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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风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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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姝瑗慌了神,扔下手中本子快步走过来,看闫憬航忽然难受成这样。

    急说:“是不是吃坏了什么?我去让嬷嬷请郎中过来。”

    说罢,她朝门口去。

    闫憬航拉住她““阿瑗,别去……太晚了,会惊动奶奶和阿娘。”

    “可是……”童姝瑗犹豫。

    “应是我刚才吃的太快,消化不了,稍微休息会儿就好。”闫憬航说。

    童姝瑗只好把闫憬扶回床上躺着,给他揉揉肚子,又学着他样子贴在肚皮上听了听。

    “会不会你肚子里也有了小东西?”

    闫憬航失笑:“若是我有那般能耐,定要与太太生七八个小东西,这样你就不会受苦了。奶奶说阿娘当时生我时,疼了好几天。”

    “阿瑗,我好怕你也会这样。”

    他见不得童姝瑗受半点疼,那天她无意扎破手指,他都紧张的不行。真不敢想象她生孩子时得多疼。

    如果自己能替她受疼该多好。

    童姝瑗一笑:“不会,我相信小东西要比他阿爹乖的多,才不舍得让我那么疼。”

    这样说,也像是自我安慰。

    闫憬航抱她入怀里,蹭蹭她额头,贴贴脸:“太太总是装坚强来安慰我。”

    “你肚子还疼吗?”童姝瑗问。

    闫憬航一笑:“有太太在,再严重的病都立马痊愈。”

    “阿瑗,我们睡吧。”

    “这么早吗?”童姝瑗微讶。她还想着等他好些了商量去私塾的事。

    闫憬航打了个哈欠,眼皮打起架,:“嗯,有些困了。”

    “好吧,先生晚安。”童姝瑗吻他面颊。

    闫憬航亲她额头:“太太,晚安。”

    这个是他们每天的睡前仪式。之后闫憬航哼着小曲,哄童姝瑗睡觉。

    待她睡着,他轻步去到书房取了一个牛皮纸袋回来,就着蜡烛光亮,打开拿出几页文件翻看。

    是教育司副司长的档案,当初是闫憬航派人从民政署摘抄下来的,不光是副司长,定城管辖内无论哪个部门的大小官员,他都有一份档案。

    在闫憬航眼里,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哪怕这些人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保不齐他日有人起了别的心思,提前摸透对方底牌,总比被人到时被动强。

    闫憬航大致看了看,年轻有为,仕途顺利,基本一路高升,从小私塾的一名先生进入到系统里工作,没几年便打败资历老的人成为教育司副司长。

    只是他一帆风顺的太过头,难免不让闫憬航有所怀疑,他不相信有人会如此幸运。

    看来,这位副司长可以深挖,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童姝瑗睡着翻了个身,动静惊着闫憬航赶紧吹灭蜡烛,把东西匆匆收拾好,上了床躺在她身边入睡。

    翌日。

    闫憬航和童姝瑗去前院问安,路上碰到了崔副官。

    童姝瑗站在那边等,看他们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闫憬航时而蹙眉时而沉默,多半是崔副官说。

    许是闫憬航感到一束担忧目光从不远处向自己投来,再迎上童姝瑗目光后他豁然一笑,笑得足可以让她安心。

    童姝瑗也笑。

    崔副官看不下去了,谈正经事,你们还眉目传情,他紧了紧嗓子:“这喉咙突然有点痒。”

    闫憬航收起笑容,板着脸抬手作势要掐崔副官脖子:“要不要我给你解痒?”

    崔副官连退几步:“不用,不用。”

    说罢,他掉头就跑。

    “你总是这样吓唬他,会不会最后把人吓走了?”童姝瑗问。

    “阿瑗,换别人也许会,但他不会。”闫憬航认真说:“崔茂林和姚绮琴的兄长是第一批跟着我的人,他们是我的左膀右臂。”

    “难怪你现在身边只有崔副官,失去了右臂再配一个的话怎么都觉得不如以前的那个。”童姝瑗说。

    闫憬航嗟叹一声:“是啊。”

    每每提起这事,昔日的种种变成画面再次浮现在闫憬航眼前,还有那致命一枪的声音和鬼魅一般萦绕在他耳边。

    童姝瑗见闫憬航望着远方发呆,轻声唤:“憬航,你还好吧?”

