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另有别的情谊
君子坤听罢后,男人站起身向后踉跄了两步,他一直以为娘亲之所以偷偷溜出皇宫是因为害羞不知如何同时面对两位父君。
却不知道自家娘亲,之所以独自一人离开南朝,是因为心中无法原谅两位父君。
小思尧见君子坤险些摔倒,小团子死死的抓着男人的衣袍。
君子坤回过神来抱起小团子快速的出了自家娘亲的房间。
夏飞霜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晌午时分才悠悠转醒,美人坐在床榻上自言自语着。
“想必这个时辰子坤和思尧都已经走远了吧!走了也好,又有谁愿意在这里多呆上一天呢?”
漠尔真听见奴仆禀报说美人醒了,男人放下手中要务快步走了过来。
知道床榻上的小人儿定是伤心难过了,连忙上前安慰出声“东京那边战事吃紧,他只能先回去!”
“思尧说怕累着娘亲,所以便跟着亲王一同离开了,南朝的帝君在路上被棘手的事绊住了脚,所以有些耽搁了。”
“睡了这么久应该是饿了吧?我让人准备了午膳,赶紧起来吃一点吧!”
夏飞霜双手扶腰挺着大肚子来到圆桌前坐下,直接将两只玉手伸到漠尔真面前等着男人给自己净手。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小人儿除了自己的心结无法解开,生活上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
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服侍在左右,自己能不动手的坚决不动一下,虽然身处大漠之中,一张小脸被养的光滑细腻一点瑕疵都没有。
漠尔真一边给美人布着菜,一边探寻着美人的心意“再过一段时间等额赫诞下麟儿之后,可想过要去哪里?”
听见问话夏飞霜抬起头来看向漠尔真“你不会是嫌我烦了吧?着急赶我走了?”
“额赫明明知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还要这般说,我巴不得您永远都不离开这里呢!”
“儿子知道额赫一直想要走遍天涯海角,所以儿子不想将你拘在这大漠之中,只要额赫开心不再为了过去的事儿烦恼,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去做!”
夏飞霜听见男人说不要为了过去的事儿烦恼,美人的手抖了一下“我没有为了过去的事儿烦恼过。”
“我也还没有想好以后要去哪里,等孩子生了,出了月子要先把人家的孩子还回去,总不能等着人家上门来要吧?”
“那个时候或许他们会看在我给他们生过孩子的份上,就再也不会欺负我了!”
“不对的,他们没有欺负过我,那个人不是我,是箫雨涵!”
漠尔真听见美人又开始胡言乱语,男人一双眸子猩红一片“额赫!我们快点先用膳吧!既然还没想好要去哪里游玩儿,那就留在这里永远陪在儿子身边好不好?”
夏飞霜张开小嘴一边喝着燕窝粥一边点着头“好啊!那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会不会把我送人?”
“儿子永远不会将额赫送人的,除非额赫想要跟着别人走,否则儿子永远都不会放手。”
午膳过后,漠尔真陪着美人下了一会儿围棋,见美人昏昏欲睡,男人弹奏了一首催眠曲又哄着美人睡下。
寝宫内,十几名胡医轮番给美人诊着脉,漠尔真焦急的在室内转悠着。
良久后男人见胡医们商讨完毕,立刻询问出声“快说,额赫的病情为什么会忽然加重了? 前时日不是好了很多吗?”
听见问话其中一人上前禀报出声“禀漠南王,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像夫人的这种症状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别无他法啊!”
“是药三分毒,夫人怀有身孕,那些安神的药还是少用为妙,若是用的久了很有可能会产生头晕目眩的反作用。”
漠尔真抬起大手挥了一下,十几名胡医纷纷退了出去,男人坐在床榻旁看着美人眼角有些湿润。
“傻不傻?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就不能看开点吗?”
这边漠尔真怕自己一不留神,夏飞霜就寻了短见,那边君子坤离开大漠后,再赶回东京的边境之前,男人快马加鞭又向着大鑫朝的官道跑去。
君子坤发现自己的养父迟迟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大漠,男人担心自己的养父出事了,所以想要去看一看。
奔波了半日之后,君子坤终于见到了秦睿寒和谢客远,但是观之二人的面色并不是很好看。
秦睿寒见到来人不等君子坤行礼便急忙询问出声“子坤,可是见到你母亲了?她现在人可还好?”
“父亲,您别着急,孩儿已经见到母亲了,母亲和漠南王亲如母子,漠南王漠尔真将母亲照顾的很好,只是,只是母亲她”
秦睿寒见君子坤欲言又止,男人抬起双手钳住君子坤的肩膀“只是什么?你倒是快点说啊!”
“父亲!漠尔真说母亲她有轻微的失心疯,但是儿子离开之前,母亲梦魇的厉害,心中似是放不下当年在桃林小筑发生的事。”
“而且母亲在睡梦中总是反复的问父亲为何要将她送给别的男人?”
“还有,父亲为何迟迟没有到达大漠?路上可是遇见什么棘手的事了?”
听见问话,秦睿寒向后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倒,谢客远见状上前扶住了男人,却被男人甩开了。
君子坤见二人起了争执,上前一步问出心中疑惑。
“舅舅的书信上说,两位父君的真身刚刚修复好,尚且脆弱,不宜长久分身,父君们应该珍重身体才是!”
秦睿寒知道自家的养子是在担心自己,男人抬手捏了一下眉心“无碍!本君实在不想与这种怀有二心的人在一起!”
“对了,早上为父收到情报,说是东京那边战事吃紧,子坤你稍作休息就赶紧带领大军去支援你上官叔父吧!”
“只是为父不明白,姝儿不是说那漠南王不是要求娶你母亲吗?那他们为何又会亲如母子?”
“父亲,这恐怕是母亲的意思,那漠尔真虽然对母亲敬爱有加,但是不难看出此人对母亲另有别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