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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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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银站在韩维止屋外的时候,他在镜头里看到了。

    她犹豫了那么一会儿,没有按门铃,也没有用她的指纹输入。

    自从上次离开这里后,她再也没有试过自己的指纹还能不能开启。

    她有些害怕,担心自己被取消了,那还不如不要试好了。

    韩维止盯了她一会,他知道她会来的,发完信息后,就一直那样盯着门口。

    那是一种笃定的直觉,他什么都不确定,唯一的确定是她喜欢他。

    但是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主动去吻别人。

    他不是那种认为女人应该忠贞不二的男人,但她故意在自己面前吻其他人,就令他心里不适。他想弄死她的心情都有了。

    等了好一会,她还不进来。

    他拉开了大门,看到她穿着衬衣长裤站在外头,脸上的妆容还没有卸干净,衬得她五官比平日还要美艳不可方物。

    韩维止侧开身子让她走进来。

    白银站在外头一动不动,半晌启唇:“我只是来带我的狗。”

    “扔了。”他没搭理她了,自己走进去,随便她要不要进来。

    白银站在外头往里看了看,慢慢的看到了小银止窝在自己的狗笼子里,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在睡觉,没精打采的。

    他根本没有扔掉它,却故意说谎。

    “你为什么骗我?”她进了门换好了自己的拖鞋,看着他挺立俊逸的背影发问。

    他没回应,走到开放式的厨房里倒水。答非所问:“那你为什么过来?”

    白银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回答也是理直气壮,“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他倒了水加了冰块取着杯子走到她跟前,杯子“笃”一声放在她身侧的餐桌上,溅出来一点儿水。

    他有那么一点轻视的语气问:“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你就是犯贱。每一个男人勾勾手你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白银气得脸涨红了,但她也无话可说,转身就要走,被他一把扯回来。

    他抱着丢地上,上面有厚厚的地毯,但她还是被狠狠的撞疼了后背。

    她有些反应过来,韩维止从来没有这样对付她。

    他就算从来不温柔,但也极少这样一出手就粗暴的。

    他一只手就能控住她,男人和女人的力气从来不是身高重量决定的。

    韩维止只高了她那么半个头,但他就是能一出手,就把她碾压到无法动弹的地步。

    两人之间的氛围激烈暧昧又渗透火药味。

    连病中的小银止都察觉到不对劲,紧张的从狗窝里病恹恹走出来,探头探脑的狗样子。

    白银就不指望自己的狗会救她了,怎么可能,它现在只听狗爸爸的话。

    白银感觉韩维止的手在往里撺掇,带着他惯有的霸道与不容反抗的力度。

    她的确没力气反抗,本来就瘦,她现在被他一摆,就跟个傀儡一样。

    她在感受到他滚烫指尖窜入的时候,彻底放弃了抵抗,只有类似喉咙被堵住的唔唔声。

    这是生理上的反应了,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彻底的打不过他了。

    她消停下来,放弃挣扎,任凭他摆弄。

    他也停下来,手也出来了,指尖摸上她的脸,捏扁了她的嘴,一字一字的发问:“你就这么喜欢我碰你?”

    白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别过头去很是羞耻的目光。

    “那你为什么穿着那条该死的短裙去亲别人?”他恶狠狠的说,或许这才是他憋了一整晚的话。

    白银深深呼吸,她记得自己刚才没有穿短裙去亲别人:“我,我没有。”

    但他们的关注重点显然不是同一个频道。

    韩维止将她拉起来,背对着她伸手往下扯下她的遮掩,语气不客气的,“你敢做不敢承认?”

    白银脑海砰一声炸裂了,这一瞬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呼吸急促得发颤。

    以往她无数次期待的事情,此刻就要发生了,可她再也没有了之前好几次,那种强烈的期待之情。

    她也不知道还有这个姿势的,感觉屈辱,嗓音颤抖:“不许,你不许……”

    她嗓音因为害怕颤抖的不成型。

    她觉得可以发生,但不要在地上,不要用这个姿势,她还没有经历过。

    在她的少女心幻想里,她觉得应该是他紧紧的抱着她,一遍遍在她耳边说“我爱你”的时候发生的。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带着报复的,发泄的,羞耻的姿态。

    白银无力反抗,只能重复着表达自己的不满:“我不要,你不许这样对我,我不要在这里……”

    他往后压着她的动作一顿,就问他:“他上过你了吗?”

