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chapter 067
一番冗长的对话到最后也没理出个明确的结果, 你“都行”,我“随便”,一个比一个能糊弄, 讲半天就是不挑明,临门一脚踩不下去。
都到这程度了还能是哪样的关系?
其实早就非常明确了, 且各自都心知肚明, 打从训练室那次起就门儿清, 不然此时此刻也不会躺一张床上胡诌八扯。
明舒偏偏头, 将脸贴在宁知掌心里,安安静静地感受着小崽手上的温度,在沉沉的夜色中瞧着对方。
房间里的光线过于暗淡, 依稀只能瞧见周遭物件的轮廓, 靠得那么近也不能完全看清另一个人的脸,视线内的人或物都有种朦胧模糊的不真实感。
宁知抚摸着明舒, 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她的下巴, 再是柔软湿热的唇。
许是换了个陌生的地方, 今晚的气氛与往昔不同, 比前些时日多了点难以捕捉到的旖旎缱绻, 一切都显得迷蒙而美好。
先前罗里吧嗦地讲了一大通, 把该说的都说完了,眼下两个人都转为默然状态, 忽然就不出声了, 开始做一些撩拨对方的小动作。
明舒这次挺配合宁知,在小崽摸到自己的嘴巴时,她放任了,而后掀起眼皮子,对上宁知的眸光, 再红唇微动,亲了亲宁知的指尖。
只是用唇挨了一下,动作转瞬即逝,没过多停留,比蜻蜓点水还快。
乍然的触感暖乎润湿,宁知一愣,霎时就怔住了。
明舒轻微地动了两下,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接着抓住宁知的胳膊,再一次将脸贴到那小鬼的手中,慢慢地蹭一蹭,继续让宁知反过来感受自己。
许久,等到差不多了,明舒又重复刚刚的举动。
宁知指尖都抖了抖,受不住这般架势。
明舒趁此捉住宁知的手,一下一下地捏捏这人的指节,让再摸摸自己的嘴角,而后唇齿轻启。
宁知僵硬如木头,直接就凝滞在原地,一时间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头顶冲,脑子里都快砰地炸开了。她像一张干净的平整白纸,对此是半点经验都没有,不知道究竟该做些什么,只呆呆地支在上边,整个人一片空白,木讷得仿佛生了锈,俨然不能运转了。
有那么将近半分钟,时间都停止不动了,过得快又过得慢。
明舒放开了宁知,缓声说:“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你想要的那样……”
宁知曲起手指,兀自揉摸着自个儿湿湿的指尖,从上往下地盯着跟前的女人,很久都不吭声,只眨了眨眼睛。
大抵是支着胳膊的姿势太累,又或者是还没整理好措辞,宁知一会儿就轻轻地倒了下去,重新靠在明舒身上,将脑袋倚在明老板颈窝里。
明舒任由抱着,用脸挨挨宁知的鬓发。
待后知后觉地理清头绪了,宁知在被子里悄摸揉了明舒一把,低声问:“我跟你,现在算是在交往吗?”
明舒这回不再忽悠小孩儿了,直直面对,肯定回道:“算。”
宁知抬抬头,二不楞登地说:“我还以为不是。”
明舒挑挑眉,“不是交往还能是什么?”
“可多了,”宁知说,“也能是有实无名的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住一块儿,还会做这些事?”明舒问,觉得挺乐,“哪个朋友能这样?”
