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登门秦家
众人被他一忽悠，纷纷将那一点点不满，抛到脑后了，满脑子都是自己一定要第一个尝尝。
跟钱掌柜确定了明日要50斤生面条的数量以后，姜婵宁带着柳氏三人，便去办今日的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大事。
去秦府商量鱼苗的问题。
秦府守门的小厮，从昨日华启阳离开，就接到主子的吩咐了，如果有一个叫姜婵宁的小姑娘前来拜访，不用先通报，直接请进来。
所以在姜婵宁自报家门以后，开门的小厮就一脸恭敬的将四人请到了前厅，同时让人去请秦老爷子，又让其他下人给姜婵宁他们上了茶水。
姜婵宁几人被安顿好了之后，只等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秦老爷子就过来了。
见秦老爷子进入前厅，姜婵宁几人起身行礼，“见过大人。”
秦老爷子一听，笑着摆摆手道，“老夫不是镇长，诸位不必客气，都请坐吧。”
说完便转身去到首座坐下，姜婵宁几人见状，也跟着坐下。
“你们来的意思，昨日华先生和风儿已经提前回来说过了，老夫听了很是感慨啊，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样的事。”秦老爷子感慨道。
“这件事，听起来是件好事，但实际上的可行性有多大？成功率又有多大？谁也不知道。”秦老爷子端起手边的茶，浅尝辄止。
姜婵宁明白，秦老爷子这是想听听详细情况，然后示意姜兴盛和姜兴昌两人。
接到姜婵宁目光的二人，按着先前商量好的，将这稻田养鱼的法子从头到尾，细讲了一遍。
姜婵宁教两人做了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从怎么投放鱼苗，投放多少，什么时间投放，到鱼苗对稻田里稻子的生长，起到哪些作用，包括前期的大概的投入费用，到最后收成，等等所有盈利亏损以及各方面的细节，都一一列在计划书里。
姜兴盛二人将计划书给了秦老爷子，又细细讲了一遍，秦老爷子一边翻看计划书，一边听他们的讲解，时不时提出一个观点疑问，姜兴盛二人都一一解答了。
姜婵宁看着三人现在的模式，有点像前世甲乙双方谈合作，那种公事化的氛围直接拉满。
姜婵宁不禁感叹道，阿爹和大伯这业务能力，就算是放在前世也是杠杠的吧。
三人讨论了快半个时辰，中途姜婵宁时不时的插一两句话，最后秦老爷子从原来的笑意不入眼，到现在满脸满眼都透露着满意，姜婵宁知道，这是成功了。
秦老爷子捋着胡须，“有你二人这番本事，想必这稻田养鱼成功的几率是十拿九稳了，还有这计划书，做的很好，老夫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不错不错。”
“老爷子谬赞了，我兄弟二人哪有这些本事，都是我这侄女阿宁，多亏了她，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想到这个法子，阿宁聪明得很。”姜兴昌被秦老爷子夸了，虽然面上自豪，但也终归记得，这一切都来源于姜婵宁。
秦老爷子眼睛精光一闪，面上故作惊讶，“哦？是吗？你这小丫头这么厉害的吗？看不出来啊。”
姜婵宁眼珠一转，然后狡黠的说道，“不过是我阿爷有几本游记，写了鱼儿的生长习性，所以那日跟阿爹去田里的时候，便多想一些。”
此时的姜婵宁不过14岁，之前的原主又瘦又小，现在的姜婵宁虽然每日都吃好睡得香，但挡不住之前亏空的厉害，所以就算是有灵泉水滋补，也不过是比之前多长了一点肉，稍微白了一点。
秦老爷子一开始是不信这小姑娘有过人的天赋，就算是被华启阳收为学生，也一定仅仅是因为别的特别的地方。
但是此刻他在姜婵宁眼睛里看到，他在别的小姑娘，甚至是其他人眼里不曾有的东西，干净，通透。
亮，太亮了，姜婵宁眼里有他不曾见过的明亮，在讨论稻田养鱼的时候，他发现了那是姜婵宁对未来，对生活的笃定和向往。
不光是神情，这小姑娘言语之间都是奋发向上的意思，好像她有使不完的劲一样。
秦老爷子不再怀疑华启阳的眼光。
姜婵宁要知道自己给了秦老爷子这样的印象，怕是要翻白眼了。
作为一个拥有金手指的、接受过正统教育的新时代青年，如果还不没信心把这古代生活过好，那还不如就让她在车祸的时候，直接死了算了。
几人讨论完细节，秦老爷子的意思是，让姜婵宁说个数，由官府出面，免费提供鱼苗，然后发放给南星村的百姓。
而姜婵宁的意思是，鱼苗本身也不贵，而且他们这次算是实验，并没有在别的村子大张旗鼓的宣传，只等这次成功了，就可以大范围推广了。
如果这次的鱼苗就要官府免费给，那以后别的村，别的镇，甚至别的县城，州府呢？
那个时候鱼苗的需求量就不是现在的几千斤了，到时候上万，上几十万斤的鱼苗，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总不能让百姓都跟官府，跟朝廷要吧。
况且，让百姓自己投入，自己收获，这其中自己挣的钱，才最有意义。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秦老爷子低头喃喃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好一个不如授人以渔，哈哈，你这丫头，确实是个有想法，有意思的，不愧能被华先生看中。”
姜婵宁愣住，华先生是指的师父吗？
秦老爷子看出她的疑惑，“昨日风儿他们从你家回来，华先生就找过我了，说了两件事，一是这稻田养鱼，二则是他新收了一个学生，我还纳闷，这荒野荒凉之地，还能有他看上的人，今日同你说完这番话，果然是不同凡响。”
姜婵宁顿悟，原来真是师父和秦皓风从中周旋了啊。
秦老爷子看她一脸了然的样子，又说道，“本来呢，就凭着华先生和风儿的面子，你们这稻田养鱼不管如何，我秦家都会帮，但是仅限于秦家，但今日和你们的这一番交流，让老夫心服口服，所以把由秦家出面，换成了由官府出面，而两者意义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