    白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非要把他气变形:“对,睡了睡了,你不觉得恶心吗?”

    他用手往下划了那几下,嗓音带着讥笑,薄唇贴在她耳边:“恶心。所以从后面来,你太贱了。”

    白银的眼泪就这样狠狠砸了下来,韩维止没有做成,只差那么最后一步。

    狗看到她掉下的眼泪,呜咽似的叫了起来。

    韩维止看了他们的狗一眼的时候,白银就从他底下溜走了。

    她狼狈的起来,抓走了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威胁他:“我要报警!”

    “你这个变态,我报警说你强我!”

    韩维止坐回去,他一伸手还是可以把她捞回来,她根本不是他对手。

    他只是忽然觉得没劲,明明她也有感觉,偏要搞得跟强的一样。

    他今天是不那么温柔,可是她都能和别人睡了,她凭什么还要求他温柔,他真是日了狗了。

    “报啊。密码六个一。你现在就报警!”他上楼的时候骂了她一句“你真没劲”,转身上去了,仿佛带着滔天的怒火。

    白银觉得应该生气的是她吧?

    他还敢说她没劲,没劲他把她压在地上还要从后面来,他就是个施暴狂吧!

    白银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有这么一面,所以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这样被他吓跑的吗?

    她用密码打开了他的手机,当然没有报警,说不定报警了,按照韩维止的性格,他会先给她安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

    她知道不能随便看别人的手机,但她对韩维止的世界太过好奇了,莫名的想知道他平时联络的朋友都有谁。

    白银看到他微信里好几十个未读消息,就知道他为什么不发朋友圈了,假如发了动态,那些没有得到回复的朋友一定会把他炸掉吧。

    但是韩维止为什么不看信息呢?她觉得好奇怪,难道他连看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然后她猛地在他朋友通讯录里的第一行,看到自己的微信头像。

    白银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被他置顶了。

    她一直知道微信有这么一个“置顶”功能,但她一直没有用过,毕竟没什么需要置顶的对象,而联系她的每一条信息她都会认真回复,极少有遗漏。

    她以前看过杨蒙恬置顶过她男朋友的微信,所以对那个界面是熟悉的。

    她也不知道韩维止为什么要把她放在置顶的位置,毕竟他们都极少聊天。

    打开对话框也是空空的。

    白银有些想不明白,但是刚才被他粗暴对待的失落,又仿佛好了一点。

    她都甚至开始怀疑,韩维止是故意作秀给她看的,目的就是为了打一拳给一颗糖的效果。

    终极目的就是,要她被感动后,自动知觉送上门,献祭身子被他享用。

    但她又想,自己未免把韩维止想得太坏了,他至少把自己的狗养得这么好呢。

    小银止病了也只是说要把它丢掉而已,真实却是,蠢狗还在他家里好吃好喝供着。

    她往下翻通讯录,发现与韩维止联系的大部分是男人。

    最近联系人里,除了nikou是女性以外,就只有一个康柔谆。

    白银打开来看,发现两个小时前,康柔谆发了一条信息给他,他还没有读取。是说:[你的女朋友喜欢那条婚纱吗?要是敢不喜欢我是要生气的,让她来见我,我给她讲讲道理。]

    白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话题,因为之前的聊天记录是空白的,这证明他们俩人很久没有微信通讯过了。

    然后她在客厅里搜寻了一遍,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礼物盒子放在沙发上。

    所以这个康柔谆说的婚纱,就是这个吗?

    她有些好奇,手里还拿着韩维止的手机。

    韩维止换了衣服,站在三楼的楼梯往下看她,一只手就那么肆意的插在裤袋里,语气懒散又带着傲慢的:“所以你偷看手机偷看够了吗?”

