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两个风格相似的手机套，有点情侣款的味道，让袁裳脸红了
袁裳拿下自己手机上原来的外套，把这个如同艺术品一样的新外套换了上去。尺寸都刚刚合适，背面略厚一些，不过触手有一股凉意，散热应该很好的。壳体本色是棕黄色，套在黑色壳体的手机上，颜色更是变成了深棕色。背面的瓷片，如同众星捧月一般，那写意画莲花，如同一位古代的丽人，穿越了时空，款款地走来。一掌之地，仿佛圈定了一方独特的时空，把古之幽思展现给它的主人。
“哎呀，有了这样的手机套，我以后还怎能么舍得换手机啊！”袁裳眼冒星星，无法表达自己高兴的心情。
“没关系，换手机时，如果还喜欢这个外套，我还可以给你改一下的。这个是手工做的。”
“我看一下你的那个！”袁裳记得那个瓷画是买了两块的。她觉得应该是丁二山放在自己的手机上了。
果然，类似的风格。天青色的众星，拱卫着一个圆月。一个稚气的牧童骑在一头健壮闲适的老牛背上，正认真地吹着笛子。
两者并排放到一起，让人马上产生一种联想。
袁裳脸色一红。
丁二山适时地一拍脑门：
“我们有一个地方一直都没溜达过啊！”
“是吗？是哪里啊？去看看吧？”袁裳急忙说道。
“就是屈园市场外面啊！你来的时候没发现这围墙外侧的马路边上都是摆地摊的吗？我们可以去那里看一看。”
这个路边摊也是屈园周末市场的一大特色。周围几里都是摆摊卖东西的人。卖什么的都有。在屈园门口两侧三十米左右，也是由市场内管理的，要收费，所以在这个范围内基本上是比较大的文玩摊位。再向外，就不属于市场管的范围了，都是免费摆，所以卖什么的都有，一大半都是二手物品，俗称破烂摊。这种路边摊在名义上是不允许的。偶尔会有城市路面管理人员来驱逐。所以不是很稳定。但是，只要没人管了，很快就一家挨一家，排满了各种摊位。丁二山自然是先看一看文玩摊位。那里有几家卖原石的。
这种货都是靠走量的，所以价格都不贵。丁二山如今手中料子还有不少的。所以玛瑙类的，只挑好的，不入眼的不要。玛瑙现在人工优化的料也是很多的。丁二山自然利用小肥蚕的控测功能避开了这些坑。
这里还有两家卖翡翠原石的。不过一家只是边角料。丁二山本想从这些料中挑出一点儿来。这料的大小，雕个小挂件，配饰还是可以的。可一入手，瞧了几眼，就知道，这些都是用最低档的翡翠料经过处理的优化料。看着大多数都是取过了手镯了，芯料边料都有。这其实是一个小小的思维陷阱：边角料是真料。这样的边角料，当垃圾处理，可能都要花费用的。这一行里，就是这样。有明坑，更多是暗坑。
丁二山又走到另外一家卖原石的摊位前。这一家的生意明显不如刚才的那家。刚才的那家卖边角料的，里面的东西大概都能看得见，稍懂一点儿的，也觉得那个就是翡翠，关键是价格上，那家是很便宜的。
这家卖的原石，基本上都是带皮的。有窗口的，露的也不多。丁二山前些日子买过几块品质不高的翡翠料，与小肥蚕一起进行了一番探测。对于不同成分的反馈信号，有了一点儿眉目。
这些原石大小都差不多，比拳头略大，一律三百元一块。
丁二山一块块拿起来观察和探测。有好几块都是后造的皮，只是以假乱真，不好发现。
从密度上说，感觉还真是原石，翡翠密度明显比玛瑙和绿松石这类宝石的密度大的。但是基本上都被筛查了一遍。没有假皮的，一看就是表现不好的。
小摊老板一看来了顾客了，马上热情地推销起来：
“兄弟一看就是懂行的人。买几块碰碰运气吧，这要是切出好料来，三百变三万，变三十万都是有可能的！”
“老板对你的料这么有信心啊！”丁二山随口应着，手上却不停，不断地探查着。旁边的袁裳不明所以，不过也学着丁二山样子看，她想看出点不同来。
最终，丁二山在一百多块中，只选出了两块感觉可能还不错的料。一块是完全没有假皮的真原石。内部有一个反射均匀的区域，明显与周围杂乱的信号不同。只有大拇指大小。另一块有假皮的，也是有一个内部异常反射区，感觉比较好。
