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钞票也能保暖
赵冠翔哭的是撕心裂肺,哭的是荡气回肠,直到冷风吹过脸颊,让泪水化作冰晶,赵冠翔才慢慢停了下来。
赵冠翔慢慢的站了起来。不停的抖动裤子,缓慢的把羽绒服从裤子里拉出,原本应该轻盈保暖的羽绒,现在也变得沉甸甸的。赵冠翔双手一错,已经没有温度的液体倾斜而下。量还不少。
这下关屹安可算是知道赵冠翔哭的原因了。为了不笑出声,关屹安捂着嘴,双颊憋的通红。浑身颤抖。
一阵冷风吹过,赵冠翔打了一个极为完美的冷颤。就好像冷风由后庭而入直冲天灵盖。
别问怎么知道的,反正关屹安趴在坑里继续颤抖。
赵冠翔又想哭,还好冷风让他变得坚硬,赵冠翔拉开书包,拿出2万块打开,揉搓两下,拉开裤子就往小腹下面放。
世人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钱是最近万能的,比如现在的能隔绝潮湿,带来温暖。
这一套骚操作之后,赵冠翔使劲把羽绒服往下拉了拉,用来隔绝冷风,拿起书包,双腿极其不协调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赵冠翔大概又往里面走了100米。然后离开了土路,走进枯草和枯树之中。又走了80米才缓缓停下。
赵冠翔掏出一个小手电用来照明,这也让关屹安也看清了地点。这是这片水源地为数不多的一口水井。这个水井并不是圆形的古井,而是那种钢筋水泥结构的四方形井口,井口上盖覆盖一个钢板,作为井盖,据说这是当年霓虹的鬼子留下的取水口,当然了具体真伪关屹安也没法判断。
关屹安小时候倒是想过下去看看,不过洞口黝黑,深度至少有20米,虽然一侧有钢筋镶嵌的扶梯。但是面对阵阵阴风,而且还有传说说下面是丢尸口。连大人都要远离,关屹安小时候虽然胆大,但是胆子大和作死毕竟是两码事。何况被暴打的时间点并不远,关屹安也就没下去一探究竟。
关屹安在回忆着往事,就见赵冠翔挪开了盖在井口的钢板,然后在身上好像捆绑了一条绳子,嘴里叼着手电,左腿一迈居然跨进了井里。本来个头就不高,小脑袋慢慢的消失在井口。
关屹安慢慢的走近井口,盯着厚重的钢板有些意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赵冠翔父子都是绝对的恶人。应该都是欲杀之而后快的人。关屹安现在特别想把钢板一盖,直接把赵冠翔坑死在里面。让世间少一个祸害,这个念头一经升起就挥之不去。
关屹安看着井口晃动的亮光,杀心越来越重。双眼盯着钢板几欲动手,就在关屹安压制不住杀意的时候,紫府神丹自行旋转,一丝微弱的灵气汇入其中,如一丝清泉流转全身汇入气海,让关屹安脊背汗毛倒竖,不由打个冷战,才恢复清明。
关屹安甩了甩头,把不属于自己的那份杀意排空。对于坑杀赵冠翔关屹安是没有负罪感的。坑杀了也是为民除害。只不过关屹安毕竟不是执法者,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凡而凌驾于他人之上,他只是想平平淡淡的享受人生。虽然可能有些愚蠢,但至少现在他的想法是没有改变的。
刚才的杀意来的莫名其妙,如果不是自己有bug护体,可能就着了道了。关屹安环视四周,寻找异常。在身后一处阴影中,关屹安发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关屹安一皱眉,是刚才那只跑掉的大老鼠。一人一鼠就这么对视着,大老鼠好像也不怕人。关屹安的眉头更紧了。他好像在这双红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悲伤和仇恨。
难道死的那个大老鼠是它的老公或者老婆。但是仇恨的目标不应该是那4个匪徒么,怎么还盯上了自己。
关屹安对小动物的怨念是尤为深刻的。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关屹安认为,刚才那莫名的杀意就是因为这只老鼠。关屹安轻轻的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匕首,他决定先弄死了再说。
虽然大老鼠在和关屹安对视的时候没有一点怕人的意识,但是当关屹安拿出匕首,决定要弄死它的时候,大老鼠就好像感觉到危险嗖一下钻入洞穴不见了。
