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十九章
平安夜的来的无声无息，今年的雪似乎也下的格外早。大雪覆盖下的世界静谧安宁，长街吻过千堆雪，寒冷过后，是无声。
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拢了拢自己的衣服，疲惫的赶向远方。即使这些普通人关于咒灵的记忆已经被消除干净了，但那些逝去的人却回不来了，不管是咒术师还是普通人，都需要花很多时间走出来。
五条悟说要和夏油杰一起准备平安夜，但此刻却窝在被子里死活不出来，说怕冷。说实话，冬眠的熊夏油杰知道很多种，但冬眠的猫夏油杰还是第一次听说。
夏油杰向来拿五条悟没办法，于是准备自己先出去，结果被五条悟又给扯了回来。
“不准走，陪我继续睡觉。”
五条悟理直气壮的不肯撒手。
夏油杰哭笑不得：“你今年真的28岁了吗？”
“怎么，二十八岁就必须自己一个人睡觉吗？”
夏油杰无奈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了床上，把五条悟一整只圈到了自己怀里。然后惊讶的发现，五条悟没有说谎，他的身体真的很冷。冰凉冰凉的。
但夏油杰记得原先不是这样的，以前还在高专的时候，五条悟永远都是活力四射的，即使是在最寒冷的冬天，也是暖烘烘的。
“悟……”你没事吧？
夏油杰想这么问，但他也知道如果真出什么事情的话，五条悟是不会说实话的，所以还是止住了话头。
“怎么了？”五条悟眨了眨眼睛，看向忽然喊他的夏油杰。
“没什么……你饿不饿？”夏油杰按下心中的怀疑，转移话题问道。
五条悟一听，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饿了。想了想，掰着手指道：“要……草莓大福，还有香草蛋糕，红豆糕，玛奇朵双份糖，还有……”
“停停停。”夏油杰打断了五条悟的话，“这么多甜食，你不腻吗？”
五条悟倒是也很坦率：“有点，但我还是喜欢，除了甜点我其它都吃不下去。”
五条悟对甜食的依赖已经再次发展到了一个新极端。
夏油杰无奈扶额，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那走吧，马上都9点了，再不起床，你就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五条悟极不情愿的在躺在床上翻白眼，但还是被夏油杰硬生生给拖起来了。
五分钟后
五条悟坐在喜久福店面离空调最近的地方，等夏油杰买好东西。两条天怒人怨的大长腿此刻也因为冷，委委屈屈的缩在凳子下面。
空调的热风吹在五条悟的后颈处，有些痒痒的感觉。五条悟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看着夏油杰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顺便偏过头喝了一口奶茶。
杰的头发好像又长了，额，能不能像真希之前那样扎个马尾呢？五条悟一边想一边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夏油杰刚从人海中奋力把喜久福拎过来，就见五条悟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作为多年的挚友，直觉告诉夏油杰，这家伙肯定在想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虽然夏油杰讨厌猴子，但反正自己已经死了，猴不猴的就先放一边吧，吃饭最重要。
夏油杰走了过去，手痒痒的撸了撸毛茸茸的柔软脑袋：“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想你的头发好看。”五条悟接过袋子，信口胡诌道。
夏油杰也知道五条悟这性格，明知是胡说，也不拆穿。
“走吧，去找阿惠他们1五条悟咬了一口喜久福后好像原地复活了一样，直接弹坐而起，大声的宣布接下来的活动流程。
声音大的引得旁边人都看了过来，有两个女生看了，然后就红着脸走过来道：“请问……可以要个联系方式吗？”
“嘿嘿，我的魅力这么……”
“抱歉，他有男朋友了哦。”夏油杰把手搭在五条悟身上，打断了五条悟的自恋，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回绝了女孩的请求。
但女孩不仅没有跑开，反而眼睛发起了亮光，语无伦次道：“原来，你们真的……”
还没等夏油杰弄清情况，就兴高采烈的跑走了，并且还和自己的同伴说：“我就说那两个帅哥肯定是一对，你还……”
现在女孩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埃
和伏黑惠约定的地点是在离高专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里。一同来的还有乙骨、真希、熊猫、硝子和棘等人。
自从上次的大战过后，咒灵那边由于五条悟的出现损伤惨重，宿傩的立场又似乎难以琢磨，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动作。所以现在他们也乐的清闲。
“五条老师，你们迟到了三十分钟。”伏黑惠看了看咖啡厅最前面那张墙上的钟。
