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香水有毒
高度酒精弄出来后,张颖便按东方帅要求,采了一些花瓣,将压榨出来的汁制成香精,再用酒精加水调配出香水。
当然,其中的过程得一次次试验,因为东方帅只会建议,具体操作及勾兑比例他可弄不清楚。
幸好张颖手下匠人众多,通过一次次实验终于还是将香水弄了出来。
东方帅随机挑出一个瓷瓶,见上面写着“桅子”,打开一闻,果然一股淡淡的桅子花香味扑入鼻内。
“怎么样?”张颖笑问道。
“还是娘厉害!”东方帅翘起大拇指。
张颖却捧着他的脸道:“不,是你厉害,连这种东西都知道。正经人哪会想到用酒精去兑花汁。”
“娘是说我不正经?”东方帅一本正经的问道。
“呵,连丈母娘都不放过,说你正经有人信吗?”
“哎!我只不过想好好照顾娘,想不到连娘都误解我。我好伤心,得喝口奶压压惊。”
两人厮磨了一阵,又谈起香水的销售问题。
关于这方面东方帅没有什么太好的建议,只说走中上层路线,卖贵一些。
甄家本就有些胭脂水粉方面的生意,张颖听东方帅一说,心中便有了数。
香水不是百姓的必须品,价钱再低也没多少百姓会买,确实不如卖贵些走中高层路线。
张颖又拿出几张新造出来的纸,这已经是几个月来不知多少次的改进版了。
纸面洁白平整,轻抚了下很是光滑。
虽然跟后世所用的白纸还有些差距,不过对现在的纸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写几个字试试?”张颖道。
“行。”
东方帅想了想,提笔写下: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几个月时间,在刘岩强烈要求下,只要有空都会抽点时间练下字。
虽然在刘岩眼中他的字依旧跟狗刨的一样,不过他自己却已经很满意了。
带毛的笔,想玩溜也不是太容易的。
纸确实已经很好了,书写流畅,字的周边也没有浸出来的毛刺。
“咦?”张颖看了东方帅写下的四列字,大为惊奇。
“这是一首诗?”
“嗯。”东方帅点了点头。
他能背下来的诗不多,有很大部分只知道其中一两句。
这首李白的诗是能完全背下来的其中一首。
张颖将纸拿了起来,一连读了好几遍,满脸欣喜的问道:“送我的?”
“呃是的。”
这首诗是李白写杨贵妃的,不过见张颖似乎很喜欢,他就干脆侵权到底了,反正李白还没出生,并且凭他的诗才再写一首好的应该不难。
对哦,自己似乎改变了历史,以后有没有李白杜甫还不清楚呢。
“我明天裱起来挂上。”张颖主动亲了他一口,显然很是开心。
这首诗太美了,将她夸赞得如天上仙女一般。
再年长的女人,都有一颗少女的心。
“随便你吧。”东方帅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然后再看了纸一眼,道:“这纸已经可以了,你先多备些,暂时不要卖。”
“行,正好材料有限,生产规模也不敢扩得太大。”
“与糜家联系得怎么样了?”东方帅想到张颖上次跟他说的,与糜家合作自南方运毛竹的事。
“已经派人去了,估计再过几天会有消息。”
“好。”
东方帅又将张颖特意拿出来作对比的大汉此时的纸拿过来看了几眼,呵呵一笑:“以后有了咱们的纸,这种纸可以拿去擦屁股了。”
张颖白了他一眼:“谁舍得用纸擦屁股?”
东方帅愣了下,突然狂喜,将张颖抱起来转了一圈。
“哈哈,又有大钱赚了!”
来这里快一年时间,用竹来刮菊,东方帅从万分抗拒到无奈接受,与许多生活习惯一样,都快忘了后世的正确操作模式。
能用纸,谁爱用竹?
又与张颖商量了一番用廉价材料造纸巾的事情后,东方帅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张颖房间。
临走前提醒了她一声,孕期别再用香水了。
回府后,正遇到甄姜,东方帅心情极好,猛然将她抱起来亲了一口。
弄得甄姜面红耳赤,正待让东方帅放她下来,却突然闻到一阵香味。
“咦?哪来的兰花香?”
“呃~不知道,或许是风吹来的吧。”
东方帅心中有鬼,后悔有些大意了,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去洗澡。
“我还有事,先走了。”赶紧将甄姜放下,快步朝书房走去。
东方帅一走开,那股兰花香味又没了。
甄姜觉得有些奇怪,喊了声:“相公,我准备去陪娘亲住一宿。”
“去吧。”东方帅摆了摆手,反正她亲戚来了,自己也插不上话儿。
“娘,看什么呢?”甄姜一进门就见张颖对着一张纸傻笑,上前问了句。
“哦,姜儿来啦。没啥,一副字。”张颖将纸轻轻叠了起来。
甄姜却已经看见了纸上的几个字,感觉很是熟悉。
将纸叠好后,张颖又拿出几个瓷瓶摆在桌上。
“你来得正好,咱家出了一种新东西,涂一点点在身上就会很香,叫香水。你看看你喜欢哪种味道的,拿回去用吧。”
“真的?我来看看。”
甄姜走到张颖身边,突然又闻到一阵隐约的兰花香味。
凑近张颖嗅了几下,张颖一笑:“别嗅了,娘正是抹了几滴兰花味的香水,所以才有香味。怎么样,这香水不错吧?”
“嗯,确实很好闻。娘,这种香水没别人有吧?”
“当然没有,我这里的都是刚弄出来的第一批,若你不是我闺女,我才不给你呢。”
“哦。”甄姜取过一个瓷瓶,想拔开瓶口的木塞,却感觉手脚冰凉,居然拔不动。
“我来帮你。”张颖伸手去拿甄姜手上的香水,却发现她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你怎么啦?不舒服?”
张颖一手握住甄姜拿香水的手,一手朝她额头探了探,似乎没有发烧。
那股兰花的幽香更清晰了,与相公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幅字,也是相公的字迹。
这个房间是娘亲的卧房,不可能让男子进来的,哪怕是东方帅这个女婿,更要避嫌。
就算娘与相公有事要谈,也不会将他带到卧房内。
那么,娘与相公?
我是该问个明白还是不该问?
两难。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