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与丁二山形成信息同步共存关系，肥蚕送了一个惊喜给他

    “你是谁？！”

    在炕上躺好，丁二山就对趴在他臂上的小肥蚕发起了意识询问。放在臂上，丁二山是怕晚上翻身压到它。肥蚕倒是不怕压，只是压扁了，弄一身泥水就恶心了。

    “？？？”

    小肥蚕对这个灵魂的拷问，有些发懵。

    “肥蚕！我问你是谁？！”

    “肥蚕！肥蚕！我是肥蚕！”小肥蚕这次有了积极的回应。

    “我是谁？”丁二山也不知怎么和肥蚕交流，它的思想似乎比较幼稚。脑子里忽然又蹦出来最有哲理性的一个问题。

    “你是二子！”肥蚕的记忆力真是没说的，今天老妈只在饭桌上提了一次他这个小名儿。

    “不要提我小名儿，我叫丁二山。”

    “哦。丁二山！你是丁二山。”小肥蚕从善如流。

    “你爱吃什么？”丁二山只能先问简单的问题。

    看来肥蚕学习能力很强，但是它脑袋里储存的信息，很难有效地提供给丁二山。它学习很快，却需要丁二山不断地提供给它一定的信息，然后才能再反馈给丁二山。简单地说，要想和小肥蚕进行有效的交流，怕是还需要磨合一段时间。

    小肥蚕把黄土的信息传递给了丁二山，这种信息比语言丰富得多。可以说是一种全息的内容，包括黄土颜色、形态、口感等等，也包括今天听来的有限的语言，比如吃土、黄土等。甚至他明白黄土为肥蚕提供了充足的机体营养，而且黄土中含有一种特殊的能量，是其它食物所不能提供的。

    其它的有机食物，小肥蚕是都可以吃的，不过更喜欢吃黄土。小肥蚕还告诉丁二山，它最爱吃一种乳白色的，看起来像奶酪一样的东西。丁二山在意识中，能体会到小肥蚕那种见到了极品美味的感觉。这种美味感，也直接传递给了丁二山。丁二山一下子觉得自己也非常地渴望吃到这种东西。

    “就知道你也会爱吃的！你也爱吃黄土！”小肥蚕得意地说。

    丁二山忽然想到一个自己非常想知道的问题：“我为什么爱吃黄土？”

    这可是困扰了自己二十几年的问题了，他非常期待小肥蚕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因为你也需要那种特殊的能量。”

    小肥蚕肯定地回答了他。它的脑子简直比电脑还厉害，谈论过的、接触过的内容，它都能理清楚，而且似乎能查阅自己大脑中的信息。

    至于是什么特殊能量，小肥蚕还是解释不太清楚。只能以后慢慢理会了。

    “小肥蚕，你现在能读取我大脑里的信息。对吧？”

    “是的。但我现在只能读你想到的相关信息，只有你允许，我才能主动去读你的全部信息。”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这是要主宰自己吗？丁二山心里一沉。

    小肥蚕对于丁二山的情绪和意识波动，马上有了回应：

    “只要你允许我读取你的全部意识信息，我知道，我的信息和你的信息会进行同步交换。你只要决定要这样做，我们可以花费八小时的时间形成信息同步共存关系。丁二山，你不用担心，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我现在明白了，我是追寻你的信息而来。你将成为我的主人。我现在也说不清具体原因。我还要成长，以后会弄清楚原因的。”

    小肥蚕的意识信息越来越流畅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丁二山只能向前走了。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

    “好吧，小肥蚕。我同意你读取我的全部意识信息，让我们形成信息同步共存关系。”

    丁二山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丁二山起得比较晚。父母已经准备好要出门了。

    眼看要秋收了，两人要一起去农田里看一看庄稼。虽然都是五十多岁人了，但是丁高峰和王秀英感情依然很好。他们喜欢出双入对，经常两人开着一个小三轮车出去。丁二山自然不愿跟着去当电灯泡。

    丁二山今天也有重要的事儿要做，而且正好父母不在家，也方便他和小肥蚕办事儿。

    昨天一宿，他睡了一个好觉，早晨起来，心中却明白了很多事儿。知道了很多超出自己认知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无法言明的东西，更是如同平静的白莲泡里突然起了滔天巨浪一般，让他极为惊异。这一切都需要慢慢消化。

    草草地吃了口饭，丁二山一个人就在院子里转悠起来。心情即忐忑又兴奋。一道神奇的大门，就要在自己面前打开了。

    小肥蚕这次趴在了肩膀后面的位置。丁二山穿的这件衣服，正好在肩膀上有两个扣子，是可以打开的，小肥蚕可以从那儿向外看。它非常喜欢这个位置，尽管它能通过丁二山的视觉了解外界，可是那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丁二山家的老院子比较大。是粗犷的北方农家院。

    这是一个长方形结构的院子。宽有30米，长有80米。本来是没有这么大的。二十年前，后院的邻居搬走了，院子被丁高峰买下来，才变成了如今的大院。按神州的土地法规，是不能有这么大农家院的。就变通了一下，除了宅基地和自留菜地外，全都算作长期租用的耕地了。神州的土地不能私人拥有，但是可以用长期租用的形式，归个人一直使用。

