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饮鸠止渴的一大爷
秦淮茹找贾张氏要钱，好带棒梗去医院检查。贾张氏虽然在乎她孙子，但她更在乎养老钱。她明确表示，要钱没有，要命就有一条。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找傻柱借钱了。傻柱现在也不怎么傻了，他可不想再花钱去填贾家这个无底坑。主要是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把那里治好，再找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至于秦淮茹，傻柱是不想和她有什么接触了。
不过看在还要她给自己介绍表妹的面子上，还是要多少给点的。傻柱就和秦淮茹说自己现在手头也没什么钱了，只能拿出一点。秦淮茹只当他是客气，就说自己也不贪多，一点就行了。
傻柱把两张一块钱拿了出来，递给了秦淮茹。秦淮茹接过钱一看，脸上的笑容都呆滞住了。这傻柱难道是听不懂我说的什么吗？我说棒梗那里可能要花很多钱治疗，他居然就给我这么点钱？秦淮茹看着傻柱脸上依旧带着歉意的笑容，心中一阵气恼。
可是她也不好跟傻柱说“我嫌弃你这钱给得少，你再加一点吧”这样的话，毕竟傻柱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要是再想像以前一样，赤裸裸将傻柱当成提款机、傻子一样对待，人家估计得彻底和她断绝关系。以后想再找他有事，人家估计也不会管了。
秦淮茹试图从侧面试探傻柱，让他再拿些钱出来。就哭着跟傻柱说：“柱子啊，你看棒梗这孩子多可怜啊，他从小就没了爹。我这个当妈的也管不好他，别人有好吃的他没有，别人有新衣穿他没有，而且还没人陪他玩。现在他又被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踢伤了下体，要是没有足够的钱把病治好，以后这辈子就算完了。柱子，你能不能可怜一下棒梗啊？”
傻柱本质倒是还有点善良的，本来他听了秦淮茹说的前半段，想要再拿两块钱出来的。但当他听到秦淮茹说棒梗要是不能把病治好的话，一辈子就毁了，傻柱立马打消了再出钱的念头。
开玩笑，我自己也和棒梗是差不多的，我也要找地方去治这个病呢。要是我把钱给你治棒梗的病，那我这病就不治了？傻柱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当然是不可能再借钱了。不过他又拿了两斤玉米面给秦淮茹，来堵住她的口。
秦淮茹见自己都已经把棒梗说的这么可怜了，傻柱都只肯再拿一点棒子面出来。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小气鬼，然后离开了。
傻柱现在可不关心秦淮茹对他有什么看法，他只想快点去厂里请个假，好去医院把病看一看。至于要去什么医院，傻柱已经和医院的人打听清楚了。燕京大学第三医院是专门治生殖疾病的，那里说不定可以把病治好。为了这个消息，他还送了一斤苹果给人家呢。
秦淮茹在傻柱这里借不到更多的钱了，她也只好先回去和婆婆说明情况。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说傻柱居然只借了两块钱和二斤棒子面，不由尖叫起来。”他傻柱以前不是我们家想要什么就给我们，还问我们够不够吗？凭什么这次棒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只给这点东西？”
秦淮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她婆婆比她还无耻，不知道是谁的部将。她忍不住跟贾张氏说：“妈，傻柱和咱们家可没什么关系。你这话要是给他听到了，说不定下次他就不肯帮忙了。”
贾张氏却一点也不听秦淮茹说的话，还把昨天发生的事情抖了出来。”你和傻柱没关系？昨天我可是亲眼看到傻柱把你的手抱在怀里，他和你之间没有关系的话，怎么会对你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而且你还不反抗？“
”傻柱他就是不肯再出钱了，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呢？”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无奈的说道。
“那你就跑他面前威胁他，告诉他说要是不肯多给点钱，我们就不给他介绍对象了。”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
秦淮茹坳不过婆婆，只好再去傻柱家提借钱的事。不过傻柱这会儿已经从院子里出去了，她哪里会找到人呢？不止傻柱，院子里其他人基本上也走了。他们还要上班，可不像秦淮茹一样家里出事了。
