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密谈
寰玉坊外风光正好,坊内一处屋内氛围却十分压抑,戴公子依旧坐在主位,面前案桌上放的,赫然是那晚安老爷轿子上的那个檀木黑盒子,此时上面的盖子已去掉了,里面就是戴公子想要的东西,“戴公子还满意?”安定山站在案桌旁,眉目间尽是压抑,“如此轻易就得手了,那群老家伙没有发觉?”戴公子不看来人,也不看那盒子,眉眼低垂,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折扇上嵌着一颗梨花白的珠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想来应该是好东西,戴公子格外怜惜它(她),手指无意识轻慢摩挲,不知在想些什么。“殿下疑我?”安定山有些怒气在身上,“我安某还不是这种人!!!”安定山双手紧握成拳,手上青筋显露,“安公莫要生气,小王不过玩笑话,安公的为人,小王自然信的过的。”戴公子抬眸看向安定山,眼里尽是压迫与不悦,“不过安公在外还是叫我戴公子罢。”戴公子扬唇轻笑,片刻收敛,“戴公子,如您所料,此人一死,那些老家伙果然有些慌神,近日怕是会有些动作,戴公子可有别的吩咐?”安定山神色凝重了起来,想来这一枪应该惊动该惊动的鸟了,周围的小鸟早已慌乱不堪,就看这只老鸟是舍弃小鸟,还是保小鸟了,“计划倒谈不上,安公可有良策?”戴公子反问,手上动作却尽显温柔,安定山看着只觉讽刺,心计深沉杀人如麻的戴魏也有柔情的时候?“安某不敢献丑,不过安某觉得殿…戴公子可静观其变。”安定山心惊,一说殿下二字,戴公子便眉目狠辣,这其中可是有些什么禁事?…
这边尚且如此,那边的笼中之鸟也不好过,失去了一员大将,指不定泄露了多少秘密,不知道上头那位知道多少,一群老家伙连夜共赴明镜堂,急得团团转,不免要上书奏明那位,这件事一现,他们都免不了要受责罚,事情哪有那么好办?老家伙们也不明情况,不敢擅自书写,惹得上面那位不快,“这可怎么办呀,各位可有什么好主意,。”为首的山羊胡子急得不停捋胡子,又怕又心惊,胡子都揪掉几根。“诶,明棠兄何必如此着急上火,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明镜堂外至内走来一人,烟灰色衣衫,貌若桃李,却被眼角一痣败坏,面相不好,只怕此人非是什么良人众老家伙有些站起来相迎,有些哧之以屁,不过是想浑水摸鱼,图个权势罢了,能有什么良策。“各位都是大员,在朝中也颇有权势,既然此事不可避免,何不多漏几只无关紧要的马脚供那只狗嗅?”只见他轻声低笑,眼里流光溢彩,全然是上不得台面的算计。山羊胡子醍醐灌顶,倒坐回椅子上,“多漏几只马脚!”神情倒没有方才凝重了,众老家伙一听,莫不是此事有戏,对来人稍稍看重了些,“那你说,这马脚该怎么漏,该漏哪只?”山羊胡子下左侧的一字胡发问,“你这人看着颇有些文人墨客之风,何故提出这等无脑问题?”来人眉眼含笑,却无半点风情,“放肆,你…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对我不敬!!!”一字胡拍案而起,“秉承兄稍安勿躁,此人乃那位座下的潇湘公子之一,如今特来献计,乃你我之幸事,安能不敬,公子,请。”山羊胡子也是谨慎利落之人,明镜堂内只有一群同心异身之人,仆从随侍全在外头,不得靠近此处,语罢,倒了一盏茶表示歉意与误会,可见为人圆滑世故。
“自然是漏它想要那只,”公子似笑非笑将目光转向了一字胡方向,暗流汹涌,“公子勿见怪,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公子大人有大量,想必也不会为这点小事挂怀。”言辞倒也算恳切,“公子如此高人,心意其实我等愚夫可揣测,望公子不吝赐教。”一字胡子起身朝公子躬身,一为歉意,二来也不好留下嫌隙,只是神情显得不那么甘愿。公子尽收眼底,不再理会,他来自然没那么简单了,“想必各位大人这些年替主上办事,也收获不少情报罢,那该漏哪只脚,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如此,多谢公子今日相助,我马上上书,办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