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惊天大案（2）
关屹安反手戴着手铐。“堆”坐在后座上。没错，就是“堆”，关屹安现在状态糟糕透了，就像是没有骨架的玩偶，上车都是特勤局的人给抬上去了。因为是反手被烤，更是不好掌握平衡，只能用头顶着驾驶位，才能让自己没有从座位上滑下去。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状态。所以后座押送他的只有房小岩。因为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现在的关屹安实在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关屹安现在浑身上下的所有骨头筋骨皮肉，可以说都脱离了他的掌控。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零零碎碎的片段在关屹安脑海中浮浮现现。不过这些片段和景象好像都经过了改编。充斥着愤恨与不满，充斥着仇恨与贪婪。关屹安知道他自己又入魔了。可能这次他再也没机会醒来了。
“处长，完美完成任务。人贩已经在押送的回来路上。怎么样不比1组差吧。”
宫大守坐在前排副驾的座位上打着电话，听语气应该是他的领导。可正当宫大守美滋滋的打算听对面夸奖呢，一声怒吼，毁灭了宫大守的幻想。
“宫大守，你他妈的是不是不要命了。不是让你等待支援么，谁让你擅自行动的。你当c级是你大爷啊，随随便便就是你能抓的，回来你他妈就给我去看大门。”
因为一切顺利，宫大守是特意打开的免提，想的就是让房小岩也一起听听田处长是怎么夸自己的，可是意外的是夸奖没有，一顿臭骂让宫大手有点怀疑人生。迷茫中他还特意扭头看了看关屹安，确认自己不是幻觉。
“处长，处长，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抓到人了。缉拿归案了。完美完成任务了。”宫大守赶紧解释，还特意变化语调，展示自己的委屈。
听着田处长的怒吼，感受着宫大守的委屈。开车的组员都替组长默哀。后面的房小岩都想上前安慰安慰。这平时是得多不靠谱。处长才能完全一点点都不信他能抓到人。
“你放屁，你别跟我阴阳怪气的。说多少人受伤。有没有牺牲的，你个混蛋东西。你等你回来的。不行不行我去找你”电话另一头的田处长愤怒了。
宫大守被吼的赶紧把电话拿远了些。一脸无奈加生无可恋。自己也解释了处长怎么就不信呢。宫大守刚想再解释，电话另一头听见东西落地和田处长拍桌子的声音。
“艹宫大守小岩怎么样。小岩要是出事了。我扒了你的皮。要不是当年，你俩受到侵蚀，你俩完全是有可能都赶上战小天的。我是千叮咛万嘱咐小心小心在小心。你他妈领着小岩和后勤组去抓c级。”
处长还在电话里咆哮，但是宫大守已经听不见了。他陷入了5年前的一场任务，一场毁了他和小岩的未来。还有以江峰生命为代价的地底魔窟之行。
眼泪顺着宫大守的眼角流出。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害了，因为自己的骄傲和自大，反而害了小岩和江峰，这件事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他宁愿自己牺牲，宁愿自己破碎。
听处长提到当年的地底魔窟，房小岩赶紧站起身，抓着宫大守的胳膊把电话往自己这边拉。为什么不直接拿电话呢？实在是因为胸前阻挡太大，胸前的阻碍缩短了她半个手臂，实在是无法够到电话本体，只能借杠杆之力，抓着宫大守打电话的胳膊往自己嘴边拉，一边拉一边喊到。
“处长处长真的抓到了，没有人员伤亡，您误会宫大守了。他先观察的情况，然后才通知我们抓人的。”
听到房小岩的呐喊，田处长也停了一下步伐。他也知道他刚才说的话有点重了，特别是还提到了以前的任务。
“真的？”田处长还是有点不信，疑惑的问道。
“真的，真的，疑犯现在就在车上，不过他的状态有点不对。”
“不对，怎么不对了，你们在哪？”听到疑犯情况反常，田处长神经又紧张了起来。
“不是，不是处长。你别急，是疑犯快不行了。”
“疑犯不行了？”田处长被房小岩说的有些疑惑。
房小岩虽说身材火爆，但是性格却有些腼腆，刚才又提到地底魔窟，宫大守又颓废的不说话。她的表达更不清楚了，只能抓着宫大守头发使劲的摇晃。如果你们问为什么抓头发，那就是因为近而且顺手，也只有头发快也最提神。
“大守，大守，你说啊。”
“啊啊嘶疼疼疼”
田处长+司机，包括已经有些精神恍惚的关屹安全都头冒黑线。也多亏了他们在聊电话，而且电话的内容是那么的另类，不然关屹安可能就昏死过去了。
“啊啊啊”虽然摆脱了房小岩抓头发的摇晃，但疼痛还在。宫大守一边拿手指肚揉着头皮，一边和田处长解释道。
“疑犯好像用了什么禁术，透支了自己的生命力，刚刚小岩探测了。几乎酒尽灯枯。而且他是自己报的警，根本没有反抗。”
听宫大守这么解释，那就合情合理多了。田处长不由得也点点头。