五条悟倒是毫无歉意，大大咧咧的拉出来一张椅子就躺了上去：“阿惠啊，你看反正歌姬他们也没有来，我又不是最后一个。”
硝子走到旁边把五条悟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确定是完完整整的没有异常之后就又把夏油杰给捞到了一边。
从上到下又再次扫视了一遍，硝子发出了感叹的啧啧声：“不应该啊，怎么俩人都……”
夏油杰一脸莫名其妙：“硝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这两天什么都没干吗？”硝子也是一脸疑惑。
“怎么可能，我们这些天都在忙着清理高专里的咒灵残留，昨天才结束。”
硝子：“……”
黑圆圈少女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和打火机，用嘴咬住，猛吸一口，平复了一下自己想要把抽木头的冲动。
“硝子，你没事吧？”夏油杰看硝子这反应有些不对劲，关切的询问。
没事，当然没事。
硝子慢慢吐出一口烟，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夏油杰，然后仿佛经历了极大的挣扎，才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夏油杰，你是不是不行啊？”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用了两秒，某教主才明白了硝子的意思。
夏油杰：“……”
夏油杰：好想走人碍…
五条悟见那两个家伙不知道在一块儿说什么悄悄话，十分好奇的凑了过去：“硝子，你们说什么呢？”
没有准备的硝子被吓得一个哆嗦，面无表情的把头偏向了五条悟，然后……一口烟喷在了五条悟脸上。
“咳咳咳……硝……硝子你好过分1五条悟夸张的发出惨叫，控诉着家入硝子。
硝子头也不回就走了，还不忘投给了夏油杰一个同情？的眼神。
夏油杰：硝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了晚上，本来准备一起吃饭然后出去的，结果各个人的口味实在不同，于是只好作罢。
五条悟拉着夏油杰和硝子就要走，奈何硝子从袋子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委婉表示我不想和一个烟酒一样不沾的人一起。然后她就愉快的和歌姬一起走了。
伏黑惠也不知道一个人偷偷去了哪里，也许是去看纪美津了，几个星期前那个女孩就醒了，但由于身体太虚弱，现在依然不能下床。
五条悟带着夏油杰一顿瞎逛，看见什么都要试一试。
没一会儿，夏油杰手上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还被五条悟戴了个狐狸耳朵在头上。
“杰，你说，是这个面具好看，还是这个？”
五条悟左手一个猫咪面具，右手一个狼面具冲着夏油杰晃了晃，没有戴眼罩的眸子好像盛满了星辰。
他们今天穿的都是便装，五条悟难得穿了一件有蜻蜓图案的和服，雪色的发被柔顺的放了下来，配上弯弯笑眼，好看的不像话。
夏油杰看的一时恍了神，等意识回归正常后，五条悟已经戴上了猫面具，招手让他一起走了。
东京湾每年的圣诞节都会举行盛大的烟花盛典，平安夜这里人流如织，五条悟牵着夏油杰的手往前挤去。
还有十二秒，就是烟花升起的时候。
花花绿绿的灯光把每个人的脸照的忽明忽暗，看不清容颜，但却很安心。人群中有人打开了啤酒，可以听见酒水喷出瓶子的滋啦滋啦的声。
倒计时
十
纪美津在床上睡着了，伏黑惠守在床边抚摸着一张照片，里面一年级的三个人都笑的阳光灿烂。
九
乙骨抚摸着自己的戒指，温柔的冲着旁边笑了笑，仿佛她从未离去。
八
真希依旧在热闹之外擦拭着自己的刀刃，眼神温柔的仿佛在看自己的恋人。
七
三轮被路过的一个男生喊住，男生腼腆的询问她的姓名，三轮笑一笑：“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六
东堂看着小高田的表演挥舞着自己仅剩的一只手，大声的笑着。
五
歌姬夺走硝子的烟，说教要她再次戒烟。
四
宿傩安静的坐在在某处，看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三
胖达坐在夜蛾的墓前，撒下一杯清酒。
二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仰望天空的背影，用口型无声的说道：“我爱你。”
一
五条悟忽然转过了身，向夏油杰扑了过来。
零
砰！砰！！砰！！！
数百道烟花窜上云霄，炸裂开绚烂的色彩，天空顿时缤纷了起来，烟花飞腾之后，火焰掉入大海。也把天边染成了夺目的色彩。
所有人都在欢呼，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油杰在人群中吻着五条悟，他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色彩，摄人心魂的苍蓝色倒映着五彩斑斓的烟火。
真的，很好看。
人群的喧嚣离夏油杰似乎很远，他也只看的见眼前这个家伙。
悟……你要永远活在糖果和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