    “想知道什么?”他语气很沉。

    白银被他戳破,一时之间心就很虚,连刚才那点要举报他强暴的念头都没有了,语气搪塞的说:“我,没有偷看。”

    随即把他的手机摁掉屏幕,放在原来的位置上,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像是在放一个烫手山芋。

    韩维止看一眼,无所谓的走进他房间里,再也不出来。

    白银待了一会,上楼站在门口和他讲话:“我先走了。”

    他冷冰冰的声音从房里传来,很是幽远的语气:“走了就不要回来。”

    白银堵着气,深深吸一口气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反正她不要被他刚才那样对待,除非他和她道歉,并和她保证会很温柔,否则她以后就不再回来了!

    她说:“你放心,实习结束了,你以后都不会见到我了,我毕业后就离开这里去其他城市了,你永远见不到我!”

    他隔着扇门都在嘲笑她:“是吗。那我祝你前程似锦。”

    听到她咚咚的脚步声时,他的心口还是撞了那么一下。

    有那么一点儿疼,他不能再看她了,再多看她一眼她今晚就走不了。

    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暴戾因子在窜动,她再激他一下,他就会当场弄死她,像刚才在楼下一样。

    他做不到再理智平和温柔的对她了,她一说话就有把他气死的本事。

    他觉得身体里那只野兽,总是轻易被她激发出来,再不克制他真担心自己会犯罪。

    所以就这么看着她走了,听到大门砰一声关上时,他紧绷的弦像一下子断了,他也曾想过和她的无数个结局,唯独没有想到的会是今天这样。

    韩维止的小区很大很大,白银走在路上慢慢的想,周围有鸟的叫声很是清脆,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后悔,她觉得不应该这样结束,就算结束也总该弄清楚一些问题。

    比如那件婚纱是她要的那件吗?如果他说是,她知道自己就不会走了。

    虽然她不确定会做什么,但是她更想知道,那件婚纱是不是她做梦都想要的那件,女人和男人的关注点总是不同的。

    她在路上偶遇了保安,保安问她:“韩太太,你出来散步啊?”

    白银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是韩太太。”

    “啊,上次问了韩先生,他笑得很甜蜜,我以为你们结婚了。”保安觉得自己话太多了,自己走远了。

    白银就因为别人的一句“韩太太”,又把自己送了回来。

    这是今天第二次站在他家门口,她知道自己很没用,说过的狠话转眼就推翻,做出来的决定转瞬就能遗忘。

    这一次她没有停留,像是要验证什么的,她打开了门锁,输入了自己的指纹,门笃一下就开了,仿佛她对此也并不意外。

    似乎在她心里,她早就猜到他没有取消自己的指纹,否则他不会帮自己养狗,不会帮她养花,更不会大半夜为她买卫生巾还带吃的,他也不会指导她怎么完成工作,更不会把她的聊天框置顶。

    还有放在沙发上的礼物盒子,她想确定那是不是给她的。

    小银止第一个发现她回来了,虽然它病恹恹的,但是它还能站起来欢迎她。

    白银大概有那么点做贼心虚的意思,用手指示意它不要叫,因为她十分钟前才说再也不要见她,十分钟后她就自己打脸滚了回来。

    她也是要脸的,现在很明显就是脸都不要了。

    白银很快打开了礼物盒子,取出来看到,是她发给韩维止指定说要的那一条。

    礼物盒子底下还有另一个盒子,她打开来一看,还是自己要的那个品牌的鞋子,虽然很明显款式不同,但是牌子就是那个牌子,造型都是类似的。

    她忽然就不生气了,甚至有那么一点儿喜悦。

    她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捧着她的裙子和鞋子,冲上三楼,看到韩维止坐在露台处喝白兰地,他的身影融入了夜色里,有那么一丝意兴阑珊。

    韩维止大概率没想到她还会回来,所以当她站在身后喊他时,他回头看她的脸上闪过那么一丝诧异。

    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为什么要来”,但是又仿佛带着不易被察觉的喜悦与志在必得。

    他好像就知道她还会回来,回到他身边,于是他很傲慢的又撇过头去,嘴角带着那么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白银盯着他傲慢的后脑勺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她问的语气是有些郑重的,问完停顿,期待他的答复。

