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青涩暴君偷看
东方持忍不住恼怒, 凝目瞪他:“你看什么!”
他咬唇忍俊不禁一笑:“……看你撒谎的模样啊。”
傲娇的东方持整个脸顿时一炸,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要走, 可他的腿还挪动不了几步, 被白术一拉,就狼狈跌倒在他腿上。
东方持羞愤挣扎:“放手!”
白术毕竟比他大些,他的挣扎对他来说简直是秀拳花腿, 施施然就将他箍抱住:“不能放,我还得给你按腿呢……嘶……别动别动。”
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 浑身僵硬紧绷, 热息呼呼地喷在他项窝上, 令东方持那片皮肤顿时一麻, 不敢动了。
他的手臂还缠着他,柔滑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指,他的背脊与他平滑的胸腹紧紧相贴, 他的汗, 打在了他肩上。
“你好烫……”他低低道:“再不乖,我就牙痒咬人了。”
东方持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他隐约知道这是不允许的,这是罪恶的。
可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喜欢和他这样。
他轻轻放开了他,站了起来:“躺下去吧。”
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东方持眼角余光看到了他的裤子,衣料已紧紧贴在了他的皮肤上,勾勒出两支细长的腿型。
接着,他转身弯腰,去拿那边桌子上摆放的推拿工具。
东方持大胆看了过去。
浑圆, 紧翘的两瓣。
东方持嘴唇微抿,喉咙不知为何一阵发干。
少年背上的汗珠,闪动着光泽,顺着精瘦的背脊一颗颗滑落下来,融入已经无法再湿的裤缘中。
他身体直立了起来,身形不经意地动了动,那两瓣被衣料紧裹的臀,便随之颤动了一下。
不知为何,东方持脑海闪现白术对他说的一句话。
——您的身体很好看,也很健康,是白术见过最完美的。
他也想这么对他说。
很快,白术回过身来,东方持不着痕迹地闭上眼,躺了下去。
开始他最喜欢的环节了。
一只手将他身上的长衫衣摆从下面慢慢掀了起来,直掀到了他的腰上。
在掀到尽头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略显克制的吸气声。
自从白术不再扮成女人,东方持就再没有抗拒过按摩,也没有再害怕被他看见自己的身体。
甚至,他变得喜欢被白术看。
第一次见面那时,白术帮他换衣服,是因为白术善良,可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奇异的,不可告人的甜蜜。
他蹲下来仰头看他的那一瞬,令他终生难忘。
如今他有了荣霖,父皇最近又支来了新的内侍,他再也没机会让他帮自己换衣服。
唯一还能让他再看自己的机会,便是在这温石房。
汗水会把他的白衫浸透,形同于无。
而他身上除了这白衫,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掀起了,然后听见了他的吸气声。
小少年心跳激烈而疯狂,脑袋一阵轻飘飘。
浓密而潮湿的羽睫闭合着,随着腿上手指慢慢往上,羽睫也随之抖动,颤晃。
他在细细感受着那道蛰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是怎样地在上面徘徊,流连,他喜欢这样,非常喜欢……
——舒服吗,殿下?
