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战斗机

    “飞机已经送到，不日将抵达，请表示降落地点！”

    楚云飞订购的8架战斗机，终于在史迪威的关照下，送过来了。　　这件事说来，还有蒋介石的功劳。　　他要夺回空军的指挥权，联合陈纳德建立中美联合空军。　　这让史迪威十分恼火。　　这下他更加想扶持楚云飞了。　　更是一力坚持，将楚云飞订购的战斗机送过来，不准许蒋介石的人染指。　　虽然眼红，但是到底只是8架战斗机而已。　　蒋介石也不想和史迪威闹到撕破脸的地步。　　更不用说这8架战斗机是楚云飞订购的。他现在可是全国瞩目的抗日名将。　　要是曝光蒋委员长扣押了楚云飞的战斗机，传出去也不好听。　　这才让楚云飞订购的战斗机能顺利送过来。　　看着这份电报，楚云飞都有些欣喜若狂了。　　为了豫湘桂战役，日军前后可是调集了40万大军，上百架战车。　　甚至为了保证战事的顺利，对抗中美联合空军，更是从关东军借调了2个飞行大队。　　楚云飞对着地图反复演算过。　　如果没有中央军，单靠358兵团根本没有任何一丝扭转战况的可能性。　　至于加上八路那就更不行了。　　毕竟蒋介石是绝对不会容许八路插手到洛阳、郑州这些重要城市来的。　　要想改变，除非有空军的帮忙，不然绝对无法阻拦日军的进攻的。　　中美联合空军，自己根本无权指挥。　　现在好了，自己订购的战斗机终于到了。　　总算有一丝可能性了。　　大同是有飞机场的。　　当初还是在阎锡山主政的时候，在大同修建了一个小型的飞机场，方便控制绥远省。　　飞机场跑道长260米，宽25米。　　降落战斗机降落还行，中大型轰炸机是决定不行的。　　沉重的轰炸机一降落，就可能将地面磨坏，然后会让轰炸机失去平衡，直接是撞机。　　但是山西大部分被日军攻占后，大同的飞机场比较小，加上日军在张家口，辽县、sjz相继修建了飞机场。　　大同飞机场就荒废了。　　楚云飞一早就叫人将飞机场修整好。　　单单一个飞机场是不行的。　　日军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派战机来轰炸的。　　到时候可就全部被日军炸毁了。　　为了安全，楚云飞请赵刚出面，组织百姓在大孤山、山阴、五寨这3个地方。　　找相对较平坦的地方，先将地挖平，然后拉石磙，碾平道路。　　最后还要四个人拿着绳子系住石墩子，奋力扬起，然后重重落下，拍打地面，将地面拍结实了。　　然后再拉石磙，碾平道路。　　这才能保证战斗机能顺利起飞，不会因为地面凹凸不平，造成机毁人亡的事故。　　要是遇到下雨了？　　等天晴了，再重新来一遍。　　每一次战斗机起飞落架前，也要重新来一遍，确保飞机跑道结实平整。　　为了维护这三条临时的土制跑道，起码要两三百个青壮伺候着。　　而且为了保护战斗机不被日军轰炸，还要挖窑洞，修防空洞，好存放战斗机。　　很繁琐，很辛苦。　　但也是国力落后，国家贫苦的无奈结果。　　除了跑道费时费力外。　　想要保证这支飞行小队的正常运作，楚云飞还高价聘请了2个维修师。　　这两个维修师是从汉中机场那边挖过来的。　　没其他的，直接就是用钱砸的。　　除了这2个维修师，还有4个学徒。　　这四个学徒一个是西南联大出来的理工生，他是响应号召自愿跑过来的。　　一个是机械厂出来的，也是听说了楚云飞的事迹，跑来的。　　还有2个是八路送过来大学生，是来学习的。　　招聘的8名飞行员也是费煞苦心。　　2个是美国人，是当初楚云飞带人将他们从苏联那边救出来。　　楚云飞派人游说他们，听到是救命恩人楚云飞，再加上听说可以驾驶美国最新的野马战斗机。　　当然最重要的是。　　楚云飞给他们的工资可不低，月薪要六百五十美元。比中美联合空军的美国飞行员工资高50美元。　　每击落一架日军战斗机奖励300美元，击落一架轰炸机奖励500美元。　　而且还保证他们拥有配套独立卫生间的单间，一天最少能吃一顿牛肉。　　他们这才同意加入楚云飞的空军　　3个是从延安发电报让苏联学习的学员提前回来的。　　还有1个是地下组织者从国军挖过来的。　　1个是被楚云飞靠着个人魅力从国军中挖过来的。　　至于战斗机燃烧的航空燃油，也都是延安派人想办法将玉门原油井产量扩大。能做到每个月多增产3吨石油。　　然后利用土办法，烧制出汽油。　　活塞式航空发动机的燃料是航空汽油，就是汽油中放了添加物以减低结冰和因高温而爆炸的风险。　　楚云飞购买的航空汽油不多，更多的时候需要靠普通汽油来支撑。　　甚至还叫人蒸馏出高纯度酒精，准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使用。　　你说风险大？　　容易发动机出现故障，空中死机？　　那就重新点火，祈祷着发动机能重新恢复正常。　　这个年代，能驾驶战斗机和鬼子战斗就偷笑吧。　　还诸多要求，思想觉悟不够高，滚回去写五千字的检讨！　　除了航空汽油从简外，给飞机轮胎打气也不是充气机。　　没有那么奢侈的东西！　　都是用手工打气筒。反正机场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上百个人排着队上去打，一个人打累了，那就换一个。打一个晚上，就不信搞不定这车轮。　　这个时候的物质条件十分艰苦，一大堆困难。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去解决。　　大同机场，这里已经被工作人员和教员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片。　　跑道虽然有些短，更是十分简陋，但是这里可是重中之重，绝对是连一小片叶子、一缕草都没有。　　等一下就会有2架战斗机降落在这里。　　至于其他的六架会降落在大孤山机场。　　战斗机从缅甸空军基地起飞，在四川机场加满油，然后飞往山西。　　此刻，这里正聚集着从八路选拔而来的8个飞行员学员。　　这些将会是未来空军的宝贝。　　他们都是部队精挑细选的战士。　　都有严格要求，必须保密，没有党的指令，绝对不许暴露身份。　　他们将会未来的空军种子。　　今天，他们终于可以见识到传说中的飞机了。　　不少人兴奋中多少带着些紧张。　　他们只是看过天空中鬼子飞行的战斗机。　　不知道飞机具体是啥样的。　　因此，当所有人见到野马战斗机从天而降，缓缓降落在自己面前时，统统目瞪口呆。　　飞行学员班长喊道：“别啥愣着，快帮忙将飞机拉进防空洞。可别让鬼子炸了！”