秦淮茹这才想起这会儿大概八点二十了，大家应该都跑去上班了。秦淮茹将情况告诉贾张氏，贾张氏为了避免自己不肯出钱导致棒梗以后不能生育，到时候不肯给她养老，也只能忍着肉痛自己出钱了。
秦淮茹背着棒梗，贾张氏跟在后面一起去医院。
医生还是上次给棒梗开药方的那个，他看见棒梗捂着裤裆、一脸痛苦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好奇了，什么样的人能几个月之内，让人对他那里下黑手？不过他是个有医德的人，不会问病人这些隐私问题。
一番检查之后，医生对着贾张氏、秦淮茹摇摇头，意思是自己没办法。
“医生，他这个病真的治不好了吗？”二人焦急问道。
“我是无能为力了，这个病你得去专门的医院去看，我们这里治不了这么严重的病。”医生告诉她们要带棒梗去哪个医院，然后接着说道：“他那个地方受伤太严重了，即使治疗了，他将来的生育能力也会比正常人差。想要治疗的话，我觉得你们最好先准备两百钱。”医生提出了建议。
“什么，两百块钱，你们医院可真是太黑心了。要我这么多钱，我宁可让我孙子当个废人！”贾张氏一副要吃人样子，显然她是不肯出钱了。
医生听到贾张氏的话后怫然色变，自己好心提个建议，却被你们这么骂？别说你们没出钱，就是你们已经出钱了也不要在我们医院说这话啊，收钱的又不是我们医院。
医生递给秦淮茹一张单子，上面显示检查费要两块。贾张氏不肯出自己的钱，那只能秦淮茹来出了。
付了钱，秦淮茹背上棒梗准备去傻柱去的那个医院，贾张氏却要回家。无论秦淮茹怎么叫她，贾张氏就是不答应。没办法，秦淮茹只能自己先把棒梗送到医院再说。
下午，大家都下班了，贾张氏找上了一大爷。“一大爷，我孙子今天早上不知道被哪个短命鬼把他生育的器官给弄伤了，医院里说要用二百块钱才能治好。你看你能不能开个全院大会，把我家这个情况给大家说一下。”也许是因为有求于人，贾张氏今天说话没有那么冲了。
“贾张氏，你怎么也学起了秦淮茹那一套。别以为我不记得几个月前你从我手里拿走三百块钱的事了，我告诉你，我心里跟块明镜似的。我来算算，你儿子的抚恤金、你每个月从你儿子儿媳手里拿的五块再加上我的一百块，就算你每个月吃喝五块钱，你还得剩下大五百吧。至于这钱是怎么存下来的，应该不用我和你多说了吧。你就是咱们院子里的祸害、社会的毒瘤。你已经有这么多钱了，还不肯给你孙子用，还想让我们给你捐钱？你休想！”一大爷可不是个糊涂人，他不会被贾张氏的花招所迷惑。他拆穿贾家没钱的真相，更是毫不客气地指责起了贾张氏。
贾张氏也不客气，直接素质三连：“你以为你清高、了不起？你真是个正直无私的一大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黑料？”
“贾张氏你胡说什么，我上次那件事不过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罢了。我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要端正自己的态度，我要严格要求自己。上次那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了。”一大爷就像是在做检讨似的，这话说的就是有水平。
“我说的可不是上次那件事情。”贾张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是什么？”一大爷不相信贾张氏还有自己的把柄。
“我问你，何大清出走保定，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好，何大清在保定真的就不管他的一双儿女了吗？”
“张大花，你到底想说什么？！”一大爷显得颇为焦躁，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
“我问你，何大清给傻柱寄过来的钱，是不是你给领了？”
“不，……你是怎么知道的？”一大爷一脸不敢相信。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这个全院大会你开不开？”
一大爷内心权衡着利弊：要是开全院大会给贾家募捐，肯定会有人站出来质疑我，到时候我在院子里的威信又得降低不少。要是不开的话，贾张氏就会把我贪墨傻柱的钱一事讲出来，到时候我这个一大爷肯定当不成了。而且要是让傻柱知道了，我也别想指望他给我养老了。
为了一大爷的位置，和傻柱给自己养老，易中海决定干了。
“好，这个全院大会我开。”一大爷表面认怂，实际上不打算怎么出力。
贾张氏似乎看出了一大爷的心思，让他待会要先出一百块钱。
“好”，一大爷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他知道贾张氏这是吃定自己了，不过他暂时只能饮鸠止渴，先过了这关再说。等以后找到机会，一定得让贾张氏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