宁知回道:“不负责任的就可以,一抓一大把。”
“什么歪理,”明舒说,小力地掐崽儿的腰一下,“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野路子。”
宁知赶紧辩解:“没,我没学。”
明舒放开手,又向上移了移,“我不是那样的人。”
宁知:“我知道。”
“太费事儿了,没精力搞那些。”明舒说,顿了顿,“也不喜欢,没意思。”
宁知凑上去吃她的嘴巴,用鼻尖拱拱磨蹭,好听的话一套一套,“是,你最好了。”
明舒用手挡住,抵开这人,前一会儿还温情脉脉呢,下一刻就不留情面地不给碰了。
“行了,早点睡,都快凌晨了,小心明天起不来。”
“马上,”宁知接道,不肯倒回去,“再抱两分钟,现在还睡不着。”
刚刚才经历了一出捅破窗户纸的试探与“告白”,正精神着,怎么可能睡得着,简直躺都躺不下去了。宁知又再压明舒上方,不由分说就埋下去嘬两口,非要再回味一下。
明舒拗不过对方,本身也不是很困,半推半就地就接受了,最终还是用双手环住了宁知清瘦的后背。
s市的夜晚美丽,璀璨的霓虹灯与白洁的月亮交相辉映,地上熙攘,天空宁静,远处的高楼半露半隐进了浓郁的黑色中。
今晚又是大圆月,天上的星子稀疏暗沉,无光泽地分散在各处,有的挂在大厦顶端,有的藏进了厚厚的云朵后方。
不久,丰润圆白的月亮又被云团吃掉了,一口接一口被吞噬……
由于这次是来s市出差,后一日清晨,酒店里的诸位都得早些起床收拾。虽然活动是在晚上八点进行,但大伙儿必须提前做准备,化妆造型就得弄大半天,另外还有一些繁琐的小事需要处理。
生物钟使然,明舒七点多就醒了,待彻底醒神后又多躺了半个小时,八点二十左右才起来。她先进浴室洗漱,早早搞定了自身再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让酒店送两份早餐和两杯现磨咖啡到房间里。
宁知赖在床上不起,因为熬夜太晚而疲倦得眼睛都睁不开,被叫了两次都不肯下床,还直挺挺躺着。
“先起来漱口,吃了早饭再睡。”明舒拍拍那懒鬼,扯了下被子,“快点,抓紧时间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宁知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但胸前还抱着被子不松手,眼睛眯着。
明舒揪她耳朵,“动一动,晚点有的是时间睡。”
宁知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起来了,马上……”
酒店的客房服务周到,效率也高,二十分钟左右,工作人员就送来了明舒点的所有东西,包括专门为宁知准备的鳕鱼粥。
工作人员进门时,宁知正在浴室里刷牙,两边的人没有撞上。工作人员体贴入微地问明舒还有没有别的需要,有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前台,并在出去之前祝二人用餐愉快。
明舒先在外面吃东西,没有特地等宁知。
宁知睡眼松醒地洗漱完,随后强撑起精神乖乖喝粥,喝完就倒明舒肩上继续打瞌睡,还八爪鱼似的缠住明舒。
明舒戳戳小崽的脸,“一边去,别烦我。”
宁知闭着眼睛说:“没烦,你做你的事,我不打扰你。”
“那你放开手,不然我什么都做不了。”明舒说,拉了拉腰间的爪子。
宁知装死当做听不见,把脸埋明舒颈窝里,然后往下挪了挪,将唇抵她锁骨上。
“干嘛……”明舒反应挺快,赶快制止,可还是迟了一步,便只能轻声喊,“宁知,别……”
一顿早饭吃得磨蹭,食物都放凉了也没吃上几口。
外边的过道里陆陆续续有声响传来,其它屋子里的客人都起来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事。
九点左右,闲人一个的宁知舒舒服服倒床上补觉,哪儿也不去,窝在这边就是不走了,硬是一觉睡到大中午才再次起来。
明舒不管她,趁上午还有空就赶忙处理手上的工作,赶在造型师她们来之前搞定所有事宜。
凡总隔空发了一份加急文件过来,打电话让她有时间就看看,今天之内必须完成。
晚些时候,明舒出去了一次,宁知亦跟着出门,不过不是陪同去外边干活,而是走几步路转回自己房间。
她俩出门的时机不对,开门就正巧遇上了同样要出门的老曹。
这大中午的,老曹哪会乱想,见到宁知从明舒房里出来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劲,还以为是咋了,等明舒走近了就悄声问:“店里又有什么事?”
