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有意抱琴来
回家后的云伽依旧在和“自己”拧巴。比如家人问她“鸡汤喝吗?”云伽却说“不渴。”家里人再问:“晚上去祭祖,要不要一起?”云伽却说“我想看电视,最近有什么琼瑶剧嘛?”家里人又问:“你丢魂了?答非所问的!”云伽却说:“明朝有意抱琴来。”看不下去的花与梵狠敲云伽脑袋一下,假意训道:“李道长够诗情画意的呀!你诗情画意下去吧,一会你大嫂再哭起来看你怎么办?”云伽大脑的某处神经的开关突然被打开了,一下子精气神十足的和大家解释,她并不是和大哥不开心才这样的,反而大哥刚才去市图书馆接她的举动,让她感动不已。她这般样子不过是有些问题想不透彻,自我拧巴而已!说的情真意切,就差痛哭流涕了。
可惜的是,云伽没来得及痛哭流涕,王欣却在餐桌前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的说:“我觉得我们这次回来的不对,以往从来没让家人这么难过,这次是怎么了?看来我得找人算算八字,是不是我怀相不好?本来就因为工作太忙,我和兆林一年就一次年假能回来,现在弄的三妹伤心,我这个大嫂真坏!”说着抽出餐巾纸抹着眼泪,怀孕的关系没有化妆,一天下来情绪一直不稳定导致王欣的脸有些红肿。
云伽不住的嘴角抽搐,我说什么了嘛?我冤枉啊!
冯静静一看儿媳妇哭成这样,心里跟油煎的一样,没好气的冲云伽吼道:“滚回屋去!”
云伽倒是乐颠颠的迈着轻快的小步伐一溜烟儿的跑回房间,临关门的时候还不忘看看客厅里的人,冯静静一直软言软语的安慰着儿媳妇,相反的是,云伽的大哥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拿着调羹继续“优雅”的品尝鸡汤,还不忘嘱咐一句:“妈,一会儿我自己去十字路口送钱就行,你别去了,外面湿气太重,对女性不友好!”云伽看到这一幕只暗自说道:“到底是夫妻呀,都见怪不怪了,看来大嫂这个爱哭,爱多想的职业病已经"病入膏肓"了,那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怎么面对的呢?大朋友小朋友哭成一团吗?妈妈咪呀!想想都可怕!”云伽脑补完,满意的关上房门。
花与梵显出狐狸本相,从云伽的书桌上拽下一本书,趴在地上看着。云伽瞅了一眼忍不住说道:“《傲慢与偏见》?”
“嗯。”
“我也喜欢这本书,最喜欢男主人公从森林里的薄雾中走来的时候,清晨、森林、薄雾……哎呀,这真是爱情!”
“这不叫爱情。叫——作者满足自己。”
云伽翻了翻白眼瞅着地上的大狐狸,算了,跟狐狸之间聊爱情,能聊明白是聊斋!可她并不想当蒲松龄!云伽再次开口,话题已经转变了:“喂,咱们在图书馆里收到妖,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你太姥姥办呗。我解决不了,这里面怕是有什么因果。”
“嗯?你怀疑是我太姥姥曾没办好什么案子,留了祸根?”
“没有,我怀疑她不是仇仙,而是别的。”花与梵用一只胖白的狐狸爪托腮,仰望着盘腿坐在床上的云伽。
谁也没注意到云伽的房门打开了,云娜一脸震惊的站在房门口,嘴巴张大的问:“狐狸?老姐,你居然养狐狸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呀?”
听到云娜的声音,两人均吓了一跳:“娜娜,你走路没声音吗?”
“是你自己没注意。”说着云娜一把抱起了花与梵,左摸摸右摸摸的感叹道:“这小狐狸的毛发居然是沙发的感觉,这样的毛发怎么能做衣服呢?”
花与梵一阵无语,你才要被制作成衣服呢!
云伽解释道:“哎呀!这不是我的狐狸,这是……昂……我朋友的,我今天在图书馆遇见他,他看我喜欢就借我玩两天。”
“真可惜,我还想着去公园里遛它呢?!现下不成了。”云娜很惋惜的感叹着,又继续在花与梵身上摸来摸来,完全把花与梵当成小猫咪对待。
“娜娜,你找我什么事呀?”云伽问。
“没什么事,就是过些天我要去服装节表演,你帮我算算,我能去吗?”
云伽心里一愣,这是拿我当啥啦?再说,被你正反面来回换着撸的胖狐狸才会算呢!云伽看花与梵一副“声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忍住不笑道:“娜娜,现在太晚了,明天姐姐给你算好不?”
“好。我就是和你说一下,哦,对了狐狸还你,我不会告诉妈妈和姥姥的哈!”云娜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转身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花与梵一个激灵的跳起来,愤怒的说:“你妹就是个女流氓!她……她……她摸我胸。”说道后面几个字的时候,花与梵已经涨红了脸,像极了紫外线过敏。
“你有胸吗?狐狸先生?”云伽很纳闷的打量着眼前的花与梵,一只直立的大白毛胖狐狸,哪里有“胸”?
花与梵看着云伽打量自己的目光顿时明白了,生气的说:“劳资就算显原形,也是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明明就是你妹妹不讲道理,上前就摸我的胸。”说着花与梵不忘伸出爪爪比划着:“就这样,还biu~biu~的捏捏呢!”
云伽没绷住,一下子笑倒在床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哈哈哈!一阵大笑过后,云伽道:“娜娜怎么会看见你呢?你需要反省好不好?谁让你不注意些!”
“丫头,这也是我想说的。我一直都在隐身,怕是,你妹妹,金云娜也开了天眼。”花与梵恢复成少年郎的模样,端坐在云伽的床边,一字一句的说道:“故事,越来越有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