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窒息的绝望
【不久后，女人再次被包养，不过这次奇怪的是，包养他的男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是每天给她钱，让她肆意挥霍。
很快，女人迷失了自己，变得空虚起来，她开始接触毒品。
在女人毒品上瘾，再也无法戒掉的那一刻，包养他的男人无情的抛弃了他，并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忍受她的，估计只有她前夫了。
女人仅存的良心告诉她，不能再去祸害那个男人了。
所以她成了街巷阴暗尽头的小姐，她的生意很好，因为她的价格很低廉。
只是好景不长，女人患有hiv的事情被圈子里的人知晓，嫖客们听到这消息顿时五雷轰顶，头皮发麻。愤怒之下恶意占据大脑，他们联合起来，将女人从十层高楼推下。】
……。
【一家破旧的出租屋内，男人满身伤痕的给女人换去尿布，接着给她注射毒品，而在他不远处的小桌子上，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正在写着作业，她满脸麻木，眼中无光，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男人在黑暗中又找到了女人，就如曾经他能在比人高的麦田里找到那个小姑娘一样。
……
孩子的学费，女人的医药费，都成为了男人肩上的负担，恰如此时，他的父母病倒，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
男人因得了hiv无法卖血，只能去借高利贷。
可就算如此，高利贷的钱也无法维持父母的治疗。
男人的父母最终还是死去，而女人长时间被病痛折磨，最后一丝良知让她从窗户跳下……
最后，空留满身伤痕的负债男人。
男人万念俱灰，曾在深夜里痛哭，也曾跪在地上祈求神的帮助，更是想过掐死小女孩儿然后自杀的念头。
但看到女孩儿无助茫然的脸，他终究是没下得去手，所以男人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
【出租屋房门被敲响，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拿出一张协议，男人看了之后脸上带着意动，随后重重点头。
这是一个试药合同，试一次药要花七天时间，这七天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但就算是这样，也无法还清债务。
黑衣人隔了半个月再次找上门来，又重新拿出一个协议。
因为已经试过一轮，这次男人并没有很痛苦，反而有种浑身充满力量的快感。
当试验结束，男人捏着几万块钱，买了一袋子零食，一想到女儿开心的脸，他的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
【男人回到家，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他的心中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他扫视一番，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字条：你女儿在我手上，如果想救她，就把五十万金钞的欠款给还了，从现在开始，你每拖一天，你女儿身上就会多一道伤疤！希望你能赶在她死之前，把欠款还上！
再看日期，是六天前！
男人心中恐惧，不顾一切奔向字条北面所写的地址。】
【画面最后部分，是小女孩儿赤裸着被吊在二楼窗外，她身上皮开肉绽，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发脓发臭，不少苍蝇叮咬在女孩儿的伤口上。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男人发出绝望的怒吼。
放贷者见此冷笑一声，剪短绳索，女孩儿直直下坠……】
绝望之意，扑面而来！
男人心中唯一的光也被无情的扑灭，世界也在这一刻变成了灰色，恨意，绝望，痛苦如同尖锐的刀，无情绞着男人的心口。
方星河神色一变，见到这个画面，他都快要窒息了。
“这就是……能诞生独立型魔怪的绝望和死亡？”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股绝望感，仿佛有人拿着抽泵在抽取你体内的空气。
“为什么……为什么……”
男人一直在呓语，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对他这样？为什么自己就必须受到这等折磨。
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上，又是为什么混到如今这个地步？是善良吗？还是一厢情愿？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跟那个女人结婚吗？
父母当初的眼神让他心碎，去世前的谅解让他心中倍感煎熬。
情绪在这一刻急速扩张，意识空间内卷起了狂风，每一缕都是要人命的精神风暴。
“少爷，不能再等了。”艾莎提醒道，希望方星河不要被悲惨打动。
方星河犹豫的抽出几张符箓，他虽然没有被记忆碎片影响，但看完男人的一生，他的心中也产生了一股怒意。
就在这时，灰暗的阴影处伸出一只手，抓在了方星河肩膀上，后者头也没回，扔出一张绝气符。
轰！
绝气符在阴影中爆炸，一个人影从中摔了出来。
那是一个中年人，身上穿着黑色西服，只是现在被绝气符炸得破烂不堪。
“不要干涉。”
男人并没管身体上的疼痛，他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我并没有恶意。”
方星河眯了眯眼，淡淡道：“你是黎明教会的人。这件事的主导者，是你吧？”
这句话是笃定，也是一种试探。
“是我。”他没有否定，恳求道：“请你不要干涉一个可怜人的自我救赎。”
“自我救赎？”
西服男人点头，认真道：“这个世界亏欠他太多，他现在需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而仇人的性命，是第一个。”
“第二个呢？”
西装男人摇头，“无可奉告。这是我们培养出的最好的神坯之一，你有幸能见到神的诞生。”说着西服男人神色变得热忱起来，“这座城市，都会成为它的养料，它将在人们的绝望中登上神梯！”
“那你也会死！”
“我不会死，我只是回归神的怀抱，在那里，没有欺压，欺诈，也没有黑暗，那是光的国度，我所渴望的乌托邦！”男人张开双臂，神色疯狂道，“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没救了！魔怪是神降下的惩罚，人类必须灭亡！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才有希望！”
听到西装男人的言辞，方星河心里发寒，这家伙的意思居然想让一座千万人的城市陪葬，为的就是打造一头魔神？而那个神的国度，一听就是虚假的幻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