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不知悔改
闫老太太握住拐杖敲了几下地板，待四姨太止住哭声后，她说道：“事情已经明了，并没有冤枉谁，无需在这哭弱求情。至于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做主将东西买来，也不用和我们讲。”
“既然督军府的安生日子不愿过，那就回你们盛家，免得我们闫家最后落个亏待的名声。”
说罢，闫老太太吩咐嬷嬷和佣人把四姨太和卞氏带出中院，关进了偏院的一处耳房里，命人牢牢看着她们，等着盛家派人来接。
卞氏一进屋对四姨太连扇两个耳光，咬着牙手掐在她身上骂道：“口口声声说他日会孝敬我，孝敬个屁！枉我处心积虑的帮你上位，想着你能过上好日子，我也能安心回去，你就这般与我离心，帮着闫家那些贱人糟践我！”
四姨太跪在地上，抱住卞氏的双腿悲泣道：“阿娘，你怎得还执迷不悟啊！若不痛快认了，少帅他们岂会轻饶了我们？您的嘴再硬，也没有鞭子硬啊！难道真要打的皮开肉绽才肯承认吗？”
卞氏周身瘫软的站在那，双眼空落落的平视着前方，露出一抹轻苦冷笑。
闫家让盛家亲自派人来接她们娘俩回去，这下场难道要比挨几下鞭子轻？只怕没到盛家就已是两具死尸。
闫老太太料理完事，回了前院。
盛湘已经急的在院中来回踱步了好久。之前佣人来禀告中院出事的时候，她被闫老太太扣在这等信。
见闫老太太回来，她迎上前忙问：“阿娘，中院那边究竟怎么了？”
闫老太太未搭话，瞪了盛湘一眼，盛湘满是疑惑的看看身边嬷嬷，嬷嬷眨了几下眼睛示意她进屋再说。
正厅里，闫老太太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盛湘也想坐在一旁，闫老太太严厉道：“给我站着说话！”
盛湘好歹是督军府的女主人，当着底下人被自己婆婆训话，面子上过不去，张口想说话，又看到嬷嬷对她摇头，这才听从站在那。
闫老太太看见盛湘这个罪魁祸首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她颜面如何，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指责：“卞氏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一清二楚。她来后你一不管二不问，由着她在为虎作伥，把中院上下搅扰的鸡飞狗跳。”
盛湘委屈还嘴：“阿娘，是您说不让我与她常见面，能躲就躲，免得被她粘上甩不掉。”
闫老太太猛地用力一拍桌子，盛湘识趣的闭嘴不敢再说话。
“她今天因为一点小事，辱骂一蝶，一蝶实在听不下去动手打了她，她见打不过硬是要拔下簪子杀人。”闫老太太说。
盛湘寒栗倒吸口凉气，小声关心询问：“阿娘，一蝶被伤到了？”
闫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命大，卞氏未伤到她分毫。”
盛湘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好个屁！”闫老太太气的握住拐杖当当直敲地面：“湘儿，卞氏是要杀人！你怎么心大成这样！”
闫老太太忽然对这个百分百儿媳感到失望透顶，人命关天，她竟全然不在乎，也不觉得事情有多严重。
嬷嬷赶紧手抚在闫老太太后背上给她顺着气，轻声安慰：“老夫人，您别激动，慢慢说。”
闫老太太颤着手指盛湘，侧头和嬷嬷心痛道：“她嫁入闫家已经多少年了，自己也是要做奶奶的人，脑子竟浑到这种地步，杀人天大的事，一句那就好便无事了。”
盛湘自知刚才讲的话大错特，面上惭色耷拉下头，任凭闫老太太指骂。
闫老太太叫盛湘：“你给我过来！”
盛湘站过来，闫老太太拐杖直接抡她腿上，一边打一边眼眶泛湿：“我今天要替你亲阿娘好好教育教育你，也不枉红云的临终嘱托。”
盛湘时隔多年再次听到亲阿娘的闺名，心里伤悲难过，眼泪不由的滚了下来。
嬷嬷误以为盛湘哭是因为吃疼，连忙拦下闫老太太手中拐杖替她求情：“老夫人，万万不能再打了，若是传出去，您让夫人怎么还能服众。”
闫老太太叹口气，就此作罢，问盛湘：“你知错不知错？”
盛湘擦擦眼泪点点头：“阿娘，我知错了。”
闫老太太理了理心情继续说今天事：“我不知那卞氏到底是按着什么黑心，心思坏到如此地步，看着姝瑗怀孕， 她便想安排慕澄与憬航行苟且之事，更不惜买来脏东西企图用在憬航身上。”
盛湘惊愕一瞬：“阿娘，这……她怎么敢这样。”
闫老太太看盛湘有不相信之意，示意嬷嬷把东西拿出来。
嬷嬷从袖口里拿出那白瓷瓶给盛湘看：“夫人，卞氏买的就是这个东西。”
盛湘接过一看，太阳穴突突直跳，凉意席卷全身，半晌说不出话。
“我不用明说，你也能猜到这是什么东西。”闫老太太冷言道：“幸亏中院的嬷嬷机灵，察觉卞氏有异样，主动站出来揭发，如果这东西没有被人发现，等用了，那就是我督军府天大的灾难！”
“卞氏先前来的时候我也把丑话与你讲明，她若是安分我且能容她，她若不安分，那便别怪我老太太不给你们盛家颜面。”
“当初他们是怎么把盛慕澄和她阿娘送过来的，就怎么把她给我接回去，我们闫家供不起这两尊大佛！”
“阿娘，慕澄她是好孩子，她进府后一直不曾动过心思，把她送回去，岂不是等于要她命，盛家那几个怎么会放过她。”盛湘情理之中动了恻隐之心。
“只送走卞氏行吗？”
闫老太太叹口气，没说话。
站在一旁的嬷嬷见状开了口：“夫人，您糊涂了。这树烂了根，光修剪枯叶子就能行吗？且不说四姨太现在无心争位，但难保她以后不会。她们娘俩母女连心，把卞氏打发走，即使您布一下铁网，她们也会有联系，那谁又能保证四姨太永远不会受卞氏蛊惑？”
“您也不愿意看到少帅和少夫人，因这些杂事离间了夫妻感情，把好好的日子过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