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夜探香闺，友庆特殊爱好
杨溯回京后，听说林青鸾下令解了许瑾怡的禁足，以及安排的诸多事情，并没有说什么。
许瑾怡听闻杨溯回府，也早早的就从关东侯府中回来。虽然未去城门前迎接，但是也备下了酒菜，想着为杨溯接风洗尘。
当杨溯回府时，见到等在王府门前的许瑾怡，并没说什么，只是冲她微微颔首，而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中已经备好的热水让他解乏，沐浴更衣后，杨溯陪着许瑾怡用了一餐后，又借口路上舟车劳顿甚是疲累，让许瑾怡先回了院子。
转过身，他就换了身衣裳，叮嘱了常桂守好院子，不许任何人打扰后，趁着夜色去了卫勇侯府景春居，夜探香闺。
林青鸾知道杨溯回京后，听说了她近日所为，定要来一趟的，一早就亲自下厨准备了些菜肴，又让紫堇温了美酒等着他。
等杨溯到时，看到的就是热气腾腾的饭菜，以及一旁正啜着汤羹的林青鸾。
“怎不等我，自个儿先吃了？”杨溯笑着入座。
林青鸾放下了手中汤碗，亲自给杨溯盛了一碗热汤，让他喝了先驱除一下寒意。
“雁北定然是在府中先用过晚膳的，我若空着肚子傻等，岂不成了呆子？”
说着，将盛好的汤送入杨溯手中，而后用公筷给他夹了一些他爱吃的，林青鸾又开始小口小口的啜着汤。
“常林来信你看过了？”杨溯喝着热汤，问了林青鸾一句。
林青鸾瞥了他一眼：“看了，也知道了，原来咱们的肃王殿下身边还有这么多帮手。就连这陛下新选的锦衣卫指挥使，都是殿下的暗子呢。”
听她一口一个“肃王殿下”，杨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不是鸾儿让我要多培养人手，日后好能得用嘛。”
“你也未与我说过这友庆是你的人，莫名他就寻上门来，也不讲清楚，害我还担心了好几日，不知他究竟是何目的。”
林青鸾娇嗔着睇了他一眼，也不怪她如此，这友庆莫名其妙忽然投了拜帖，然后神神祟祟的举止做派，又不说清楚。
“既是暗子，便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知道的人多了，自然会被传到陛下的耳中。殊不知陛下下次再行清理宫闱时，这些人还能不能留存。”
杨溯解释了一句，又告诉林青鸾，像友庆这样的暗子还有许多。
可能平日里看起来关系很是不好的人，实际上只是麻痹别人才故意做此行径，免得受到武璋帝和他人疑心。
“那他来寻我，可是你授意？”
林青鸾觉得，定然是暗翼偷偷背着自己，将荒山之事告诉了杨溯。不然那友庆怎么会忽然带着好几年前京畿三大营曾丢失火器、火药的消息来寻自己。
杨溯也不否认，“当时你派遣死士带着仿造的陛下御笔想要引起京中舆论，我知你用意，但此举太过大胆，倘若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引起陛下忌惮。
你可能不知，当初陛下离宫是因眼疾，已多时不曾手书过任何公函，这点很容易便会受人质疑。虽然你早有准备，但此局成不如不成。”
林青鸾没料到武璋帝竟生了眼疾，赶忙询问杨溯如何发现。
杨溯就将当日他发现武璋帝目不能视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林青鸾，提到武璋帝有意让他笼络李沁嘉的时候，杨溯重点的强调了自己的“宁死不屈”，将林青鸾都给逗乐了。
“陛下哪里是真想让你和李沁嘉有什么，不过是知道她对你有意，想让你略施美男计，从她那里套出李家的心思，从而利用决定如何利用李家。
当初那李炆楠一书驱逐草原诸部至漠北外的上书，将陛下的心都给勾起了。现下国库充盈，近两年来风调雨顺，百姓生活也越来越好，我大乾兵强马壮。
前两年你与晟王一西一北两大战场同时开战，南洋交趾国也受到恐吓，自己主动提出了并入我大乾国土。
