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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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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末,一起来就开始折腾。

    白银简直怀疑韩维止身体装了个永动机,他为什么可以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早餐过后带着她去外头爬山。

    白银问他为什么去爬山。

    他说她太懒了,身体柔韧度那么差,碰一下就淤青了一块,不锻炼锻炼等着被他弄死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在开车,车子开到了安静的山脚下,奇怪这座山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但是白银正在想如何反驳他说她没有好好锻炼的话,就没怎么去留意周围的风景。

    “我有锻炼的好吗,我不锻炼能跳舞吗?我可是你们公司的领舞。”白银哼一声。

    说到领舞,韩维止微侧了头。

    他把她由上到脚的打量了一圈,半晌,暗沉沉的说了那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所以,你这样丑为什么还非要去跳舞?”

    白银用力瞪他一眼,“公司的人都说我漂亮,为什么就你一个人觉得我丑,你不觉得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你就是妒忌我!”白银总结的发言。

    他也不反驳,“没错,就是妒忌你,妒忌你都这样了还敢上台去跳。”

    白银差点都忘了前晚睡觉之前,他还夸过她漂亮来着,结果才几个晚上过去了,他就翻脸不认人!可恶!

    他带着她开始爬山,她脚滑了一下。

    韩维止将她拉起来的时候,捧住她的脸,用力的捏紧了,警告她:“你以后再敢穿着短裙在那么多男人面前跳露屁股的舞,我就弄死你。”

    说完,他还在漫山遍野之中吻了她一下。

    白银这才知道他何止是妒忌,他分明是在吃醋。

    怎么会有人过了这么久还吃醋,都过去好几天了。“你,你这是秋后算账,小气鬼。”

    “再说一句把你丢下去。”他恐吓她。

    白银就住嘴了,因为她真的担心他丢下她。

    这里都长着一模一样的,她就曾经在山里迷路过一次,她现在对爬山有些害怕,总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又迷路,这样她就回不去了。

    她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弯弯曲曲的山路,层层叠叠的屏障。

    她的登山鞋是韩维止临时买的,她有些穿不习惯,感觉还不如穿自己宿舍那双二十块的帆布鞋呢。

    韩维止时不时的回头看她,遇到难走的路,会把手伸给她。

    路过一条潺潺夏日小溪,拾阶而上,白银终于看到了一个道观的名字:玄冥山。

    她惊呼一声:“原来我之前来过这里呢。”

    “是吗。”韩维止回头看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求,求神!”白银感觉自己特别对不起玄冥山的神仙们。

    她居然在故地重游的时候,没有把神仙们住的山给认出来。

    可能是因为,刚才韩维止是从另一个山脚爬上来的。

    韩维止只是偶尔来这里爬山,并不知道这里还可以求神。挺是好奇的:“在哪里?你求什么?”

    白银想起了,自己和玄冥山神仙许愿的三个愿望,目前为止好像就只实现了一个。

    …就是韩维止了。

    她内心惊呼:该不会这么灵验吧?

    她的手指了指韩维止的心:“我,我许了你。”

    韩维止当然不相信她的话,笑着过去了。

    这寺庙是半山腰的,他一般还要往上爬的,但是白银说自己要还愿,所以她不愿意走了,让韩维止自己往上爬。

    韩维止见她心意决绝,没有强迫,他也担心游客太多,等会与她走散,于是就在此处停下。

    他找了处地方眺望山下的风景,微风徐徐十分惬意,往回头一看,见到白银虔诚的点了烟在拜佛,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下山途中她就特别黏他,紧紧牵着他的手说,“我和神还愿了,感谢它让你来到我身边,我以后要嫁给你。”

    她拉着他的手,语气特别真诚。

    韩维止就把她的手推开了,捏着她的脸:“你小小年纪就想嫁人?我才不娶你。”

    那口气听着就特别特别渣,一副就算我把你上了一万遍也不会娶你的笃定语气。

    白银听出来了,但是在神明的山脚下她就忍住不发火。她想,“你上我一万遍不娶我,二万遍不得娶我?”

    这么想就这么说了。

    还是憋到了汽车开回市区的时候才说的。

    因为不能在神明脚下胡言乱语,这点礼数她还是懂的。

    韩维止正开着车,呵笑出一声来:“你心真大,你觉得我有生之年能把你上两万遍,你不腻?你不腻我不腻?”

    白银从未有过的自信,挺了挺胸膛:“我有本钱有自信。你反正年纪也大了,你找不到比我更漂亮的。”

    韩维止有时候真的挺佩服白银那脸皮的。

    她仿佛从不觉得自己说话哪里是欠思考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就算每天都睡他,十年也才三千六三五十次而已,按照她的计算方法,他三十年后才能娶她。

    到车库就把人拖下来,韩维止压她在门板上,问她:“刚刚说谁年纪大?”