    学员反应过来，赶紧配合着地勤人员，将战斗机牵绳挂在卡车上，拖进防空洞。　　上机操练？　　这是不可能的。　　现在这些学员的任务就是迅速掌握驾驶战斗机的知识。　　在机场简陋的课堂。　　学员目不转睛看着美国飞行员，全神贯注的倾听翻译员的每一句话。　　对于这些学员来说，实在有太多不懂的了。几个战士刚想开口询问时。　　班长说话了。“别说话，听教官讲。先做笔录，不懂的，等一下再问！”

    于是通过3天的讲解和摸索下来，按照说明资料，学员和地勤人员基本摸清了野马战斗机设备数据。　　等大家都熟悉掌握了飞机的基本情况后，也没有资格直接上飞机。　　他们这些新兵蛋子距离上天飞行，还有一段路要走。　　什么时候能上机？　　可能是半年以后的事，也可能是几年以后的事了。　　现在都是先在铁圈子训练翻滚，接受转圈训练，熟悉、消除转圈后的头晕目眩感。　　先转个几十圈，然后上百圈。　　转弯后，整个人都天旋地转，差点要跌倒。　　而且每天这样训练，8个人都转到反胃，吐出黄胆水。　　能不能坚持的住？　　说笑。　　老子就是从几十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就是要来开战斗机打鬼子的。　　你问我能不能坚持的住？　　来来来，再来转一千个圈。　　你看我能不能坚持的住？　　这些飞行员都是千挑万选的战士，没有一个是会退缩。　　不管多么困难，都会咬牙坚持。　　学员在训练，招募或者是挖过来的飞行员就已经开始训练，磨合。　　为了避免日军战斗机，楚云飞兵团的飞行队都放在大孤山，而且傍晚时候才飞上蓝天训练的。　　可是再怎么隐藏，这飞机频繁升天飞行，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很快日军特高科的人就知道了这件事。　　北平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部。　　冈村宁次大将脸色十分不善地说出。“就是说，楚云飞从美国购买了几架战斗机，组建自己的飞行队了。”