“没,”明舒回道,“怎么了?”
老曹努努嘴示意,望向宁知。
明舒不细致解释,只说:“真没事。”
老曹便不多问了,说:“我还想着是不是她不配合。”
“没有,”明舒说,看了下转身进门的小崽,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挺好的,很听话。”
老曹粗神经,没琢磨出丁点儿怪异之处,点点头说:“那就行。”
约摸一点半,造型师和化妆师等人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酒店这边,在明舒房间里歇口气就立即干活。
本来活动方已经为大家配备了相应的工作人员,但明舒不放心,还是单独花高价请了这些人过来。三个人都从头到脚地捯饬了一遍,连指甲都得打磨打磨。
一行人得提前一到两个小时到活动现场,时间还是比较赶。
晚些时候,明舒挽着一身青色长裙的宁知出场,全程都将小孩儿带在身边,让寸步不离地跟着。老曹也随着她俩一起进去,多数时候都和你她们待在一处,中途遇到了老熟人了也会介绍给宁知认识,同时亦将宁知介绍给别人见见。
那场活动只是一个慈善性质的晚会,举办方是某知名时尚杂志社,到场的业内人士与名流很多,媒体也多,其中还不乏一些商界人士和一二线明星。
明舒和宁知加起来的存在感可谓不低,当晚走哪儿都亮眼,原地一站都有一堆人围上来套近乎。
有记者问能不能给她俩拍一张合照,明舒看看宁知,询问小崽的意见。
宁知径直挽上明舒的胳膊,破天荒地在这种情况下温和一回,大大方方地说:“可以,拍吧,多拍几张。”
记者不迭让同伴赶快拍,笑着答谢,变着法儿夸了宁知两句,还真情实感地赞叹:“您俩今晚穿的裙子都很搭,站一块儿就挺显眼。”
宁知扬了扬眉毛,柔声问:“哪儿搭了?”
记者说:“像姐妹花。”
宁知看看明舒,等拍完了,挨近一些小声问:“像吗?”
明舒不回答,只拂了下头发,问记者:“能劳烦你晚点把照片发一份给我吗?”
记者爽快答应:“当然可以,没问题。”
宁知眉眼弯弯,压着声音对明舒说:“我也要一份,到时候发给我。”
晚会持续了两三个小时,中间的时段是拍卖各种捐赠物,为山区儿童筹集善款,过后再是公布众被邀请而来的嘉宾的捐款数额和物资等等。
明舒三人都捐了不少,尤其是明舒,代表m&f工作室捐了两百万,再以个人名义捐了一百万。明老板不缺钱,本身又对物欲要求不高,每年赚那么多钱花都花不完,多捐点也算是消费了。
宁知是以个人名义捐的,也是百万。老曹相对少些,他今年开支太大,时不时就参加这种活动,这次只意思一下捐了六十八万,凑个吉利数字。
活动结束,一行嘉宾被请到酒楼里吃喝,最后收个尾。
这时不再有媒体记者跟着了,大家都可以随意一点,不必太拘束。
明舒不太喜欢交际应酬,在酒楼吃了点东西,待了个把小时就离开了。宁知也是,俩人撇下老曹跑了,单独出去逛街,四处走走。
这晚,她们去了外滩看夜景,顺便去街边的店铺里扫荡一圈。
买东西都是宁知出钱,那人十分舍得,非要为明舒买单。明舒亦不客气,见到喜欢的小玩意儿都拿下,不管价格高低,中意哪样选哪样,顺着宁知的方式来。
双方都玩得开心,四舍五入算是约会了。
回去的路上,宁知还不太想走,问明舒:“要不要再去看个电影?”
