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徐宝林小产
徐蓁蓁回到宫，请了钟太医来就说龙胎有小产之兆了。
徐蓁蓁抚着小腹道：“我一直都十分小心，到底是为何？龙胎总是不稳。”
钟太医道：“小主的脉象好像是食了什么不利于龙胎的东西。”
徐蓁蓁思忖片刻，抚摸着又有些坠痛的小腹道：“可所有吃的用的，皆是检查了。并未有什么问题。”
钟太医打量着房间周围：“小主你用了香吗？微臣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微臣嘱咐小主一句孕期最好不要用香，主要怕勿用麝香。”
徐蓁蓁岂会不知麝香是何物，她双眉紧蹙：“可我并不曾用香，这房间有香味么？”
身边的宫女道：“主子，好像是你衣服上的。”
徐蓁蓁疑惑了：“可我未曾醺香。”
钟太医拱手道：“香味极淡，倒是闻不出有什么东西。微臣只能尽力保小主子嗣不出意外。”
徐蓁蓁面色逐渐严厉，有些怒意道：“若是我腹中孩子出了问题，你也脱不了责任。必须得保住我腹中皇嗣。”
钟太医连连道是。心中虽有些不满徐蓁蓁，可毕竟腹中怀的是龙胎，他也必须尽心尽力。
次日依兰轩内，顾卿言和孟婉辞正在下棋。
没下几颗子，顾卿言便输了。她耍赖道：“不来了不来了，姐姐明知道我下不来棋，还总是欺负我。”
孟婉辞一颗颗捡起黑子，笑道：“你不用心，自然学不会。”
顾卿言端起身边的茶啜了一口：“听皇上说，徐宝林的胎相不是很好，总是见红。”
孟婉辞依旧捡着棋子，她淡淡道：“宫里的孩子，又有几个是平安降生的呢？”
顾卿言恍惚的看着她手中捡起的白子道：“那日我遇到她，她旁边的苏才人身上的香味甚浓，也不知会不会和苏才人有关。她俩同居一宫，关系又好，日日在一起。”
孟婉辞捡好棋子后子吟将棋盘拿了下去。她淡然道：“宫中的人心，向来如此。我如今也看开了。”
正聊着沅湘就进来说道：“娘娘不好了。”
“何事？”
沅湘道：“仪元宫闹起来了，皇上皇后还有各位主子都过去了。”
顾卿言心里并无多大的波澜，转头问孟婉辞道：“姐姐可要和我一起去？”
孟婉辞摇摇头，“算了，平日里我都不出门。现在去定让人以为我是去看笑话的。你去看看吧，说不定又有一场大戏了。”她嘴角依然是一副淡然的笑容。
到了仪元宫，妃嫔都到齐了，而此时仪元宫乱成了一团。看到大大小小的宫女端着水往内殿走去。顾卿言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行礼道：“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南承翊淡淡道：“免礼吧。”
顾卿言退到一旁，见南承翊和崔语禾脸色皆不大好。整个人似乎都被笼罩在深浅不定的阴影之中。
“啊……”痛苦的声音从里面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顾卿言也忍不住蹙了蹙眉，听着声音似乎都能感受到里面的人定是十分痛苦。
顾卿言低声道：“徐宝出事了么？”
沈洛心在她旁边压低声音道：“太医说徐宝林用了麝香，徐宝林今日才反应过来。说是沾染了苏才人身上的香，当即就传了太医过来。可苏才人衣服上又没有麝香。晋大人去广灵殿查案去了。徐宝林在和苏才人争论中动了胎气……”说完后，她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焦虑之色。
徐宝林胎像本就不稳，这一动胎气，恐怕孩子也保不住了。顾卿言心里暗暗想着。
半晌钟太医又出来，他已是满头大汗，小心翼翼跪地道：“启禀皇上，徐小主龙胎已经保不住了。”
南承翊旋转着玉扳指的手一顿，悲伤慢慢在眼底严重蔓延。他眯了眯眼，不再说话。从徐蓁蓁频繁腹痛，太医说很有可能小产开始。他就想过肯定有一天，这个孩子会保不住。可是真到了这一天，他还是无法能接受。
崔语禾道：“那徐宝林如何了？”
钟太医道：“徐小主晕过去了，现在需得排除体内残留。微臣已经吩咐下去将药熬好了。”
崔语禾微微叹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审案的晋飞手里拿着一件女子的衣服过来。道：“回皇上，微臣拿起这衣服时，苏才人身边的宫女反应很大。皆说只是换下的一件脏的衣服，正准备拿去洗。微臣闻到这衣服上有香味，猜测定是有问题。拿此来让太医瞧瞧。”
如木雕似的苏妙歌此时转头看着那衣服，她身子一软的坐了下去。
南承翊厌弃的看着她，真相差不多已经摆在眼前了。
太医接过衣服，还没凑到鼻尖。就惊道：“皇上，这衣服上有麝香之味。”
苏妙歌愣在那里，犹如掉进了冰窟般，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叶瑶惊愕道：“这衣服上果真有麝香？”
钟太医拱手道：“正是，麝香的味道微臣还是分得清的。但是为了更加确定，皇上也可再传一位太医过来。”
“不用了。”南承翊冷声道。
南承翊将眸光落在苏妙歌身上，眸色阴沉，语气寒冷如冰，让人不寒而栗：“你这个毒妇！”
他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被抖的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那响声在此刻听起来却更让人发怵。
苏妙歌吓的满头大汗。她跪着爬了过去，哭泣摇头道：“皇上，不是臣妾，臣妾也不知衣服上为何有麝香。定是我宫里的宫人与徐宝林串通好了来陷害臣妾。”
南承翊眼里尽是厌弃之色，神色冷漠道：“还敢狡辩？死不知悔改。竟然如此，朕也懒得听你的废话。来人，苏才人谋害皇嗣，直接赐死。”
苏妙歌顿时恐慌至极，她逮着南承翊的衣角道：“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道错了。求皇上看在臣妾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你饶了臣妾，皇上……”
南承翊冷笑一声，“你让朕饶了你？但凡你对朕有一丝真心，就不会伤害朕的孩子。”
南承翊说完这句话，竟抬眸看了谢疏玥一眼。谢疏玥心里一颤，也不知自己是否看错了。眨眼的一瞬间南承翊又看着苏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