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阎埠贵之死
“许大茂难道真的把我的救命钱卷跑了?”
阎解成仿佛丢失了魂儿一样,木然的往父亲的病房挪动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阎解成不敢想象后果。
阎解成实在想象不到,自己跟许大茂关系那么好,为他做了那么多,对方在面对金钱的时候,仍旧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出卖。
一时间阎解成痛的不能呼吸,不仅仅是因为钱被卷走了,还有是被自己身边人背叛的感觉。
但是阎解成心中又浮现另外一个想法,也许许大茂之前一直是的隐忍,就是为了等待这个机会,报复自己,让自己尝一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此时阎解成又想起了当初自己被阎埠关在家中,那时候的许大茂一个人在医院里又该是多么的绝望!
“这是当初我已经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不理解!”
阎解成心中闪过数百个想法,痛苦的抱着头,但是无论哪一个想法他都无法替许大茂自圆其说。
此时的阎解成心中已经明白过来,也许许大茂真的是为了钱,将自己抛弃了。
阎解成站在自己父亲的病房前,却无法伸手推开门,仿佛眼前的门重达千钧。
“你怎么不进去?他在这里做什么?”
前来查房的医生看到了站在床前犹犹豫豫的阎解成,忍不住出口询问。
“没有,在想事情!”
阎解成害怕被医生发现心思,赶忙将门推开,把医生迎了进去。
“医生?”
阎埠贵也被动静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着医生笑了笑。
现在的阎埠贵兴致很高,因为自己有钱治病了,可以继续活下去。
如果能活着谁愿意死呢?
此时的阎埠贵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医生上面,没有发现病房里面少了一个人。
一医生也笑着跟阎埠贵打招呼,两个人又聊了两句,最后医生对阎埠贵进行例行检查。
“看来化疗的效果很好,继续保持住,过段时间你就好差不多了!你儿子刚交了钱,短期内不用担心钱的事,保持乐观的心情……”
医生嘱咐了阎埠贵几句,随后就离开了。-
阎埠贵看着医生离去的方向,脸上的笑意藏不住,只是随后阎埠贵看到病房里面只有阎解成,没有许大茂的身影。
此时的阎埠贵也没有多想,随口一问,“许大茂干嘛去了?这么早就去买饭了?”
阎埠贵的话,让阎解成神情一抽,他感觉如果自己对父亲说出实话,害怕父亲无法接受。
但是如果说假话欺骗父亲,接下来他又无法收场。
一时间阎解成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搭话。
看着儿子呆若木鸡的反应,阎埠贵心中顿时涌出一个不好的想法,试探性的问道,“许大茂难道不是去买饭了?”
阎解成艰难的点了点头,直接让阎埠贵的心跌到了谷底。
此时的阎埠贵心中有些慌了,咽了咽口水,仿佛在征求阎解成的意见一样,“许大茂拿了钱跑了?”
阎埠贵目光灼灼地看向阎解成,希望对方能够说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话。
现在的钱关系着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阎埠贵这辈子就这么大方了一回,没想到自己的命都被大发霉了。
阎解成又点了点头,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阎埠贵的脑海中受到雷霆响过,整个人的大脑已经跌宕死机。
许大茂竟然真的带着钱跑路了!他难道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救命钱?自己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他,他怎么敢的?
阎埠贵突然又想起了那句老话,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自己没有算计到许大茂狼子野心,狼心狗肺,对方就拿着自己救命的钱消失不见。
一瞬之间,阎埠贵没有的心情,整个人身上暮气丛生。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看到阎埠贵的这个状态,整个人仿佛已经放弃了求生。
“这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晚上而已,他就变化这么大?”
医生有些不可置信,惊诧的说道。
照这样下去,阎埠贵治不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肯定没有几天的活头。
阎解成不知道该如何向医生解释,当他说出钱被别人捡走的时候,医生也傻了,随后有些同情的看向阎解成。
对于对方而言,医院是个修罗场,见惯了生离死别,也见惯了各种超乎想象事情的发生。
许大茂将钱偷走这样的事情甚至是最微不足道的。
只是在医生眼里的微不足道,却足以要了阎埠贵的命。
医生摇着头离开了,在往后的日子里,对阎埠贵的查房也少了许多,经常几天见不到人影,仿佛已经宣判了阎埠贵的死刑。
原本还能活一段时间得阎埠贵,在没有了求生欲望的支持,再加上其他四合院生病家属的不断闹,阎埠贵短短一个星期就撒手人寰,离开了这个世界。
阎解成悲伤的眼泪都流不出来,因为他甚至连给父亲办丧礼的钱都没有,只能匆匆的将父亲火化!
往后阎解成整个人发疯一般地到处寻找许大茂,寻找这个将他父亲害死的混蛋。
阎解成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自己和许大茂之间已经绝无可能。
自己被父亲阻拦导致许大茂父亲的离世,许大茂又偷走自己父亲的救命钱,导致自己父亲的离世。
但是阎解成要许大茂一个解释,自己那么信任他,他为什么要携款逃跑?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等到阎解成找到许大茂的时候,已经重新落魄,混在乞丐堆到处讨饭吃。
阎解成一眼就认出了许大茂,因为这些日子他将许大茂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哪怕许大茂化成灰她也认识。
“许大茂,跟我走!”
阎解成面无表情的说道,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正躺在地上讨饭的许大茂,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颤,人却不由自主地跟在阎解成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