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前世之恨，今生相报
荀殄，杨烨身边一个被誉为“疯狗”一般的男人！
让林青鸾来形容，就是“他有病”！而且病的还不轻，疯病！
荀殄出身卑微，但却是个为了权势而不择手段的人！
林青鸾初见荀殄的时候，他还是杨烨身边三百亲卫中的一员，很不起眼，但目光中却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让人看到后都会后脊发凉。
上辈子的武璋二十一年，争储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尤其是在肃王“死而复生”从北疆死里逃生活着回到应天后，武璋帝对杨溯失而复得的欢喜几乎肉眼可见。
也因为林青鸾在他生死不明时，选择了替林凤瑶代嫁杨烨，致使他发了狂一般对杨烨进行攻击。
打骂再所难免，朝堂上的屡次嘲讽针对更是常态，更有甚者，杨溯竟然挑唆杨炯，说先太子杨淙更是中意杨烨。
更是拿出保皇党看似保的的杨炯，实际上背后的主子却并非杨炯，他只是个给“正主儿”挡枪的傻子！
不信
那当年杨淙曾经有一支精选出的暗卫可在杨炯手中？
杨炯在杨溯的有心挑拨下，果然对杨烨起了疑心，并多方打探，各种试探，终于发现了杨烨的确掌握着一股势力。
杨炯怒不可遏，设下在自己府中设下宴席，宴请杨烨及林青鸾。
宴席上，杨炯屡屡恶言相向，百般设法的羞辱杨烨，迫使杨烨终于忍无可忍，出言顶撞。
杨炯拔剑怒起，欲要一剑挑了杨烨！
林青鸾不顾身怀三月身孕，倾身挡在了杨烨身前，言辞凿凿，让杨炯莫要欺人太甚，否则骨肉相残，他便是犯下了武璋帝的大忌！
当时的杨炯已经犹豫了，但还未收手，可剑速已慢，隐现收势之意。
林青鸾的背后却是被人推了一下，直挺挺的撞上杨炯手中的剑，那一剑正中林青鸾小腹，三月身孕顿时化作血水流逝。
昏迷之前，林青鸾逐渐被黑暗所吞没的视线中，却是荀殄嘴角扬起残忍笑意的模样。
事后，杨烨辩解，说是荀殄只是和她一样，想挺身为他挡剑，怕他受到伤害。
误碰到林青鸾，他也很是懊悔，并一回府就去刑房领了重罚，现下还躺在床上怕不起身呢。
林青鸾告诉杨烨，她看到了荀殄事发时露出的笑容。
杨烨一口咬定是林青鸾看错了，当时林青鸾中剑，众人都很惊慌，荀殄更是趁机一把擒住了杨炯，这才使得杨烨可以带着林青鸾安然脱身。
这么算来，荀殄反倒是林青鸾的救命恩人才是。
若非荀殄当机立断，林青鸾受伤严重，加上小产血流不止，太医都说再耽搁一会儿，她便性命难保！
可笑的是，林青鸾当时居然信了！
后来在冷宫中的那十八年，林青鸾什么都想通了。
荀殄哪里是救她？本就是有意让她受伤，好以此换取杨溯对杨炯的开战！
没错，荀殄从她和杨溯、杨烨之间发现了可操作之处，并且取得了杨烨的首肯，一次次利用她，来促使杨溯发狂，代杨烨解决储位上的“敌人”。
一旦杨溯对骨肉亲人下了死手，那么武璋帝再怎么中意杨溯，也会失望的吧？
当最后的储位候选人只有杨烨和杨溯的时候，即使那谨身殿铁牓上明令“庶不擢嫡”，武璋帝是选择废此条款呢？还是将这大乾的天下，交给一个手染自己亲人鲜血的“疯子”呢？
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杨烨估计怎么都没能想到，武璋帝临终前，宁可将这天下交给杨溯那个杀人如麻的“疯子”，也不愿意给他这个伪善假仁义的“庶出”！
若上一世不是林青鸾执念太深，眼睛被糊住了，看不清杨烨的虚伪，还认为什么“好女不嫁二夫”，女子便要从一而终。又为家族名誉和利益所困，她又怎会落得那般下场？
摆了摆手，林青鸾让暗卫不用白费力气了，对于像荀殄这样的人，鞭打他真的没有意思。
他既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他会恐惧吧？
林青鸾也不打算审问荀殄，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她知道，他不知道的，她也知道。实在没有审问的任何意义在。
此刻，林青鸾更想让他生不如死，备受折磨，以偿她上辈子的失子之痛。以及，这个疯子对雁北，对堑儿所做下的不可饶恕之事，接受应有的惩罚！
先让侍卫将他的下巴卸掉，林青鸾不想他承受不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选择咬舌自尽。
虽然有她在，他死不了，但是她却并不想救他，那样会让她觉得是在玷污她的医术。
吩咐暗卫通知紫堇来，还让暗卫提醒紫堇，准备好一个大大的酒缸，林青鸾为她找到了最合适的养蛊“器皿”了。
至于给黑豹他们准备吃食的事情，劳烦小丫鬟去康安斋请来崔姑姑便是。
毕竟，她们还有“正事儿”要办，很要紧的“正事儿”！
紫堇接到消息很快就赶来了，一脸的兴致冲冲。
自从开始钻研蛊术后，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了几分邪性，曾经不止一次和林青鸾提过，是否能够给她一个人，让她用于炼蛊。