穿着高跟鞋走了半个晚上,明舒累得腿都打不直了,不假思索就拒绝:“算了,下次吧,脚疼。”
宁知帮她捶捶膝盖,“回去我帮你捏几下。”
明舒应道:“行,可以。”
自然而然的,她们这一晚也是一个房间睡觉。
不同于前一天,这夜里的二人都纯情,只规规矩矩地捏背捶腿,别的什么都没做,坚决不乱来。
主要是翌日早上就得坐飞机回z城了,往后日子还长,天天都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况且,囫囵吞枣尝不出个中的细致味道,东西要一点点慢慢吃才行,太快了就会失去一些正常感情进程中该有的感觉。
有时候感情就像是一坛酒,得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才会愈发醇厚,越来越有滋味。
坐飞机回程,二人主动降舱,特地不与老曹一起。
她们在飞机上是挨着坐的,虽然没买到相邻的座位,但明舒找人换了座,换到宁知旁边挨着。
回去也就两三个小时,宁知一直倒明舒肩上靠着,没长骨头一样。
那也是独有的小浪漫了,悄悄地瞒着朋友,在朋友眼皮子底下做一些光明正大的亲密事。
老曹没注意到这些,上了飞机才发现不对劲,但也不好怎么样了。老曹挺疑惑,不懂她俩这是在干嘛,下了飞机还问明舒:“怎么突然就降舱了,有什么事?”
明舒扯谎:“没事,想省点钱而已。”
老曹不解:“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可省的,这一趟才多少点。”
“够两到三天的饭钱了。”明舒煞有介事地说,“才出了血,现在不能太浪费。”
老曹对此是一个字都不信,但也没有再问。
关系挑明了,接下来的相处便又是另一种模式,更理所当然些。
毕竟是有了正式的身份,口头上盖过章,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恋人了。情侣自有情侣的方式,不再是往常那种一再试探的路子,而是另有独属于两人的小情趣。
余后的半个月里,她们之间最大的改变就是,宁知买花送明舒时不用再找拙劣的借口了,想送什么都可以送,一束不够多送一束都行,送几束都不是问题。
明舒让曾秘书买了一大堆花瓶,用来装这些各类品种的鲜花,还叮嘱前台有空就上来换换水,尽量延长那些花的保鲜期,不浪费宁知的心意。
小女生谈恋爱总是比较纯粹,表达喜欢的方式五花八门,除了送花,送吃的喝的和别的小玩意儿也是应有尽有,另外还有一些层出不穷的新意,比如有事没事就到办公室里待着不走。每次明舒忙着办公或画图,没空理会宁知,那人就安生地坐一边看书写作业,要么就打游戏,用明舒的签字笔画小人。
在此期间,明舒发现了宁知的一个小秘密,有一次无意间瞥见了宁知的微博昵称,认出这小鬼就是上次那位下场帮m&f工作室怼人的游戏博主。
原本明舒都忘记这事了,早就把星二代姜帆和小爱豆周子滔抛诸脑后,差点记不得还有过这么两号人,直至发现了这个才忽然想起这些。
宁知没刻意瞒着,被看到了就看到了,还将手机搁桌上,向明舒坦白。
明舒愣了愣,疑惑道:“你之前怎么不说?”
宁知满不在乎地回答:“你也没问。”
“怪不得,”明舒一脸了然,“我当时还奇怪,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帮店里正名,之后也没联系我们。楚玉还疑惑,本来想找你问问,但是怕再惹事端就没有。”
那时凡楚玉边看热闹边猜测,一度怀疑游戏博主是为了蹭热度涨流量才跳出来搞事,犹豫要不要感谢一下对方,最后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作罢了,担心这是谁在设套。
到底是千万粉丝级别的博主,如若是非亲非故的,这么不遗余力地帮忙,多半是有所企图。
宁知背抵着座椅,直白地纠正道:“不是帮店里。”
明舒问:“那是什么?”
