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进入匪窝
千帆和千帜二人抬着东西，上了一层又一层陡峭逼仄的山阶后，到了山顶则是宽阔的坦途，最后在山匪的指点下将东西放下，往山下走时在没人的拐弯处二人闪进了一处草丛中，一直潜伏到晚上才出来。悄么声地走到一处岗哨，一人一个同时解决掉站岗的人换下他们的衣服后掩埋好尸体才敢大胆地走出来。不敢打草惊蛇，留下千帜假装守夜，千帆一人去查看。
转了几圈后发现这里屋子营帐颇多，当家的和头领住在屋子里，每个营帐都有好几十人，岗哨也密集，巡夜的人一波接一波，粗略算下来就有五六百人。而他们只有两百人，人数相差太悬殊了，只能出奇制胜，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了。天快亮了，不敢耽搁，赶紧往哨所赶，堪堪走到哨所旁就听到接班的人在寻问千帜为何只有一人在岗。
知道千帜不善与人周旋，千帆赶紧上前说道：“哎哟，累死我了，去方便一下，没想到夜晚看不清路，走岔了，这才走出来。”
交接之人说道：“还好没出什么事，要有什么事情，我看你怎么担待？”
千帆点头道：“是是是，我下次一定小心了。”
“你们这些新来的，尽添乱，再跟你说一遍，靠近后山那里不要去，不然有你好受的。”
原来把她们当新来的了怪不得对于陌生面孔也不奇怪，本来想好的措辞也用不上了，关于他提到的后山肯定有秘密，只能晚上再去看了。
“大哥，多谢提醒，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小弟。”
交接的人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去休息几天吧，守了一夜了。”
千帆又对他一番奉承后就跟千帜走了，既然有新来的那么随便钻进一个营帐混进去都行，并且听他们谈话，也许还能听到一些有利的消息。看了几个营账最终选择一个人多的进了，从他们的嘴里大概了解到这里有三个当家的，武功都不错，前一段时间，好像有什么大人物来过，从那之后警戒就开始严了。千帆猜想，定是朝廷里有人通知了所以才做好准备。现下还是静待天黑去后山那里查探一番了。
月上中天时，千帆二人悄无声息地避开巡防来到了山匪口中的后山。这里不似前山那般陡峭，丛林也要稀疏些，和普通山林没什么区别。既然山匪特意提了，那么必定有所不同，要么就是山有玄机，要么就是山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二人一路查找，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一间屋子。此屋门口落了两把大锁，窗口也是封闭了的，如果强行破门而入被巡夜人察觉那么下次铁牛定然不会再轻易进入。绕着周围检查了一遍，最后二人飞身上了屋顶，揭开几片瓦片后，从空口翩翩落下。
屋子里面很空旷，借着月光看到只有几个木箱摆放在角落里，打开一看，竟然是满满一箱的珠宝。将其它几个箱子打开，无一例外，全是金银珠宝。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了。
千帆眉头一皱，沉声道：“不对，这么一间大屋子却只有这几箱珠宝。”
千帜道：“这伙山匪盘踞多年，又有朝廷掩护，当年我混迹江湖时就听说过他们打劫过不少过往商队，按理说早就堆积如山了，怎么会只有这点？”
千帆环视周围，发现地上有许多印子，有些是大小不一又杂乱不堪的脚印，还有些是不明显的方形印，从它的纵横线可以看出来与这些珠宝箱是一样的，指着它们对千帜说道：“你看这些印子。”
千帜低头看了一会儿，思忖道：“看来有人比我们早来一步，把该搬的都搬了，只留下这些来应付我们。”
千帆道：“自古以来凡成大事者必定心狠手辣，这伙山匪恐怕到死也不知道他们效忠的人要把他们当棋子一样弃掉了，该说他们活该还是可怜？”把大量财物搬走，却不把人转移，到时朝廷攻上来，杀了这些人再缴获几箱珠宝，一来可以向皇上交差避免再深入调查，二来也只是丢掉一些棋子，于他们而言并未损失什么。
千帜冷哼道：“不过是作死罢了，被他们杀掉的又何其无辜。”