正如前人所言——卧榻之前岂容他人酣睡？
陛下是个雄才伟略之主，若非先太子过早的薨了，陛下说不准会让你和晟王一西一北，各自打下个属国也不一定。”
“想什么呢？要真是大哥没死，我当真打下了草原，你难道还和我去草原放牧去不成？”
对于林青鸾的举例，杨溯加以引申，却换来了她一双白眼儿。
“放着好好的京中富贵日子不过，去草原上风吹日晒，你觉得可成？”
杨溯赶忙摇头：“不成，鸾儿这般娇气，本王哪里舍得鸾儿受那样的苦。”
说罢，还给林青鸾添了些菜，冲她笑笑。
“对了，怎得这次不见李沁嘉也随驾还宫？
亏得我还专程将许瑾怡给放了出来，等着给她份大礼呢！”
舒妃留在汤泉行宫待产的消息，林青鸾已经知道了，但是仍有疑惑。
杨溯将汤泉行宫蛇祸，以及武璋帝中毒一事再与林青鸾详说了一遍，先前的密信中只是浅谈，并未深说，其中很多的事情，不是那么只字片语能表述清楚的。
林青鸾耐心的听杨溯说完后，当即一口咬定：
“这蛇祸和毒，定然是李沁嘉所为！”
杨溯看她这认真的表情，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就连陛下都吃不准，你怎就能下如此断言？”
林青鸾摇头：“不，雁北你猜错了陛下的心思，陛下定然是认定了此事是她所为，才会将她留在汤泉行宫。
正好也能借此，看看李家，确切说是李景耀李炆栋会如何做！
从而判断一下，若是发动草原大战，可能保大乾内部无忧。”
杨溯细想了一下，当即就明白了林青鸾的意思。
“你是说，陛下怀疑李沁嘉之所以谋害陛下，是受到李家人指使，想要乱我大乾？”
林青鸾颔首：“陛下当是有如此揣测，李家也确有作乱之心。
不过，我之所以可以断定此事定是李沁嘉所为，倒不是因此，而是从夜枭那里换来的一个秘密——陛下知道李沁嘉假孕一事，李沁嘉因此忧心不已。
所以，我猜测她当是狗急跳墙，想着让陛下意外暴毙吧。”
杨溯蹙眉：“倘若陛下暴毙，那她岂不是要去殉葬？她当不会做下这样的傻事吧？”
林青鸾伸出食指摇了摇：
“是想，倘若陛下当真在汤泉行宫暴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随驾亲王只雁北你一人，其他亲王皇孙均在京中，且怀王晟王掌政。
当时京中已经谣传说你软禁陛下，欲行不臣之举。怀王晟王定然会利用此舆论，绝了你继位的可能。
届时，你若扶灵回京是有两种可能，一则被冠上杀父弑君治罪，二则你们兄弟三人刀兵相见骨肉相残。
无论哪种，最终的结果都是杨烨以逸待劳，再趁机反扑，取了这皇位！”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青鸾又再简单的向杨溯讲了一下荒山北面那石洞中的事情，以及那石洞下上千武艺不凡，又有大量火器火药的事情。
杨溯虽然已经从旁处知晓，但仍是很有耐心的听着林青鸾的分析。
“到时，事已成定局，说不得杨烨还会将你这三叔送给李沁嘉这大功臣当作奖赏，让你做她面首也不一定。”
最后这句，林青鸾却是有意促狭杨溯的“烂桃花”。
杨溯正在饮酒，被林青鸾这句呷醋的话语说的一时不备，被温热的酒水给呛到了，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林青鸾赶忙为他抚背顺气，看他略显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偷笑。
杨溯咳嗽渐止，见林青鸾如此，伸手刮了她的俏鼻。
“怎生如此顽皮，这般浑话也是能乱说的？
且不说，本王还没傻到让个女子就将本王给算计了，就算真要当面首，本王也只给鸾儿做面首，可好？”
林青鸾被他的话羞红了脸，不依的捶打了他两下。
“还说我浑话，你满嘴就没个正经，净是轻佻之言，轻薄于我。”
杨溯朗声笑了，笑了一会儿才止住，面上笑意渐渐褪去，叹息了一声：
