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 108 章
108
裴无涯的手依旧是被束缚在胸前的状态, 他眯着眼睛观察着医生，发现对方白色大褂的下摆，似乎一个小小的图案, 太远、太暗不清。
按照医生的说法，谢如海大概是在4月的时候, 先与那对情侣了争执，关于那两只猫, 后这两只猫就不知踪, 直到谢如海杀害了租客后，他们才发现了这两只猫在哪里。
那么一个时间点可以肯定的是，在3月的时候, 谢如海的状态应该还比较普通，裴无涯记得那个播放器虽最近一个月都在循环《德州链锯杀人狂》, 但谢如海第一次播放电影却是4月的时候。
裴无涯也记得，那个突停下一片漆黑的地铁，是在4月21日, 当时自己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舔舐自己的手背。
他的脑袋里开始画了一条时间线出来——
1、3月谢如海收养了两只小猫
2、4月谢如海因为养猫和情侣发生冲突
3、4月19号后, 相册里也出现那两只猫
4、4月21日, 地铁突暂停，一片漆黑中, 东西舔舐了自己的手背
5、6月初，谢如海账户里被汇入30万元
6、6月9日, 公司的流浪猫被杀死
7、7月, 一切普通，但是相册里一个图书馆的借阅记录
8、10月11日，在地铁，谢如海的手指冲洗过度, 怀疑是作案的时间
罗列到第八条的时候，裴无涯眯着眼睛医生，“谢如海作案的时间是哪天？”
“10月11日。”医生在桌子背后说，他坐在那里，观察着裴无涯，“早点，人都离开后，他杀死了出租屋里的那对情侣。”
“后他来到公司，杀死司后，自己报警自首。”
不对，裴无涯敏|感得察觉到这件事里个漏洞，谢如海租住的房子和公司距离非常近，他根本不需要乘坐地铁前往公司，况且他当时精神状态应该是不稳定的状态，这么做显画蛇添足。
且既谢如海犯下了这样的案件，那么他的行动轨迹肯定也是被追踪的状态，他在离开出租屋和到公司的这段时间里，又坐地铁去了哪儿？为什么医生说。
裴无涯这个时候沉默了来，不过他突想到了一个线索，他决定等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去查一下。
“医生。”
“嗯？”
“我告诉一个秘密。”裴无涯抬头着医生，他突笑了出来，哈哈大笑着，去就像那种精神极度不稳定的疯子，“不好奇为什么我杀死他们吗？”
医生坐在桌子后面，并靠近的意思，即便现在的裴无涯是根本动惮不得的状态。
“嘘，我不告诉他们。”裴无涯说，他当知道墙壁的另一面是单面玻璃，一群人正在观察自己，他干脆笑了出来，“只要靠近我一点，我就告诉。”
后他就不说话了，只是带着微笑着医生。
医生显是谨慎的，他似乎多了裴无涯这样的犯人，他摇摇头，“我不靠近。”他指了下自己的耳朵，“不好奇，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的嘴巴里绑了根绳子吗？”
因为他明显的攻击性行为，裴无涯想，他的舌头还能触碰到舌面的伤口，甚至嘴巴里还一股挥散不去的血腥气，他猜测这个身体前一定过攻击行为，或许是对医生，或许是对别人。
以他们才这么防备地对待他。
裴无涯低头着自己身雪白的束缚衣，能够到一些残留的血迹，“医生。”他冲着医生笑了一下，后张大嘴，伸出自己的舌头，“只要靠近一点，我就能告诉。”
医生摇摇头，“比他们难缠。”
这里的他们，指的应该是前出现在谢如海身体里的玩。
裴无涯大笑了出来，后他的肉红色的舌尖在医生的视线里伸出了一截，紧接着，他大张的嘴突合，牙齿用力咬了自己的舌尖——一瞬间，血液就这么涌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下，裴无涯的余光见了医生的身影从桌子后面立即冲了过来，包括玻璃窗户的另一边，也人准备打开门立即进来阻止裴无涯的咬舌行为。
在一群人涌来的缝隙里，裴无涯在被按住的时，也清了医生白大褂角落里的那个图案——
那是一个倒扣的三角形，其中包裹着人脑的图形。
……
次醒来的时候，不其，他又出现在了出租屋里。
日期也是在他次的时间后的一天，了下时间，现在经是中午12点，兴许是周末的缘故，此时出租屋里也非常热闹。
裴无涯躺在行军床，立即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后开始寻找4月21日的支付宝消费账单，最后在消费记录里找到了出入地铁的信息。
面显示了入站口和出站口……他打开手机里的地图，发现入站口离自己现在的位置不算远，大概一公里的样子，出站口则是在郊区，这附近还是待开发的区域。
裴无涯靠在枕头，着这个消费记录，以谢如海在4月21日的时候，为什么前往这个开发区？
