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实验（2）
就在关屹安临近崩溃之时，一剂“生命g1”给他续了命。不过这号称能在阎王手里抢10年寿命的神药，看状况也维持不了多久。
关屹安在痛苦挣扎，所有固定钢架虽然纹丝未动，但是关屹安却在拼命的扭动，所有血肉已经全部模糊。伤痕深可见骨头。
“啊啊啊”
关屹安痛苦的嘶吼。声带已经撕裂。固定处的伤口疼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关屹安现在浑身麻痒刺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肉体里行走，撕咬并附着的火烧。
因为s4型药剂强大的效果。他可以清清楚楚感觉到身体每一个部位的痛点。再加上魔气的逸散，让他陷入疯狂。
“咔咔”
几声脆响。关屹安的手骨腿骨，硬生生被自己崩裂。不过令人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关屹安身上所有的鲜血细胞都依附的本体之上并未流淌低落，就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让其固定融合。
“古代尝遍100种酷刑的凡人，估计也不如这小子痛苦的1/10。”
张通天是a级高手。100米的距离对于他来说，跟在身边观察没区别。关屹安体验的痛苦，让张通天都为之动容。
田志达就站在张通天身旁，田志达没有张通天的从容，他更紧张，双手紧握着，青筋裸露。一是佩服关屹安承受的痛苦，二是担心这一次实验的失败。
“是个爷们，怪不得极力阻止我让大守和小岩来。”
“哦？他是你们特情局的人？”
张通天今天是头一次见到关屹安，他对关屹安的没有一点了解，当然原本他也不在乎。因为在如今的社会，心甘情愿做实验的人有很多。为了钱也好，为了名也罢，或者为了活命。他见的太多。
每天香客来上山祈福。你如果在一旁听，总会听到一些奇葩的愿望，能让你惊掉下巴。求财，求学，求平安，那是最简单的，求自己腰间一杆凶器的，求让媳妇山峰凸起的，求自己睡一觉变性的。求自己能变成一条牧羊犬的，求妈妈能再赐给自己一个能干的爸爸，等等等等，记都记不过来。
有些愿望张通天根本听不懂，不是说的外文，问世年龄太大思想过于纯洁，根本理解不了其中含义。但是好奇心每个人都有，张通天好奇就去问门下徒弟，徒弟怎么敢给他解释。全都说也不知道。
张通天只能求助于网络，在网络时代什么差不多。所谓度娘解千愁，张通天还是懂得，直接打赏提问。他又不差钱，有打赏问题回答的就快，当张通天知道了几个愿望的真意之后，他就再也不偷听愿望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拍死许愿的人。
“不是，他是个杀人犯。”
“嗯？杀人犯？”这句话勾起了张通天的好奇。
见张通天好奇，田志达直接把关屹安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和张通天说了一遍。
“嗯，是个爷们。”
张通天和田志达都是习武之人，他们都明白匹夫一怒血溅5步的道理。所谓的君子报仇10年不晚，只不过是当时没能力的托词。关屹安隐忍一年，以自己性命为代价，换取一家人平安，不得不承认是个爷们儿。
“这个实验方案，是这小子自己提出来的？”
张通天看着自己快把自己肢解成尸块的关屹安，不由得有些咂舌。这未免对自己太狠了些。可是为什么如此，有必要么，张通天有点想不通。
“嗯。”
“为什么。”
“也许”田志达想到了500w，还有那几个要求。
“为了家人吧。”
“嗯？”张通天扭头看田志达。关屹安不是把仇家已经杀了么。
“提出实验方案之前，他跟我们提了几个要求。保护他的家人。治疗他妹妹的，以及一些帮助。”
田志达没有提钱。他现在真的对关屹安有了认可，也明白了，为什么侄女那么优秀的一个姑娘当初会看上他。也许金钱地位是吸引异性的必要手段，但是男人爷们的担当，可能才是根本。
“院长，实验体神经元续接，但腿骨，手臂多处骨折，腰椎几乎断裂。“生命g1”药效飞快流逝。恐怕坚持不了多久。”研究员紧急汇报着数据。
“注射j2。”菊昆在话筒里下命令。
j2比j1腐蚀性更强，是疼痛感更剧烈的实验阶段药物。从来没有在人体实验。理论上的痛感要大于j1三倍，可深入骨髓。
听见菊昆说现在就注射j2，所有实验员心里都没底，j2虽然有理论上的数据，但是理论只是理论，这种单纯疼痛和摧残类的药物，从来没有人体实验数据。
j1和j2都是某个实验失败，导致的错误药剂，j1还曾经基因突变改造上做过实验，但是由于药效太猛，均已实验体死亡结束。j2更是无处可用。虽然理论上药效是与j1相同，只是放大三倍。但是药剂只要没经过具体的实验数据，任何可能都是纯在的。在仅有一次实验机会的实验上直接使用，绝对是个冒险。
“注射！快！”菊昆见药剂迟迟没有注射，直接怒吼道。
