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手腕上的红线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我,刘宇和,有点爱犯贱,今年二十岁,外貌平平无奇,身高平平无奇(高中太累饿出了几块肌肉),家乡河北的一个三线小城市(对,连出身也平平无奇)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考上了一个能看的大学,本着大一大二混吃等死,大三大四努力拼搏的原则,我和室友范桦正在生物系教室的第一排看着台上的她讲课。
我旁边这人叫范桦,身高一米八,肌肉壮硕,父母都是小领导,我的死党,兼舍友,死直男一个。大学我们这栋楼莫名其妙是双人间,想着和一群新舍友打好关系的我有些失望。
“看着我干嘛,看她啊!”范桦盯着我的目光一脸不解。
“小伙子,我看过《断背山》”然后我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tui!又跟老子犯贱是不是?”,范桦的拳头向我的大腿上面传来:“老子等到晚上十二点一更新就上手,比我抢回家火车票都积极,好不容易抢到这门课,你他丫的跟我说《断背山》,合适吗?”
他说的这门课是指《生物的奇妙现象》,一门十分轻松的选修课,加之主讲老师徐若菡,被冠以“x大之花”的名号,历来都是晚上男学子熬夜抢课的学科之一。
“丫的看徐若菡啊,晚上我两点睡,七点半就把你摇醒,你知道占个前排座有多难吗?!”
范桦又开始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老子只睡了五个小时啊,你知道这五个小时我怎么过的吗?!”
我赶紧把头抬向正前方,她正在白板上讲着枯燥的生物学概念。科学统计过男性看女性有这么几个顺序:一、从脸开始,从上往下依次入眼。
二、从胸开始,向下看,最后看脸。
三、从先看胸部和臀部,最后看脸。
但是相信我,面前的这位女讲师我无论是从那个部位开始看都只会让你的闹钟显现出那两个字“完美”。科学讲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完美,但是在我脑中就会显现出那两个字。徐若菡身高约莫一米七左右,她肯定是喜欢养花的,不然教室里面也不会平白无故多了那么多花草,从来老师讲贵妃醉酒羞死百花,我当时嗤之以鼻。
直到在我这二十岁这年看见了她我才相信,真的有这种人存在,使花都失了颜色。此阳光透过三楼的玻璃直射过来,打在了她的脸上,白璧无瑕,她的脸立刻显现出一种玉一般的光泽,鼻子上的细框眼镜所反射出的金色和她脸上的白色立刻形成了一副绝对能发到某音上的美人图鉴。
“靠窗同学请把窗帘拉一”徐若菡看着窗外呆住了,优越的眉眼之中只流露出了两个字:惊讶。
我顺着她的目光朝窗外看去,众人无不效仿,在看到窗外的一刻,大家也全都和她一样变得呆滞。
“这他丫是什么?!丫的不会真有盘丝洞吧”,坐在我旁边的范桦突然对我说。
天空之上,散落着无数的红线,那些红线并不交错盘结,似乎每个和每个都不连接,但是毫无例外,都是笔直的一条线,相互交错却又条条分明。凌乱之中透露出一种整齐的美感。
“这真是,活见鬼了”我不由自主张大嘴巴,看着天上。
但是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天上的线似乎并没有动的意思,众人也觉得乏味了。
徐若菡又调大了扩音器的音量,本来娇嫩的声线被她弄得有了一丝的沙哑:“同学们都回到课上,应该是一种天文现象吧,过几天也许就会得到解释。”
随着窗帘的缓缓拉上,我们也渐渐回到了现实,范桦开始盯着徐若菡一动不动,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也开始效仿。
“老,老师,我的手腕,我的手腕”后排的一名同学开始开始慌张地把弄自己的手腕。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一条红线栓在他的左手腕上,那是一条鲜红的,泛着金光的一条细线,也就2b铅笔一般的粗细,一段直接透过了玻璃,朝着窗外延伸。
“老师,我不会,我不会我扯不断它!”说着他用力去扯这条红线,竟然纹丝不动。
“不要慌,”徐若菡拿起了讲台上的一把剪刀就冲了下去,我看着她匆忙的纤细的身影,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看到的场景,我后来回想,彻底颠覆了我苦学了三年物理学来的三观。
徐若菡拿着剪刀,红线却,红线却,直接透过了剪刀!!!
徐若菡一脸茫然,手上的剪刀张开闭合,张开闭合,就是摸不到。好似电影中的灵魂,它能直接穿过你的身体。
“老师我自己来,”他赶紧抢过了呆滞的徐若菡手中的剪刀。一样地虚无,一样的透过。简直不可思议。
此时徐若菡感觉去抓这条红线,但是却,抓不到,一点都抓不到!红线也透过了徐若菡的身体,但是为什么手腕的主人却可以抓到?徐若菡瞬间意识到,这已经不是科学能解释的范畴了。
后来又试了各种各样的工具,毫无例外都是穿过,无情的,无法解释的穿过。
就在这时随着“哗啦”一声,窗帘被用力扯开,
呆滞,永恒的呆滞!
天上的红线依旧,但是这位手腕上的一条,却没有回到天上,直接横跨了整个校园,连着远方之外的什么东西。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范桦口中念叨着:“这不会,真他丫的是,盘丝洞吧”
此刻我已经彻底呆滞,我脑子所有的知识都一晃而过,但是丝毫没有找到任何能解释这种现象的。
“也,也许是超自然现象吧,哎呀这世界上有很多的,解释不了的”我不由自主地说着。
“嗯,也许是吧,焯,焯,焯!!!”范桦本来平静的回答突然变得急促:“红线,他丫的红线!!!我手上也有了!”,然后他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不!人人都有好像,好像人人都有!”
我急忙看了四周一眼,然后赶紧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
“虽然我也有,但是我这一条,似乎,似乎,有点萎”我一边说一边给范桦看,别人的线都是绷直的,但是我这一条丫的松松垮垮,就这么悬浮着。
“焯,焯,焯!徐若菡手上没有,丫的长得美的就不用死吗,他丫妖精也喜欢美丑?”范桦一脸震惊。
确实,仔细观察,别人的手腕上都拴着红线,但是细看,大部分都是鲜红色,只有刚才第一个发现的人是泛着金光的鲜红色,其他人都是鲜红色,少部分人,大约三分之一吧,是暗红色。
可是徐若菡竟然没有,不会真像批范桦说的那样,盘丝洞妖精吃人也会分美丑吧?
那我这条“萎了”的线又怎么解释呢?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对不起我的高中物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