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害人的玩意儿
何氏眼神阴沉盯着这个继孙女，黎九若说的话，她是都一句都不相信。
这个瘟女变了！
以前，她唯唯诺诺，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p！
现在，她话多了，还爱笑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闪闪，不似过去那样木纳，死板，现在这眼睛里藏的心思比狐狸还多。
老夫人甚至看不透那眸子里藏了什么秘密。
“黎九若，你到底把王全怎么了？”老夫人板着脸，冷着声音质问：“他是府里的老人，你要是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肯定要追究！”
“嘻——”黎九若仿佛听到了笑话，笑出声。
何氏紧皱着眉心，不满：“你笑什么？”
她是在威胁，黎九若难道听不出来吗？
有什么好笑的！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谁家为了个奴才惩罚晚辈的呢！”
黎九若笑的快要岔气，“祖母，你要真这么做了，那也算是京城名人了！要不……你就试试？到时候传到皇上那里，说不定二叔就可以调回京城了？”
“你——”何氏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瘟女意思是，要是真的惩治她，她就要把这件事传的满城皆知？害她名誉尽毁不说，还要连累她当官的儿子？
太恶毒了吧？！
“黎九若！只要你说出王全在哪，我肯定不会惩罚你啊！”
何氏缓了缓语气，以理服人：“你是我孙女，我怎么舍得为了个奴才罚你。只是……王全是府里的管家，咱们护国公府上上下下都要找他。
你瞧瞧，他不在，我这饭菜都吃不了！九若，乖，告诉祖母，王全去哪了？
他要是做错什么了，我带他向你道歉，还不行？你把他放回来！”
老夫人是真的放下身段了。
屋子里伺候的奴婢都露出讶异眼神，服侍老夫人多年的她们，头一次见到老夫人这般卑微。
黎九若不搭这话，笑嘻嘻：“祖母，王全都走了，我去哪里给你找人啊？人家要找儿子，享受天伦之乐，我总不好拦着吧？”
“至于这府里的事情嘛……我已经让秦伯暂代王管家的位子，您有什么事儿，跟他说就是了。”
说完，黎九若对着门口唤了一声：“秦伯，你进来吧。”
“老夫人好。”
秦伯进屋后，本本分分问了个安。
何氏见到进来的人，脸都变绿了，大喊：“滚出去！你个死马夫，你进来做什么？身上都是马粪味！滚！滚出去！”
秦伯面无表情，站着没动。
“黎九若！你什么意思？让个臭马夫来当管家？”
老夫人情绪彻底崩溃，面目狰狞，扯着嗓子喊叫：“王全！我要王全来！”
“祖母，王全我是找不回来了。”黎九若站起来，抖了抖裙摆，语调冷淡：“以后你有事就找秦伯。噢，对了，府里的伙食就是这样了。要是祖母想要别的，可以自己出银子加菜。”
不等老夫人开口，黎九若继续：“秦伯，若是祖母要加菜，只要银子够，务必要满足。万万不可怠慢老人家。”
秦伯颔首答应：“是！”
“黎九若！你好大的胆……”
“祖母，我今天有点乏了，要是你没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黎九若懒得听老太婆咆哮，转身：“我看祖母今天没胃口了，晚饭就不用送了。”
“你个死瘟女！你等着，等着 ！”老夫人抄起手边的茶盏砸了出去，不停怒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身后咆哮声不断，黎九若置若罔闻。
走到春亭园门口，黎九若见两个守门的小厮还是站的笔直，十分满意，上前问：“你们两个不错！是今天来的吗？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奴才是今天来的，叫林牧。”
“回大小姐，奴才叫林山，和林牧是兄弟。”
秦伯上前介绍道：“这俩孩子是我从小看大的，他们父亲以前也在老爷军营里，也战死了！”
“他们两个都会一些拳脚，今天我就把他们叫过来了。这是他们二人的卖身契。”
黎九若接过卖身契，看了之后递给翡翠收好，称赞：“你们两个干活能分开吗？”
兄弟二人愣了下，随即点头：“能！”
秦伯有些紧张：“大小姐，您是要分开他们？”
“秦伯，我想留一个在自己身边，另外我还想派一个人去九尘那边。”
黎九若手底下需要信得过的人，“九尘需要个人看着点。阿喜看不住他。”
黎九若要找个人看着便宜兄弟，她不想被这位男配拖后腿。
阿喜对黎九尘唯命是从，肯定看不住他。
随便派个人过去，黎九若又不放心。
秦伯找来的这两个兄弟，倒是解决了这个难题。
提起黎九尘，秦伯也是叹了一口气，自责：“都是我没看好少爷，让他沾染了许多恶习。”
“我看他最近有点改变，还说要好好读书呢！不过还是要有个人看着比较好。”
黎九若说明了自己的目的，问兄弟二人：“你们谁想去我弟那边？”
兄弟商量后决定，哥哥林牧留在黎九若这边，弟弟林山去看着黎九尘。
“我带你过去。”黎九若决定亲自过去一趟，“刚好看看黎九尘读书读的怎么样了！”
……
“九尘少爷！”秦伯到了悦园门口，轻叩院门：“阿喜？开门！？”
叩叩叩——
连续敲了十几下，院内始终是静悄悄的。
门明明是从里面锁着，就说明院子里有人，可怎么叫都没有人来应答。
难道是翻墙出去了？
黎九若吸了吸鼻子，突然眉心拧起来：“林牧，你把门踹开。”
“大小姐，我进去开门。”林牧说完，纵身一跃，跳进了院子里。
两米高的围墙，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黎九若再次对轻功称赞一次。
哐当——门闩从里面抽开。
林牧捂着鼻子，提醒道：“大小姐，院子里的味道不太对劲。您最好屏住呼吸。”
院里充斥着浓浓地香味，一股子脂粉味道，麝香和别的药粉混杂的奇异香气。
秦伯刚进院子，就暗道一声不好，“大小姐，您最好别进去了。这味道不对劲。我和林牧进去看看。林山，你守着大小姐。”
“好。务必小心。”黎九若没有逞强。
院子里的气味是烟花地常用的一种迷香，作用不必细说，总之是害人的玩意。
只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黎九尘的院子里？
片刻后，一声怪叫声从院内屋子里传出，紧接着就看到阿喜裹着一件长衫，惊恐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