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师兄
冯乙等人傻了眼,周任泊一身铜皮铁骨,不知手撕了多少强者,今天竟然被一个少年拎着一把椅子给揍趴下了?!
“老三老五,一起上!”冯乙这下终于知道眼前的少年不好惹,自然而然的收起了心中的轻视,现在梁子已经结下了,那就只能先拿下再说!
听到老大发话,赵丹青和孙向也知道了眼下的情形,拔出腰间佩剑便一起攻了上来。
最先抵达的是孙向,他手持一口青锋,瞅准了夜决的咽喉便刺了过来。
夜决动也不动,劈手打掉孙向的剑,用脚挑起来接在手中。
这一刻,大厅之中突然涌现出凛冽刺骨的剑意,好似极地的刺骨寒风一般,直让冯乙等人忍不住心中一阵战栗,而在他们的眼中,眼前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位剑仙!
“看好了,剑可不是这么用的!”
面对着凌厉的刀锋与剑光,夜决单手持剑,面带自信笑容,手中青锋却是大开大合,使得正是破山覆海式。
破山覆海式是夜天凌少年时代最喜欢用的剑式,或许是大开大合的剑式与少年飞扬不羁的性子相契合,亦或者是其威力符合他的胃口,所以这几式剑式当年便成为了夜天凌的招牌,如今,夜决接过了夜天凌的剑式,在世人面前施展开来。
“挑山!”
夜决一记上挑,挑飞了赵丹青的双剑,接着一脚踹在其胸口,赵丹青便大口吐血的倒飞出去。
“破浪!”
微微侧身躲过冯乙带着强烈劲风的关刀,随即一剑砸向冯乙,冯乙招式已老,只得抽刀格挡。
难以想象的巨力传来,冯乙被震得倒退出去,他颤抖的双手上满是鲜血,眼中更是惊骇被占据,而他手中那口出自锻造大师的极品关刀,也已经被夜决一剑砸碎了。
夜决持剑而立,气息都未曾有一丝紊乱,而最让冯乙察觉恐怖的是,夜决就这么一手抓着漂亮老板娘的手,一手挥剑斩碎了众人的攻击,他甚至一步都不曾动过!
见到夜决几下就解决了五虎,冯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恐惧,自己这一次究竟惹上了什么妖孽?!
“这位公子,”见到五虎被放倒再无战力,唐韵终于忍不住说道,声音却细如蚊吟。
夜决转过头,看到了一张透着微微酡红的妩媚俏脸,这才察觉到自己手中的柔软。
方才为了在李荣手中救下唐韵,夜决没多想便伸手将其拽到了身后,随后便没在注意。
见此情况,夜决也是松开了手,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还能叫人吗?你可以继续叫,我还能再等会。”夜决看向脸上布满惊惧的冯章,脸上的笑容无比真诚。
冯章有些傻眼,冯乙等人则是一愣后瞬间心中充满屈辱
这叫什么?自己打架让人给揍了一顿,然后对面大方的说:“小屁孩,去叫你哥来!”
谁是特么的小屁孩啊?!
老子十五岁就特么的不尿床了好不好?!
但是夜决的话都说到这了,冯乙几人的脸也早就丢干净了,既然他要装这个比,那就叫人!
冯乙看向店外那个畏畏缩缩的仆从,阴沉着一张脸咬牙说道:“去羡鱼阁,叫大师兄!”
仆从被冯乙恐怖的眼神吓了一跳,他吞了吞口水,慌忙跑了出去。
“大师兄也在左近?”萎靡的冯章顿时精神百倍起来。
冯乙冷哼一声,懒得搭理自己这个能生事的弟弟。
但如此也让冯章明白了冯乙的肯定,当即又大笑起来。
“小子,我知道你会耍几下剑,但你马上就要完蛋了,你知道我们大师兄是谁么?”冯章手舞足蹈起来,也不顾自己脸上的火红巴掌印和身上的狼狈,恶狠狠的瞪着夜决。
“哦?是谁?”夜决配合的问道。
“说出其名,吓汝一跳!”冯章一脸崇拜。
“哦?”夜决配合般的眼中涌起期待。
“他就是人们口中的青 屏 剑 客!”冯章一字一顿道。
别人没什么反应,唐韵却是面色一变,如果冯乙五虎是林中恶虎,那么这位青屏剑客便是狂海怒蛟!
天流书院天才犹如过江之鲫,但最耀眼的却只有那一位独上通武塔六十层的大师兄!
冯章一脸冷笑的对夜决输出着自己这位大师兄的风光战绩,一边不忘喝骂威胁。
夜决却是越听这人越觉得熟悉,某一刻,他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徐颜卿?”
“看来你也知道我大师兄的名讳,如何,只要你现在跪下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老子就留你一个全尸!”冯章越说越得意,好似已经见到夜决被吓得痛哭流涕的模样,却全然没有见到此时夜决脸上的古怪。
而在此刻的一座酒楼之中,白衣青年正在桌前饮酒,脸上满是化不开的忧郁,正是天流书院的大师兄徐颜卿。
徐颜卿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倒不是因为与二师弟的打赌输了一坛杏花酿或者斗剑输给了五长老半招,而是与一个妖孽少年的对弈。
在书院大多数人的印象之中,这位大师兄一表人才,暗恋他的漂亮小师妹能绕书院两圈半,剑法更是一流,已经足以与书院的长老相提并论,但实际上,徐颜卿对这些看的都很淡,他最在意的其实是自己的棋道。
徐颜卿三岁学棋,比修行都要早上好几年,而且在这方面更是天赋异禀,少年时代的他便已经能将几个棋艺老师给虐杀了。
到了后来,他的棋艺更是日渐精进,连几位棋道巨擘都惨败其手中,这时候,他已经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了。
可万万没想到,在徐颜卿屠戮棋道多年后的一天,自己竟然败给了一个十岁的少年,而且还是那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惨败!
这让徐颜卿有一种从云端被人给一脚踹到了污泥之中的巨大落差,让他失魂落魄了好些日子,在几个小师妹热情火辣的开导之下,徐颜卿这才终于缓解了一些。
不过这件事注定会成为徐颜卿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是多少小师妹都无法弥补的。
“既生君何生卿!”一杯苦酒入喉,徐颜卿幽幽叹道。
而在这时,一道声音却突然响起,“大师兄,大事不好了!”
徐颜卿皱眉看过去,一个仆从模样的青年正慌慌张张的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