    闫憬航收了伤感思绪,一笑:“我没事,去看奶奶她们吧。”

    童姝瑗应声,跟他继续往前院走。

    闫老太太所在的正房,已经按上了棉门帘,屋中升起了小火炉,里面烧着银骨碳,噼啪作响但无烟,比那些灰碳要好的多。

    佣人给童姝瑗倒了一杯热水,她抱着杯子,白气熏在脸上,减退了几分凉意。

    闫老太太拉拉盖在膝上的皮毛毯子说:“这儿天,日渐的冷了,姝瑗怀着身孕不能招了风寒,每日问安免了吧,偶尔过来陪奶奶用个膳,聊聊天。”

    童姝瑗乖巧一笑:“奶奶我无事做,多过来陪您和阿娘待会,这时间也过得快,您放心,我多穿一点,保证不会得了风寒。”

    闫老太太欣慰点点头。

    童姝瑗看迟迟不见盛湘便问道:“阿娘一早出去了吗?”

    闫老太太听到这个问题,平静的脸上有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波动。

    她笑了笑,随口答了一句:“你阿娘一早上去宁家了。宁家夫人不懂这婚事繁琐准备,叫她去帮个忙。”

    童姝瑗心有疑虑的点点头没再问。

    按理说宁小姐的婚礼是西式,流程简单,好像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况且自己婆婆好像也不懂什么西式婚礼。

    闫老太太怕等会说漏嘴,催小两口离开:“我也乏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闫憬航和童姝瑗应声施礼告辞。

    他们走了,闫老太太舒了口气,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再想瞒一人真挺不容易。

    其实盛湘并非去了宁家,而是代她去军医院看望童道,为了躲开童姝瑗,特意早早出了门。

    出了前院,童姝瑗遮住的嘴一侧凑到闫憬航耳畔神秘道:“你有没有发现奶奶今日不太对劲?以前她老人家都舍得咱们走,今日却撵了。”

    闫憬航刮她鼻头似教育道:“不许背后妄议长辈。”

    童姝瑗低下头抠着手指嘟嘴委屈道:“我也没妄议,只是和你随口说说,就脸一板开始训人。”

    “哼,不想理你了。”

    童姝瑗甩开闫憬航手,往前走,听到他紧跟在后面的脚步声,又偷偷笑。

    闫憬航追上前俯身歪着头看她笑问:“太太可是有了什么开心事,引着你走路都在笑。”

    童姝瑗仰起头笑咪咪晃动几下脑袋美滋滋的说:“鸿达成衣庄说上午会送衣裳来,能有新衣穿我自然高兴了。”

    闫憬航一笑拉着她手往回走。“那好,我陪太太一起回去看看。”

    鸿达的人已经把两个装衣服的箱子托给外院的小厮送到了小洋楼,因其中有一个是装着卞氏的衣服,箱子又一样,她急着看自己衣服,才打开其中一个箱子,这眼睛再想挪都挪不开了。

    最上面的一件是淡黄缎子绣牡丹花夹棉短襟衫,领子处加了白狐的毛,衣服周边钉的一圈珍珠泛着淡淡柔光。

    很显然不是她的。

    卞氏想摸摸,刚伸手听见嬷嬷和童姝瑗的说话声,收回手忙挪动身子打开旁边箱子。

    饶是她当初做衣裳时也是选的好料子,但开了眼界,再瞧自己衣服怎么都觉得入不了眼,嫌弃的要命。

    叹气一声,眼睛又瞥向那粒粒珍珠,幻想哪日也能穿上这么好看的衣服。

    童姝瑗看到衣服到了,十分欣喜,让闫憬航把箱子搬到卧房一件件试。

    她每换一件,闫憬航均不重样的夸,惹的她更是高兴。

    过后,两个人在三楼用过午膳,闫憬航换了件褐色长衫,戴上副金边眼镜,整理完头发,人越看越像个老学究。

    “晚上回来吃吗?”童姝瑗给他递过外套。

    闫憬航穿上马褂,亲亲她嘴说:“估计会晚点,太太不用等我,记得早点休息。”

    童姝瑗点头送他到了楼梯口,目送他下楼。转身回到准备收拾下床头柜摆着的书,拉开抽屉看他放枪的盒子是空的。她喃喃嘀咕了一句:“去拜访官员无事带枪做什么。”

    又转念想想,他是少帅,带枪防身也正常,便没再多想。

    崔副官和闫憬航前脚到私塾,童丞渝后脚也到了。

    崔副官笑道:“大舅子来的挺早啊。”

    童丞渝笑笑:“你们也来的挺早。”

    三人进到私塾,闫憬航吩咐崔副官把课桌往后移,免得动起手砸坏了。

    童丞渝蹙眉问:“等会我们要打架?”

