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 章 五块大金条
一大坛子桃花酿空躺在地上后,对面包间里也结束了歌舞声。
容大爷喝的醉意浮在面颊上,站也站不稳,被曼姑娘扶上三楼进到自己闺房,两人春宵一度去了。
而精猴子和另外一人则被侍卫们护送回了各自的家。
别看精猴子官不大,姨太太和相好的倒是不少,而最近几天他都宿在新认识的翠儿住处。
翠儿风韵,身材那简直没得说,又会唱曲儿,迷的精猴子送了不少金银首饰。
侍卫把他搀进房里,带好了门直接离开,闫憬航一行人随后也到了。
这儿偏僻,周围没有几户亮灯的人家,又是独门独院,换谁也不会想到铺满矮墙的爬山虎下方会蹲着几位摩拳擦掌的男人。
崔副官朝门口吐口水道:“妈的,这王八羔子艳福倒不浅,刚在花楼子爽完,到这儿还不消停,听上曲儿了。”
闫憬航垂眸瞧着自己掌心怀表时针转了几圈,又抬头看看被云遮去的月色。
喃喃自语一句:“应该是睡下了。”
崔副官接话:“少爷,里面还唱的呢,没睡下啊?”
闫憬航蹲着腿麻,站起身挽挽衣袖,没好气的说:“我在说此时我太太应该歇下了。”
崔副官抬头盯着闫憬航半晌,没说一句话。他现在很有理由怀疑,自家少爷不是出公差,而是来度假顺便买胭脂水粉来了。
怎么无时无刻都在想少夫人。
闫憬航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墨镜继续戴上,又摸了下藏在长衫里面的枪,对几人打了个手势。
另外三人领会,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饶有兴致的相视而笑,像是嗜血的猛兽闻见了血腥味那般亢奋。
崔副官打头阵,闫憬航第二,后两人压阵,步履轻盈的往院中走。
到了门前,崔副官轻推门发现并未里面落锁,也没废话,直接摔门而进。
门发出的动静让屋内有了一瞬安静,紧接着便传来枪上膛的声音。
崔副官领着另外两人拔出枪直接掀起卧房挂着的半门帘冲了进去。
精猴子已经端着枪赤脚站在房中,但奈何他喝的太多,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被崔副官枪抵住脑门。
他用捋不直的大舌头说:“你们……你们是谁?敢到我精猴子房里闹事?知不知道我是……谁的手下!”
崔副官冷笑一声没搭话,又偷瞟了眼床榻上穿着肚兜拥被,满脸惊恐的女人。
心里暗骂:妈的,真他娘的花插在狗粪上了!
闫憬航神情自若的跟了进来,自己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打量起精猴子。
精猴子也在看闫憬航,知道对方来着不善,先行服了个软:“这位兄台看的面生,不知……是不是小的我无意间冒犯,如果是,我自当赔个礼。”
闫憬航对崔副官比划了下,后者把精猴子手中的枪夺去,揣进自己兜里。
闫憬航继续说:“赔礼当然需要,只是不知你愿意怎么赔。”
精猴子一听事情有缓和,连忙道:“如若兄台肯接受,只要你开口,金银首饰、钱、金条子,我都乐意,权当交个朋友。”
话落,崔副官对着他脸喷起口水:“放你爹的屁!一坨狗屎!还惦记和我们少爷交朋友!”
精猴子唇角狠狠抽动了下,在容城他好歹也算的上有名号之人,连当地官员都让一两分,现在居然把他比作狗屎?
奇耻大辱之下精猴子忘了还有三把枪对准着他,抬腿作势就要施展拳脚。
“呦呵,你他妈的还敢动?”崔副官直接把枪口压在精猴子眉心处:“你抬个狗腿子试试?老子立马把你你脑浆崩出来!”
说罢,他准备扣动扳机。
冰冷的枪口通过皮肤传达精猴子的四肢百骸,扣扳机声又让他清醒不少,认清自己此时处在下风:“别……别!有话好好说。”
闫憬航轻咳一声示意崔副官别莽撞,又想起刚才花楼子的消费,他慢悠悠的开了口:“五根金条子。”
“五根?”精猴子瞳孔地震般看闫憬航,寻思这小子是不故意敲诈来了。
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五根金条子能换命也值了。
精猴子心里一跺脚,对床上女人喊道:“翠儿,你从床下取出五根金条子送给这位爷。”
翠儿听到话哆哆嗦嗦披上衣服,挪下床抽出个木盒取出五块大金条,放在闫憬航旁边桌上。
闫憬航斜瞟一眼那沉甸甸的金条,微微颔首,很满意。
这可是实打实的黄金,每根都有十两重。
精猴子看闫憬航已收下金条子,便说:“兄台,此事已两清,就让你手下放下枪吧。”
“是啊。”闫憬航惋惜自叹,他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步入正题。
“新帐且放放,我们说说旧的。”
此话让精猴子微愣。
“无端纵火,杀人未遂。不知道这儿事,需要几根金条来了事。”闫憬航继续说。
精猴子瞬间脑袋嗡嗡响,原来清醒过半的酒,这会儿也都完全褪去,他沉下声音道:“原来你们是定城人,而你就是闫大少。”
言语间他朝站在门口的翠儿使了个眼色,翠儿明白马上转身要跑出去叫人。
与闫憬航同行的另外一人见状,从后面拽住翠儿头发直接摔打在墙上,他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对准她肚子就是一脚。
剧烈的疼痛让翠儿连哭喊声都没发出来,直接昏死过去。
看着自己的翠儿这般惨遭虐待,精猴子顿时额头青筋暴起,死死握紧拳头,浑身发抖怒吼道:“姓闫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对女人索债算什么本事!”
闫憬航发出阵阵阴森森的笑声,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怨灵,让人不寒而栗。
精猴子在两边和平之下,夜闯督军府惊扰女眷们;他纵火烧后院,如果不是童姝瑗侥幸住在别处,岂不是就会命丧火场。
这桩桩件件,精猴子哪次不是在对府中女人们下手,现在倒反过来指他是卑鄙小人。
闫憬航只怕是听到了最可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