    参谋长安达二十三中将点头弯腰回答说。“嗨！”

    冈村宁次大将厉声喝道：“立即派出调查清楚，楚云飞到底进购了几架战斗机，是什么型号的，机场的具体位置。一旦查清楚了，立即派人将它们通通炸毁！”

    ……　　杜强是原来日本扶持的伪晋北自治区的一个普通警察。　　本来他这样没有背景的家伙，一辈子是很难晋升的。　　但是楚云飞不是带兵打下大同，将田汝弼等一帮汉奸处决了吗？　　虽然有八路的干部帮忙，但是民国时期读过书的人太少了。　　像杜强这样平日里没干多少坏事，又上过学读过书的人依然留任，而且还晋升了一级，担任了警察的一个小队长。　　按道理像他这样得到晋升的人应该会对楚云飞感恩的。　　可是只怕连原来的汉奸田汝弼都不知道。　　这个杜强是当年日军派来的特务，就是负责监视田汝弼这些人，看看他们有没有背叛日本的。　　前几个月，日军在大同的势力几乎被楚云飞连根拔起。　　杜强和日军竹机关失去联系。　　是这两个月才重新和日本特务机构重新取得了联系。　　现在接替川岛芳子，负责日本华北情报机构的中岛成子命令杜强找机会将楚云飞暗杀。　　接到这个命令后，杜强简直是想拿枪崩了中岛成子。　　楚云飞要是那么好杀的话，他能活到现在？　　不说其他的，警卫连每天三班轮流。　　他每天进进出出都有差不多一个排的警卫保护。　　普通人根本近不了他的。　　就算能近的了他的身，杀掉他。自己还能逃得掉？　　杜强不想接这单任务的，可是想到日本人那些手段。　　他又害怕了。　　至于坦白，杜强也不想。　　别看他明面上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当初可是给日本人提供了不少情报，害死了不少人。　　要是知道自己叛变了，只怕日本人会立马将自己的事抖出来。　　到时候就算楚云飞不杀自己，那些被自己害死的人家属都找自己报仇雪恨的。　　杜强被逼得只能想尽办法想要靠近楚云飞，然后给他下慢性毒药，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楚云飞。　　但是这慢性毒药不好找，而且楚云飞每天吃的喝的，可都是由负责警卫连战士的伙头兵负责。　　楚云飞吃的是由孙铭挑选警卫连120人当中的随机一份。　　杜强也不知道楚云飞到底吃的那一份饭。　　一时半刻也没有机会下药啊！　　中岛成子一天比一天催的急，要求杜强尽快解决楚云飞。　　就在杜强头疼的时候，这一天，杜强如同往常一样来到一家饭馆吃着羊杂汤时。　　一个人当头坐下。“来一碗羊杂汤！”

    杜强看到一个陌生人突然搭台，他有些不喜。　　现在人又不多，何必坐老子这一张桌。　　他抬起头刚想开口时，对方留着一落胡须，四十多岁的男放低了音量说：“哦，原来你也喜欢吃羊杂汤。好东西，要是再加3两的山药，那味道就更好了。你说是不是？”

    杜强听到对方开口说羊杂汤加3两的山药，他心里一颤。　　他开口说道：“当然。不过要是加2两的莜麦，才好！”

    双方都确定了身份后，对方开口说：“杜先生，上头有令。楚云飞急切难下手的话，可以缓一缓。但是必须尽快查清大同机场到底有多少战斗机，他们存放在哪来？记住，要尽快。干好了，皇军有赏。要是干不好，中岛小姐让我问问你杜先生，还记得天津福岛街吗？”

    一开始挺大对方说不用着急杀掉楚云飞，杜强还一阵窃喜。　　可当对方提到天津福岛街时，杜强直接冒出冷汗。　　哪里可是天津日军鬼子抓到抗日份子审问的地方。　　那可是活着进去，死着出来。　　能立马死掉都算好的。　　就怕活不成、死不掉，日夜受刑啊！　　他赶紧低声说：“告诉中岛小姐，我一定会加快完成任务的！”

    “很好。等你的好消息！”