“不过现如今陛下确是中了那【七花七虫】之毒，你和鹯霄研制的那百解丹也仅能起到缓解作用，若要彻底解毒，还需研制出解药方可。
我已经去信给肖広尧，让他和陈世源带着鹯霄一起破解父皇呕出的黑血，也让曲颖桓将每次为陛下诊脉所得脉案誊抄一份送来，希望可以尽早研制出解药来。”
林青鸾挑眉：“那血帕送去北疆，怕是毒性会有所减退，为何不寻【七花七虫】毒药来研制解药呢？”
杨溯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后忽然意识到了：
“对啊，既然鸾儿说下毒之人必是舒妃，那么那【七花七虫】的毒药也定在她处，若是找来毒药，其不能更快的研制解药出来了？这当真是我忽略了！”
说着，杨溯就让茯苓派人给常桂送信，让他将这消息传给合适的人，从而对武璋帝提及。
有些功劳是肃王府不能沾的，一沾不成功反倒成罪了。
这就需要让那些平日里和杨溯和肃王府并“不对付”的暗子，来积累功劳，从而取得武璋帝的认可了。
用罢晚膳，杨溯有些吃撑了，林青鸾就让紫堇煮了红果茶，又陪他到院中走走消食。
景春居的院子并不太大，走几步也就到了头儿，杨溯被林青鸾拉着在院中绕着走了几圈，待红果茶煮好后喝了两碗，才逐渐好了些。
其实，在知道锦衣卫指挥使友庆是杨溯的暗子之后，林青鸾也就不那么担心府中安全及泄密问题了。也提议过带杨溯到花园中走走，那里更大更便于散步些。
可杨溯并不同意，现在卫勇侯府中虽然已经是林青鸾全然作主，可是毕竟仍是有霍老夫人和大夫人江氏两个长辈在。
平日里杨溯来去她们即使知道也会装作不知，但毕竟尚未成婚，行事不好太过明目张胆得寸进尺。
林青鸾这次虽然做了比较多的菜色，但仍是计较着二人的食量，见杨溯即使喝下了两碗红果茶，仍是不断打着饱嗝，不由疑心：
“雁北可是在府中用过了晚膳？”
这也不是林青鸾多心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和杨溯有此默契，知道他今晚回来与她共进晚膳，那么杨溯应该不会先在王府吃过，再来侯府吃撑。
杨溯挑眉：“你将许瑾怡放了出来，又怎不知她会弄一桌菜来？
我不知你想用她对付谁，只是配合你敷衍了她，怎得你还呷醋？”
林青鸾听说杨溯陪许瑾怡用了晚膳才来，的确心里有些酸意。本来是不太介意的，怎奈他总在她耳边说着“呷醋呷醋”的，日子久了，林青鸾也觉得自己莫名就会感觉酸酸的，有了醋意。
“她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虽然现在已经降为侧妃，但毕竟还是与你夫妻数年，我有甚好呷醋……”
说着，手中的帕子拧了又拧，心中暗恼自己怎生这般无理取闹。
杨溯自背后将林青鸾环抱入怀，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儿。
“鸾儿，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你一人。
许瑾怡也好，陛下赏赐的那两个秀女也好，我未曾碰触过她们半分。
倘若你心中不舒服，那待日后你嫁于我后，我便将她们处理了，如何？”
杨溯口中的处理，就是让她们“病故”了。
他其实早就想要将后院的女子处理掉，但又怕武璋帝再借故发难，为难林青鸾，所以一直以来那赐下的女子就那么扔在后院，不给名分也不允许她们走出院子。
就连许瑾怡，他都想方设法的让她禁足也好，回娘家也罢，终归只要不跑到他眼前惹嫌，乱闯他院子，弄坏鸾儿送的东西，他都睁一眼闭一眼。
即使现在许恭盛许恭茗又再度被武璋帝重用，掌管了京畿三大营近十万兵马，和京城治安管理尉卫，他都不在乎。
当初开平王许睿还在世的时候，杨溯已经同他说的很清楚，许瑾怡要走他放人，甚至可以给她新的身份和一份丰厚的嫁妆。日后许瑾怡当初的嫁妆他会送还给许恭盛，他也不要许睿为他做些什么，只要放手让他自己去打拼即可。
