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契约
小丑小脸僵硬，那一剑，擦着他的肩膀而过，要是再偏几厘米，他的半边就要被削去了。而他面前的恶鬼城墙，被这一剑砍出一道缺口。
“不好意思，手抖。”
他身旁的女仆咽了咽口水，漂亮的脸上带着惊魂未定。
“我觉得……你还是把那东西给他吧。”女仆拉了拉小丑的衣袖，还以为靠人海战术能保命的，谁知道这家伙这么猛！
“你说什么？”小丑瞥了眼女仆，笑脸上带着尴尬。
“我这么年轻又漂亮，身材又好，我不想死啊。”女仆哀怨道，她这次来这里就是镀金的，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什么东西？给我。”方星河伸出手，一副你不给就再来一刀的架势。
小丑沉默，遇到猪队友，真是神仙都遭不住。人家都没问，你就说出来了？
“不说话可不能解决问题，我很忙，没空跟你们打哑谜。”方星河说道，他本想去久合苑等老秃他们，来酒馆只是顺路。
没想到来对了，看来小丑身上有好东西。
“这是别人的东西，我只是代管。”小丑不得不开口，他脑子里划过许多逃跑计划，可一想到那数十米长的剑光，他就绝望了，这玩意儿怎么躲？
原本他想着就算打不过，靠恶鬼们拖住方星河，然后再跑路，但这些恶鬼城墙似乎挡不住方星河一刀？
挣扎片刻，就在方星河要出刀的刹那，小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银色盒子。
不等方星河开口询问，他身边的小安忽然情绪激动起来。
“那是我的心！”
方星河神色一凝，小安的心？这么小？
小丑捏着项链，说道，“放我们走，这个东西归你。”
“扔过来吧。”
“你以为我傻？扔过去你给我来一刀怎么办？”
方星河皱眉，“我不骗你。”
小丑不开口，明显不信任方星河。
“那你说个章程。”
“拟个契约。”说着小丑看了眼女仆，道：“她的超能，名叫【守约】，我们在她的见证下签订契约，这个东西我就给你。”
“你以为我信？”
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任你。除此之外，就剩下战斗一条路了。
“你应该听说过面具排行58名的女仆，她是最公正的。”小丑说出了女仆的跟脚，下一刻，艾莎的声音响起，“少爷，经过比对，那女人的确是女仆，她的超能就是守约。违背契约的一方，会连续倒霉十天。”
“倒霉？”
“可以这么说，已经不能用倒霉来形容了，如果失信，契约就会吸收那个人的气运，第一天说不定会被车撞，如果不死，第二天很有可能被飞来的花盆砸死。
到目前为止，违背契约不死者，只有十一人。”
“也是蛮多的。”
“可签订契约的足有一万多个。”
方星河沉默，这致死率有点高啊，他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女仆，这个女人看上去人畜无害，但超能属实有点危险。
虽然没有主动进攻的能力，但死在她手上的，已经有一万多人了。
“少爷可以放心签订，契约时效只有十天。”艾莎提醒，这并不是无限制的契约，只要十天一过，契约会自动作废，若想继续签订，那就必须再找女仆。
思考了一阵，方星河抬了抬下巴，道：“我答应了。”
小丑看向女仆，后者无奈伸出手，一股黑与白的交融光芒出现，黑色之上弥漫着不祥和诡异，白色则代表着公正和正义。
光芒散开，形成一张柔软的羊皮纸。
“呐，这是你们的契约，内容自己订。”女仆有些害怕方星河，不敢有小动作。
“怎么写？”
“说出来就好了。”
二人对视一眼，商量了文案，最后留下自己的气息。
“契约已成，时效为十天。”女仆松了口气，这下好了，不用死了。
小丑抛出手中的项链，方星河接住后看了一眼，确认没有被掉包后才转身离开。
等方星河离去，女仆看着手中的羊皮纸，道：“你把关键的钥匙给了他，不怕疯子杀你？”
小丑没有了之前的慌张，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只有疯子才能对付疯子。”
“随你吧，戏陪你演完了，如果疯子杀过来，记得保护好我，我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不想死那么早。”
“放心，有我在，世界上没人能杀死你。”小丑怪异的笑着，心中开始盘算，这座城，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不管什么样子，小丑都不在意，他加入黎明教会完全是因为人偶师，他算是人偶师的半个徒弟，只是这个徒弟，想打败老师，杀死也行。
人偶师这个老银币，也不知道把小丑坑得多惨，竟让这家伙有了弑师的念头。
方星河走出酒馆，也不管眼泛绿光的鬼，直接拉着小安往巷子里走。一辆钢铁越野车停靠在巷子深处。
看到这辆车，方星河还是觉得艾莎靠谱。
坐上副驾，小安捧着项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换上？”
小安将项链挂在脖子上，笑道，“这颗心不是真的。”
“啥？心还有假的？”
“嗯，这是老爷爷的杰作，复刻的我原本的心。”
方星河歪了歪嘴，感觉他面对的怎么都是老银币啊，为什么没有一人能堂堂正正站出来打一场？
你死我活的那种。
这么一想，还是牧羊人行事磊落。
贺医生给小丑的城市控制权是假的，不能说是假，只能说是代替品，算是个备用钥匙，而真正的钥匙，还在贺医生身上。
小丑想让方星河与贺医生对刚，没想到他给的钥匙，却是个复刻品。
“既然是假的，那就毁了吧。”方星河伸出手，手心燃着火焰，只要一握，项链就会被融化。
小安摇了摇头，道：“这个虽然是假的，但也有控制城市的权限。而且我能以这个为媒介来感知我真正的心。以前老爷爷把我真正的心给藏起来了，有了它，我就能找到了。”
方星河摸了摸下巴，道：“这么说，我们还得跟小白脸刚一波？”
“嗯。”
“你的心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