    韩维止甚至都没有回头,将杯里的酒喝光了后说:“不是。”

    白银不信他,她觉得这就是她的。

    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件婚纱是她好多年前就给自己挑好的,日后结婚要穿的婚纱。

    她没想过他会给她弄来正版,毕竟她连正版的法文全拼都拼不来,她发这张婚纱图片给他的时候,只是纯粹闹着玩的。

    她以为韩维止最多会给她弄来一件仿制品,但她没想到他这么的,这么的有诚意。

    是的,她觉得这就是他对她的诚意。

    但是韩维止找这些礼物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这么多。

    他只是想,这是她指定要的,他上次送她的礼物她不要,但她陪了他这么久。

    虽然说指不定是谁陪谁,但总该要送点礼物给她的。

    送礼物当然希望是对方所需要的。

    虽然韩维止觉得她发来的照片审美奇葩,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去找了。

    那个粉色的鸽子蛋戒指还没有货,对方说要等两个月。毕竟这还是稀有物。

    鞋子虽然有点不同,但是nikou说了,这已经是最相似的了,他相信他秘书的办事能力。

    他也没想到,她脸皮厚到自己去拆开礼物。

    韩维止再侧头看她时,发现她何止脸皮厚,她全身的皮都厚。

    这会儿已经在他房间里脱衣服,一寸不挂的准备试那件巨大无比的婚纱。

    他看到她取出笨拙的婚纱,往她小小的身子里套,嘴里无意识的蹦出个“傻子”,接着看到她终于气喘吁吁把裙子勉强穿起来。

    那裙子的裙摆繁复得有几张蚊帐那么厚。

    韩维止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喜欢这玩意,穿上去都得累得够呛。

    他就这样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脱光了自己套上了婚纱。

    白银早知道他在盯着她看。

    她一点儿不介意被他看光,反正摸都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她又不是身材差到见不了人,她一点儿不怕被他看光。

    韩维止觉得她皮是真厚,一点儿少女该害羞的样子都没有,明明知道他坐在露台往她身上看,她还能那样淡定的站着被他看光。

    他觉得她越是这样对他的目光不以为意,他内心的野兽就越想冲出门去。

    是她自己要送上门来的,本来他已经放她走,她偏要送上门来作死。

    韩维止起身,下定决心要去弄死她时,心里这样告诫自己:他要轻一点,尽量温柔一点。

    至少要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

    后面来是不行的,她不喜欢。

    他必须看着她的脸做,让她记住自己,他也想记住她,她的脸,她的身体,她里里外外的每一寸。

    他还算镇定的走进去,站在她身后,盯着她繁复的婚纱,看了好一会,想着要从哪个地方开始剥。

    毕竟他没有解过这么复杂的玩意,有很多绑带,甚至连吊带袜她都穿上了,头纱她也绑好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进来得有些迟了,他不该等她穿好婚纱才进来,想办事他应该在她脱光还没换婚纱的时候进来。

    但白银兴致很高,今天第一次对他露出了笑脸说:“我好看吗?你帮我把后面的拉链拉起来,要拉到最顶。”

    他动都懒得动,说:“我不会弄。什么玩意。”

    白银去拉他的手,放在身后的拉链处,“你以前帮我拉过的,再来一次,试试。”

    韩维止摸上那条很不明显的拉链时,忽然就记起了似乎真的是有那么一回。

    是在那家被她拐骗过去的小旅馆里,她诱骗他给她拉身后的拉链。

    所以说到底,他们俩谁骗的谁,简直是有目共睹。

    “你还敢说以前?”韩维止低嗤,伸手去找那个拉链头,他本意不是要给她穿婚纱的,但禁不住她哀求。

    于是那手不受控制的,找到了那个开口,撕拉一声将它推到了顶。

    他忽然觉得没劲,他明明是来脱她衣服的,现在却帮她穿好了衣服。

    “有病吧你?”他看她。

    白银娇嗔瞪他一眼,“你在骂你自己吗?”

    “对,”他指着她那件繁复的婚纱,语气笃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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