你大爷,果然成精了。成精的小动物都该死。关屹安暗骂,对小动物的怨念又加深了。
“啊碰碰通你妈的”井口里传来东西掉落和一声咒骂。紧接着是攀爬的声音传出。
关屹安身影一闪,躲到了不远的大树后面。紧接着赵冠翔的脑袋出现在井口。牙齿还在上下打架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可能是井下太冷赵冠翔爬出井口的动作都显得僵硬缓慢,跨过就井口后更是直接滚到地上就开始打摆子。身上的安全绳都没有解开。
在地上滚了三圈,应该是恢复了些力气,艰难的爬起来一边跺脚搓手取暖,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
“艹,冻死我了。”
“苦了你了孩子。”关屹安躲在树后心中默念,险些笑出声。
赵冠翔今天是遭了大罪了,冷风,冰冻,水淹,三个双重buff叠加在小翔身上,脆弱的小翔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能重新站起。
原本还心疼赵冠翔内裤里的两万块,现在关屹安释然了。
赵冠翔还在哪里骂骂咧咧,双手费劲的解着绳子,可能是小翔buff已经叠加在了手上,使双手僵硬不灵活,解了半天愣是没解开。
“艹”
赵冠翔怒骂一声,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对着安全绳就开始锯。锯了将近1分钟才把安全绳锯断。
然后安全绳也不要了,直接踢进枯草,再手脚并用的把钢板往上一盖,头也没回的,迈着夸张的外八字,一步一晃,一步一颤抖的就直接走了。
赵冠翔走后,关屹安又等了20分钟,才慢慢的从树后走出。当然了之所以等这么久,不是关屹安小心谨慎,完全是赵冠翔走的实在是太慢了,那六亲不认的外八字迈的是小心翼翼,走两步还把手伸进去好像是在调整。关屹安冻的鼻涕都快出来了。
“妈的,冻死你个龟孙。祝你一蹶不振,永远不举。呸。”
月光下古井旁,关屹安站定,突然一个井口爬出来满脸都是头发的女人的画面浮现眼前,好像在对自己笑。
关屹安赶紧晃了晃脑袋。警惕的观察四周,寻找红眼大老鼠的踪迹,寻找半天无果,关屹安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可能的了怪病,小动物浮想联翩后遗症。
小翔走后,水源地陷入一片寂静,除了偶尔的冷风嗖嗖,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井口的大铁板大概有50斤。下面还有一3个钩子,钩在地上的铁环上。关屹安带上手套,先把铁板推开一个缝。
就见一道亮光在井里射出,关屹安心头一凉,双手一撑,双脚一蹬,四肢齐用力,一个闪身足足退出去10米。
虽然现在关屹安现在也算是修行者,但是他可还没狂妄到能吃枪子而不倒地境界。无论是那4个悍匪,还是赵保国,可都是有枪的。
关屹安直接躲在一棵最粗大的树后,用来阻挡可能射来的子弹,然后环顾四周观察状况,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中了埋伏。
可是足足过了有10分钟,四周依然一片漆黑,除了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冷风摇曳着枯枝,关屹安探头看了眼井口,井口也只是有隐隐的白光,并没有其他异常。
关屹安把从蹲守到现在,整个过程又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在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关屹安更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井里会有人埋伏。
难道不是埋伏,可是那光明明是手电的的光啊。
想到手电,突然关屹安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脸便秘的往井口走去。虽然没有了刚才的殚精竭虑,但是小心谨慎还是要的。关屹安猛的探头然后马上收回。比以前家里养的乌龟捕鱼的速度只快不慢。
等了10秒,关屹安又一探头。然后再探,反复5次之后,关屹安也算是看见了发光源,可不就是手电么,掉在井底水里赵冠翔的手电。居然还防水,关屹安一万头神兽在头顶奔驰而过。坑爹啊。
