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
喜欢是一件意外之事，毫无征兆降临，且不知是劫是缘。
走出校园，脱下校服，一身黑衣服的谷文轩戴着黑色的墨镜，骑着自己的摩托，风驰电掣一般穿梭在人流中。孤独的少年或沉默或在喧闹中做着想做的自己。其实，谷文轩知道，有时自己的叛逆无非是想引起自家老子的关注，仿佛疼痛与生气是彼此之间一种很深的感情羁绊。
几分钟后，当摩托车在一家咖啡馆前戛然而止时，谷文轩摘掉头套用手撩了下头发，引得咖啡馆前的不少人侧目，甚至有两位女生窃窃私语。
“哇哦，好酷哦。”
“好a！”
“你去搭个讪吧？”
……
听着议论声谷文轩微微皱了皱眉头，迈着酷a带风的步子三两步跨进咖啡馆，找到等自己的人时洒脱地打了个手势，随即坐在对方面前。
“我靠，周五吧？你敢穿成这样。”谷文轩的哥们强哥，扎着小辫子，一副典型社会人的异类打扮。
“出了校门，谁管得着我？”谷文轩耸了耸肩，随意摁下铃。
“好吧，哥们我劝你照顾照顾你家老爷子的肺。”
“放心吧，他的肺强壮着来，我们俩之间就像展开了一场拉锯战，他心系数理化，我心系音乐艺术。怎么办？”谷文轩双手一摊，“只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我自己，这是一场自我与自我的较量，不再是父与子的较量。”
“歪理。”
“你好。” 一个脆甜的声音令谷文轩一愣，他循着那声音抬起头时，四目相对间同时愣住了。
蓝婳草没料到在咖啡馆会遇到同班同学，且根本是一句话也没说过的同学，内心划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蓝婳草点了点头问道：“你要什么？”
不熟，大型不熟现场，确实不熟！谷文轩看蓝婳草不想交谈的样子，确实两人在学校都没说过一句话，唯一的共同点是两人都是老师口中眼中令人头疼的孩子罢了。谷文轩耸了耸肩膀，随意点了果盘和果茶和鸡翅。
聊天中强哥留意到谷文轩会时不时看一眼忙碌的蓝婳草道：“认识？”
“同班同学？”
“我靠，不是童工吧？”
“我们至少了16了吧？”
“那是，不熟？”
“不熟，挺倔强的一丫头，我以为是那种不爱学习混日子或有其他爱好的女生，可好像也不像啊。”
两人聊了两句开始扯组建乐队的事，谷文轩晓得自家老爷子是自己通往艺术殿堂的拦路虎，可没辙，青春不就是拿来奋斗的吗？为之自己喜欢的所奋斗。
别看谷文轩16岁，可思想却带着彪悍和彰显着成熟，给强哥讲起自己组建乐队的事，那是一个滔滔不绝，有上有下，上到理想下到脚下，步步计划足够到位。
两人揪着果茶与鸡翅吹着牛畅想着理想之时，不知不觉过了好长时间，谷文轩抄起手机道：“就这么定，你找人，我做主唱写歌词。”
谷文轩离开沙发之时，刻意扫了一眼咖啡馆，假装不经意间探寻蓝婳草的身影，瞥见蓝婳草在认真跟客户交流时，谷文轩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蓝婳草瞥见谷文轩走出咖啡馆时，着急忙慌把点餐单交给其他工作人员后，追到咖啡馆门口，犹豫间跑到正骑着摩托戴头盔的谷文轩面前。
谷文轩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取下头盔，带着不太友善的目光，硬邦邦来了句：“怎么，我付的钱不够？”
“哦，不是。”蓝婳草慌乱间立马摆了摆手。
“那你堵我面前干什么？”谷文轩的语气确实不友善，甚至带点不客气。
蓝婳草不是没脾气的小孩，她猛地抬起头直视着谷文轩，愣愣地不发一言，看其挑眉的样子，内心有几分讨厌生，于是不发一言转身朝着咖啡馆走去。
谷文轩看着蓝婳草挺直的脊梁，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在谷文轩看来蓝婳草单薄的背影写着几分倔强，甚至带着点自傲。
转眼间，谷文轩对着蓝婳草的背影喊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别太晚，早点回去。”
听到谷文轩的喊话，蓝婳草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心头一暖，虽然喊话的那人语气带着点不耐烦甚至烦躁。嗯，用不烦恼和烦躁的语气说着关心的话，还真是有点独特。蓝婳草虽然放慢了脚步却扬起右手打了个ok的姿势后又挥了挥。
蓝婳草告别店长和店员们背着自己书包告别时，其实距离谷文轩离开到也不久，回家的路上，蓝婳草盘算着月底可以有多少工资，想到可以给妈妈改善下伙食时，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甚至带喜悦和自豪。
“嗯？”蓝婳草弓着背探着脑袋瞅着那在昏黄的路灯下正在骂爹骂娘的人，看清摩托车和人时，蓝婳草惊呼一声，“谷文轩？！”
狼狈的谷文轩双手扯着自己的右腿，抬起头看了一眼蓝婳草，囔牙咧嘴地喊了一句：“傻站着干嘛，来帮忙！”
“嗯。”蓝婳草慌忙把从咖啡店带的甜点放在一边后，先挪动压在谷文轩右腿上的摩托车后，蹲下查看伤情，看着蹭破皮流血的地方，蓝婳草用手摸了摸受伤的地方，“应该没骨折，是皮外伤。”
当蓝婳草的手落在谷文轩的腿上时，谷文轩不由得感觉如过电一般，他不由得又深吸了一口气，掩饰道：“你懂个屁！”
一听“你懂个屁。”蓝婳草撤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站起身，捡起甜点，转身走人。
“哎呀！”谷文轩看着蓝婳草倔强的背影，一股烦恼生，扯着嗓子喊，“麻烦回来？”
“什么？”站定的蓝婳草并不打算转身，学着谷文轩的客气问道。
“我说。你回来。”谷文轩放低了声音带着带你诚恳道。
“很疼吗？那我送你去医院吧。” 听这口气，蓝婳草认为还算满意，转身一副冷冷的样子走到谷文轩面前，歪着头看着对方问道。
“别~帮我打个电话就行。”谷文轩的语气屌不起来了。
“去医院！”蓝婳草不等谷文轩回应，站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
被扶着站起来的谷文轩手搭在蓝婳草肩上，差不多半个身子依靠着蓝婳草，平时又拽又酷的男子汉不好意思的同时顺带红了脸。
上车后，谷文轩挺直了右腿，挪动上半身靠着车窗尽量给蓝婳草腾出空位。蓝婳草跟司机交代了几句后，瞬间，后座陷入沉静中。
谷文轩心想好歹她救了自己，看着望着车窗外安静的蓝婳草，谷文轩咳嗽了几声说道：“那个，你……”
“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多熟悉的话，多熟悉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