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军令状
崔副官紧着保证:“我是花天酒地,品性不佳,但我愿意改,我有了家肯定能收心,我也会对桃儿好,你若担心日后我有了孩子不疼桃儿,大不了咱们只要桃儿一个孩子不倒行了。”
崔副官是实打实的有啥说啥,姚绮琴愣是连字的偏旁部首都不信:“得了吧,你少在那说话了,嘴里面吃了半斤香粉,跑这薰人来啦?熏晕了好听信你的鬼话?”
“说的倒挺溜,只怕是在你的娼窝里面说了好多次了吧?也就那些给钱让她吃屎都乐呵呵的人,我正常吃饭的绝对不信!”
姚绮琴这张嘴说的一番话,把崔副官说的哑口无言,崔副官有时说话就不受人待见,意料之外的是姚绮琴嘴也挺毒。
崔副官问:“那你说怎么你才能信?我努力做出来让你信。”
姚绮琴挑眉一笑:“好啊,你把天上玉帝给我请下来,只要他保了媒,还有他必须像我保证,日后你有对不起我和桃儿的地方,让雷公电母活活劈死你!我定嫁!”
崔副官急的脸色涨红:“我也不认识玉帝啊!你换一个!”
姚绮琴环抱着胳膊,头一歪,脖一扬:“不换!”
崔副官是吃了秤砣子要娶姚绮琴,面对这个难度极高的条件,崔副官寻思了片刻说:“行,我明日找个老道问问,看买点啥能把玉帝请下来。”
后他一合计,觉得应趁热打铁又道:“我现在就去。”
说罢,崔副官扭身往外面走。
忽而,闫老太太掩嘴朗朗笑了起来,捏着帕子指了指姚绮琴和崔副官,说:“你们两个果真像一家人。”
“倒不用玉帝保媒,我老婆子保这媒成不?”
姚绮琴眉毛拧成一团道:“老夫人,我那是话赶话说出来了,可不是真要请谁来保媒。”
崔副官眸色一亮,眼见胜利在望,趁势道:“你咋耍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的话咋不算数?能得老夫人保媒,我一准老老实实过日子。”
闫老太太颔首,似有对崔副官的话认可之意,她挪动目光看向姚绮琴说:“绮琴,我老了,整日无事做,爱管点闲事。桃儿还年幼,总是需要个父亲去关爱着她,尽管府里每个人都疼她,但也弥补不了她心里对父爱的空缺。”
“你以后有身体不舒服的一天,光指着桃儿也不行,更何况深宅子的女人一辈子无人疼,那得多凄凉。”
姚绮琴语塞了。
她以为只要自己又当爹又当妈,就能让姚桃无遗憾的成人再嫁人。
殊不知当桃儿下私塾的时候看到别人有阿爹接有多羡慕。
闫老太太看向对副官,慈目蒙上了一层冷意:“倘若今日我要你立下军令状,凡婚成家后你有一点辜负了她们娘俩,督军府就能凭这个要你的脑袋,你能接受吗?”
崔副官没犹豫道:“我接受!”
闫老太太又问姚绮琴:“有军令状保你们的婚姻,你可愿意与崔茂林过日子?”
“我……”姚绮琴迟疑不定,始终下不了决心,她怕军令状是张废纸,约束不了崔副官。
闫老太太看出姚绮琴有点动摇,便替她做了决定,吩咐盛湘去内寝取纸笔。
笔纸拿过来了,闫老太太亲自写下军令状,要崔副官签字画押。
军令状写完,闫老太太等上面墨迹干了,叠好,交给姚绮琴:“这张纸你收好。”
姚绮琴看着那纸,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看小小的一张纸,但这等于是把崔茂林的命交给你了。”闫老太太语重心长道。
姚绮琴看看崔副官,见他目光中绽放出真情光彩,不由心一横,拿起桌上那张重如泰山的纸捏在手里。
能见到那柳暗花明也罢,继续乌云密布也罢,任他前面刀山火海,再闯上一遭!
崔副官看姚绮琴接受了自己,高兴的一蹦三丈高,连连向闫老太太道谢,谢她成全。
闫老太太摆手道:“好了,回去换身衣裳,好好把那些毛病戒掉,也不枉费我这番苦心。”
“老夫人,我定不辜负您。”崔副官坚定道。
回中院路上,闫憬航头前面走,后面崔副官跟在姚绮琴旁边一个劲向她保证如何会对她们娘俩好。
姚绮琴始终没说话,只当崔副官说的那些是空话。
之前姚绮琴被叫走了,中院的女眷们也无了睡意,洗漱完在一楼等着她回来,想知道事情结果。
姚绮琴刚进了客厅,就被她们围住,七嘴八舌问了半天。
闫憬航破天荒的来了句:“成了。”
众人一愣,继而明白过来,各个脸上笑盈盈的祝福姚绮琴,姚桃最是兴奋,小手啪啪鼓掌,欢天喜地道:“我有阿爹喽!”
姚绮琴原是对于将来的生活还在心里打着鼓,但见姚桃那么高兴,那彷徨感消下去了一半,只要女儿觉得幸福,就值了。
童姝瑗松散着头发正给闫初楹洗小屁屁,看闫憬航回来便问:“楼下怎么那么热闹?”
闫憬航坐在床上说:“奶奶给老崔保媒了,还写了份军令状交给姚绮琴。”
童姝瑗挺意外:“这么说,二姐同意了?”
闫憬航“嗯”了一声,躺下展展腰说:“三个都解决了,又能省点钱了。”
童姝瑗抿了抿嘴,方道:“瞧你精打细算的样子,你别忘了还有三姐呢,她比谁都犟,程老板约了她不下五次了,一次都没答应。”
“能省则省,现在楹楹出生了,要给她攒份丰厚的嫁妆,不能让婆家轻看了去。”闫憬航摸着闫初楹脸蛋说:“那个困难户就交由奶奶处理吧,迟早的事。”
困难户??
形容的倒是挺贴切。
“左是起早了,今日没事,我想去私塾看看孩子们,不知相公意下如何?”童姝瑗浅浅一笑,眉眼生晕。
闫憬航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置,勾勾指头,说:“看你表现。”
童姝瑗不想掉入虎狼窝,转了个楚楚可怜的态度,说:“我看的出相公不想去,那我只能自己抱着楹楹坐黄包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