他的声音温柔落下,东方持低低嗯一声,干燥的嘴唇忍不住张了张,唤他。
“白术……”
——我在。
“过来。”
他感觉到他的气息,近距离落到了他脸上。是他的气味,淡淡的蜜香,诱人想尝。
——臣就在你身边。
东方持喉咙干渴,胸膛发热,呼吸困难,嘴唇无助张开了。
“我渴……”
可却不知为何,心里又泛起了苦涩,一直从里面蔓延到了他的鼻腔。
好痛苦。
少年刀削般的喉结滚动着,发出了暗哑哽咽。
“抱着我……”
我字刚出口,眼角蓦然感觉滑落一道湿润,令塌上少年顿时惊醒。
触目便是黑暗的帐幔。
少年睁着潮湿的眼睛,怔愣愣看着上方,许久才似找回了灵魂般,深吸口气,又重重呼了出来。
他抬臂压住眼睛,缓了缓,另一手摸入被中,顺着自己平坦的腹部下去,不无意外地摸到一片不堪的温湿。
清晨,度华轩南边阁楼上,一着天青锦袍的少年凭栏而立。
他身形颀长,宽肩窄腰,轻搁木栏的大手修长洁白,指尖嫩的如刚削葱,与他高束的发脚下,那一片半隐在衣领内的脖项一样,白的几近透明。
他在静静眺望宫墙之外,一座光裸几无植被的石山,山巅上孤立着一株大树。
——我也很喜欢登高望远。
——殿下想去哪,只要和白术说一声,白术都会陪伴左右。
撒谎。
脑海中,出现少年冷酷无情,大步而去的背影。
——对不住,殿下,您就当白术死了吧。
放在木栏上的手,微微收紧,少年眺望的眼眸已呈放空,望着不知何处,久久无法回神。
身后有人轻步走近。
听脚步声就知,是跟了他六年的荣霖。
“殿下,刘蘅带领的军队快到十里之外了,皇上与百官已至城门,我们也该去了。”
少年淡嗯一声,大步往楼道走去。
这几年,北翰战火连连,被不停犯进的外敌扰得不堪重负。
皇帝东方越接过来的江山,已度过了两百年的繁盛,日子一直过得和和美美,突然这般折腾,东方越根本应付不来,战况输多赢少,劳财伤命,百姓怨声载道。
没想到,突然出现了一个勇猛无比的刘蘅,由他及另一位将军共同带领的军队所打的每一场战役从无险阻,可谓是所向披靡,大杀四方,喜报一个接一个地送回,半年为北翰夺回了两个重要州城。
全国上下一片欢天喜地,原已病重到无法下床的东方越,不仅能下地了,还又有心情按摩了。
这样的神之军队凯旋回城,理当夹道相迎。
皇帝率领百官到达郊外之时,军队已出现在官道尽头,如一条巨龙,蜿蜒在山河之间。
为首纵马而至的男子身披银甲,雄姿英发,跪地向皇帝报告战役与兵况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骁勇凛然的风采,令在场的人无不神往,无不赞叹其不愧为将门后代,十八的年纪,就能带兵夺城,将来前途不可预测。
于太庙告奠天地祖先之后,便是为功臣将士们庆功的酒宴。
宴会设在了宫中正殿。
酒宴开始之前,是论功行赏仪式。
最高受赏者之人是刘蘅,皇帝封他为四品大将军,并赏赐了宝玉、甲胄,及数位美人。
然而刘蘅跪在皇帝面前,竟称其不要宝物也不要美人,只要皇帝的一道赐婚,恳求皇帝将六公主恭顺赐予他做妻子。
众人哗然,皇帝懵了,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刘蘅看上了六公主,更为他的直爽敢言捏了把汗。
谁人都知,六公主最得皇上宠爱,又与手握重兵的巩宰相之孙巩良两小无猜,在这个时节提这样的要求,无疑是给皇帝难题。
这件事最后皇帝以恭顺已长大,需好好过问她的意思为由,暂且按下。
“嘁!有趣。”
席中的巩良看到这里,忍不住嗤笑,回头向自己的上座四皇子东方持吐槽。
“殿下,您不觉得这刘将军有趣之极吗,打了两个胜仗就把自己当个香馍馍,也不怕贻笑大方。”
东方持持杯淡淡呷了口酒,没有说话。
“之前我和恭顺就正面领教过他的有趣。”巩良笑道:“我们在堂中赏画,他过来就叽叽喳喳,一个舞刀弄枪的莽汉,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差点没把我肚子笑坏。”
东方持闻言顿了顿,抬目瞥向巩良,道:“据我所知,刘将军还是有资格与人赏画的,其曾外祖父是位写意画师,在民间颇有名气,他小时候出的画,还受过我父皇的赞赏。”
巩良僵了一僵:“……竟有这回事?”