北疆军那五十万人马军心和民心，是杨溯在北疆数年，靠着自己和肖広尧的谋算获得的，与许睿女婿的身份关系并不太大。
这点，许恭盛也是一清二楚的。
林青鸾知道自己有些矫情了，抿了抿唇：
“下次若是用过了，就不要逼自己再吃，吃撑了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杨溯却是扑哧乐了：“我这点是有家传的，纵是国宴上我爹和朝臣们吃喝再多，每次宴后还要再回坤宁宫，喝上两碗我娘煮的粥，就着小菜和饼子，才算真的饱。
幼时不懂我爹为何如此，但现在却是明白了——山珍海味再美味，哪有自家饭菜香？”
听他这般说，想起了武璋帝在武璋后还在时，那有些圆润却红光满面的样子。再想想现在，虽然看着富态很多，但面色却常年呈现病态。
林青鸾也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陛下也有陛下的苦，大乾开国不过二十年，能有现如今的国情，皆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劳心竭力的结果。
自古以来，那上位就是不胜寒之所在，无人相伴，太过寂寥。
陛下，也终是个可怜之人。倘若我当初……”
林青鸾话还未说完，杨溯却是伸出一指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语。
“娘是死于鼠疫，与你无关。娘从发病到仙逝，时间太短，这是命中注定娘有此一劫。
我当时拿到金锁赶回去，已经竭尽全力，不也未能赶上？
所以，不要再怪责到自己头上。父皇若要怪，那便由我一力来承担。
鸾儿，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信我。”
林青鸾的眼眶有些湿润，轻轻颔首，与他静静相依，直到他又忍不住一声饱嗝，让她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月上中天，林青鸾在和杨溯交换过各种信息后，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开始撵人。
杨溯却是看到她困倦的模样，轻轻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还体贴的为她脱去了脚上的鞋袜，松开了挽起的长发：
“待你入睡，我再回府。”
手指摩梭在她的面颊，杨溯呢喃着：“真想婚期快些到来，却又不舍你那般委屈。
若是再能多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三书六聘、十里红妆，娶你为妻。”
困意袭来，林青鸾眯着眼睛笑道：
“三书六聘、十里红妆是普通官宦、勋贵家族女子婚事。
你要许，应是许我江山为聘，日月为约，龙凤花冠、翟衣玉绶……”
看她这般困倦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心心念念着皇后之位，杨溯好笑的刮了一下她的俏鼻。
“好，我登九五，你必为后。”
“不要再娶别人……我会难过……”
“好，不娶，一生一代一双人，不负如来不负卿。”
“嗯……”
坐在床榻上，直到她呼吸逐渐沉稳，杨溯才轻轻叹息了一声，缓缓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衣袖。
深深的看了她安然的睡颜，转过头，杨溯深邃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坚定。
“殿下……”正在外间打着瞌睡的紫堇瞬间惊醒，却听杨溯道：
“听说鸾儿将《蛊经》交给了你，可有成蛊？”
紫堇赶忙点头，小声的将自己已经炼成的蛊种告诉了杨溯。