千帆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太过疾恶如仇会让你在敌人面前无法掩饰自己，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人对付起来要比那些弯弯绕绕的人可轻松多了。”
千帜不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那些为恶者虚与委蛇，既感动不了他们还恶心了自己，倒不如杀了了事，快意恩仇。”
千帆叹道：“如果杀不了呢？有时势弱，你不得不小心潜伏，与人周旋，等待时日反击。你如今跟了我，我希望你江湖上的那套能改则改，我们对阵的不是几个江湖宵小之辈，而是扎根太深的国之蠹虫，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守住千机府，或者是千家军，这也是我给你取千姓的目的，别忘了你不再是以前的你，而是千家人。”
千帜问道：“小姐，为何会这样说，是有什么事让你不安吗？”
“也没什么，只是有些话想先告诉你而已，你记住就行了。”千帆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不像表面这般，就如同这次皇上给她派的人一样，让人猝不及防。
千帜不解地看着她家小姐，更不明白她说的是何意，而在不久的将来，当千帆真的消失后，她独自一人在边关带领千家军孤注一掷守城时，才终于明白了她今天所说的话。
千帆敲打了几下地面后，说道：“如果叫你运送这么多的珠宝下山，走我们上来的入口处，你觉得可能吗？”
千帜疑道：“那里又窄又陡，根本不可能很快完成任务，而他们是在匆忙的情况下转移，没那么多时间浪费。而且他们在此盘踞多年，未必不会做些准备。小姐是怀疑还有其它通道可以上山？”
“没错，我们一路上来都是陡峭的山峰，前面营账我们也查了没有任何通道，而这些珠宝却放在后山，如果要弄下山岂不更远？还有你注意到我们来时，屋外并没有脚印，而这里面却有这么多的脚印，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这里面还有玄机不成？”
“不可大意，仔细找找。”千帆吩咐道。
两人仔细检查着每一块墙壁，脚下的地面每一寸都小心踩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又累又困的她们疲惫不堪地坐在地上，回想她们还有什么地方漏掉了。二人本身就比较瘦弱，并排坐下还没有一只箱子的宽度，千帆目测丈量着这些箱子，突然发现有只箱子与其它箱子的经纬位置摆放不同。用手拱拱千帜，眼神示意她看那里。
千帜站起来在那只摆放与众不同的箱子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除了摆放方向不同外，也没看出一点门道。
千帆走过来对千帜说道：“来，搭把力，我们把它摆成和其它箱子一样看看。”
两人用力一推，刚刚摆正就听到“轰隆”一声，一面墙壁突然转开了一道石门，这道石门很厚，怪不得她们刚刚敲也没敲出回响。里面是漆黑一片，阴森森的。千帜在门口敲了几下也不见回音，猜想里面应该很深。二人对视片刻，遂取出火折子扭开，往里走去。
原本以为里面会是小地道之内的，没想到下了开头的几步台阶后就变得平坦宽阔起来，洞顶又高，就算是一辆马车也完全可以自由出入。地上有许多的轱辘印，想来这就是运送珠宝的通道了。还真是心思狡诈，设想周全，向前走了两三里路后就看到了一个出口，走出出口，外面是一条平坦的山路，只是被遮蔽，并不明显。
千帜看了一会儿说道：“原来是这里。”
千帆问道：“你知道这里？”
千帜解释道：“以前经过这里，没想到这条路的背后就是虎驼山，从这里往下走，绕过山头就到了我们来时休整的地方，那么铁牛就可以带人绕到这边，然后从这里攻上山。这里洞口隐秘，难怪以前未曾发现。要不是今晚小姐发现那个箱子的怪异，任凭谁也想不到还有这么一个出口。”
千帆道：“不愧是处心积虑选择的地方，事事都兼顾了。这样一来，我们也就有了可胜的机会。走，天快亮了，我们先回去，再去查下那几个当家的。”
二人又原路返回，恢复好所动过的物什，到了营帐赶紧躺下，没过多久就陆陆续续有人晨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