以这个为线索，裴无涯发现，这个出入地点在谢如海的账单记录里，出现的不是很频繁，第一次出现是在4月15日，后是4月21日。
接下来是5月30日，最近的一次则是6月24日。
后谢如海就也去过这个地方，以这个地方什么？裴无涯好奇，最简单的方法，当是按照谢如海的行动轨迹，来到这个地铁站附近一下。
他心底并不怎么相信第二个人格的说法，但也很肯定一件事，谢如海的变化确实和平原镇屠夫关，但是他不确定他们间的关联是什么。
副本不给到用的信息，他见的那些关于平原镇屠夫的记忆，应该也是谢如海见过的，这应该就是他困扰的东西一，按照时间线，难道他是在4月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脑袋里不断出现这段记忆？后去找了心理医生？
应该不是，裴无涯想，谢如海每个月3000元的工资，以及他不善于与人交际的性格，不是主动找心理医生去咨询的人群。
6月初的那笔汇款也很可疑，裴无涯想。
不过在此前，他得先……他的视线了自己躺着的行军床，后翻身下床，掀开了这个简易的床铺，最后在床底下的最里面找到了一个鞋盒。
当他弯腰靠近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味道，带着些许的腐臭，让人觉得不快的味道。
裴无涯蹲在地打开鞋盒——
两只猫的骨架完整地被装在了鞋盒里。
打开的一瞬间，臭气扑面来，放在这个鞋盒空隙里的，除了袋装的干燥剂，就是空气清新剂，即便如此，在打开的时候，味道依旧难闻。
但就像医生说的那样，这两句话的骨架经事先经过了处理，它们的身多余的皮肉，在被放进鞋盒里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状态。
裴无涯记得，在自己过的关于爱德华·盖恩处理那些他挖掘出的尸体的资料时，提到对方进行一些“处理”，甚至于电影里那个□□的灵感就是来自于这里，但无论是头骨碗还是那条臭名昭著的皮带，都无法让裴无涯联想到眼前的这两具猫的骨架。
一定要说的话，就是这两具猫的骨架处理得太过精细了些，不像是他的手法。
裴无涯蹲在床沿，着眼前的鞋盒，脑袋里开始思考一件事，4月21日，当他坐在地铁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带了一个公文包？
他闭着眼睛仔细回忆来，却依旧从脑海的画面里，找到座位下的公文包——这理当，因为他当时并把注意力放到这里。
裴无涯伸手把鞋盒盖，打开手机经删除文件夹里的那个书籍背后的借阅记录，虽谢如海拍到书名，但这张照片里，却拍到了书籍的isbn编号。
于是裴无涯打开电脑，在网查询了一下这本书的isbn编号后，出现在他屏幕的是一本关于《另一种人格》的书籍。
从简介来，这本书并不是小说，更多的是在介绍第二个人格产生的原因，以及如何判断又或者是如何与另一个人格相处等等的内容。
裴无涯蹲在床沿，着电脑屏幕的内容，又了下这张照片的具体时间，发现他是在5月3日的时候拍下了这张图，是谢如海第二次坐地铁去那个地方后的时间。
删除这张图的时间则是6月15日，恰好是裴无涯听从事口中听见公司里的橘猫被杀死的时间。
按照时间点来推断，应该是在5月的时候，谢如海发现了自己身体里可能另一个人格，在这段时间里，他尝试阅读这本书，从与这个人格达成某种和解。
并且以他6月15号，事讨论后才删除这张图的行为来，可能6月9号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杀死了一只猫，直到6月15号，从事的讨论里才知道了这件事，并且也知道了自己手背伤口的由来。
——因为意识到和这个人格平等相处失败，甚至在这个人格做事的时候，他完全不知情，以谢如海才放弃似地删除这张图，宣告他与这个人格和平相处的失败。
假设确实是第二个人格的话，那么10月在地铁，谢如海包里的塑料药瓶，就能够得到解释。
但还是点说不通，裴无涯想，假设谢如海真的存在第二个人格（且暂定为平原镇屠夫），那为什么这个人格突出现？
那笔30万元的汇款也办法解释。
裴无涯又打开了谢如海电脑里的那个文档，此时那个文档下面出现了一条红色的横线，光标在这条横线方跳动着——
【请输入的答案。】
一行红色的字出现在了这个文档的最下方。
显，通关条件经出来了，只要能够猜出“我”的真实身份，那么这个副本就能够立即通关。
“以，我到底是谁？”裴无涯着屏幕自言自语，“谢如海？还是平原镇屠夫？”
作者有话要说： 地铁这个我是按照我的城市写的，不确定其他地方是不是这样——就假装这个世界也是这个设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