想当初，她见到鹯哥儿那药房里骨架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呕吐的说。
在去年年底时，知道了李炆邶使用“药人”，还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但是今年，却能一脸欢喜的指着绑在刑架上的荀殄，和林青鸾说能用这个人，培育出多少种蛊虫。
“小姐，你说他感觉不到疼？太好了，这简直就是用来炼蛊的最好‘器皿’！
小姐，你是知道的，炼蛊的‘器皿’一定要活的才好，才能炼出最优质的蛊虫。
但是，蛊虫在‘器皿’中生长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要啃食‘器皿’的五脏六腑。
【蛊经】中记载，说很多‘器皿’根本承受不住那疼痛，所以根本无法存活。要使‘器皿’一直保持着存活状态，就需要用很多珍贵稀有的药材维持‘器皿’的生机。
南疆只有圣地里有那些药材，但是那里已经被陛下封赏给了千雅公主，挺难弄到的。
但要是有个不知疼的‘器皿’，那就省了很多麻烦，简直是天生理想型的‘器皿’，说不定我还能用他炼出各种品相最厉害的痋（teng）蛊！”
听到“痋蛊”的时候，林青鸾的嘴角都有些抽搐了。
不过看着紫堇那因为兴奋和激动涨红的小脸儿，林青鸾却说不出不让她炼的话来。
“呃……既然你要炼痋蛊，那西苑那个小院子似乎不太适合。要不然这地牢里还有很多牢房，你让暗卫们改造一下，当作你的蛊房可好？
这样的话，也省得你每日往返东西两苑之间辛苦，这里长期还有暗卫守着，也能防止有人趁你不在误入蛊室再被动了什么蛊虫，如何？”
林青鸾真的只是单纯的怕紫堇真要培养痋蛊的话，万一有那小丫鬟或是仆从误入小院，结果被蛊虫吓到，或是吞噬，还是小事儿。
若是贼胆包天，偷拿了蛊虫出去……啧啧……那侯府可就乱了套儿了！这样也很容易引得龙千雅的注意，到时候再趁机向陛下说些什么，可真是有够受的。
紫堇倒是没听出来林青鸾心中所想，只是觉得林青鸾是在关心她，为她着想，怕她每天往返东西两苑累着。感动的不行！
“小姐，你真是对紫堇太好了！那就这样吧，今晚紫堇就搬！”
“迟两天也无碍的，首先要将这边你选定的牢房……呃，蛊室整理好，看看需要如何改造一下。
其他的蛊虫慢慢来，不急，今日先处理好他。”
纤纤玉指一指荀殄，林青鸾的面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
紫堇连连点头：“那小姐，我先去准备些痋蛊苗，培育痋蛊苗其实挺简单的。
小姐，我能先从他腿上割块肉吗？”
“当然，趁现在他还有，你割吧。”林青鸾很大方的让暗卫将匕首给了紫堇，并且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很是惬意的准备欣赏荀殄面上即将出现的惊惧。
荀殄没有想到这林四小姐和她的丫鬟居然如此疯狂，竟然当着他的面儿，就在那里商议着要拿他炼什么蛊？
那丫鬟不仅一口一个“器皿”的称呼他，居然还要割他腿上的肉！
眼神在紫堇手握匕首靠近自己时，不由得一阵瑟缩，抖了个激灵。
若不是他下颌被卸了下来，他一定要大叫：“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可是他下巴被卸了下来，他只能“呜呜”的让对方“滚开”！
紫堇脸上洋溢着幸福喜悦的笑容，察觉到荀殄的恐惧，她还一脸笑意的“安抚”荀殄：
“别害怕，反正你也感觉不到疼痛。这把匕首很是锋利，切割的时候很快的，放心吧！”
说着，紫堇在荀殄的面前蹲下身，而后在他紧实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下一秒，手起刀落……
手上拿着一团血糊糊的肉伸到了荀殄的眼前：
“怎么样，我说过的，很快的。你是不是一点儿都没感觉到疼呢？”
荀殄看着眼前这团血糊糊的肉，想到上一刻它还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现在却被紫堇拿在手上。
忽然腹中翻江倒海，他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紫堇赶忙闪开，生怕他真的吐出来，弄脏了自己的衣裳。
林青鸾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神暗沉如漆夜：
“莫不是饿到了？那可真是招待不周。怎么办呢？”
忽然一指一旁的暗卫，道：
“你用匕首将腿肉削下来，烤了喂他吧。
虽然紫堇要走了一些，但是想来两条腿，他吃得饱。
若是吃不饱，再削胳膊……”
“呕……”
这下荀殄是真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