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阎埠贵哭惨了
阎埠贵完全忘记了,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动起手来,他根本帮不上半点忙。
就他的那副身子骨,别人甚至都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轻轻松松地将他推倒。
而且他的工作,也决定了他的力气不会太大。
再加上身子骨瘦弱,他的力量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在这满院子都是年轻力壮的年轻小伙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指望他呢?不添麻烦都不错了。
但他自己明显是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
甚至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往那里一站,就是一种震慑。
此时他的心里全想着何宇,再也想不到其他。
因此,阎埠贵忙急匆匆地放下水壶。
可他实在是太过于激动了,一向沉稳小心的他,竟然没将水壶放稳。
水壶顿时从台子上滑了下去,阎埠贵急忙伸手去接,却没接住。
又正好砸在了他最宝贝的月季花上面。
水壶本身就是铁做的,重量不轻,里面还装满了水,那就更重了。
从高处落下去还有重量加成,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那月季脆弱的枝条,怎么经得起这么重的摧残。
弯得弯,折得折,场面极其惨不忍睹。
阎埠贵赶紧将水壶拿开,看着那场景,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疼,疼得他自己好像都快要窒息了,连呼吸都不畅快了。
就好像,有人拿小刀,一刀一刀地刮着他身上的肉一般。
疼得半天都没说出来一句话。
好半晌,他终于能发出声音了,语气中带着颤巍巍的哭腔。
“哎哟,我的花儿啊,我的花啊。
我养了四年的宝贝,你可千万别死了喂。”
他惨痛的叫声,将正在洗衣服的三大妈都惊动了,拖着微微有些胖的躯体,跑过来。
紧张兮兮地开口,至于刚才的气愤,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头子,这是咋了啊?
这花儿怎么成这样儿了?”
看着阎埠贵抱着花盆痛哭的样子,三大妈总算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自家的老头子是什么性格,自己还能不了解的。
这些话就是他的命,如今被糟蹋成了这样,阎埠贵不伤心才有鬼了。
阎埠贵这时候都快心痛死了,根本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情,红着眼眶,仔细将压弯的枝条扶起来,重新整理好。
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自责自己的不小心。
也得亏这是他自己弄得。
要是换个人,这事儿肯定会闹个没完没了,不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肯定不会罢休。
谁让这些花儿都是他的命根子呢。
“好了不哭了,这花儿没事儿的,养段时间,总能养回来的。
多大个人了,哭成这个样子,给人看到,得丢死个人了。
赶紧擦擦你那脸上的鼻水眼泪,脏死了都。”
三大妈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
不由地开口安慰阎埠贵。
同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有些泛黄的丝绢,看得出来很有一些年代了。
将之递给阎埠贵,让他擦擦脸上的泪水。
等下让人看到了,岂不是得笑话他好一段时间了。
阎埠贵明显还在伤心,闻言气得又是一抽。
“你说得倒是轻松,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养成这样的吗?
这又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间重新养了,我能不难过嘛。”
说完,大概也觉得三大妈说得有道理,怕等下被人看了笑话,还是接过了手帕,看都没看,接过来就往脸上抹。
擦完了才瞥见,手上的帕子分外眼熟。
竟是当年自己赠送给三大妈的那一条,说起来,都算得上是定情信物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三大妈还保存着,并且随身带着。
“这你还留着呢。”
“是啊,就当留个念想了。
毕竟当年,你也是花了点心思的。
看看你现在,与你当初对我,完全就是两种态度了。”
三大妈的神色有些缅怀,同时语气幽怨。
大概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的,在一切还未成定局的时候,殷勤又积极。
生怕给人留了个不好的印象。
而当得手习惯了以后,便一切都不在意了。
曾经的海誓山盟也早就记不得半点了。
甚至在长久的生活中,还多了不耐烦和敷衍。
闻言,阎埠贵的心里先是有一丝丝的触动,随后脸色又有那么一瞬的尴尬。
这些年,自己确实越来越过分了,仗着老夫老妻了,就将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
这么一想,自己确实做的不是太对。
但他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
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的情况下,也绝对是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因此,他只尴尬了那么一瞬,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他打定了主意,不管三大妈说什么,都假装没听明白。
自己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大不了以后对三大妈好点儿,不时时刻刻、啥事儿都使唤她了。
没错,这就是阎埠贵认真反思后的想法。
他甚至还觉得这样,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好了。
他遂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样的决定简直太棒了,他转过头看着三大妈,真诚地开口。
“这些年,辛苦你了。”
三大妈却被他的这句话给惊到了,她从来没奢望过,阎埠贵会有这样的觉悟。
难不成他刚才受了太大的刺激?把脑子给刺激坏了?
