第53章 茅屋悟道
“我是儒林文宫的大儒林文,你什么态度?还不快给楼鸿儒道歉!”林文大怒道。
“我说了,你们给我出去,没看到我还没起床吗?本公子喜欢裸睡,你们想看吗?”秦九牧说着就要掀被子。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楼鸿儒掩面而去。
他的徒子徒孙一群人也跟着走了。
“切,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我清清白白做人,有何有辱斯文,真是虚伪。”
秦九牧吐槽了一句,便起床洗漱。
贺义山叹了口气:“秦兄,这次恐怕得罪不是仅仅是个鸿儒,甚至连儒林文宫都得罪了吧。”
秦九牧一边刷牙一边说:“怕什么,我差点杀了他们的天才呢,早得罪了。你给我讲讲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义山将这段时间,女帝如何派人来,各方势力如何想要拉拢他,以及这儒林文宫的楼鸿儒如何气愤全讲了一遍。
秦九牧着实没想到,自己的五年计划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看来,帝京一行是势在必行了。
那他必须在入京之前,让自己成进入大儒境。
不然,一个格物境的小儒生,会更加寸步难行。
进入大儒境,如要立义,确立自己的儒心,形成属于自己的一派学说。
太阳底下无新事。
儒家的那些事情,经过这几万年的发展,应该也都差不多了。
他开始思索,上一世熟读历史书,按照书中所言,自从确定儒家学说之后,三千多年成为圣人的不过两个半人:孔夫子,王阳明,曾国藩……
王阳明乃神人也,做学问,成为一代宗师,形成阳明心学;打仗,不管是缴费,还是打藩王,如臂使指,任意拿捏。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
阳明心学,知行合一。
这一点跟秦九牧很像,他认定的事情边去做,率性而为,率心而为。
什么仙门,做事不地道,做人不礼貌,揍他丫的。
什么文宫,做君子而虚伪,做学问而不精,虐死丫的。
不错不错,那就选定心学为自己的立儒意,明儒心,进阶儒境的学说吧。
“贺兄,我要闭关悟道,任何人都不要打扰!”
“啊,悟道?悟什么道?难道你要冲击大儒境了吗?可是那楼鸿儒那里……”贺义山有些为难。
“我管他那个。是他想要见我,又不是我想见他,他爱等不等,关我屁事!”
山间,茅屋。
秦九牧在竹林里随意搭建了一个茅草屋,一个人躲在里边,悠然自得。
门上挂了闲人免进的牌子。
“干点正事吧,对对对,你是来悟道的。”
“悟道好难啊,茅屋悟道,总要留下点什么,以后贺义山那小子写小爷我的事迹,肯定会写到茅屋悟道。”
“哼,别看上次拒绝了那小子的提议,他可是悄悄在写呢。”
“跑题了,跑题了,茅屋悟道,干点正事。”
“那些写点诗吧!”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悟道,悟个锤子哟,哪有躺着舒服!”
煞有介事的要茅屋悟道,没想到悟了不到半天,就在竹床上睡着了!
睡醒之后,好无聊,坐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那片竹子,发愣,发愣……
“咕咕咕……”
“肚子好饿,吃什么呢?烧烤?好主意!”
于是乎,小火炉燃起来,小铁签备起来,各种各样的肉和调料。
滋啦滋啦……
肉在火炉上烤,肉香四溢,洒上孜然辣椒芝麻盐……
香啊!
好吃,好吃!
连山间白鹤,野陌青狐,都被这香味给勾搭过来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秦九牧给他们也分食一些。
有肉不能没有酒啊。
这时候的酒酿造的一般般,那就,自己酿几坛?
灵田里有千年青梅,那就酿造一些青梅酒,用冰镇上,喝酒吃肉,岂不快哉!
吃肉吃到饱,喝酒到微醺,恍恍惚惚间,作词一首:
“摘青梅荐酒,甚夏残,犹怯苎萝衣。正柳腴花瘦,绿云冉冉,红雪霏霏。隔屋秦筝依约,谁品春词?回首繁华梦,流水斜晖。
寄隐孤山山下,但一瓢饮水,深掩苔扉。羡青山有思,白鹤忘机。怅年华、不禁搔首,又天涯、弹泪送春归。销魂远,千山啼鴂,十里荼麋。”
“罢罢罢,不如醉去,不如醉去,不如……”
喝醉了,又睡了过去。
如是几日过去了,秦九牧每天就是睡醒了,就变着花样吃,烧烤,火锅,串串,叫花鸡……
喝醉了就吟诗写词,要么就呆呆的看着院子里的竹子,或者,傻傻的跟白鹤说话,跟青山对语……
洪都府。
楼鸿儒越来越愤怒:“那个不知礼义的家伙,最近在干什么?”
林文道:“回鸿儒的话,那厮在山间造了草屋,说是要茅屋悟道,可他天天就是吃吃吃,喝喝喝,睡睡睡,要么就是瞪着竹子发呆,跟鸟兽说话。”
“我看这家伙不会是疯了吧?”
“宁愿发呆看竹子,跟鸟兽说话,也不愿意来件本鸿儒?”楼鸿儒大怒。
“唉,贺义山那小子倒是问过他,有过这样的对话。”
“看着竹子做什么,他回答:在格物,在参道。”
“那跟鸟兽说话呢?他回答:在问机,再悟道。”
“参的什么道?悟的什么道?他回答:圣人之道,天人之道。”
“哼,我看他是自己睡傻了吧?”
楼鸿儒轻蔑一笑:“自从千年之前,熹夫子成为圣人,这天下之言,天下之道,皆为熹夫子的道,就他?一个不学无术,只会一点点诗词小道的小人,也配言圣人之道?”
“真是天大的笑话!”
“是啊,千年以来,尚未遇到如此狂妄之辈,无知之徒。”
林文也大大的不满意:“咱们儒林文宫的一代天骄孟大儒,也没有这小子狂妄。”
“狂妄是需要资本的。像秦九牧这种人,说好听点叫不知天高地厚,说难听点就是傻叉二百五!”楼鸿儒愤愤的说道。
“这样的二百五,咱们也没必要待下去了,不如回皇都?”
“不急,过几日是豫章王大寿,咱们既然来了,还是要去一下的。”楼鸿儒淡淡一笑,这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