    看到对方付完账走了，杜强十分地苦恼。　　还以为能躲过一劫，没有想到还一样是难事。　　那大同机场在城外，又一直戒严，普通人根本无法靠近。　　哪里是那么容易打听具体情况的。　　该怎样靠近呢？　　想个三四天，终于让他想出一个办法。　　先花钱找人将负责将机场附近的老百姓的牛羊鸡鸭都偷走几只。　　这样杜强就能借着调查情况的理由来大同机场附近搜查了。　　胡广是延安派来保护大同机场的地下工作者。　　为了保护那些珍贵的战斗机，胡广早早就来到机场，带着手下巡逻，同时劝阻普通老百姓靠近机场。　　这都还没有巡逻一遍，胡广就看到穿着制服的杜强。　　他上下打量了对方一遍后，问道：“长官，什么事？这里可是军事禁区，不准任何人靠近的！”

    杜强拿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根提给对方。　　“哎呀，命苦啊！不知道那个龟孙子将几家人的鸡鸭都偷走了。现在闹到警察局来了。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只能带人来看看。军爷，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的人没有？”

    胡广听到有人偷百姓的鸡鸭，他眉头一皱。　　不过想到自己的重任，他摇头说：“没有。这里不准许人靠近，每天有巡逻的。没看到陌生人！”

    杜强也没有多问，他开口抱怨说：“这样啊！那好吧，我带着人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线索。他娘的，大冬天的还要出城，简直是活受罪！”

    说完，杜强带着2个手下走了。　　胡广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等到对方走后，他对着自己的手下陈大牛说：“牛娃子，轮班的时候。你去周围的村里问问。是不是有百姓的鸡鸭丢了！”

    “是。连长！”

    中午午饭的时候，陈大牛跑回来。　　“连长，打听到了。这几天确实是有几家人的鸡鸭丢了。”

    “哦！”

    胡广听到，刚想继续吃饭的时候。　　他突然想起一件是，说：“是之前一直有百姓的鸡鸭丢了，还是最近才有！”

    “这……我没有问！”

    “还不赶紧去问问！”

    “是！”

    ……　　“连长问过来。是最近这两天才开始丢鸡鸭的。鸡鸭可都是老百姓辛苦喂养的，每天都是关起来的。想不到这样还被偷了！”

    胡广当即脸色严峻起来。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时。吩咐道：“阿牛，这几天你不用巡逻，给盯着今天的这几个警察。我要知道他们每天去了哪里，见过谁？记住，不要让对方发现你！”

    听到连长的要求，陈大牛点头说：“是。队长！”

    大同军政大楼。　　楚云飞正在办公的时候，方立功走了进来。　　“长官！大同机场那边打来电话，说抓住了一个特务，只是他们不知道是哪边的人。你知道，现在我们可是被四方的人盯着。谁派来打听都是有可能的。”

    楚云飞有些意外地说。“他不肯招？”

    方立功摇摇头说：“用刑了，那个家伙嘴硬，不肯说。麻烦的一点是，那个家伙是警察。刚才保安队队长孙江来了。说没有证据的，要放人。不然他不好安抚那些警察！”

    “哦！”

    楚云飞听到，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将那个嫌疑人押过来，我亲自审问。我到想看看那个家伙嘴巴有多硬！”