    丁高峰对自家的大院子非常满意，一有时间就整理这个院子。正房在前面，这是老房基地的位置，和邻居都在东西向的一排上。红砖红瓦的四间房，大概九十平方米。因为孩子多，当年在盖房子时，也没敢花太多钱。主要是没敢借债，农村盖房是大事儿，借点儿债也很正常，可以盖好一点儿。但是那样做其它事儿时，可就没有一点余地了。

    孩子们如今都长大成人了，丁高峰这手头儿就宽松多了。这些年又陆续投了些钱修整院子。正房主体没动，房子前后又加了点矮一些的结构，就是接出去一块，把厨房和储藏室都挪了出去。南侧则是一个阳台的样子，相当于增加了几十平方米的面积。当然，从空中看，整体上还是那个红瓦顶的房子，后加的结构看起来就是临时的样子。这个也是允许的。

    如此改造，正房主要都是起居功能了，中间还有一个厅。其它的位置，分隔出来四个房间，这样可以让回家的孩子们有更多独立的房间住。

    除了正房，在前院的西侧中间位置，还有一间长15米宽3米的厢房，紧挨着厢房的，是只有两米高的简易棚子和厕所。

    前院三面都是两米高的红砖砌成的院墙。这个院墙也是几年间才砌起来的，要用的砖太多了，只能一点一点买。墙也都是丁高峰自己抽时间砌的。建设自家的院子，他总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

    前院里，一多半是菜地，东侧的一少半则用不太规则的红砖铺的地面。这个砖还是以前家里老房子拆下来的旧砖，慢慢修整出来的。

    后院被正屋的北墙加上一段矮墙，与前院隔开。三面都是半米高的泥墙，只是一个界线，挡不住什么。

    院子的西侧，是一条较窄的路，有一条长满了榆树的土壕相隔。这土壕和树带，早在院子建成前就有了。这里本来是丁家村的学堂的旧址。

    正南靠东面一侧，是两扇对开的大门，整个门近三米宽。大门是用角钢做骨架，用厚木板拼接而成，两面涂着厚厚的黑色油漆。

    南面院墙外，是东西走向的一条村路。路的对面是一小片茂盛的小树林。这里原来是村中取土的地方。现在没有人取土了，逐渐形成了一片树林。杨树、柳树、榆树，还有丛生的槐树、樱桃树杂生其间。

    丁高峰很看重自家院子一南一西的两片树木。他总是说：风水，风水，就得挡得住风、留得住水，形成一个住得舒服的小气候。我的院子现在就有风水了。

    其实这也不是他说的。是当年来鼓励平原地区种树的一位老教授讲的。他认为，在这个北方平原地区，就得在田头路边、荒地上多种树，这样才能涵养水源，防风挡土。为了让村民们有积极性，他不惜扯到了风水上。这一下真的就让丁高峰记到心里去了。

    后院离正屋山墙五米内是一长条菜地，茄子、辣椒、西红柿、芸豆等蔬菜，一片片地长着，基本上是自家吃，所以打理得了比较粗疏，又不施化肥的农药，长得都比较任性，有的极茂盛壮实，有的几乎被别的植物挤成了杂草一样。

    五米外，全是长得密实的苞米了。这也是北方最主要的粮食作物了。邻居家的后院也种的是苞米，所以放眼望去，这就是典型的北方青纱帐了。如今成熟的苞米叶子大半都枯黄了。

    在紧挨着东边矮矮的土墙的地方，还有一小块差不多两米宽三米多长的一块空地。这小块地种的花生是早熟的品种，已经收过了。这里曾经是菜窖的位置，土质疏松，所以有明显的凹陷。在这块空地和房山墙之间，还有一棵挂满了半红半绿果实的枣树。

    丁二山眼前一亮，小肥蚕看到后，也传来兴奋的情绪，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地方！够隐蔽，关键土很松。

    小肥蚕又爬到丁二山左手心。丁二山把五指叉开，插入了土中。一股酥麻感，出现在他的五个指尖上。丁二山深吸了一口气，略有一种吃力的感觉。他经过一夜的信息融合，并且身体也在小肥蚕的帮助下，进行了初步优化。这种向外发射感应信号的能力，就是普通人所不具备的。

    这是一种召唤信号。

    两秒钟后，丁二山停止了信号的发射。

    在长出了一口气后，他的状态放松下来。他的手并没有收回，因为现在收到了来自地底下远方传来的信号，这信号源在逐渐接近中。

    那是一种简单的信号，类似于消防车或者救护车跑在路上时，警报器鸣叫的声音节奏。当然，这个是无声的。是纯粹作用于意识中的信息。

    要花费十几分钟，丁二山觉得现在这个姿势不舒服。于是，他除掉了脚上的鞋子，赤足站在土里，直起了身体。

    他可以控制身体的不同部位发射信号和接受信号。每个身体部位都可以做临时性的生物电信号接收和发射器。

    感受到的信号越来越强，等到信号来到了空地的正下方时，小肥蚕啪地一下，落到了丁二山的正前方。它昂起来头来，向上跳了几下，跺了跺它那四双脚。

    小肥蚕所在的土，忽地向下塌陷起来，形成了一个缸口大小的圆坑。又猛地向上一鼓，一个只比那洞口略小一圈的头从下面的泥土中钻了出来。

    那是一只和小肥蚕极为相似的虫子，小肥蚕现在尽力地挺直身子，站在那虫子的头顶上。

    丁二山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也让这个趴在面前的巨大虫子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