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卖书
在一路上所有人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下，三人来到了市集。
到了这，李腾突然犯了难。叫卖叫卖，他哪会叫卖啊？他身为堂堂淮王世子小王爷，哪干过这样的活？
“公怀，卖书你得吆喝。”李腾将锅甩给了冯公怀。
“我哪会？”
“刚才师父不是教了吗？你行走江湖数十载，你跟我说你连吆喝卖个书都不会？”
“真不会，是我错付了。”冯公怀确实不会，他整天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活，让他站太阳底下都打怵，别说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吆喝了。
“我还有个办法……”冯公怀开口道。
“什么办法。”
“要不我去偷点算了，来钱还快。”
“……”
李腾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只能将目光看向躺在书上的孟兆。
孟兆拿出本书放在脸上，用行动告诉他这事别找我。
“哎哎哎，嘛呢？”
看到三人奇怪的组合，两个巡逻这片区域的官兵走来询问道：
“你俩……”那官兵打量着板车上一动不动，用书盖着脸的孟兆。
“卖死人呐？”
“说谁是死人？”
孟兆听言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周围渐渐有人驻足看热闹，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密。
“我们卖书呢，华国第一才子韩亦的小说。”
李腾见看热闹的人很多，趁机说道。
“而且庐州府知府和四大书院的总知都在看，求着韩亦先在庐州府卖书……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抢先发售！”冯公怀在一边帮忙说道。
“韩亦？”
那官兵拿起一本书，将信将疑的翻开看了起来。
围观群众听到韩亦的名字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韩亦是谁啊，不仅是翰林口中的华国第一才子，更是他们庐州府的骄傲，谁家家长打骂自己孩子时不扯上两句“你看看人家韩亦！”，更别说人家韩亦“双试案首”，你要说在庐州府谁最出名，不是知府王远，而是韩亦。
那名官兵第一章一半都没看完，头也不抬的问道：“书多少钱，买了。”
“五百文。”
那官兵从怀里掏出半两银子，扔给了李腾。
民众也对韩亦的书有了兴趣，毕竟五百文真的不多，普通人家还是能随随便便买得起的。
“买一本，就当支持韩才子了！”
“韩公子的书一定支持！”
“我买一本。”
“给我也拿一本！”
买书的人越来越多，不到一会，几百本书就抢购一空，李腾又回去推了一车换了个市集，也卖光了，一千多本书一个下午全部卖光，这靠的就是韩亦在庐州府的影响力，就算是再来一千本，一下午也不在话下。
“师父，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腾看着老神在在的，不明白韩亦为什么卖了一千本书之后没有任何动作了。
“接下来，静候便可。”
这一千个买书的人，就是韩亦最好的广告。
同一时间，韩亦的新书，经那一千人之口迅速在庐州府传播开来，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庐州府一普通民房内。
“姓王的，我跟你那么多年朋友，你给我看一眼都不干？”
“我都没看完，你不能等我看完吗？”
本是朋友的二人正在争吵，桌子上摆放的正是《射雕英雄》。
“行了，我算是看透了你了！”那人愤愤离去。
而另一人则坐下捧起书本继续观看。
某书院内。
一名学生正看着《射雕英雄》，周围围着一大帮子学生。
这时走过一群纨绔子弟，凑近瞧了一眼，短短几面的内容就完全引起了他的兴趣。
“给我拿来！”
学生的书被硬生生抢走，定然不忿，周围的同学也纷纷打抱不平，很快闹出了肢体冲突。
一幕幕场景在庐州府内上演，有人看到书的第一眼起就没做过别的事，饭都能忘了吃。有的人生意都不顾，顾客来叫了两声，不见他搭理，凑近一看不要紧，也看着迷了。
庐州府，某一书铺。
李老头正打算收拾东西，准备关门打烊。
“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喽。”
李老头叹了口气，现在书铺开设越来越多，可一直以来货架就那些个四书五经之类的书，读书人再多，也不够这么多卖书的吃的啊。
平民文化水平较低，只能看看小说之类，但小说也不太好卖，毕竟书不够好看顾客是不会买账的，百姓是最真实的，都是拼了命赚的血汗钱，你是真的好才能买。
所以书店平日里只能卖卖《大华文报》纸和笔等，来维持生计。
李老头刚走出门，只见十几个人一路跑了过来，直冲书铺。
“不知各位？”李老头哪见过这阵仗，吓的心惊胆战，还以为来砸店的。
“请问有没有韩亦的《射雕英雄》。”来人拽着李老头的胳膊，神色有些紧张的问道。
“韩亦的什么？”李老头歪着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
“韩亦的《射雕英雄》！”
“什么英雄？”
十几个人急的脸通红，喊道：“韩亦写的小说！《射雕英雄》！”
“哦哦！韩亦是吧！他还写过小说？”
李老头心里疑惑，韩亦他知道啊，华国第一才子，诗词镇一国，他什么时候写过小说了？自己干这行几十年，业内什么风吹草动都是第一个知道，到还是真没听说过韩亦写过一本名叫《射雕英雄》的小说。
这时，又来了一批人询问有没有《射雕英雄》，短短一小会，已经聚集了近五十人。
“你们这些书铺是干什么吃的！我们都快把半个庐州府的书铺翻遍了，全都没有！是不是不想挣钱了？！”
人群中一位怒气冲冲地客人，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差点因为情绪失控破口大骂。
李老头突然想到，听说昨日开始庐州印刷坊就在印刷一批书，会不会就是这《射雕英雄》？应该是了，这个日子又不是《大华文报》发印的时候，真想不到还能印什么。遭天谴的，怎么没人来告诉他？
“诸位稍等！老夫这就去印书坊进货。”
李老头说完，叫了店里的一个伙计推着车，一起去赶往印刷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