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约会，开会
“朵月，你今天很漂亮，我很荣幸你能接受我的邀请，我想我们第一次约会，会非常愉快。”
“约会？是去开会吗？”朵月不懂这一新鲜词。
“嗯……也可以这么认为。”leo道：“走吧，我想你还没吃东西。”
“我们应该坐黄包车去。”
leo对他们这次约会，显得既紧张又兴奋，明明府门旁边有一辆等活的黄包车，他仍是满大街的四处寻找。经朵月提醒他才发现。
难在车只有一辆，就意味着朵月和leo要紧挨着坐去往目的地，一个洋人在路上走尚且要引来别人的目光，更何况他旁边还坐着一位国面孔。
那个思想未开放的时代，人们看到朵月和leo在一起，好奇他们关系同时，异样的眼光也投在了朵月身上。
leo察觉到这一点，把黄包车的车篷拉下来，处在狭小空间里两个人的心好像有了些微妙变化。
车夫一路拉着车穿街过巷，最终停在一处西餐厅门前。朵月下了车，习惯性的从身上斜挎小布包里拿钱付车费。
leo把她拦了下来：“朵月，这件事你应该站我身后。”说罢，他从钱夹掏出钱给车费。
进西餐厅时，leo化身一位绅士，帮朵月拉开玻璃门，让她先进入。
朵月只往进迈了几步，便起了犹豫，不知要不要再进去。明晃晃的水晶吊灯，摇曳的烛台装饰，蕾丝边的桌布，婉妙的钢琴曲和衣着华丽衣服用餐的人们。仿佛都在告诉她，这儿是上层人士才配来的地方。
而现在，她只有低头看着脚上的那双黑色皮鞋，才能遮掩住自己的尴尬情绪。
leo鼓起勇气，牵起朵月垂在身侧那只无处安放的手，带她往进走，面对其他人投来的不好目光他也没躲避，依然勾着笑容。
然后，他帮朵月拉出座椅，帮她铺好餐巾。
一位国面孔的俏女郎身穿女仆制服，用流利的英语问leo需要点什么。
“两份牛排套餐，一份水果沙拉。”他回答道。
果汁最先上来，leo给朵月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说：“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没有人能比你更优秀，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勇敢抬起头，来好好享受现在。”
朵月把藏在桌下面的手拿出来，端起果汁抿了一口：“谢谢。”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你对我说这句话。”leo举起杯子和她杯子相互碰撞了下。
在这之前，朵月从未吃过西餐，当牛排和刀叉摆好后，她为难的只看着不动手。
leo连忙把她那份牛排端到自己面前，帮她切好：“抱歉，我只考虑了怎么能我们的约会更完美，忽略了这一点。”
朵月想道谢，但想起leo刚才的话，又作罢，只笑了笑。
两个人吃饭中，多半都是leo在说话，朵月则是偶尔搭几句。如果有熟人在场，看到她这样腼腆，难免会感到十分意外。
过后从西餐厅出来，leo想和朵月再相处一会儿，便问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朵月摇头，她已经习惯每天围着童姝瑗转，冷不丁自己出来真想不出要去哪里。
“其实，我应该带你去参观下我的家，毕竟那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但我们第一次约会，这样做会很唐突，也会让夫人他们为你担心。”leo说：“我们能否回去取些东西，然后再找个地方坐着聊聊？”
朵月迟疑了下，看看远处两位乔装的侍卫，点点头接受leo的意见。
于是他们同乘一辆黄包车，去了leo家，朵月在外面等他。
大约十几分钟，leo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皮包，身上衣服也换成了长衫，他觉得这样会和朵月更般配些。
现在天气冷，周围的风景也没有看头，想找个适合两人约会的地方属实难办。
leo站在街上想了想，决定带朵月去附近一处没有主人的园子里逛逛，那有凉亭，有游廊和假山，正合适。
他们到后，先是随意游玩一圈，后在凉亭里歇了脚。
leo从包里掏出一本相册，给朵月看：“这是我拍的照片，里面有很多地方，我想你会感兴趣。”
朵月接过来，打开看到里面一张张的黑白照片，很是稀奇，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她指着一张类似城门楼的照片问：“这是哪里？”
“这是在京城拍的，叫“天安门”它身后是皇宫。”leo回答。
“皇宫？就是慈禧老佛爷住的地方？”朵月摸着那张照片感叹：“皇宫一定很大。”
leo点头：“确实很大，而且非常漂亮。”
朵月未再说话，瞧着那些照片入了神，卖茶汤的老人、拉骡子车的小孩、倚在自己菜摊上等待客人的小贩，等等。
她看，leo在旁边给她讲解，时间长了，两个人的话也多了些。
“里先生，谢谢你给我讲这些。”朵月微笑道。
“朵月，我说了你不需要和我谢谢，能让你开心，是我的荣幸。”leo道。
慢慢的朵月撤下去心里那道防线，主动谈起她的出身：“其实我并不是府上的小姐，而是丫鬟，你应该能理解“丫鬟”这个词的意思吧？”
leo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丫鬟是下等人，可以任由主家发落， 生死也是。但我要比其他丫鬟幸运的多，小姐一家对我很好。”
“在我们眼里婚姻大事是要讲究门当户对。而你是上等人，我们中间隔着好几层，无论出身还是家庭条件，我们都不般配，可以说是我无法配的上你。”
“所以，或许我们做朋友更合适，就像你和我家小姐一样。
朵月这套婉言谢绝的话，让leo高兴劲瞬间化为乌有。
良久，他沉闷道：“朵月，我并不认为你是下等人。你的勇敢和善良让我深陷爱河，我想你不要急着拒绝我，至少多留给我几次表现的机会。”
“我相信上帝一定会保佑我能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