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十七章 暮爷害羞了
天色已晚,月光融融。景辞无视掉边上一排正在和自己挤眉弄眼的楚页城三个人,暮鹤云的内心早就已经在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但依旧板着张脸什么都没说,就冷傲的看着景辞。
“什么!不是,老大,您脖子那被咬了打狂犬疫苗还来得及吗?”唐黎脸上的诧异转瞬间就变成了担心,说话的时候声线都在颤抖。
景辞低垂着眼眸不敢去看暮鹤云,但心底里的小九九早就打好了,她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
手机那头传来抽抽搭搭的声音,唐黎连忙将手机拿紧了些,生怕对面的小祖宗口出惊人,一会儿又说出令人惊掉下巴的事情来。
“老大?老大?您还活着吗?”唐黎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景辞今晚的表现已经明确的证明了她已经醉了的事实。“你知道那狗是什么品种的吗?或者它是流浪狗还是有人养的打过疫苗什么的?”
景辞刚想开口,四周就涌现一股寒流。她下意识的往暮鹤云怀里缩了缩,后来才发现那混蛋身上更冷。暮鹤云手上力道紧了紧,拧眉注视着景辞,眸子里闪过一丝威胁。
景辞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她明显感受到了一排锋利的牙齿就在自己脖颈处的皮肤上来回的蹭着。景辞的鼻尖上还挂着泪珠,脸上挂着诧色的感受着少年吐出的热气。
而这毫不掩饰的威胁在酒醉过后的景辞眼中就变成了赤裸裸的挑衅,景辞心里窝火,满腔的愤怒。
“谁跟你说我被狗咬了?”景辞咬牙切齿的说道。
唐黎眼皮跳动了一下,回头狐疑的看了眼陶天宇,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质了。
陶天宇冷笑一声,摊了摊手,眼睛瞥向了窗外。“完了,真的喝大发了。”
暮鹤云满意的将唇瓣从景辞的脖子上给移开,以为景辞这是认怂了,就将景辞衣领上的扣子给系好,嘴上噙着一抹坏笑的说了声乖。
“不是,老大,您不是被狗咬了那您哭啥呀?”唐黎凝眉问道,甭管怎么着,对方确实是在哭,这点毋庸置疑。
景辞抽泣的声音还是没有断,眼睛里涣散了几秒钟后又聚拢了起来。她抿了抿唇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被猪给拱了。”
暮鹤云帮景辞整理衣服的手戛然的停了下来,加上景辞如今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是,老大,您晚上到底喝了多少瓶酒?”唐黎荒唐的嗤笑了一声,调转方向盘将车子停到路边问道:“到底是被什么给咬的?”
景辞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目光,顺着感觉看过去就对上了一双寒芒闪动的双眸。楚页城几个吱都不敢吱一声的,眼神呆滞而又绝望的等待着景辞走后他们的死刑通知单。
景辞有些犹豫了,但酒劲上头,她低泣着说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反正就是畜生就对了。”
景辞的话还没说完,暮鹤云一把抢过景辞的手机提前的结束了这段通话。他怕景辞再这么说下去就会将自己说成连畜生都不如了,他可早就见识过景辞气人的本领。
“你干什么,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可别乱来。”景辞嘴中传来艰难的呼吸声,身子反抗着暮鹤云的束缚,眼神慌乱的看着面前这个冷傲的男人。
“哦?是吗?”暮鹤云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景辞呼吸一滞,刚要反抗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楚页城三人自然领会到了暮鹤云的意思,该戴耳机的戴耳机,该睡觉的睡觉,没有一个人敢往那边乱瞟。
“你想干什么?”景辞看着男人眼底里面的贪婪与欲望,顿时感受到了不妙,牙齿紧紧的咬着,抽泣声更大了。
“景辞,你觉得你现在装可怜还管用吗?”暮鹤云在景辞后背上一拥,景辞又趴在了他的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景辞红透了的耳朵上,“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景辞,你是第一个敢骂老子是畜生的人。”
暮鹤云一手揽在景辞的腰间防止景辞逃跑,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挑起景辞的小脑袋让她看着自己。小家伙睫毛不安的一颤一颤的,他玩味般的在景辞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那我也没说错,那本来就是事实。”景辞一脸都写着委屈,心里更是憋屈。
“还嘴硬。”暮鹤云大手捏住景辞微醺了的小脸,嘴上不高兴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宠溺与喜欢。
景辞鼻子一抽,心说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你本来就是。”景辞打死也不松嘴,脸上气鼓鼓的瞪着暮鹤云。
暮鹤云双眸眯了眯,有些微怒,大手在景辞稚嫩的小脸上拧了一把,有些沙哑的嗓音放缓的说道:“老子不想听这句。”
景辞被拧疼了,本就挂着泪珠的小脸上又添了几滴泪,显得更可怜了些。
暮鹤云有些不忍,摸了摸景辞的小脑袋说道:“景辞,你说点别的好听一点的哄哄老子,老子气消了就不欺负你了。”
景辞也固执,打死不求饶。“不说。”
暮鹤云嘴上挂起一抹邪笑,然后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在景辞被他捏红了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老子不想听这句。”暮鹤云尾音拉长挑起说道:“景辞,你以为老子真的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放开我,我朋友来接我了。”景辞用手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不满的说道:“暮鹤云你恶不恶心?”
暮鹤云的脸沉了下来,可恶,这家伙居然嫌弃他。
暮鹤云把着景辞的小手又在刚刚的地方使劲吻了一口,景辞下意识的抬手就要擦,但半道就被暮鹤云给拦住了。
“景辞,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喜欢?”暮鹤云被弄得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的,对这怀里的小家伙是真没辙了。
“你松手。”景辞反抗着,心里是又着急又无助的。
“老子就不松。”暮鹤云耍无赖般的说道,声音懒懒散散的,“这次是脸颊下次是哪可就保不准了,景辞,快点说些好听的,要不老子今晚就不放你走了。”
景辞看着对方这耍无赖的样子也是无语的,闭上眼睛舒缓着情绪。“那你把耳朵凑过来。”
暮鹤云乖乖照做,将头低下。
“哥哥,你的唇真软。”景辞撒娇般的说道,声音甜到能齁疼。
暮鹤云的心一顿,眼神瞬间涣散开来,脖子顺着经脉连到耳朵红成了一片。当然,这一切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页城三个该干什么干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老大的反常,而景辞早就喝醉了,也没有什么观察能力。
夜风带着凉意,却是怎么都吹不散少年脸上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