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缕剑气
精瘦汉子手上锉刀继续，石块脱落，流露出大片金色花纹，赫然真的是一个古朴的丹药盒子，药香扑鼻。
黄衣汉子嘴角的狂笑终于绽放而出，一把抢了过去。
“哈哈！祖宗显灵，老子要发啦！”他紧紧抱着半开的石头，表情癫狂不已。
围观众人的心思也纷纷活跃起来，羡慕、嫉妒、贪婪，不一而足，唯有夜决表情淡淡，微微摇了摇头。
晴儿看的好奇，“公子莫非看出了什么？”
夜决轻声道：“那里面是空的。”他的声音不大，淹没在了四周的喧嚣之中。
晴儿诧异，却也没问。
“老兄，把石头完全切开，也好让大家伙开个眼啊！”有人急切的催促道。
“就是啊！”
黄衣汉子当即有些警惕，黄白之物不能外露，这是常识，更何况这等宝贝。
看到黄衣汉子的表情，有人则阴恻恻道：“某些人可别高兴地太早了，万一这就是个空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呢？”
这话一出，也引来不少的附和。
黄衣汉子有些愤怒，但是四周围观的人实在太多，最开始那人根本就不知道在哪，眼看着四周的人们起哄越来越厉害，他自觉不开出个结果，自己怕是走脱不得，只好一脸不舍的将怀里的半开石头交给精瘦汉子。
“开！老子倒要看一看，这里面是不是空的！”他咬牙道。
“得嘞！”精瘦汉子一把接过。
后续的过程十分顺利，唯有黄衣汉子几经提醒让精瘦汉子小心点别弄坏了自己的宝贝。
眼看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古朴金色小盒从石中开了出来，人们的情绪也都被调动起来，一双双眼睛死死盯住了小盒。
黄衣汉子一把抢过了小盒，那小盒稳稳躺在他的手心，他吞了吞口水，有些颤抖的慢慢打开。
众人也如同那汉子一般，眼睛好似黏在了盒子上，心跳加快。
下一刻，盒子打开。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之中，盒子里面果真空空如也。
“唉！”
众人不自觉叹息。
黄衣汉子更是呆傻了一般，半晌回不过神。
围观的人群有人发出了嗤笑，有人眸色凝重，不过却是从皇子汉子身上转到了精瘦汉子的摊位上，那上面可还有好几个呢！
看够了热闹的夜决挤出人群，后面晴儿连忙跟上。
“公子你可真神了！您怎么知道里面是空的？”晴儿一对漂亮的星星眼看着夜决，崇拜至极。
夜决轻笑一声，对上晴儿的星星眼。
“秘密！”
晴儿一滞，如玉的两腮高高鼓了起来，“什么嘛！小气！”
兀自生了会闷气，回过神来夜决已经走远，她气鼓鼓的跺了跺玉足，连忙追了上去。
“公子，婢子还有一事不解，为何人们对赌石情有独钟？”晴儿又好奇的问道，一路走来，除了方才的那一个摊位，两人又见到了好几个类似的，每一个摊位上都围满了人。
“以小博大的贪，对未知的奇，还有一丝盲目的自信。”
晴儿的一对漂亮眸子眨巴眨巴，有一种不明觉厉的神情流露出来，“公子，您好厉害！我都不知晓这些！”
“所以我是公子，你是丫头。”夜决轻笑。
两人在杂市上兜兜转转，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约莫三个呼吸后，一张略带焦急的面孔出现在昏暗的巷子里，正好撞上了晴儿好奇的目光，以及夜决冷厉如剑的视线。
“说出目的，饶你不死！”冰寒如铁的声音传来。
青年脸上流露出无奈，双手举起：“公子实在是误会在下了！”
街边的小茶馆里三人对坐，一人青年模样，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解释着什么。
桌对面是一对少年少女，年纪稍大的少女满脸好奇，略显稚嫩的少年一脸平静，正是夜决主仆二人与那个跟踪二人的古怪青年。
“这么说来，方瑜先生是看中了我家公子的好眼力，想要与我们做一桩交易了？”听完了青年，也就是方瑜解释的晴儿说道。
“正是如此！”方瑜含笑道。
“不知方瑜先生想要卖给我家公子的是什么宝贝？”晴儿被勾起好奇来。
方瑜看了一眼始终不语的夜决，略作犹豫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灰色木盒来，“正是此物！”
方瑜说得认真，手上也微微用力，显示出其内心的不平静。
晴儿自然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玄奇的，只得看向夜决，却看到夜决的眼里有了一丝兴致。
看到夜决的变化，方瑜悬起来的心总算回落下去，脸上再度流露出笑容来，“公子以为此物如何？”
“你要什么？”夜决喝了一口茶水。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吹嘘的话的方瑜被夜决的直接噎住了一瞬，而后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在下不要黄白，只要一物！”
“一枚珊瑚玉，就在如今的金一坊中，公子您去了自然就能认出来！”
“好！”夜决半丝犹豫也无，甚至都没有询问珊瑚玉的价值几何。
“爽快！”方瑜大笑，将手中的灰色木盒向前一推，“如此，还请公子买下珊瑚玉后命人将其送至悦来客栈！”
对于方瑜这等行为，夜决愣了一愣，旋即便流露出笑容，也不矫情，一把接过灰色木盒，再度道了一声“好”。
晴儿纳闷，“方瑜先生便不怕我们拿了东西不履约？”
“姑娘说笑了，夜家之人若是贪图方某这点东西，怎称得上大楚八大望族？”方瑜胸有成竹。
“方瑜先生如何得知我们是夜家之人？”晴儿越加好奇。
“似我等这种没有修为傍身的出门在外，靠的便是一对眼睛了，姑娘未免太看不起我等江湖人了！”方瑜摇头笑道。
又闲谈几句，看出来夜决不是个多话的人，方瑜也不多打扰，利索告辞而去。
出了茶馆，方瑜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公子，那方瑜给出的木盒里装的是什么？”晴儿好奇问道。
“一缕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