三大妈是一脸的受宠若惊,甚至眼中都泛着点点泪光,她那个感动的啊。
觉得这一辈子再辛苦再操劳都值得了。
自家的男人终究是会念着自己的好的。
这个年代的女人就是这样的。
大都性情淳朴,自己的男人给一点好,就感动得不行。
“老头子,你说什么话呢。
为了这个家,你也不容易。
这一大家子,全都是靠你拉扯起来的。”
这倒是实话,这么多年,都是靠着阎埠贵的精打细算,将一家人拉扯到现在。
之前阎埠贵虽然做人不怎么样,但是对于这个家庭却是很尽心尽力的。
就算是在剧中,阎埠贵和秦淮茹的工资明明差不多,而且在阎埠贵家里的人口还明显比秦淮茹家里多的情况下,都没有像秦淮茹那样,随时都在找人救济。
就这点上,阎埠贵就远远地胜过了秦淮茹。
这也是何宇愿意跟阎埠贵结交的原因。
算计家人,跟算计别人,可是两种概念。
阎埠贵再精于算计,都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
向来靠着自己赚的钱过活,从未逾距过半分。
阎埠贵哭了个稀里哗啦,倒也是将情绪都发泄出来了。
很快就重新整理了情绪,只是眼眶还有些红。
看得出来,是刚哭过的样子。
实在很难想象,他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哭得声嘶力竭的模样。
“好了,都没事了。
咱们家肯定是会越来越好的。
就是有些不该凑的热闹,咱也没必要去凑。
不要觉得我没事儿硬要阻止你去看热闹,这秦淮茹家的事情,咱还是少沾惹得好。
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宇跟她不对付。
之前你去看还没什么,何宇那小子已经回来了,看到了不好。
咱们总归是要站在何宇那一边的。”
阎埠贵将手帕重新递给三大妈,软下语气,耐着性子给三大妈解释了一番。
他终究还是怕三大妈一个人想不明白,然后在一旁生闷气。
大概也是看了帕子,才良心发现了吧。
一说完,他又开始拾掇起他的那几盆花来了。
三大妈闻言,叹了一口气。
但是心里果然舒坦了许多,倒是自己心胸狭隘了。
“还是你看得明白,你早点说这话,能有那么多事儿嘛!”
但她到底还是介意阎埠贵刚才对自己语气很凶的样子。
不由地吐槽了一句,说完又接着开口。
“既然你没事儿了,我继续去洗衣服了。”
三大妈见到阎埠贵没事儿了,将帕子收了起来,转身继续洗衣服去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阎埠贵都忘了自己要干嘛了。
后院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他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帮何宇撑场子的。
很显然,秦淮茹的父母还真是冲着何宇去了。
闹剧的地点都从中院转战到后院去了。
阎埠贵又急急忙忙地往后院赶去。
不过,等他赶到的时候,后院的闹剧都已经到了尾声了。
何宇已经回了屋里,只剩下秦大田在打骂秦淮茹的母亲。
逼问她,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院子里围着看热闹的人,一半在对这事儿议论纷纷,一半在议论何宇。
从这些人说的话中,阎埠贵大概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知道何宇没有吃亏以后,一颗心便放下来了。
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来得晚了些,没帮上什么忙。
他心里还有些小小的自责。
阎埠贵看了一眼刘海中,满眼都是失望。
亏这人还自持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却只顾着自己看戏。
半点都不管,要他何用?
这人确实没法跟易中海相提并论。
而至于他自己?
他早就不当自己是管事大爷了,他才不乐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所以,他是直接将自己排除在外的。
心里满满都是对刘海中的不满意。
不过,这事儿毕竟还是刘海中自己做得不对。
院子里不少人都对他有意见,阎埠贵也不过只是其中一员而已。
难怪原剧中,刘海中永远都只能当二大爷。
由此可以看出,他不但确实没有本事,还小肚鸡肠,烂泥扶不上墙。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当管事大爷。
这个年代的管事大爷,就跟现代的社区志愿者差不多。
说白了就是搞公益的,不求回报地做好事,刘海中就不是这样的人。
他压根儿不具备这样的品质,还是别难为他了。
阎埠贵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眼中赤裸裸的鄙视。
不过他也并没有多管什么闲事,刘海中爱怎么样,就让他怎么样去吧。
他早晚都会被院子里的人摒弃的。
因此,阎埠贵直接拨开了人群,径直朝着何宇家的方向走去。
他没有帮上什么忙,自然是要上门道歉的。
然后再好好慰问何宇一番,才能算得上是个合格的长辈角色。
可他的这个举动,落在围观的人眼里,就又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意思。
在大家的印象中,阎埠贵还是那个精于算计,爱占便宜的人。
而且,现在何宇家正在吃饭。
香味都飘满了院子,不少人想去蹭口吃的,但因为碍于颜面和交情,不敢上前。
才没有迈出那一步。
阎埠贵这个时候凑上去,铁定就是想去分一杯羹。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只有看着阎埠贵的背影,露出艳羡的神态。
谁让阎埠贵跟何宇家的关系好呢。
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何宇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可没少给何妙送吃的用的。
对于何妙多加照拂,有事没事儿就在后院徘徊晃悠。
一问,就是在巡视,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对何家妹子心怀不轨。
想他们院子里,一直以来就没出过什么事情。
怎么可能会存在什么安全隐患。
秦淮茹?
她每天都有各种事情要忙,根本没有精力顾得上何宇家的人。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阎埠贵是实实在在地关心何妙。
在他看来,何宇不在,他作为一个长辈,就是有义务照顾好何妙的。
这无关何宇有没有交代。
也正是因为如此,何妙和王健都一直很感激阎埠贵。
对他怀着极大的好感。
不得不说,阎埠贵的这一步走对了,也将路走得宽广了。
“三大爷还真是有远见啊。
这段时间在何家妹子面前,刷了不少好感了吧。”
“那可不,那么刻意的行为,竟然还能奏效,就很令人意外。”
“但不得不说,三大爷这样做,能跟何宇的关系更好。
如今更是能够光明正大地去蹭吃蹭喝。”
“你不服也不行啊,三大爷从啥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那谁知道何宇突然就变了呢,三大爷太贼了,早早就跟何宇打好了交道。”
“想当初,我还奚落过三大爷,说他向来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对何宇的话那么推崇,结果可笑的竟是我自己。
何宇把我这个脸打得火辣辣地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