东方持眼尾微勾,露出一丝鄙夷,漫不经心道:“所以,巩公子可别轻敌了。”
巩良回身看住东方持:“殿下还知道什么,都告诉臣吧。”
东方持态度不咸不淡:“就这,没了。”
巩良早就看刘蘅不顺眼,此时更是满脸藏不住的嫉愤,开始疯狂吐槽刘蘅:“殿下以后要小心着这位刘蘅,他野心太强,我爹早看出来了,皇帝也不会把恭顺给他的……”
东方持显然对这种话题没兴趣,面露不耐,目光懒懒扫向四周,扫向已露疲态的父皇,估摸着他很快会回宫,只要他一走,自己也就可以离席了。
这时,他瞥到刘蘅身边,有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
少年顿了一顿,将视线缓缓移了过去。
刘蘅已解下了甲胄,着克色锦袍盘坐席上,正耳朵后倾地聆听后方一男子说话。
那男子兵卒的打扮,姿势端正地跪坐在刘蘅后方,上身微微前倾,附在刘蘅耳边说话,身量细瘦,乍一看去,像个没长大的少年。
他竖手兜在嘴边,几乎把整张脸都挡住,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到他那只纤长的手,以及这手的腕上,一串黑亮的珠串。
他眯了眯眼,紧紧望着那只手。
不知是不是墨珠衬托的原因,他看到这人的手,嫩如皎玉,柔如凝脂。
和记忆里,那只被油膏浸得透亮,张开虎口紧紧压住,顺着他的大腿,缓慢推上来的那只手,一模一样。
接着,那只手放下来了。
他看到了他的脸。
与那人长得分毫不差。
甚至,岁月好似没在他身上经过,他还是十四五岁时的身量。
他们不知说到了什么,刘蘅和他都笑了出来,那人清俊瘦削的脸上,绽着灿烂而迷人的笑容。
他还拍了拍刘蘅的宽肩,动作自然而落拓,根本不像亲兵,更像是友人。
东方持侧脸别过了视线。
羽睫半垂,几乎将眼瞳里所有的光华都遮盖了。
如此久久凝滞,一动不动,叫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
若是走近去听,会听到他的呼吸是颤栗的。
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将视线又移了回去。
空空如也。
刘蘅和那个人都不见了。
少年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嘴唇快速一动:“荣霖。”
后方侯立的荣霖对主子何其了解,一听他这声低唤,即知他此刻心情有些着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殿下?”
少年偏了偏头,荣霖低头将耳朵够去,接着颔首快步出去了。
没一会儿,荣霖匆匆回来,在主子耳边说了几句不知什么,少年眸光沉冷,起身走了出去。
暮色大降,御花园里的秋色在落日余晖中更显诗意。
人工池塘边的一块草地上铺了些橙红色的落叶,有两双脚一前一后踩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还有多远?”
后头身着克色锦袍的男子,顿了顿脚步,往四周看了又看,俊美如刻的面容透着疑惑:“这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这般进去,合适吗?”
前方的矮个男子脚步却一刻未停,也没回头看他,口气甚笃道:“这里又不是后宫,怕什么?大将军尽管跟着我就是。”他声音清朗温和,有点像刚过变声期的少年嗓音。
刘蘅看着前方如走在自家后花园似的男子,微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刘蘅就追上了他,两人并肩走在暮色之中:“我说白术,你这是怎么知道的?”刘蘅狐疑瞥了瞥矮他一个头的男子:“不会又是你宫里不能透露名字的熟人告诉你的吧?”
白术忍俊不禁一笑,道:“瞧你说的,好像骗你能拿什么好处。”
刘蘅没好气道:“可不是有好处?认识你都两年了,还不知你的德性?”他止住步,拿手点了点他:“你是看中了我猎的那只雄麋鹿,想要那点鹿角吧?”