丁二山付给了摊主六百元后，又问摊主还有别的原石没有。
摊主看着已经成交，也不再装了：
“我只有这些了。不瞒兄弟说，像你这样识货的人还是少啊。货走得太慢了。”
边上的袁裳有些不解地问：
“这么点儿大的石头就卖三百一个，我估计绝大多数都开不出来翡翠吧？”
“不是开不出来翡翠，这些原石如果从分类上说，还真都是翡翠。不过多数都是最低等的翡翠，是切开后谁都不要的那种。切出高品质翡翠的可能性较低。我就是买两块，回去判断一下自己的感觉。做玉石雕刻生意，不能靠这个，还得买明料。”丁二山给她解释着。
两个出了文玩区域，进入到了免费摊区。真是卖啥的都有。但是区别还是很大的。看起来整整齐齐，货品都有一眼的，那基本上是长期做这个生意的。文玩还简单一些，古董类，那就靠眼力了。这个和屈园里面二楼的相似。这里面还有一大类，那就是时间有百年或几十年内的有一定收藏价值的旧物，一般都叫老物件儿。比如老式的照相机、电话机、桌椅，大的还有老木柜子、整套的老式挂镜等。反正是五花八门，连一些明显是老人穿过的年代比较早的衣物都有，还价格不低。
整理好的，那就老物件儿，是准古董；没整理干净，胡乱地扔在地摊上的，那就叫破烂了。这样的破烂摊，在路边摊里能占三分之二以上。这种摊位，反而非常受到一些人的欢迎。有一种找宝的感觉。
在一堆一般人都会扔垃圾桶的东西里，总会有一两件是有人愿意花点儿钱买回去的东西。
比如眼前这个摊位上，有一件油光铮亮竹制的快板，就被一个老者花了两元钱高高兴兴地买下了。
袁裳由最初是有点儿排斥的，渐渐地也发现了乐趣。不断地指着某些东西惊叹：
有的是她小时候用过的；有的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似乎在哪里见过。
丁二山和袁裳一起逛了两个多小时。虽然看得很高兴，但她完全没有拥有那些承载着或清晰或模糊记忆和温馨情感的老物件儿的想法。
丁二山买了一样东西。是一个玉嘴白铜锅的老烟袋锅。这类东西在市场上很常见。但是丁二山看得出，这个精致的烟袋锅能有二百年左右的历史，白铜的色泽柔和，微微泛黄。竹制烟管黝黑发亮，声如金石。最关键的是那有些脏兮兮的烟嘴，竟然是上好的白玉。摊主开价五百。还不还价。这个价格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摊上，是高价了。其实多数人是不太识货的，能达到半瓶子水的水平就不错了。所以并不愿意花较高的价钱去买东西。
丁二山还价四百，这个可能是摊主得到最高的还价了。他犹豫了一下，只让了五十。丁二山四百五十拿到了这个老烟袋锅。还价，在常逛地摊的人来说，是必须的。你要是一副高人加有钱人的样子，买了东西不还价，即使那个东西卖贵了，卖家可能也觉得要少了，马上心理就不平衡。下次可能你问价时，摊主会直接给你加一个零。像这种最好，让了五十，心理都平衡，买卖双方皆大欢喜。
丁二山拿着东西，刚要继续往前走。就见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勿勿走到了这个摊位前，对摊主说道：
“老板，你那个老烟袋锅呢？五百我要了！”
“你来晚了，刚卖给别人了！”摊主嘴一撇指着丁二山道。这种还了价没成交，抬身走了，过一会儿又回来的情况，在二手市场是很常见的现象。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不过像今天的情况也挺常见：被别人买走了。
那小胡子中年人明显很看好这个东西，冲着丁二山说话就有些急了：
“你这不地道啊，怎么跑来截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