他何尝不知道是冒险，可是以现在的情况，只能以冒险对抗冒险。就算失败，也只是在失败上的基础上再添一笔，不过至少可以得到一些宝贵的数据。至于关屹安，不在菊昆考虑的范围之内。
“是。”听到菊昆的怒吼，研究院身体一哆嗦，直接拍下注射j2的按钮。
随着j2的注射，更深入的疼痛让关屹安身体又剧烈的起伏，原本早已断裂的骨骼好像有红色的丝线连接并支配。想带着关屹安的躯体逃离这个地域，只听咔吧一声。关屹安的腰椎断了。挣脱的皮肉包裹着钢架床的固定锁，好像有自我意识，想扩大固定的缝隙，好让躯体脱离。
但是又如何能如他所愿，菊昆就在旁边。刚刚扩大的缝隙，菊昆直接加固，想挣脱根本没有一点机会。
因为挣扎，固定处的伤口早已白骨裸露，血肉脱离。骨骼的裂缝清晰可见，不过关屹安体外有一成魔气包裹，虽然骨肉分离，却也相距不远，这也是关屹安肢体并未破粹的主要原因。
但是这些变化，关屹安已经一无所知，现在只有剧烈疼痛和麻痒折磨着他，唯一还算完好的头部，面部五官也已经扭曲变形，撕裂的嘴角，让张开的幅度扩大了三倍，同时发出地域搬的的嘶吼，如同一个魔鬼。
唯一能保存一点清醒的意志，却早已不能支配破碎不堪的身体，但是疼痛却从未消失。
人们都以为疼痛是大脑神经的反射，如果大脑当机，那么疼痛就应该消失了。但这一次关屹安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疼痛的极致，那是已经脱离了身体。深入了灵魂。
薄薄的红雾已经覆盖关屹安全身。血液和伤口的组织渐渐被红雾同化，有向外扩散的趋势。却在此时有微微青色虚影闪烁，反向牵引红雾，限制了扩散而反向压缩。
“这就是灵魂的弧度么。”菊昆兴奋的在一旁，观察着这奇怪的现象，终于是看到了一丝成功的希望，但是他还有点拿捏不准。对着话筒问到。
“异能探测仪，灵魂数值反应是多少。”
“e级。”
“魔气呢。”
“e级。”
“生命力是多少。”
“也是e。”
三种数字完美的达成了一致。菊昆皱眉苦思。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在最恰当的时候开启五行天雷阵，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张掌门，按理说人类的极限，应该早就达到了。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田志达也观察到了。他很不解只能请教张通天。
“据古籍记载，灵魂介于虚幻之间，它是连接天地的钥匙。由虚转实可以借天地夺造化，借助灵魂的曲度已”张通天说一半不说了。
“张掌门？”话说一半真的很吊人胃口，怎么老家伙都喜欢卖关子，不过田志达还是很懂事的拱了拱手。
“请赐教。”
田志达的懂事并没有让张通天志得意满，反倒是有些脸红，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的。
“嗯古籍保存的不太完整没了。”
“”田志达一阵无语，记录不全就记录不全，你这一个停顿我还以为你是在装高冷，没想到却是想装13。
不过想归想，田志达可不会说，老家伙还是非常有底蕴的，他就按照自己的理解试探性的问道。
“那您的意识，关屹安现在是借助灵魂和天地的力量。维持住的一种特殊平衡是么。”
“嗯，差不多，我能感应到一丝，不过也快崩溃了。”张通天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算是找回点面子。
就在张通天说完这句话，所有仪器上的数值开始疯狂的变化。注射药物用的针管，居然有了反压力，好像有药物回流。探测关屹安生命的仪器更是疯狂报警。
“院长院长数据异常。魔气在增大，灵魂力在消弱。生命力也在疯狂流逝，几乎接近为零了。所有连接针管均有回流和脱落风险，肢体好像在溶解。”
菊昆就在跟前，菊昆当然观察的更加清楚，菊昆的异能包裹着关屹安的全身，没错关屹安身体是在溶解，而且是从内部开始。
此时菊昆也终于观察到了，他最终的目标，关屹安体内有繁杂青色纹路游走，遍布全身，每次运转一周，关屹安身体的血肉骨骼都会消耗，青色纹路好像一个整体的法阵，又像是千百个印法的总和。每次运行一周都是有无数的青色丝线缠绕红色薄雾吞噬净化。红雾好像在害怕，在挣扎。可是无论怎么挣脱就不能离开关屹安身体一寸。
红雾里有残影浮现，挣扎，哀嚎，其中有马，牛，羊，鸡，鸭，狗，甚至还有老鼠和癞蛤蟆。
“这帮奸商。”张通天暗骂一声。
“这些是什么。”田志达是个武者，他对其他方面了解并不多。
“这应该是这小子修炼时，血液里的残魂，佛门也叫业障。”
“那怎么还有老鼠和癞蛤蟆”
田志达刚问出来，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怪不得刚才张通天骂奸商，卖点不要的血居然也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