白术鄙夷地撇了撇脸:“我像是那么势利的人吗?”
刘蘅抱臂睨他:“不然呢?你哪次不是嚷着要我报答你?”
男子看了看他英俊的脸,努努嘴正想说话,肩膀突然被一只大爪一揪,揪着他往后方一片假山缝隙里推,直把他推入了一片黑暗。
“……”他正想说话,刘蘅又眼明手快地罩住了他的嘴。
他们没有察觉到,远处的树梢后面,有人看见了他们快速隐入黑暗的动作。
没一会儿,假山另一边传来了宫女奔跑的嬉闹声。
树梢后面的黑影看到,刘蘅又将里面纤瘦的男子往里挤了挤。
从这边角度看去,这两人已经是面对面紧紧贴在了一起。
树梢后面的人,嘴角冷冷沉了下去,扶在树干上的大手,有青筋若隐若现。
两个提着东西的宫女穿过了小径。
“快点快点,公主已经到送云阁了!”
“等等我!我鞋子都差点掉了。”
很快,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没声了,刘蘅才将手从男子脸上拿开。
刘蘅皱眉扭头,瞪向被他推到了角落里的男子:“你带的什么路,太危险了。”
然而定睛一看,看到男子正眼睛晶亮地瞅着他,好像他脸上长了花一样。
刘蘅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哪脏了?”
男子被他傻乎乎的模样逗得失笑,没好气地一把推开他:“不脏不脏,好看极了。”然后又嘀咕:“真是钢铁直男……”
“嘀咕什么呢?”刘蘅皱眉追过去。
男子继续往前走,不再看他一眼:“走吧,再不快点,你媳妇儿就看不到了。”
后面跟踪的人顿住了脚步。
他静静看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落日余晖将他白皙的俊脸涂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光,却无法稀释那双眼瞳里深渊般的黑暗。
“殿下,”荣霖上前一步:“可要奴婢跟过去……”
少年抬了抬手,缓道:“你即刻回去找巩良。”
荣霖似有所悟地抬了抬眉,接着,听到少年吩咐道。
“和他说,六公主在送云阁,现在就想见他一面……”
“当时四皇子这般喜欢你,特地为你求情,你为何不留下?”
暮色中的两位男子,快步穿行在御花园羊肠小径间。
身形挺拔的刘蘅在问自己这位经历奇特的亲兵白术。
“皇帝在这种情况下准许留你,已算网开一面了。”刘蘅道:“这未尝不是翻身的好机会,你家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困苦。”
白术静静听着,脸上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刘蘅却是个不喜欢打哑谜的人,好奇的事情就要刨根问底,皱眉追问:“怎么不说话?不方便?”
白术叹了口气,投降道:“因为我是家中独子,白家不能断后啊。”
刘蘅恍然大悟,忍俊不禁道:“……原来如此,四皇子想留你做内侍,”
白术嗯道:“况且,我爹是无辜的,却就这么被废了手……我觉得,人还是要有点骨气的好。”
刘蘅想了想,道:“方才我发现,四皇子注意到你了。”
白术无所谓一笑:“我知道,那又如何,我现在是您的兵。”他看了看刘蘅:“将军该不会为了荣华富贵把我卖了吧?”
“哈哈哈!”