宁知说:“帮你。”
明舒笑了笑,“那我过两天得回个谢礼。”
“请我吃饭,”宁知说道,“南岭街开了家新的法餐厅,我想吃那个。”
明舒:“行,晚点我让曾秘书预约。”
回z城后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就此定下,预约时间的当晚,两人打扮一番才一起出门,宁知开车,用那辆牧马人接明舒去法餐厅。
她们暂时还不打算告诉林姨真相,因而那时就各找了一个借口,瞒着林姨不说实话。
至于秋天,傻狗被林姨带走了一个晚上,去林姨家混吃混喝了。
秋天哪懂什么是恋爱,平日里只会跟宁知抢人,总爱往明舒怀里拱,霸道地要占据明舒腿上的位置。
法餐厅之行浪漫,食物的味道如何不重要,重在氛围。
明舒挺喜欢那次约会,因此当晚回去后又给宁知尝了点别的甜头,手把手地教。
宁知学习能力还行,适应得挺快。
后一日林姨牵着秋天回来时,房子里的一切还是原样,表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天不用去店里,不出门,可明舒还是化了个全妆,并且穿了件高领薄款毛衣,外加厚外套和长裤,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年末了,是该多穿点,林姨对此未有半点怀疑,还叮嘱穿着长款风衣的宁知:“尽量加身毛衣在里头,天儿这么冷,注意点身体。”
宁知嗯声:“知道。”
她俩都挺会装,在林姨面前硬是整出一副不要太正常的样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十二月底,店里准备搞个年会,再一次给员工们发奖励。
那阵子事情比较多,每天都很忙,明舒几乎一天到晚都扎根在办公室里,中饭和晚饭都靠林姨送来。
宁知偶尔会帮忙送饭,有时候来了就在明舒的休息间里躺着,要么就关上门同明舒接个吻什么的,总要搂搂抱抱。
小孩儿腻歪心思愈发多了,自从上回就越来越不满足,最近还偷摸网购买了两盒子不可言说的东西回来。
明舒起先并不知道这事,直至撞见宁知无比淡定地将俩粉红盒子放床头柜的抽屉里,这才发现了。她没好说什么,一律当做不知情,瞧见了也装作没看见。
宁知说:“我们一月中旬就是期末考试,还有近半个月。”
明舒假意不明白,仅仅嗯了一声。
年会是周三晚上举行,照旧是凡楚玉负责操办。
这期间又发生了另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与明舒无关,与店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是关于施红英的。
英姐与她那个小男朋友分手了,突然就断了。
俩人分手的原因比较现实,男方家里催婚,想让小男朋友赶快定下来,但英姐不愿意,一方面是本来就没这打算,谈个恋爱罢了,干嘛非得追求一个结果;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男方的家庭,就算英姐点头,小男朋友的家人绝对会反对,到时候指不定寻死觅活地逼迫分手,于是英姐干脆就与对方掰了,懒得再浪费力气和时间。
英姐大方地给了小男朋友一笔分手费,为这两三年来的爱恋享受买单,还温言细语劝对方以后结了婚就好好过,该放下就放下。
小男朋友舍不得,一男人哭得涕泗横流,堵公司门口拦了好几次。
英姐真是怕了,因而到这边店里躲躲,不想再跟小男朋友纠缠。
“我跟他就没可能,别说差十几岁了,就是我再年轻个十岁也不行,压根不是一路人。结婚生子,这辈子都别想了,我就不走这条道。”英姐说。
明舒不发表见解,光是听着。
英姐感慨:“真的,以后你们也别跟小年轻谈,也太麻烦了,甩都甩不掉。”
明舒下意识就要反驳,可思索片刻还是颔首,另有深意地说:“好像是有点。”
英姐一个头两个大,连连哀叹。
手机微信里来消息了,宁知发的。
明舒立马就解锁屏幕,点进去看看。
对方一连发了三条消息:
「晚点有空没?」
「我没开车,你下班的时候能不能顺路来学校接我?」
「dear——女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xin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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