当听到一种蛊虫的作用时，杨溯的眸光闪了闪。
“回头将这几种蛊虫装好，书上用法交给茯苓，让她派人给我送来。另外，那十香软筋散剩下的也一并给我送来。
此事暂且不要告诉鸾儿，不过日后她若问，你便如实回答。”
“是。”
离开了卫勇侯府，杨溯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趟昭狱。
昭狱之中，友庆正在审问从荒山北面石洞下捉回的犯人。
不怕他们是受过训练口风紧，节国公府那庄子上有精通祝由术之人，锦衣卫之中自然也不乏这样的人投靠。
以恐惧祝由使人心智受到蛊惑之人，要解除他曾受到的蛊惑，那么就要再次制造更大的恐惧，从而破除祝由之术。
昭狱之中审讯的手段多达上百，各种刑罚更是数以千计！
逐一尝试之后，总会试出对方所恐惧的有效办法。还有医使从旁协助，保证只要不想让你死，你就得活着受完所有要施加于你身上的刑罚，想死都是件艰难无比的事情！
听到手下有人禀报肃王深夜来了昭狱，友庆还有些怔愣。
将手中的尖锐的竹签狠狠的刺进了犯人的脚趾甲后，伴随着对方凄厉的惨叫声，友庆又提起木槌将竹签锤进对方肉里。直到对方有气无力的说要招后，这才松了手，将他丢给一旁的狱吏和文书。
“剩下这些，依照我方才的样子做，若是还有那嘴硬的，等我回来再教你们其他刑罚。”
吩咐了这么一声，友庆接过手下递来的帕子，擦拭了一下方才迸溅到了脸上的血迹。
昭狱的一间牢房中，杨溯背对着牢门欣赏着牢中墙上的行刑画像。
友庆进来后，对着杨溯双手抱拳一躬身：“殿下。”
杨溯转过身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锦衣亲卫指挥使司指挥使的书房你不待，偏生就喜欢待在昭狱这间牢房中。
怎么？还在缅怀当初种禧陷害你来此，所受的委屈和怨恨吗？”
友庆垂下的眼里闪过一抹深不见底的怨恨，种禧虽然早就已经死了，还是死在了友庆的手里。
当初杨溯以为种禧行刑为代价，收服的友庆。只是友庆这个人心理已经扭曲，他在兵杖局那些年，真正制作的却是刑具。
昭狱里这这些刑具多是出自他手，每一样他都如数家珍，现在成了锦衣卫指挥使，能够光明正大的出入昭狱，更是恨不能时刻待在这里，将他对每样刑具赋于的“迷人”之处，展现给更多的犯人。
友庆笑了，笑声阴森森的。
“殿下说话还是这般中听。不知殿下这么晚前来，有何吩咐？”
杨溯蹙眉，虽然听过很多回，可是还是由衷的不喜欢他这笑声：
“你去见鸾儿时，没笑吧？”
友庆没想到杨溯大晚上来昭狱寻他，竟是问他这么一个问题，撇了撇嘴：
“没，奴婢知道自己笑声异于常人，没有吓到青鸾小姐。”
杨溯颔首：“那就好，常林已经去过信给鸾儿了，她也已经清楚你是我的人，日后若她有什么吩咐，你就直接照办即可。”
友庆眼里闪过一抹兴奋：“殿下没忘记曾答应奴婢的事情吧？”
杨溯挑眉：“现下说这些还早，待日后若是鸾儿同意，紫堇那丫鬟许你又何妨？
但本王也说过，若鸾儿不同意，你亦不可强求。”
友庆笑着点头：“瞧殿下说的，奴婢哪里会是那样的人，感情的事情奴婢向来将就你情我愿，更何况，娣儿可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哪里会恩将仇报不是。”
杨溯没吭声，心里却道：一个太监想要娶妻，还说自己不是恩将仇报？
将紫堇取来的那袋暗翼等人用剩下的十香软筋散，丢给了友庆：
“这个就是你要的那种药粉，陛下那边儿……”
“殿下放心，陛下绝对不会知道荒山上下药之事与青鸾小姐有关，无论这药，还是荒山那两拨人，都是锦衣卫自己查到的。”
杨溯满意了，刚想离开，却又听友庆道：
“可是殿下，能否让青鸾小姐派去调查荒山的人，将调查始末来昭狱讲一遍，奴婢也能参详参详。”
“今日太晚，明日我让他得了鸾儿的同意，再来向你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