    “你。”她咬他一口,转身逃走了。

    他在楼下煮饭的时候,她拿着个空白的本子过来,上面已经写了几个“正”字了。

    白银正式的口吻通知他:“以后你每睡我一次,我就画一笔,等我画到一万笔,你就必须来娶我。我没有爸爸,你要给我找十个花童来给我捧婚纱。还要十辆豪车,一百桌宴席。一千朵玫瑰花。”

    他冷冷看着她说:“你真浪费。”

    把她的本子拿过去一看放一边,将她抱起来,坐上那冰凉的料理台上。

    他的吻从她额头到鼻尖再到唇瓣,把持不住的声音响起时,白银迫不及待的画上了一笔。

    他抱着她从后面开始,她再画上一笔。

    韩维止还和她较上了劲儿,制住她的笔画,警告她:“不许作弊,一次一笔。”

    白银气急了,“不是你这样算的,就应该出来一次算一次。”

    她语气放低:“谁让你那么没用,断断续续的,我都替你着急,别人电视上的都不像你这样啊!……唔!”

    韩维止最讨厌她老拿别人说事,捂着她的嘴不许她说话了。

    她被荡得头昏脑涨之时打了他几拳,问他为什么要捂她嘴,她叫不出来了很憋。

    “那你就憋着。”他这样在她耳边说:“你叫太大声了,吵到隔壁邻居不好。”

    什么邻居,根本没有邻居。

    白银气得瞪他,嘴被他捂得紧紧的,很是憋屈,那感觉就更强烈,从未有过的强烈。

    他结束后摁着她在餐桌上,她这下子捂着脸不敢看了,太那个了,她觉得难为情。

    那午后的阳光大辣辣的刺进来,要是有人走来随时就被人看到了,他倒好,刚才还说隔壁有邻居,这会又说“放心,不会有人看到”。

    所以白银在这一次结束后,在本子上加了三道笔画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尤其是韩维止的嘴,你永远不必相信他在床上说的任何一句话。

    他随时推翻自己三秒前的话。

    比如他说“最后一次”的时候,绝对不会是真的,等吃好了,他能再来一次。

    然后指着洗碗盆里的碗,摸摸她脑袋说:“乖,去洗碗。顺便把桌面你的东西清理一下。”

    白银在他平静的语气中目送他走远,总觉得最后一句话特别坏。

    再一看桌面,根本也没多脏,就算有东西那也是他的,哼!过分!

    不要脸!她在本子上加了一笔。

    晚上睡觉之前,拿出本子清点收获,特别开心,想要和他分享,看到他和衣睡下了,钻入他被子来说:“太棒了,今天多了四笔。”

    他把她推开后又将她抱紧,认认真真问她:“那要不要凑个五?”

    …

    白银接连在韩维止的别墅里,住了一个周末连续两天。

    她的本子里有了十几个“正”字了,当然有些是她作弊画的。

    她的算法和韩维止的算法不同,韩维止知道她在作弊,但是他也只说过她一次。

    他觉得她一辈子也凑不到一万笔。

    一千笔都难吧,她倒是很有自信,大有铁杵磨成针的思想觉悟。

    周末过后,白银就彻底结束了在mic的暑期生兼职了。

    因为各位领导的格外关照,她得到了明年的offer。

    但是白银知道,很多人都觉得她胜之不武,对此她也的确有些虚,认真的请教过了韩维止。

    韩维止说他并没有徇私,至于别人有没有他不清楚,他只给出了他觉得合理的评分。

    周一的早上,白银穿好衣服坐在餐桌上等着他的早餐。

    像个小学生一样的坐姿。

    韩维止给她一个荷包蛋。

    她激动的说:“谢谢您的煎蛋。”

    韩维止觉得她就是这种时候特别可爱,嘴特别甜,于是又给她一个煎蛋。

    她坐姿笔直的又说了一句:“谢谢您好吃极了。”

    韩维止坐在她对面,穿好了矜贵的衬衣,就那样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东西,看到她嘴边的牛奶,若无其事的伸手为她抹掉,并用力在她额头上亲一口。

    问她:“你怎么那么笨?”

    她低下了头,在自己本子上添上一笔:“我想过了,亲的时候也要算一次。”

    “有病吧你。”韩维止一口牛奶差点被她气喷,“再这样下去我摸你一下都算两次。”

    白银放下杯子说:“好建议。”她又添了一笔说:“你早上下楼的时候摸我那里了。”

    “哪里?”他手拿着杯子,眼神危险的看他,占有欲写满了,“说说看,我不打你。”

    “就那里。”

    他按住她的笔,“不说就不许写。”

    白银就在他耳边说话:“胸!”

    他顺势将她揽入怀里,让她在自己身上待着,“有证据吗?我看看?”

