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王越杀徒
可惜,任典韦叫得再大声,车内的人还是没出来。
典韦又不是真正的劫匪,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走什么流程。
正要继续拍打车门,却听郭嘉在车内喊道:“好汉,我们没钱,你还是回去吧。”
典韦?
请俺来打劫的是你,现在又要俺回去,啥意思?
白吃白喝不用干活,不太好吧?
郭嘉是觉得反正王越中了迷药,又有史阿在,也不怕他能拦得住白雀和自己去冀州了。
可典韦哪搞得清车内这么复杂的情况,只好先站在车外愣着,想等郭嘉下来后问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大不了将那只大虫打了来送给这小娃娃。
人情债最难还了,在家里就是因偿还人情搞得自己流落江湖,还是别过夜,早了清早轻松。
史阿对白雀道:“师妹,我知你要去冀州寻你相公,你们走吧。”
“师兄知道了?”
“嗯,师妹养病时,在梦中总叫一个名字,我就知道了。”
“师兄”白雀脸色微红,有几分羞涩,也有些愧疚。
她知道史阿对她有好感,只可惜与他有缘无分。
第一次来洛阳,白雀一心复仇,除苦练剑术外心无旁骛,对史阿的关心视若无睹。
落草为寇后两人更无交集。
这一次回来,心已经被那小贼偷走了,再容不下其他人。
史阿哈哈一笑:“师妹,你我虽以师兄妹相称,但我却早将你当作亲妹子一般。你快去冀州吧,待我为师父养老送终后,说不定还得指着妹夫收留呢。”
嗯?
指着妹夫收留?
白雀知道史阿弄情报的本事,惊喜的问道:“师兄可是有他的消息了?”
史阿点头道:“皇甫嵩前夜偷袭广宗,却全军覆没,皇甫嵩也被生擒。想必战报这两天便会传到洛阳,到时只怕会朝野震荡。师妹好眼光,全天下都认为皇甫嵩会赢,却没料到一世英名毁在广宗城下。妹夫虽年轻,经此一战也定会天下扬名了。”
史阿后面的话,白雀基本没听进去。
她满心都被喜悦填满,满脑子都是皇甫嵩全军覆没这句话。
也就是说,小贼打赢了皇甫嵩?
那他还活着?
哈哈哈!
多日来的担忧,顿时被一扫而空。
白雀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最畅快的第二天,第一天是报得父仇的时候。
郭嘉也心中惊讶,本以为在皇甫嵩的攻击下,能守住广宗城就算有些本事了。
却没想到那人还真将皇甫嵩打败,并且胜得如此迅速。
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了呀。
心中对白雀心心念念惦记的那人更加好奇了,也想尽快见他一面。
若胜了皇甫嵩,实力没多大损失的情况下,可做的事就多了。
操作得好能争取到很大的利益,说不定可要挟朝廷要官要地盘,有了官方身份才好潜心发展,割据一方以待天时。
大汉虽腐,却也不是朝夕之间能推倒的,需要一步步来。
真怕那人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指挥黄巾军乱来一气,将优势变劣势。
他应该没这么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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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正在指挥人清点物资,做撤退前准备的东方帅揉了揉鼻子。
谁特么背后骂我呢?
管亥跑过来道:“教主,皇甫嵩还是不肯吃东西,也不与我们说一句话。”
“那就再饿他两天吧,等我忙完再跟他好好聊聊。”
“是。”
“林冲和毛篇还没回来吗?”
“还没。”
东方帅叹了口气:“希望他们没出事吧。”
皇甫嵩兵进广宗前,东方帅就将除了一百护卫以外的天狼营全派了出去。
两支负责偷袭皇甫嵩,其余的负责打探下曲阳及冀州各地情报。
张宝和各地方势力都是隐藏的威胁,撤往太行一路上的情况肯定要摸清楚了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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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王越大叫了一声。
“师父,这是事实。”
王越沉默了一小会,突然阴笑道:“好!反正张角已死,我也不需再顾及他对我的恩情!”
史阿心头突然一阵狂跳,猛拉住白雀手臂朝马车下跃去。
一道剑光自他身后掠过,史阿后背被划开一道口子,一道血痕瞬间将上衣浸透一大块。
两人站定,王越也自马车上跃了下来,用剑指着两人。
“师父,您没有中毒?”
王越冷冷一笑:“我行走江湖数十年,若你这点小手段都能让我栽了跟头,我早死八百回了!”
白雀上前道:“师父,师兄一直待您如亲生父亲,您为何对师兄下此狠手?”
“孽徒敢对我用毒,就是欺师灭祖!”
白雀还准备说史阿只是用了些迷药,目的是为了救自己,罪不至死。
史阿却将她往身后一推:“师妹,别说了,你快走吧。”
他跟了王越二十余年,自然知道王越的性格。
王越收留他并教他武艺,只不过是培养一个帮他赚钱并打探消息的帮手而已。
自己以父待他,而他却将自己视作一枚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罢了。
像自己这样的弟子,王越还有很多,并且各种人都有,他也任由其自行发展,有用处时才会去找人家。
比如白绕和白雀兄妹。
白绕死了,他不会有丝毫心痛。
若不是要用上白雀,他也不会救白雀。
师父就是如此现实,且性格乖张,为当官不择手段。
这也是他所结交的人虽多,却没人愿意保举他当官的主要原因。
人家也怕遭反噬呀。
可师父偏偏自己想不明白。
“想走?你们两个孽徒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王越心中有气,史阿竟然敢与自己作对,想放跑白雀。
有一必有二,这样的徒弟留不得了!
而白雀这个女徒弟,既然知道了自己与王允的计划,多半不会出力。
那自己就抓了她,去冀州引张角那贼女婿出来,再拿了他人头到朝廷请功!
王越轻身一跃,已至史阿身前,一道剑光如闪电一般直刺史阿面门。
史阿不愿与王越交手,闭上了眼睛准备等死。
二十余年的养育之恩,唯有以命来报。
白雀也没料王越真会对史阿如此狠毒,但她的剑术本就较王越天差地别,想出剑相救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剑光已近史阿咽喉处,突然一道乌光飞至,将王越必杀的一剑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