    杜强在被捕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担心。　　有百姓报案，他身为警察去搜查，有什么不对？　　他十分清楚自己身上的制服就是一个很好的保护。　　不然自己在警察局也是有几分人脉的，闹起来也能让人思考几分。　　只要熬过去了，只怕对方没有证据的话，也不能轻易就将自己杀掉，到最后还是要将自己放了。　　是的，只要熬过去，就能平安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杜强才能在上刑的时候，撑过来的。　　他心里还想着。　　自己这样忠臣，中岛成子到时会更加看重自己，奖赏什么的，也会更加丰厚吧！　　自己给自己加劲后，杜强就忍着痛待在监狱中，等待着。　　杜强甚至还美滋滋的想到。　　如果自己撑过去，说不定楚云飞还觉得自己不是特务。　　为了补偿自己，还要晋升自己呢！　　到时候，自己就能掌握更大的权利，更好的为皇军效力了。　　什么皇军局势不好，很快就会败亡？　　都是重庆那个蒋光头宣传出来的，不过是愚人的把戏。　　我杜强才不会上当。　　皇军这样强大，怎么可能会输。　　就算输给美军，但是在华夏还是皇军更有帝王之相。　　哦。人家本身就有帝王了，叫什么天皇的。　　这天皇听着就比皇帝要响亮。　　人家可是天皇，是有天子下凡。　　我杜强可是要好好表现，说不定就能立下大功一件。　　要是那样的话，就算是自己因此再升一级，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这杜强气定神闲的态度，落到了那些看管的狱卒的眼里。　　当下他们就把杜强的表现回报给了楚云飞。　　听到汇报后，楚云飞更加有兴趣了。　　楚云飞苦思了半天，决定要用点心理战术。　　哎。当初看过不少电影连续剧。　　当中也涉及到不少刑罚的情节。　　有软骨头，也有硬汉。　　当时楚云飞就再想是不是真的有那种意志坚定，能抗的住任何折磨，无视痛苦的硬汉。　　以前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种想法。　　现在吗？　　可以测试一下。　　我是变态吗？　　不！　　不！　　不！　　我就是突然对人性有点好奇。我这是科研精神。　　我和那些喜欢动刑，只会玩粗的家伙，不是一回事。　　楚云飞将孙铭叫过来，吩咐了一些事物安排。　　听完楚云飞的吩咐，孙铭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惊讶！　　惊恐！　　佩服！　　畏惧！　　还有一丝期待！　　杜强竟然这样好命，呃，是好运。　　长官亲自审问了。　　这下……　　希望对方能坚持久一点吧！　　自楚云飞命令传达后，杜强可是过上了好日子。　　牢房被人打扫过一遍，都用水清洗干净了。　　每天吃的喝的，都算不错，每天还能吃到肉。　　看着自己待遇变好了。　　杜强心里暗思。　　莫非对方是看到没有找到证据，所以他们认为自己不是特务，现在是准备将自己放出去了？　　不然不可能的有这样好的待遇的！　　这下杜强就更加有自信了。　　不过，那些看守者的眼神怎么这么怪。　　一个两个都是用一种怜惜的眼神看待自己？　　如果只是一两次还没有什么，但是每次每个人看自己都是这样的眼神，这就让杜强心里有些发麻了。　　他叫嚷道：“喂，快放我出去。我不是特务。快放我出去！”

    每当这个时候，看守的警卫员都是和蔼地拍了拍杜强的肩膀。　　“我看好你。可是赌你能坚持3天的。加油，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

    杜强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他有些慌了。　　“什么三天。你们到底说什么。快放我出去！”

    还没有等他说什么，就看到一个人被两个警卫押解进来，捆绑在十字架上。　　那些警卫二话不说，拿起鞭子就猛抽那个人。　　“叫你当特务！”

    “叫你当特务！”

    ……　　每一下那个人就被打的惨叫连连。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

    “说个屁，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长官说了，直接活活打死。你去死吧！”

    说完，孙铭拿着鞭子抽的更加卖力了。　　一条鞭一道血痕，很快那个特务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没一会儿，就被活活打死，拖了出去。　　这还不是第一个，一整天都有特务被警卫抓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抽打。　　打死了这才拖出去。　　杜强一整天看着这些血淋淋的人从自己的眼前过来过去，那真是叫一个触目惊心呀。　　这些人的惨状，让杜强充满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最让杜强害怕的，就是他听了一整天的行刑，拷打。　　那些特务都苦苦哀求了，这些人竟然没有放过。　　就听到这些特务的事，楚云飞都知道。他们完全没有任何价值！　　这让杜强心里在嘀咕。　　难道楚云飞真的都知道了，所以不重视这些特务。　　连问也不问，全都要活活的打死了算了。　　这要是自己的事被楚云飞知道了。　　自己是不是也要被这些人给活活打死了。　　命都没有了，那自己效忠个屁日本人？　　还没有等杜强清醒过来。　　第二天，都不用鞭子抽了。直接是用滚烫的铁烙印在特务的身上，肉立即滋滋声响，还冒出丝丝白烟。　　特务惨叫的那个凄凉，如同鬼哭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看人受刑和自己受刑完全是两码事。　　更何况杜强当时也就是被人拳头殴打几下，哪里像他们这样。　　这人吓人，吓死人。　　杜强从一开始都准备咬牙坚持，现在都有些松动了。　　他心里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坦白。　　还是要紧牙根硬撑着？　　就在杜强犹豫不决的时候。　　第三天，杜强被4个警卫押解着走向了审讯室。　　听到终于轮到自己了，杜强心里那个忐忑。　　走在路上，杜强不由得咽了几口水。　　终于轮到自己了。　　投降还是咬牙挺住啊？　　一直到审讯室，杜强心里还没有拿定主意。　　走进房间，看到坐在主位的楚云飞。　　杜强努力挺直腰杆子，想让自己看的更正直，更有骨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