    崔副官搬着椅子反问:“不打架怎么解决?难不成和他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

    “大舅子,一会儿动起手来,您还和上次一样,在后面看着就行。”

    童丞渝猛摇头拒绝:“不成,我要给我义父报仇。”

    崔副官伸出大拇指恭维道:“是个爷们,等动起手您第一个上,甭管对方是谁,先给他一脚,然后咣咣两拳,再一个回旋踢,那人保准被您干趴下。”

    几句话宛如一碗鸡血注射进童丞渝血液里,他极有斗志的点头道:“我记住了!”

    闫憬航看到这幕,纳闷自己怎么没发现崔副官有洗脑的本事,改明可以把他安排到监牢里去策反那些战俘。

    腾出来了一片空地后,闫憬航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子当中,等昨天那伙人。

    约莫等到三点钟,私塾的大门从外被推开,走进来几位西服革履的男人。头前头的一位留着中分头,肚子挺大。

    闫憬航猜想这位就是他们的头。

    两拨人见了面,相互对视几秒,小头头瞧瞧一左一右站着的童丞渝和崔副官手里的拖把,大笑几声和随行人说:“想不到那老头还真请了打手吓唬哥几个。”

    接着他走到闫憬航面前面带讥笑问:“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闫憬航翘起二郎腿,摘下眼镜在衣服上擦了擦,悠悠道:“闫憬航。”

    说完,他戴上眼镜勾起笑容与小头头对视。

    有阳光照进闫憬航眼睛,一半是暖意,一半却是阴森森的寒意。

    小头头觉得这名字耳熟,避过闫憬航的目光,脑子飞速一转,想起来了。

    随即转了脸深深作了揖堆笑道:“恕小的眼瞎,没认出来是闫少帅。”

    随小头头来的几人一听是少帅,也跟着作揖向闫憬航问好。

    小头头问:“不知少帅来这私塾有何贵干?”

    “没什么,只是昨日听我岳丈大人讲,有人要封他的私塾,便过来看看。”闫憬航回答,言语间面色平静无波澜,让人捉摸不透。

    小头头忙赔不是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真不知道这是令尊的私塾,请您见谅。”

    “只是,经查实令尊私塾确实有私办的嫌疑,毕竟有明文条规,我们也没办法,您说是吧?”

    话落,有人走过来双手递给闫憬航一张纸。

    闫憬航略微扫了几眼,一笑当着众人面给撕碎了,拍拍手上纸削说:“规定是死,人是活,不是吗?”

    小头头嘴角抽动一下,知道今儿是碰见硬茬了。

    他假意思索了片刻,难为情道:“少帅,要不这样,您让令尊把每年拖欠的管理费补齐,我们也就不封这私塾了,不然不好回去交差。”

    闫憬航:“你算算需要补多少?”

    小头头数着指头粗略一算,伸出五个手指:“五十块。”

    闫憬航颔首,起身走到后面桌子旁边拿起包,掏出枪,倚在那慢慢开始擦枪。

    擦几下他抬眸瞧瞧小头头,之后又重复了很多遍。

    小头头一开始能保持镇定自若。可时间久了,他只感到自己脑袋上似悬着一把无形刀,在等待将他人头落地。

    半晌的功夫过了,闫憬航右手握枪慢悠悠走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头头问:“我这人记性不太好,你再告诉我一遍费用多少?”

    小头头身体不由得颤悠几下,干滚动喉咙,说不出话,汗也顺着额头往下流。

    闫憬航见他不回答,有些不耐烦,走向另外几人,在他们面前踱步。

    “既然他不说,你们几个能否再告诉闫某一遍。”

    几人盯着闫憬航手中的枪,更不敢开口回答,生怕说一个字,下秒那枪就让自己脑袋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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