“嗯透支生命力。”田处长重复的念叨了一句。“你们还有多远到家？”
这里说的家当然是特情局，宫大守当然明白。回答道。
“大概还要10几分钟”
宫大守刚想继续说，不用担心，一切正常。让田处长安心的时候，房小岩的一句话打断了他，并且把所有的情绪又拉回了紧张的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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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特勤组走后，警察拉起了警戒线，阻挡围观的群众，虽然是大年初一早晨5点多。但是因为警察和特警组扩音示的对峙，早已惊醒了小区的居民，还好是别墅区，不然绝对要比现在围观人数翻上10倍不止。
“诶小伙，里面怎么了，凶杀案么。”居民甲问。
因为是别墅区，都是富裕人家，他们对警察的敬畏到是不大。平时偶尔也会有接触。所以也没什么忌讳。开口询问也很随意。
“是啊，小伙，我听说今天早上。都开枪对峙了。枪战了吗？不会伤到我们平头百姓吧？”居民乙问。
“枪战了吗？没听见啊，我就听见喊话了，是不是鞭炮声？”居民丙问。
“都禁鞭了，哪有鞭炮声可能是枪战。”居民丁问。
“是禁鞭，你家听了么。可算了吧。”居民戊看了看居民丁，不屑的说到。
“放屁，我可是守法良民，你别污蔑人啊。”居民丁一听就不干了，这不是故意拆台么。
“行了行了，你们有没有正事，天天就看你俩斗嘴，这问怎么回事呢？”居民己开始劝架。
他们都是老邻居了，居民戊和居民丁生意上算是同行，同行是冤家，所以向来有些不太对付。见面就互相抬杠和拆台。
“就是问正事呢，你管我家禁不禁鞭。你家禁了么。”居民丁白了居民戊一眼，不搭理他了。
都是生意人，生意人都是图个好兆头，所以很多生意人都会偷摸放鞭，这都是常规操作了。大不了就赔点钱。反正开门红的好兆头不能丢。就像很多寺庙，新年第一柱香，卖到几万甚至几十万。那也都是争相竞抢。归根究底就是为了图一个好兆头一样的道理。
被问的警察，看着这几个肥头大耳的居民甚是头疼。他就很纳闷富人也这么无聊吗？他们不是应该牟利吗？绞尽脑汁想怎么赚钱吗？像电视里演的一样，天天看经济新闻，时时关注国家动向，这几个怎么这么八卦，还这么碎嘴子。这和电视里演的完全不一样，这和门口的大爷有什么区别。居然当着警察的面还吵起来了。
“小哥，小哥，到底什么情况，你跟我们说说，我们也是这小区的居民，有知情权。”居民己见小警察一头黑线，只能又继续的问道。
“凶杀现场。您看今天新闻吧。现在是取证阶段不方便透露。”小警察也不能不说话，只能无奈的解释一句。
“凶杀现场，死了几个，你们早上是不是枪战了？”居民甲瞪着两个大眼睛，好像特别兴奋的。
“不是小哥你得透露啊，我们得知道我们现在住在这里安不安全啊，这要是真枪战了，我们损失的可是生命。”居民乙追问，看来他最在乎自己生命安全。
“对啊，小哥，你是警察你得为我们负责。”
“对对对，是不是枪战了，我们是不是要避避风头。”
“凶犯抓住了吗？晚上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你们早上喇叭喊的放下武器，一定是枪战了。犯人呢。”
“对对对，犯人呢。”
“对你们得为我们人身安全负责。”
居民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开启连珠炮式的问话。小警察哪能招架得住，一个头两个大。我就拉个警戒线，是不是我位置占错了？那边也有警察，为什么只问我？
“说话呀。”
“说话呀。”
“没有枪战，早上是误会，早上对峙的是特殊部门”
没等小警察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诶呦所长”小警察回头一看是所长踢的，他也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挠挠头退到一边。
“大家先安静一下。”姜所长抬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首先跟大家说明，这就是一起的凶杀案，初步了解的是报复，具体案情案件还待继续调查，欢迎大家持续关注。”
姜所长微笑的和大家解释，受害人毕竟是南城区所长。这个身份不难查，所以姜所长先给定义成了报复。
“您能为你说话负责吗？据我了解这栋住宅应该是南城区所长所拥有。这位所长也可以说是劣迹斑斑，我合理怀疑是欺压者的合理反抗。”刚待姜所长说完，人群后方一个年轻小伙，举着手机大声质问道。
“你是什么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把你的手机放下。”听到这一番话，姜所长有些恼了，指着后面的年轻人严厉说道。
“他家谁是警察。”
“不清楚啊，我就知道他家姓赵。”
“是啊，平时不就小两口么。”
“小伙他爸就是警察。”
“我艹，贪污了吧，这别墅可不便宜。”
“他儿子好像是做生意的。”
