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本尊替他领了
好家伙,她这里替他开罪,他倒好,上来直接胳膊肘往外拐,硬是要把自己送进锁魔塔。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苏小小指着他鼻子骂,“锁魔塔是你能进去的吗?”
“连本尊都不敢进的地方,这臭不要脸的东西要让你进去,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可能死在里面?”
“你想死,本尊不会拦着,但是你一天是本尊的徒弟,就要给本尊供奉一天,休想逃脱!”
她视线盯着沈奕辰的手腕,那里她昨天晚上,还舔过,苦不拉几的血。
身上的疼痛让她脾气都暴躁起来,也不管语气怎么样,对着沈奕辰就是一顿乱吼。
沈奕辰低下头,果然,是为了能天天喝上他的血,才这么和玉衡子据理力争。
虽然这疯女人破坏了他的计划,但是维护他的举动,多多少少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温暖。
他心中冷笑,前世的苦果,他还没吃够吗?竟然会轻易相信一个疯女人会对他有好意。
昨天晚上尝过他血对修为提升的滋味,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他这么一个可以飞升的捷径?
骂完后,苏小小突然感觉身上轻快很多,疼痛顿时消失。
怎么回事儿?她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是因为供奉才对沈奕辰这么好的吗?
难道只要符合她这个恶毒师尊的人设,哪怕是做出维护沈奕辰的行为,也不会受到惩罚?
苏小小激动了。
那她有无数种法子,来维护沈奕辰。
攻略沈奕辰的任务,看来也不是那么难嘛!
玉衡子欣慰地看向沈奕辰,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虽说犯了原则性错误,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能有这份觉悟,也不枉他对他的栽培。
苏小小可不知道锁魔塔虽然危险,但是机遇更多。
若是沈奕辰进入锁魔塔里,可比在她那灵气稀薄的紫霞峰上呆着,要进步快速得多。
如果运气好,在锁魔塔里收魔为魔宠,实力可会突飞猛进。
在锁魔塔里,也正好锻炼锻炼沈奕辰的性子,一个修士,优柔寡断、柔弱可欺,像什么话?再好的天赋,都会被这性子给浪费掉。
沈奕辰乖乖地站着,眼眶又红起来,欲哭不哭的样子,苏小小一看就心软。
这么好欺负的反派,进了锁魔塔后,再出来,可就看不见了。
她心里不是滋味,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只觉得沈奕辰可恶,却没想到,他在没有黑化之前,也不过是个善良柔弱的少年。
欸!造孽啊!
可她又不想沈奕辰因为这事道心受到影响。
最后,她叹一口气,她是尽力了,看来要改变原剧情,是不可能的了。
“玉衡子,”她收了怒意,平静地对上玉衡子的眼睛,怒气又噌噌往上飙,她强压下来,才平和地开口,“本尊是他师尊,有教导不严之过,他那五十鞭子,本尊替他领了,他身上还有伤。”
她看向沈奕辰露在外面的脖子,那上面还有原主曾经紫雷鞭留下的淡淡痕迹。
“明日再罚他入锁魔塔。”
玉衡子还以为他又要出言不逊,时刻准备着,脑瓜子飞速运转,想着怎么回她的话了,谁知道她竟然要领罚,还是替沈奕辰受过。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愣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没有说出来一句。
“你倒是挺护着他。”他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苏小小可不干了,她身体又开始疼起来了。
“本尊是怕他受不住这五十鞭子,丢了本尊的脸。”
说完身上就不疼了,真她妈管用。
她受五十鞭子的时候,戒律堂里静悄悄的。
那些看热闹的弟子一句话也不吭,震惊地看着她从一个完好的人,进化成一个血人。
亲眼看到戒律鞭的威力,众人都是吓得不轻。
肖四哇哇大哭,看到师尊受伤,小小年纪毕竟单纯,虽然师尊平时对他不好,但也不记仇,跑到苏小小身边,一把子扑在她身上,“你们不要打我师尊。”
苏小小疼得已经麻木了,看到他飞冲过来,在戒律鞭再次飞到她身上时,甩手把他扔给沈奕辰,“少给本尊添乱。”
沈奕辰抱住肖四,目光复杂地盯着她。
怕他丢她的脸,也不至于亲自替他受过。
“师尊,师尊,师尊!”肖四撕心裂肺地大叫,惹得沈奕辰烦躁。
他用法术封了他的嘴,才让他消停下来。
五十鞭戒律鞭,苏小小感觉漫长得要命,全部打完后,天色已暗,她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换了身衣服,从容地迈出戒律堂。
她怕疼,但她更要面子,更更怕被人瞧出不妥来。
原主可不是被打五十鞭戒律鞭就哭的人。
肖四闹过一阵,昏昏沉沉在沈奕辰怀里睡着了,沈奕辰一直在边上看着她受刑。
在她迈出戒律堂的时候,也没有跟上。
苏小小停下步子,回头看向他,“愣着干嘛?还要本尊请你回紫霞峰?”
他这才跟上她的步子。
他们没有像来戒律堂时一样,苏小小直接拉着他们御空飞行,而是坐着仙鹤,飞到紫霞峰的。
“滚吧 ,明天自己去锁魔塔。”
沈奕辰抱着死沉的肖四,定定看着她,他能嗅到她身上满满的血腥味。
戒律鞭可不像紫雷鞭,紫雷鞭打过后,元婴期修为的修士可以用灵气修复伤口,而戒律鞭可是直击灵魂的。
三长老手里的戒律鞭可是太虚宗唯一的半仙器。
“还不走?”
沈奕辰没有动静,他把肖四换成单手抱,伸出一只胳膊,递到苏小小面前,“师尊,供奉。”
他只是不想欠她。
苏小小也不扭捏,拿出刀子,划了一刀,血渗出来后,用灵气包裹了一滴血,就给他治好了伤口。
她当着他面把那滴血喝下去后,摆摆手,厌烦似地让人离开。
沈奕辰紧抿双唇,把肖四往上提了提,才转身离开。
人刚走,苏小小支持不住,走到离她最近的凉亭,也就是她曾哭过的凉亭里,再次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妈的,疼死老子了,玉衡子那个老不死的,也不说轻点。”
她手里拿着一瓶药汁,绿色的药汁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气味,滴落在苏小小身上的伤口之上。
她只觉得凉凉的,伤口貌似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但是药汁刚刚淋上伤口时,凉意太过,与伤口相碰,让疼痛感更剧烈。
上完药后,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夜色也已深沉。
“哭什么?”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小小的哽咽卡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