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放开玩玩
两个少女签了生死状，交给雅风书院习武堂的管事公证。
接下来，二人开始挑选兵器。
黎川看出姐姐心思，上前道：“姐，不可杀黎九若。”
“已经签了生死状，杀便杀了。怕什么？”黎晴手痒的很。
要是入京第一天，就能除掉叔父的心头患，那肯定能让他开心。
“若是不知道你我身份就算了。”黎川摇摇头，否定：“一旦黎九若死了，雅风书院就会查证你我身份，到时候恐怕会连累叔父。姐，万万不可冲动！”
黎晴细细思量后，眼神中是不甘：“真是便宜她了！”
同一时间，黎九尘提醒姐姐：“姐，你一定要万分小心。要是不行，别硬撑！输了就输了，我可不想没姐姐。”
“乖啦！”黎九若拍了拍便宜弟弟脑袋，像是安抚狗狗一样，笑：“我不会输。为了我这可爱弟弟的面子，也不能输了！”
少女笑容灿烂，耀眼的像是小太阳，黎九尘眼神里满满对姐姐的喜欢：“姐……有你真好。”
要是上辈子，他不逼着姐姐嫁给萧逸北，那他也不会落得被乱箭击杀，落个连尸首都没人收，那么凄惨的下场吧？
黎晴在兵器架前走了一圈，最后选了双刀。
她擅长的兵器是匕首。
用匕首近战杀人，一刀必杀。
可惜不能杀了黎九若。
只是伤人的话，双刀就可以了。
挑选结束的黎晴站在场上，看着姿态优雅的少女挑选兵器。
少女气质绝佳，面容绝美，尤其是皮肤冷白闪光，天生丽质。
这样一个美人，站在哪里都是风景，可她偏偏站在一排冷冰冰的兵器架前。
感觉就像是白兔进了猛兽丛林，违和又让人有种嗜血的冲动。
黎九若拿起长剑试了试，很快就放下了，又拿了一把刀，还是觉得太沉。
挑来选去，最后选了兵器架上的一把短剑。
“哈哈哈——黎九若，你选的哪是学堂孩童用的剑！”黎晴实在是憋不住，讥笑道。
太好笑了，挑来选去，竟然选了个孩子用的剑！
短剑连刃都没开！
“其他的太重，我拿着吃力。”黎九若握着没开刃的短剑，不卑不亢，淡淡：“就这吧。足够打败你。”
黎晴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笑得更大声了：“黎九若，你还真是脑袋撞傻了！用一把孩子玩耍的剑想要赢我？你没事吧？”
“我说了，这就足够了。”黎九若提着剑，面色平静：“开始吧。”
足够了？！一把未曾开刃的孩童短剑足够打败她？
黎晴眼神中浮现杀意，冷笑：“那就看看吧！”
嗖——铿铿——话音刚落，两柄钢刀在黎晴手中翻转一圈，寒光四溢。
黎晴出手十分狠辣，两刀举起落下，直接来个剪刀形，像是要把少女的脑袋剪下来。
“嘶——”黎九尘倒吸一口凉气。
正要喊暂停，就见黎九若身形一闪，场内一道白影划过。
不等周围人反应，黎九若的短剑，已经抵在了黎晴的喉咙上。
“怎么可能！”黎川当即站起，不可置信：“她怎么那么快！？”
连他都没看清楚，黎九若是怎么到黎晴面前的！
黎九尘开心起来，看着身边站起来的少年，笑：“黎川，你们姐弟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啧啧！想要看本大爷的笑话？下下辈子吧！“
“黎九尘，你认得我？”黎川猛地回头，眼神里是愤怒：“你故意的？”
他一直以为黎九尘不知道他的身份。
黎九尘斜靠在椅子上，懒懒散散：“废话！不是故意的，我干嘛要刺激你比射箭？不比射箭，你怎么会出丑？”
“小子——”黎九尘拍了拍少年肩膀，故意：“跟我逗？你再回炉重造一回去吧！”
铿——场上黎晴向后弯腰，双刀推开短剑，躲过了这一次危机。
黎川的心稍稍回落，转头道：“黎九尘，是我小瞧你了。不过……等下你姐姐就该哭着求饶了！”
黎晴的手段，他最清楚。
如果不能杀了黎九若，那她一定会用最残忍的羞辱方式，让黎九若颜面扫地！
“你以为我姐姐好欺负？”黎九尘心里担忧，可气势不输，嘴上也不服软：“等下，谁哭还不知道呢！哼！”
二人各自不服气，将眸光紧锁在了比武场上。
黎晴避开一击后，脸上的轻蔑已经被警惕代替。
没想到，这个病秧子竟然速度如此快！
难道这几年的消息都是错的？黎九若的身体根本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差劲？
黎晴收起傲慢，双手紧握刀柄，双刀在她手中顿时像是旋转碎肉的机器，气势汹汹逼近黎九若。
嘶啦——黎九若节节败退，裙摆衣角被双刀剐碎了一片。
看准时机，黎晴继续进攻，双刀越耍越快，像是要将对面少女给搅成肉泥。
嘶啦——黎九若的袖口又少了一段。
接连两三次，黎九若看出来了，黎晴的目标是她身上的衣裙。
如果黎九若在比武的时候，衣裙滑落，衣不蔽体，那无论她输赢，都是丑闻一桩。
试问，当着雅风书院的才子，这么出丑，以后谁还会娶黎九若为妻？
好狠毒的用心！
黎九若摸清楚了黎晴的意图，避开攻击后，冷声：“黎晴，我母亲收养你们姐弟，就算你不感恩，也没必要如此待我吧？我若是名誉扫地，你又能有多好过？”
“没想到你还不蠢！”黎晴倒是没想到黎九若能看出她的目的，手中刀柄翻转不停，回道：“既然知道了，那更好！要么乖乖认输，要么我就让你成为京城最大的笑话！”
“我若是名誉扫地，你也不会觅得良人！”黎九若后退避开攻击，提醒少女。
黎晴却是根本不以为意，“谁说我一定要嫁人？只要能让你颜面尽失，我就算终身不嫁，又如何？”
“噢？”黎九若惊讶这个回答，不过很快她就笑了。
“你笑什么？”黎晴想不通，知道了她的意图和决心，黎九若为什么不害怕反而会笑？
黎九若手中剑柄一转，运了十成力道，冷笑一声：“既然大家都不想着嫁人，那就放开玩玩！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