“哼哼有关系赚钱就是容易。”
“没准真的和那个小伙说的一样。”
听到小伙的高喊，不少居民都回头行注目礼，然后在地下窃窃私语。
“我是一个自由媒体人，采访是我的权利，我有权发表我的个人言论。”年轻小伙对警察的警告丝毫不以为然，大声宣誓自己的权力。
“如果你不能纠正自己的言辞。肆意甚至恶意的进行诋毁判断，我有权利对你进行传唤。网络更不是法外之地。”
民众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姜所长是真的怒了。都示意旁边两名警察准备进行传唤了。
“啊我我只是猜测并没有宣传我就是问问。”小伙看见要动真格的，如果不是人群阻挡，警察都过来抓他了。赶紧解释。手机也慢慢放下了，不过录像并没有关。
见自媒体小伙服软，手机也放下了，姜所长才让两个根本没出去的小警察停下。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随即3辆商务车停在了人群后方，大大的印着某某电视台某某新闻，紧接着每个车上都下来3~4人，手里拿着长枪短炮，采访的一系列设备一应俱全。
“我艹，还有完没完。”
警察对记者是最头疼的。他们是干刑侦的，又不是学语言的，说错一句话，新闻可能就给你报上去了，后果可能很严重。而且人家合情合理合法，你还没办法。姜所长看见记者，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躲一躲。
“那个，我进去看看进展，你俩拦下他们，就说凶案现场还在调查取证，案情还在分析。让他们等通告。”姜所长指着门口两个拉警戒线的警察说道，说完转身就进别墅了。头都没回。
姜所长进去了，记者们也挤进来了。摄影机直直对着别墅和警察，拿着话筒就开始问。
“您好，我是某某电视台记者，请问这里是凶杀现场么，案件进展如何。我方便进去拍摄一下现场么，能采访一下你们案件负责人么。”
“您好，我是某某新闻栏目的记者，”
“您好，我是某某电视台的记者，”
虽然分属不同节目和电台，但是问题都差不多。很礼貌很客气。
“不好意思，凶案现场还在调查取证，案情还在分析。你们等通告吧。”姜所长进去都交代了，他们也就原话照搬。
这样的回答她们已经猜到了，而且确实很多凶案现场是根本进不去的。看来只能采访采访居民了。
来了三个负责采访的记者都是女士，其中一个还是s市的名人。新闻栏目的田晓潼。田晓潼是一袭短发再配上一张精致的鹅蛋脸，那绝对是英姿飒爽。明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一颦一笑都让你如沐春风，身高有166，身材匀称凹凸有致，再加上一身职业装，绝对的让你浮想联翩。更还有一张略带婴儿肥的小脸，显得是又可爱又大方。虽然算不上一眼入魂，但绝对是百看不厌的美女。是那种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养眼的类型。
当然了另外两个记者，也是美女，上镜的记者又怎么可能不过关。不过美女就怕比，如果有评分的话，那两个女记者记者有86分，，田晓潼第一眼可能也就90分，不会强的太耀眼，但是当你看第二眼，田晓潼的分数是会加。91--92--93，是那种特别耐看，越看分越高的类型。
“田晓潼记者吧，你好你好，我是材料的老板。我叫“居民丙”。”居民丙见识美女记者田晓潼，直接上前，肥厚的大手直接就抓住田晓潼的小手不放，然后就开始自我介绍。双手还手还不老实的摩擦了两下，脸上那满足的表情，完全可以想象到，田晓潼的手是多么珠圆玉润，柔若无骨。
“我是这里的居民，可以说我见证了整个过程。”
“你好，你好。”田晓潼露出职业的笑容。
因为工作关系，田晓潼也不是第1次被卡油了，所以表情管理还是到位的。只不过对方握手的力度有点大，抽手用了很大力，话筒差点掉落。
“肥猪，放开你的手。”
一声肥猪，阻止了居民丙还想上前的动作。他回头想看看谁坏了他的好事。不过骂他的人好像也不想直接拉仇恨，并没有跳出来。
田晓潼借此机会，赶紧后退和这肥猪拉开距离。同行的摄影师也卡在了田晓潼身前，阻挡肥猪得寸进尺。
看见田晓潼吃鳖，另外两个美女记者幸灾乐祸的笑。没办法，女人之间的嫉妒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因为工作原因，倒也是挤到肥猪面前抬着话筒问。
“你好，请您讲解一下，您了解的情况。”
好事被破坏，无便宜可占。肥猪也就放弃了，摆谱的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田记者，田记者。”正在采访，田晓潼旁边一个年轻小伙推了推她。指了指10米远警车里的一个女人，对她小声说道。
“那个是这家的女主人，她是幸存者，你去采访采访她吧。”
要说长得好差不少呢，美女就是有天然优势的，田晓潼赶紧谢过这个小伙子，然后拉着摄影师就奔那个幸存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