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好好出风头
“阿嚏——”
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翡翠紧张了：“珍珠，快点给主子熬个姜汤，明天要去宫宴，可不能染了风寒。”
“不用了。”黎九若揉了揉鼻子，不在意，“我没事，大概是谁在说我。”
“小姐，您可不能大意。”翡翠将披风系好，小脸满是严肃：“明日要进宫，主子您一定要美美的，要让那些人看看，护国公府的大小姐的风姿！”
黎九若觉得有趣，点了点小丫鬟脑门，自嘲：“怎么说的那么严肃啊？我是病秧子，就算真的病了也没事。”
至于风姿……呵呵，她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不行！”翡翠声音陡然升高。
“翡翠，你怎么了……”
这小丫鬟怎么突然一本正经的？
“小姐，您不能这么想。”
翡翠红着眼眶,认真道:“上次您在宫里差点丢了性命，那些人说的那么难听……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所以您这次一定要风风光光，让所有笑过您的人都对您另眼相看！”
黎九若在宫里撞了柱子，京城都在说护国公府千金脑子坏掉了，不但是个病秧子还成了疯子。
有说黎九若疯了，傻了的；还有说她福薄，甚至更过分的是说她父母之死，都是被她克了。
种种流言蜚语，让翡翠心里无比难受。
听到小丫鬟的话，黎九若心中一暖，本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点头：“好！那就听我们翡翠的话。珍珠，去熬姜茶来。”
喝了姜茶，伺候黎九若躺下，翡翠抱了被褥和衣睡在了外间。
借着月光，黎九若看着小丫鬟，想到自己不久后要离开，不由有些担忧和不舍。
如果要走的，她一定要安顿好这个姑娘才行。
……
黎九若再睁眼，翡翠早已准备好了洗漱和早点。
“早晨，不用做的这么丰盛吧？”看着满满一桌精致的小点心，黎九若笑问。
翡翠小脸一本正经，严肃：“宫宴要一整天呢，您能吃几口东西？现在吃好点，省得饿。”
再说，宫宴上的食物，未必安全。
“翡翠这么贴心，以后要是没有你，那我怎么办呢？”黎九若拿起点心，随口说了句。
噗通——翡翠当即跪地：“小姐，奴婢绝不会离开您。”
小丫鬟眸光真诚，表情急切，像极了表决心的小孩子，看的黎九若心中一暖。
这个丫鬟对“自己”真的是掏心掏肺。
“起来吧。”黎九若扶起翡翠，淡笑：“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只是……我这身体你也清楚。也许……”
“小姐，你不许胡说——”翡翠慌乱起来，情急之下捂住了自家主子的嘴，又惊恐放下，道歉：“主子，奴婢……错了。”
屋外有说话的声音，黎九若轻轻拍了拍小丫鬟额头，安抚：“好了，不说了。”
“小姐——”珍珠推开门，看到翡翠从地上起来，眼眶泛红，疑惑看了看二人，“您没事吧？”
翡翠擦拭了下眼角，嗔怪：“瞧你说的，好像我还能苛待主子呢？外面说什么呢？”
“世子殿下送来了衣裳，说是让您换上。”珍珠赶忙回道。
黎九若点点头：“拿进来吧。”
她这个身子的原主，鲜少参加宫宴，唯一那么一次，还撞了柱子。
刚才她还在发愁，今天穿什么进宫呢。
“怎么还有事？”
“回主子，那个秦四娘说是想为小姐梳妆……”
珍珠面有难色：“奴婢要不要回绝她啊？”
“主子梳妆都是你我二人，怎么还要她了？”翡翠有些不高兴：“虽说她是秦伯的女儿，但是……这进宫梳妆打扮马虎不得，哪里能让她来？让她赶紧走吧。”
翡翠只当是秦四娘想要谋个差事，心里直骂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眼力价，挑什么时候不行，偏偏选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
“让她进来吧。”黎九若说道。
翡翠有点焦急：“主子，奴婢知道您心善。可今天是进宫，妆容哪里能让她练手呢！？”
“这会儿时辰还早，就让她试试。”黎九若拍了拍小丫鬟的手背：“要是不好，再劳烦我们翡翠帮忙。”
自家主子这般说了，翡翠小脸一红，不情不愿：“既然小姐让她试，就试吧。”
很快，珍珠端着托盘，带着秦四娘进了屋子。
几天不见，秦四娘的脸上少了苦楚，多了几分春风得意的神采。
进门行了礼，翡翠立刻警告：“秦四娘，我知道你想要在主子面前显露。但是今天是进宫，妆容万万马虎不得，一个差错，就可能让小姐蒙羞，你知道吗？”
往年在宫宴上因为妆容出丑的贵女，多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秦四娘点点头：“民妇知道了。现在时辰尚早，若是我画不好，再请翡翠姑娘帮忙。”
翡翠有些无奈看了眼自家小姐：这秦四娘说话，倒是和主子如出一辙了。
那她这个当奴才的还能说什么呢？
“那好吧，你快点开始。”翡翠也不再刁难。
秦四娘也不废话，挽起袖子就开始为黎九若梳妆打扮。
一开始，翡翠和珍珠都有些担心，生怕这个乡下来的妇人胡来。
可是看了一会儿，二人就知道这个秦四娘的确有点本事。
单单说，她随身带来匣子里的东西，都是她们从未见过的玩意儿。
“翡翠，你说为什么她的小指要带个东西？那是什么啊？”珍珠满眼好奇，“还有那个头发上的东西是什么？像是布，又好像不是？”
翡翠也没见过，皱眉：“谁知道呢。也许是乡下的东西。”
屋子不大，小丫鬟压着声音，却还是让黎九若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露声色看了眼秦四娘，见她表情没有变化，全神贯注在她的脸上，不由对这个女人更高看了一眼。
“翡翠，珍珠。你们先出去等着。”黎九若吩咐道：“我有话和四娘说。”
“是——”两个小丫鬟乖乖退出去。
房门关上，黎九若没急着说话，秦四娘也十分自然，还是认认真真化妆。
屋内十分安静，一炷香后，秦四娘从匣子里拿出一个古怪的瓶子，开口：“大小姐，民妇要用这个喷在您的脸上，还请您恕罪。”
黎九若拿起那个瓶子，眼神古怪起来，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