刘蘅朗声一笑,大掌啪地一下把纤瘦的白术拍得往前打了个趔趄。
“说得好像人家四皇子还会惦着你似的!”说到这里,刘蘅压低声道:“谁人不知四皇子冷漠无情,他母妃去世的时候,听说一滴泪都没掉。”
白术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没说话。
“再说了。”刘蘅把手用力一搭到他肩上:“你就是想跟他都不成了,你这双手可是千金难买啊。”
白术朝他讪笑了下:“敢情您是看中的属下的手啊。”
“那不然?”刘蘅嫌弃地往他十年如一日的细瘦身板一扫:“难不成看上你的竹竿身子?我怀疑猫都能把你按倒了。”
听到这话,白术脚下一顿。
刘蘅奇怪地回头看他,刚看到一张微微泛红的脸,那小子就把他的手用力拨开,大步往前走去。
“生气了?”刘蘅嗤一声讪笑地跟了过去。
后面极远的树梢后,缓缓晃过一个黑影。
没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片小山坡,抬头看山顶,一片紫色的烟霞下,立着一座亭台,有人影在里头晃动,并依稀听见女子的嬉笑声。
刘蘅耳朵比白术灵,听了没一会儿,俊脸便红了起来:“她真在这儿。”连一向爽朗的声音,也有些不自在了。
见他青涩的模样,白术连忙扭开头,轻咳两声地催促他:“去吧,记住了,点到即止,别让公主厌烦了。”
看着男人遒劲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山腰的花丛,白术复杂地吐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转身往外走去。
最近她是怎么了,老是想起风萝谷那一夜。
尤其是面对问魈这张脸,她就忍不住看多两眼,看多了两眼,就又想起‘他’亲吻她的模样。
虽然只是亲吻拥抱,却令她体会到许久不曾有的悸动。
难道是因为禁忌的原因?碰了绝对不能碰的男人,所以感觉上比较强烈?
棉棉仰头长叹一声。
或许是问魈的颜太合她胃口了吧……
要不,回去找司奂,让他变成问魈给她彻底解个渴?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棉棉脸顿时火辣辣的烫。
艹,她堕落了。
居然为个书中男人这么败坏海王的操守。
她得立即打住。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还有任务没完成。
棉棉慢慢往暗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注意后头动静。
刚才和刘蘅离开宴席没一会儿,她就发现有个太监跟踪他们。
不必多说,定是东方持身边那位。
没错,她是故意引他到这儿来的,这是书中很重要的情节:
东方持在宴席上见到了阔别六年的白术,跟踪过来,趁白术单独之时出现,请求她回到他身边,被白术委婉拒绝,他不依不饶,刘蘅出现,霸气地将白术带走。接着东方持便会心理扭曲,记恨刘蘅,开始玩命夺嫡,让刘蘅俯首称臣。
从东方持十岁那时到现在,她做的都很不错,除了那段时间对小东方持好得有点过头,把人撩到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外,其他完成度都很高。
所以她现在很放心。
东方持定已被思念弄得挠心挠肺,伤心欲绝。他一定会来的。
然而,一个时辰后,挠心挠肺的变成了棉棉自己。她在这片地方徘徊了好久,打了不知多少个哈欠,别说东方持,鬼影都没见着。
棉棉找了块石头,累极地坐下,抬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夜空,长叹一声。
难道真如刘蘅说的,她太高估自己了,人家东方持早不稀罕她了?
说起来,她刚才在正殿宴席演得太投入,一次也没把目光放到东方持那边,以至于都没看他如今长什么样了。
虽然他是个反派,但是,小时候的他还是很无辜的。
他那双湿漉漉的鹿眼,也曾灼热过她。
棉棉仰靠在石头上,双手垂在两侧,眼皮渐渐沉重,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有一双脚无声地来到了她跟前。
那人缓缓绕过来,在她身边蹲下,然后探手,解开了她的一颗领扣,削葱般修长的玉手,轻轻地没入了里面……
石头上沉睡的棉棉皱了皱眉,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薄唇微张,无意识地吐出两口呼吸,都被半寸之外,一只悬空等待在那儿的唇鼻,贪婪地深深吸了过去。
吸过去的时候,那人的嘴唇眼见地迅速艳红充血,那半阖着注视她的眼睛,如饮醉了般,晃漾出一圈接一圈的迷离盈漾,撑在她身侧的手,难耐地揪住了地上的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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