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他们的正事
等了许久,锦和一直耐着性子同两个孩子一道玩,因着锦和的缘故,弘时渐渐地也就放开了,可始终将衍璜当做个空气人,死活都不愿意同衍璜说话。
锦和见此倒也不在意,只是好笑衍璜同一个小孩子计较。弘时不敢去靠近衍璜,衍璜倒也一个字都不说,他不介意弘时有没有礼节,只要不沾他的边就好。
她似乎是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秘密,衍璜似乎不喜欢小孩子呢!
四福晋一直都陪着锦和,发觉锦和很喜欢小孩子,不由得笑了:“你既然这般喜欢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呢?”
说罢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着自己的肚子陷入沉思中。
锦和只是打着哈哈:“这些东西不是强求就可以的,我身子寒凉,衍璜身子也不好,子嗣的事情,就看上天恩赐吧。”
她似乎很期待!衍璜在一旁看着锦和,不由得想到。
玩累了之后的弘历,哭着要锦和抱,锦和不忍心他哭的伤心,伸手去抱,可没有一会儿,小孩子就在她的怀中睡着了。锦和低头看着小弘历可爱的睡颜,不由得笑了,一旁的丫鬟伸手要来接。
锦和也就自然送过去,可那丫鬟一碰小弘历,小破孩子就开始呜呜喊着,锦和就冲着那丫鬟摇摇头,轻声道:“就让我抱着吧,不碍事。”
衍璜看向锦和怀里的小孩子,一下子又觉得不是很顺眼了。
胤禛从门外匆匆进来,就看着锦和怀中的弘历,眉头微拧:“还不把弘历抱走,再让格格累着!”
“四哥哥,丫鬟们本来是想要抱走的,这孩子想要粘着我,你应该高兴,你的孩儿同我如此亲近还不好吗?”锦和低声笑了笑。
胤禛白了一眼弘历,声音也没有放低:“来人,将他抱走。”
一听胤禛的声音,锦和怀中的那个臭小子就醒了。
锦和捧着怀里玉一般孩子的脸,脸上都是宠溺的神情:“你瞧,你阿玛来了,你就醒了呀。”
谁知弘历却是把头埋到锦和怀中。
见着弘历这般的动作,一旁的衍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小破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锦和笑着看向胤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你瞧瞧你,总是冷着脸,弘历都不想搭理你了。”
胤禛扫了一眼弘历,这个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就是很得锦和的喜爱。有了锦和宠着,自然这个孩子也就没有人敢去忽视了。那在府中的待遇倒是越来越好了:“还不是被你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你倒是和一个孩子置气了?”锦和摸着弘历的头,微微一笑,她就是愿意宠着,怎么了?挑衅的看了一眼胤禛,又状似无意的开口询问道:“那日在乾清宫听皇上说胤祥的腿长了毒疮,可好些了?”
胤禛看着她,倒是浅浅的露出一抹笑,带着一丝打趣的意味开口:“我以为你不会问了。”倒是又要笑话她?
衍璜应承接话道:“锦儿与十三阿哥这般好的交情,怎么样也要关心一句的,四王爷倒是有些见外了。”
胤禛看了看锦和,又看了看衍璜,低声道:“将弘历给丫鬟,你们俩跟我来书房。”
锦和不情不愿地让丫鬟将弘历抱走,随后夫妻二人起身跟着胤禛去了书房。
书房四周的下人都被指示着去外院了,而门口又有高无庸把守,三人互相盯着对方。
胤禛盯着衍璜,衍璜盯着锦和,锦和又盯着胤禛。三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还是锦和先找了个地方坐下了,然后寻了个地方坐下了,才姗姗开口道:“四哥哥寻我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正事!”胤禛冷冷地应答着。
锦和知道胤禛这个样子应该是大事,便也就认真了些:“行了,四哥哥若是正事,那便就说吧,也不必隐藏什么了。”
“二哥被废一事,我不管是皇阿玛同你说的,还是皇玛嬷亲自开口,此事不允许你参与半分。”胤禛格外严肃地开口。
锦和只是皱眉:“我没打算参与,皇玛嬷在二哥哥刚刚被废之事,曾经提及过让我去见见二哥哥,因着被伤,我没有来得及去见,如今去见倒也显得做作了。”
“那良妃的事情……”胤禛只是提及,锦和便脸色骤变。
胤禛一下子冲到锦和的面前去,一把将锦和的手腕捏住,冷着脸质问:“你是真的好大的胆子,你何苦要去伸这个手,本就是垂死之态,何苦你还要脏了你自己的手呢!”
“我既然出手,那便是有我自己的理由。”锦和也不屑于否认。
胤禛只是气急:“当年的事情你知道了?可那也是当年的事情,现如今你还要将当年的事情一并还回去吗?”
“不能吗?几次三番都差点在他的手上没命,我送了他一条命,怎么了?再说了,即便不是我,她就能活着看到她的儿子争气了吗?绝对不会,她注定了不会活到那个时候,早逝有些时候也是一种福分。”锦和毫不留情地开口。
胤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衍璜,随后无奈地叹息着:“你已经这般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四哥哥什么都不必说,我既然未曾对你们任何人开口,此事交托给了小福子,除了你也不会有他人知晓。今日提及,四哥哥预备如何,将我扭送去八贝勒府吗?”锦和凉凉的问着。
胤禛负手,沉思了许久,随后开口:“你最好与显亲王搬离京城,去外面避一段时间,你将他逼疯了,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别说他没有证据,就是有,他敢去皇上的面前嚷嚷,是我出手害死良妃的吗?”锦和此刻也不害怕,直接就反问了句。
衍璜惊诧地看着锦和,他日日都在锦和的身边,她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如此凶险的事情,她居然一直瞒着自己,还瞒了许久!
“八弟……”胤禛想了想:“八弟与你,从小便只是泛泛之交,可再如何也不必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