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舒妍珍的恶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舒妍珍喃喃自语。
而后目光死死的盯着陆北疏,“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我没有听到半点风声?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陆北疏你对我各种不满意,肯定是骗我的!想让我知难而退!一定是这样!”
舒妍珍此话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陆北疏冷笑,“本公主为何要骗你?若不是武安侯府,本公主踩死你犹如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舒妍珍此刻内心很乱,姜婵宁上了玉碟,成了正妃,那她怎么办?
要屈居人下做侧妃吗?
舒妍珍高高在上了一辈子,用武安侯府的名声作威作福,现在一样不想低人一等!
可是不嫁陆北霄又不甘心。
侧妃……
舒妍珍牙都快咬碎了。
只要能进瑞王府,即便是侧妃她也认了。
待进了王府大门,再收拾姜婵宁也不迟!
陆北疏起身,转身准备回到座位上,像似想起什么一样,又回头说道,“差点忘了,侧妃的位置你也甭想了。二皇兄抹去了两个侧妃的位置,且让阿宁与他的名字在玉碟上并排而立。我这么说,你应该听得懂吧?”
舒妍珍猛地一抬头,抹去侧妃的位置?
这是要独宠姜婵宁?
殿下这是绝了她的后路啊!
怎会如此?
那姜婵宁怎么值得殿下为做到她如此?
舒妍珍又嫉妒又羡慕。
遣散后院,独宠一人,试问哪个女子不想?
更别说舒妍珍这种眼高于顶的贵女了。
若不是姜婵宁,这一切都是她的!
舒妍珍这次倒是没有大吵大闹,只是缓过神来以后,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然后轻笑一声,柔柔的说道,“殿下这般,隆裕倒是更加倾慕了呢?毕竟如此深情的男子,可是世间罕见呢!”
众人看了她这幅样子,纷纷皱起眉头。
离她最近的陆北疏,则是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笑的这么瘆人?
陆北霄被她看的直犯恶心,强忍着不适说道,“郡主的厚爱,本王无福消受!本王再说一次,只有阿宁才会是本王此生唯一的王妃,唯一的妻!将他名字刻上玉碟的时候,本王就已经做了决定,且至死不改!”
舒妍珍眼睛闪过一丝受伤。
她没有接陆北霄的话,而是转问姜婵宁,“你觉得你配得上他吗?”
姜婵宁点点头,十分认真的回答,“我觉得我配得上啊!”
“不知羞耻!”
“那不然呢?我配不上你就配得上了?”姜婵宁说完,凉凉的打量她一眼,“就凭你?”
被姜婵宁如此赤裸裸的瞧不起,舒妍珍顿时怒从心来。
陆北疏羞辱她,陆北霄讨厌她,都没让她觉得难堪。
只有被自己视为贱民的女子瞧不起,她才觉得羞愧难当!
姜婵宁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从你上门就一副不客气的样子,怎么?我姜家欠你的啊?”
“自己追男人不成功,那是你自己的失败!你不反省自己为何不得他人喜欢,反而对无辜之人恶语相向,你脑子有病吧?本郡主医术马马虎虎,要不给你做个开颅手术?看看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浆糊?”
“武安侯府了不起?都说富不过三代,此话诚不欺我,我看你武安侯府到你这也算是玩完了!而刚好你就是第三代吧?也不知道日后下了黄泉,你怎么跟你祖宗交代?”
姜婵宁惋惜的摇摇头,“你要告诉你那战功显著的爷爷说:人家是因为色令智昏,因为追男人,把您打下的功绩都丢完了,把武安侯府也玩没了吗?那郡主您可真是个大孝子哦!这点小女子确实比不上,不配呢!”
“噗嗤!”不知道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舒妍珍并没有想到姜婵宁这么能说。
她自以为傲,自以为能压着姜婵宁的本事,是一点也没用上。
只能死死的瞪着姜婵宁。
“我说你要不要去你家祖坟看看?”
陆北疏有点好奇,“看什么?”
“去的时候多带点人,看看武安侯老爷子的棺材板还按不按得住!”
“噗嗤!哈哈!阿宁你太有才了!”陆北疏毫不留情的大笑,“阿宁说的没错,舒妍珍你做的这些事情,真不怕老侯爷半夜回来找你吗?”
舒妍珍明显身体一抖,随后嗤之以鼻,“本郡主从来不信鬼神之说,你们还吓唬本郡主!”
“还有!我舒家!整个武安侯府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我祖父有从龙之功,我舒家满门荣光!岂是你们这乡野之民能比得上的?陛下仁慈给了你们一个安乐伯的位置,但是……”
“你也知道是陛下仁慈!”姜婵宁脸色一变,冷喝出声。
“陛下仁慈,顾忌老侯爷为朝廷鞠躬尽瘁,才善待你们武安侯府,或者说只是因为老侯爷,陛下,或者说不止是陛下,应该是朝野上下,才会对你百般忍让!可你做了些什么?”
“蛮横跋扈,遇到不顺你心的人,轻则鞭刑,重着打死,这些年死在你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更不算那些因为被你殴打致残的,生不得死不了!”
“你胡说!”
“我胡说?”姜婵宁笑了,“莹雪你自己来说说,三年前你的上气之症为何发作?”
“什么?”魏纤云惊呼出声,“莹雪三年前病发,跟隆裕郡主有关?”
陆北阑也跟着说道,“原来是有人故意谋害啊?这手段也太下作了吧?京城谁人不知道,户部尚书魏大人家中的千金,自小命运坎坷,自己先天不足以外,母亲还早逝!谈及魏家,谁不怜惜她一声命苦?不曾想竟然有人把手伸到她的身上,还利用人家先天不足之症?真是太恶毒了吧?”
魏莹雪抿着嘴唇,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对上姜婵宁的视线,她有很大的冲动想脱口而出当年的事情。
可看到舒妍珍虎视眈眈,带着杀意的眼神,她又胆怯了。
她不想给家里,给姑姑惹事。
在坐的人都不傻,自然明白了姜婵宁的意思,也看到了魏莹雪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