    他有些闷的盯着她,把她托上来,语气不客气:“少想着算计我,老实吃饭。”

    白银这就消停了,安静如鸡的吃完了早餐。

    吃完了早餐,她取出口红抹嘴唇。

    韩维止一边接电话一边准备出发的时候看到了,就站在那玄关处,勾勾手把刚抹完口红的人招过去了。

    白银小跑着过去,踮起脚仰头看他,想让他看看自己化了妆后的好气色。“我很美是吗?”

    他不置可否,就伸手摸了摸她唇上的水液,问:“这什么玩意?擦掉。”

    他这样说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还显得有那么些生气:“你今天去见谁?”

    白银今天约了好多人:“很多人,你不认识的。”

    她这样说,他就不再过问。

    韩维止问她:“几点结束?”

    “我不知道,但我今晚不来了。”

    韩维止看着她:“你必须来。”

    “我,我明天要上课了,还来干什么……”她嘀咕着。

    韩维止盯紧了她:“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白银侧过身子,脸又开始红了。

    她想不通为什么他这么热衷于那件事,昨晚还不够吗,“我,我今天不方便。”

    “那我就不干,”他语气平和,“但必须来。”

    白银真的不想来了,这里离学校那么远,他让自己来折腾到半夜,明天怎么起得来,赶得及回学校上第一天的课。

    她生出那么一点儿反骨,“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说我要来我就要来吗?”

    韩维止沉默的看着她。

    “而且我总是在你家进进出出的,隔壁欧阳阿姨都怀疑我了,问我到底是你什么人呢。”

    韩维止松开了她:“那你就直说,爱说是谁就是谁。”

    白银存心要气他:“那我就和她说我是你女朋友、未婚妻。”

    “你是吗?”韩维止侧头,“女朋友应该在家等我不跑出去。跑出去了也得按时回来,你做得到吗?”

    他说了这么一句奇奇怪怪的话后就走了,有司机在外头等他。

    白银因为在mic工作的缘故,已经认得司机老范了,还和老范有过那么一两次交流。

    她甚至还见过,服务于韩维止但不属于mic的蒋绂。

    蒋绂当时见到她很是诧异,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问她是不是那个骗子,还好白银及时开溜,那之后她就没再见过蒋绂了。

    韩维止知道她害怕见这俩人,也一直避免他们正面撞见。

    …

    白银今天约了好多人,这是大四开学前的最后一天假期。

    十一点钟去找了卢老师和陆启颜。

    她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白银提出要请她们吃午饭。

    陆启颜比较忙没有过来,最后来的只有卢老师。

    三人的约饭最后只剩下两人。

    白银还觉得挺可惜的,问卢老师:“启颜最近在忙什么呢?我有些事情想和她说来着。”

    白银想过了,自己是因为启颜才和韩维止认识的,之前计划不成功也就罢了,现在她已经顺利和韩维止在一起了,自己无论如何应该和她报备的吧。

    她今天出门见陆启颜之前,还特意没有与韩维止讲自己要见谁。

    因为她觉得,这是自己和陆启颜的秘密。

    可是陆启颜不来,她只能把秘密和卢老师说了。

    卢老师朝她竖拇指:“就知道你厉害,迂回曲折的,不过最后也被你搞定了,怎么样?韩总技术不错吧?”

    白银只有过他一个人,哪里知道他技术如何,总之不会叫她难受就是了,偶尔还让她觉得很刺激,像坐过山车一样。

    “持久吗?”卢老师发问。

    白银就不懂:“多久算是久?一天五次算少还是算多?”

    卢老师哈哈哈笑。“一天五次那你是遇到了什么宝吗?这男的得多久没碰女人了啊?”

    白银哪里知道,自顾自的喝清酒,好不容易下馆子,可不能浪费酒水。

    两人喝了几杯,说话就变大胆了。

    卢老师给她支招:“他这么猛,年纪也大了,你可别浪费他的精力,往他的安全套里扎几个洞,养个孩子,让他给你分零点一的财产,你日后就吃香喝辣了。”

    白银对于零点一的财产不太感兴趣,倒是对扎洞的套子感兴趣。

    很是好奇的问:“这玩意儿去哪里找?”

    “网上就有直接卖的,要不你就直接拿剪刀扎!”卢老师翻了翻自己的包:“别怕,我这也有,前两天刚好用这招对付我的老心肝。”

    老心肝?

    白银还是第一次听卢老师讲自己的感情,看来三两白酒就出卖了她。

    她说:“有些男的就是喜欢占你便宜,说到负责任他们就不想搭理了,所以女人要学会留个小阴招。”

    白银并没把卢老师的话当一回事,她不认为自己要这么早生小孩。

    而且还是以这么不光明正大的方式。

    但是自从和韩维止在一起之后,他给自己开拓了很多姿势和情趣。

    白银觉得每一种她都想试一试,只要有趣。

    于是收起了卢老师“扎了洞”的好意,结了酒馆的账单后,她先送卢老师回家里休息,再送自己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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