虚惊一场,关屹安也不等了。嘴里叼着手电筒,一步也夸进了井里。井里的扶梯是u形钢筋直接插进井壁里的,牢固异常,但是常年在阴暗潮湿的环境,湿滑无比。井壁上也长满了苔藓。封闭阴寒的环境也让关屹安有种汗毛倒竖的恐惧感,驱动炁之后感觉才好一些。
关屹安单手抓着钢筋,另一只手拿着手电观察四周的环境。关屹安所在的井,上下大概有20米,下面有水。四周为方形,大概有3平米大小,全部由青砖垒砌而成。但因常年封闭,全部被苔藓覆盖。
就在下井5米左右,右手边的位子有一个小铁板,不是跟踪的赵冠翔,还真的怎么也想不到,那对父子居然把账款藏在这里。
关屹安伸手打开,刚才赵冠翔提的书包就放在里面。关屹安当然不会客气,拿着书包就上来了。
关屹安嘴里叼着手电在借着月光,就开始检查自己的战利品。一叠一叠的百元大钞从赵冠翔的书包里往自己的书包里转移。一共2根48叠钞票。还有两根大黄鱼。
一种肉疼的感觉还是涌上心头。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是那毕竟是2w块。便宜这个龟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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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屹安家。
“昀羽,你在给儿子打个电话。”
“都打了20个了,那小兔崽也不接啊。”
“不接你在打啊。”
“你放心吧,儿子都那么大了,何况他不也说了这两天回来晚么。”
“你看看几点了。平时11点就回来了。今天这都1点了。”
“好好好我打,我打。”
因为要去蹲守,关屹安前两天就跟父母打过招呼,说要晚归,理由就是跟梦有关,具体是什么也没说,不过如果不解决,绝对是无法安心学习。儿子以学习为借口,李秋禾只能同意了。毕竟对于李秋禾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然后考个好大学。
前两天倒还好,关屹安都11点准时到家,就算晚一些电话还是打得通的,今天现在都1点了。李秋禾从12点30就开始给关屹安打电话,就是无人接听,第一个第二倒也没在意,但是1点了还没回家,李秋禾就坐不住了。开启电话轰炸,从10分钟一个,到现在变成1分钟一个电话,可是不管怎么打,就是没人接。李秋禾报警的心都有了。
“嘟嘟嘟”
看着播出去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李秋禾也不打了。被子一掀,就开始穿衣服。
“你干嘛。”关昀羽抓着李秋禾的胳膊,明知故问道。
“你放开我去找儿子。”李秋禾甩开关昀羽的手,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
“你去那找他去啊,他都18了,你就是报警也得48小时。”
关昀羽又跟李秋禾解释一遍。倒不是关昀羽不关心,他也着急,只不过相对于女人,男人要更冷静些,而且才2小时也只是电话没接。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就是电话丢了呢。
况且这段时间关屹安的变化关昀羽也看在眼里,有很多东西儿子是隐瞒的,无论是因为解释不清,还是因为不好解释,关昀羽觉得都应该给儿子一点空间来解决。
“那怎么办,儿子刚好转,万一”
李秋禾留了一半没说,她怕好的不灵坏的灵。上个星期昏迷三天,醒来时候就失忆了,疯癫了,甚至连父母都不认识,刚刚好转。今天又玩失踪,李秋禾怕了。真的怕了。
“妈,怎么了。”
两口子的说话声。吵醒了关诗妍,关诗妍穿着一个宽大的睡衣,迷迷糊糊的站在门前看着父母。见李秋禾半穿着外套,脸上还有泪水,一下就精神了。
“妈,你怎么哭了。爸,你是不是欺负妈了。”说完,挺起小胸脯,怒视老父亲。
关昀羽一脸愕然,家里地位你是不清楚么。什么时候我能欺负你妈了。
“不是,是你哥他”
“我哥。对啊,我哥呢。”关诗妍一脸狐疑好像才发现。还特意回头看了看关屹安的床,确实没人。
“难道我哥又犯病了。”
老两口相视一眼,一脸愁云惨淡,没有说话。
“要不要不放弃吧,不行你们在练个小号,也许也许还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