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蔬菜的利益
“我晓得了，阿爷！”姜婵安认真的点点头。
众人看着这爷孙俩，都笑呵呵的。
老爷子看向姜修嗣：“阿嗣今日也休沐了？”
“是的，阿爷，今日休沐，又恰好碰上阿爹他们去镇子上，便同他们一起回来了。”姜修嗣回答道。
老爷子闻言点点头：“近日学业如何？在学堂可一切都好？”
“劳阿爷挂念，孙儿在学堂一切都好？近日学业有些繁忙，但孙儿都能一一应对。”
“现在距离八月份的童生试，还有不足五个月，你可有把握？”老爷子询问道。
“孙儿定不负众望！”姜修嗣肯定的回答道。
“好！好！好！”老爷子先是连道三个好字，脸上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姜修嗣是他最器重的孙子，他当年没有完成的愿望，或许在姜修嗣身上可以完成。
又继续嘱咐姜修嗣：“有把握是好事，不可掉以轻心，也不要操之过急，起了反作用。”
“是，孙儿记得了！”姜修嗣答道，面色一片沉稳。
几人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又移步到堂屋里，姜婵宁则去了厨房。
厨房里，柳氏几个已经做好所有的菜了，把米饭也重新倒进锅里继续闷熟。
看姜婵宁进来，李氏便说道：“阿宁去拿碗筷，可以开饭了。”
“安安将米饭打出来，端过去，其他人端菜。”
众人点点头，按照李氏的安排，将饭菜全部端到堂屋里。
饭菜还没进屋，老爷子几人就闻见了香味，知道是姜婵宁鼓捣出来的，但今日这味儿跟前面吃的好像又不太一样。
味道有点冲，但是香味比前两次饭菜更重，光是闻见味道都开始忍不住咽口水了。
李氏几人，依次将饭菜放好，然后各归其位。
今日因着姜修嗣也回来了，一大家子人全部到齐了，再加上丰盛的饭菜，每个人脸上都是喜笑颜开的。
就连一贯板着脸的李氏，眼中也透露着丝丝笑意。
老爷子一声开动，大家都纷纷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众人边吃边忍不住问姜婵宁这些饭菜怎么会如此好吃。
姜婵宁则是不厌其烦，非常有耐心的解释每一个人的问题。
老爷子感叹道：“吃了几十年的饭，不如最近吃的这三顿饭。”
姜兴昌也说道：“是啊，阿宁鼓捣的这三顿饭，让我觉得我以前吃的都是猪食。”
王氏闻言：“猪食？你信不信你下顿连猪食都没得吃了？”
姜兴昌讪讪的说道：“我错了，以前的饭也是不错的。”
“你呀，才吃了几天好的，就忘了以前怎么过的了？以后可不敢说这话了。”李氏可能是因着今日高兴，也没说重话。
“我觉得大哥说的其实不无道理，就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天天吃到，或者说这些东西能不能像小麦一样种出来？”姜兴盛说着看向姜婵宁。
“阿爹说的没错，这些东西都可以种出来，但是我的想法是，小麦可以大家一起种，这些蔬菜我想着我们自己家种就可以，可以卖给镇子上的人，也算是家里的一个进项，以后我们家会越来越有钱，但是这些钱需得过了明路才行。”
其他人沉默，只有老爷子闻言点头说道：“阿宁说的不无道理，小麦是关系到民生的东西，公开出去对我们只会有好处，今日吃的这些蔬菜就自己家留着种吧。”
老爷子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这理由，就跟阿宁说的那样，即使她现在身怀宝物，有些银钱需得过明路，才能挡住宝物的存在，还有阿嗣八月赶考，以后得束脩，甚至他们几个成亲，这都需要银子，这个家还是太穷了啊！”
众人听了老爷子这一席话，都没开口说话。
姜婵宁说：“蔬菜不能交出去，但是我们可以雇人来帮我们种，然后我们出工钱。”
“出工钱雇人？”柳氏忍不住道，“家里有我们就够了啊，不需要再花钱雇人吧？”
“对啊，阿宁，这地里的活计，我们都是干惯的了，我跟你阿爹我们几个做就行了，不用花钱的。”姜兴昌也同意柳氏的话。
“阿姐既然说要雇人，怕是准备种的不止几亩地吧？”姜修嗣眼睛闪了闪，肯定的说道。
“阿嗣说对了，大伯你们想想，这蔬菜都是你们没见过的，那别人就见过吗？既然是能吃的东西，会有人不吃吗？”
“阿爷阿奶见识的事情多，您俩说说，我这蔬菜种出来，有没有人会要？会卖到哪里去？”
“阿娘是最懂厨房那一套的，如果有人吃，甚至有很多人吃，不说别的地方，就整个青城县，一天要消耗多少？”
“全部考虑进去，大家还觉得，可以不用花钱雇人吗？”姜婵宁说完，眼睛直直的看着众人。
老爷子和李氏脑子里转的飞快，就今日阿宁弄得这些，别说卖到县城了，怕是府城，甚至京都那边都有可能，更别说这周边还有这么多其他镇子和县城了。
姜兴昌也知道阿宁弄得这些东西，肯定会有人吃，还会有很多人吃，毕竟自己都觉得以前吃得像猪食，既然有更好的，别人为什么不选择呢？
这边姜修嗣问柳氏：“阿娘，一人一天能吃掉多少蔬菜？”
“按阿宁弄出来的这种吃法，一人一天至少一斤吧。”柳氏听见儿子的问题，虽不解，但也很快回答了。
姜修嗣得到答案，在心里算了一笔账，青城县，附近永安县、扶风县的总人口有三十万，如果有一半的人会吃蔬菜，那么也有十五万人。
按阿娘说的需求量，那一天就得十五万斤，一亩地按亩产三千斤来算，如果要满足这些需求量，就得50亩地。
姜修嗣将这笔账说了出来，除了姜婵宁和老爷子，其他人都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这这这……”姜兴昌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了，前期我们只是小范围的售卖，肯定没有这么多，但是估计也会不少，就一个青城县，都会消耗不少。”姜修嗣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