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尉迟颜
就这一下,尹晨星便感受到了这女子的体质,居然是阴年阴日阴时的纯阴体,看来这位就是尉迟寒的妹妹尉迟颜了。
只见那尉迟颜跪在尉迟知行脚边,哭的梨花带雨,“爹爹,尉迟主家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要保护我的,可是现在什么寻欢宗的人来提亲,却无人阻拦。”
尉迟知行看着脚下仓皇失措的女儿,脸上却毫无波澜,道:“寒儿去为尉迟主家效力,自然是要换来资源给家族了,与你有何关系?何时说好要保护你了?”
尹晨星嗤笑一声,瞧瞧这尉迟知行,自己儿子明明是去送死的,到他这里却说是效力,真是不要脸。
“不是的,当时是大哥和尉迟主家人说好的!”尉迟颜这时似乎才看到站在一旁的尉迟寒,仰头说道,“大哥,你快和爹爹解释解释啊!”
尉迟寒此时也是面若冰霜,他的家人到底要让他失望到何种地步呢?说来说去,这次用命去破解阵法,确实是因为自己知道,绑定系统后,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主要是为了尉迟颜这个妹妹,虽然妹妹在他失意时表现出的冷酷无情让他心寒,但是到底是从小长大的血脉亲人啊,可是她只有在有事情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个大哥的存在。
而自己的父亲,哼,他都不想想,儿子女儿的性命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他还是问了一句:“不知父亲换了什么资源?”
“一块延阳玉。”尉迟知行答道。
尉迟寒此时倒是迟疑起来,莫非父亲转性了,这延阳玉对别人没什么用,但是对纯阴体来说,可以逐渐消除体内阴气,佩戴时间久了,便可以阴阳调和,不但不会让纯阴体失去修炼速度快的优势,还消除了当炉鼎的隐患。
“那爹爹,那块玉在哪儿?爹爹思路周全,是女儿想错了。”尉迟颜此时不哭了,她自然也知道延阳玉的功效。
“自然是给宁儿了。”
只一句话,直接让尉迟颜崩溃了,她面色惨败,双目却充血,死死盯着尉迟知行,挤出几个字:“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你就如此不顾我的死活吗?”
尉迟寒也叹了口气,尉迟宁是自己父亲和他的白月光的女儿,虽说是庶女,可是尉迟知行可以说是举一家之力,用全部资源培养尉迟宁。尉迟宁与尉迟颜同一天出生,但尉迟宁不过是阴年阴日出生,虽也受体内阴气影响,但是和尉迟颜没法比啊。而且尉迟宁早就被送到天云山拜师修行了,上头有的是师父师兄疼爱,别的门派看在天云山的面子上,也不会觊觎尉迟宁,尉迟宁安全的很。可是反观尉迟颜
“这些年您偏心大姐,我无话可说,谁让我不是从您心爱的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可是我现在处于生死边缘,您还要拿着我的救命绳去贴补大姐,爹,不管您喜欢不喜欢我,我都是您的血脉啊!”尉迟颜声嘶力竭的喊着,流下的泪竟然有了血色。
尹晨星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也猜测出了些东西,此时看尉迟颜,也觉得可怜,作为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她的处境着实太难了,要资源没资源,要能力没能力,纯阴体让她就像一个小孩子抱着金元宝到处跑,危险的紧。
尉迟知行看着尉迟颜凄惨的样子,也有些不忍,确实,这孩子也是自己的女儿啊。
只是,当瞥见门口那人时,尉迟知行心中的一丝丝怜悯瞬间消失殆尽。
“闹什么呢!”尉迟家的当家主母卫若华,刚进门便呵斥了一句。
尹晨星打量起她,发髻梳的一丝不苟,脸上也毫无表情,迈着沉稳的步子坐到了上首的太师椅上。
尉迟知行的表情就像见了什么有深仇大恨之人一眼,脸上的厌恶毫不遮掩。
尉迟寒皱眉,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娘。
而尉迟颜看到父亲的样子,已经陷入了绝望,话都说不出来了。
整个场面冷的可怕。
“这里是前厅,还有客人在,你们就这样闹。”卫若华逡巡了在场众人,语气略有些责备。
“哼。”尉迟知行冷笑,他低头对着脚边跪着的尉迟颜阴阳怪气道,“颜儿,瞧瞧你的好娘亲,你都这样了,她关心的却是颜面。”
“”自卫若华进门,尉迟颜整个人都像没了生气一般,不再说话。
“颜儿难道不是你女儿吗?你就恨我至此,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
“恨你?我恨你我还能恨的着,可是宁儿的母亲,她人都不在了”尉迟知行此时脸上全是痛苦之色。
“这么说,颜儿你是不管了是吗?”卫若华似笑非笑问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是还有你这个娘吗?”尉迟知行一脸冷漠。
尉迟颜此时似乎反应了过来,她知道,自己的爹娘互相憎恨,连带着自己也被他们讨厌。再看两人的反应,尉迟颜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爹娘,在自己如此危难的时刻,并不会保护自己。
“大哥”尉迟颜泪眼婆娑,“求大哥救我,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大哥你记得我么小时候,你最疼颜儿了。”
尉迟寒恍惚,之前答应尉迟主家时,尉迟颜也是如此说的,“大哥,你不是说,会用生命保护颜儿的吗?你再去求求尉迟主家吧,求求你了,大哥!”是啊,所以他去死了,可是当他死里逃生刚刚回到家族时,自己的妹妹又一次如此恳求自己,他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尹晨星听尉迟颜这么说,真的有些生气,她算看明白了,这个家里,在乎尉迟颜的也就尉迟寒一个人,可是就是这唯一的在乎,她也要作践。
“你可要点脸吧,你大哥刚为你死了一次,你又要让他去送死吗?”尹晨星终于没忍住插嘴道。”
“你是哪儿来的野女人。”尉迟颜刚说完这话,尉迟知行就打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可没留什么余地,尉迟颜脸立刻肿了起来。
“你就是这么和客人说话的?”尉迟知行一边训斥一边观察尹晨星的脸色。
“是!你们所有人都金贵,尉迟宁金贵,他娘也金贵,现在一个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女人也金贵,只有我命贱!”尉迟颜充满怨毒的眼神从在场每个人的脸上划过,最后走出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