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韩维止当然没有回答她,连否定都没有。
白银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她不知道他把她当什么了,或许把她当成个玩意。
就和小银止的毛茸茸玩具一样,喜欢的时候就叼回笼子里亲一亲咬一咬,不喜欢的时候就把她一个人放在一旁晾着,什么都不搭理。
到家后,她听到他和其他女人打电话,说要出去见一面,有事情要谈一谈。
韩维止打电话的时候正在换衣服,明明知道她就在一旁听着,还开了个扬声器,一边换衬衣一边回答那边女人的邀约:“你想去哪里?我都行。”
那女声把他邀请上她家里附近的咖啡馆,他也说行。
然后女声暧昧的提问:“喝完要不要上我家里坐坐,我刚新装修了。”
韩维止就笑了笑没有回复。
白银有些不乐意的瞪了他后脑勺一眼。
他丝毫也没有半点被瞪的自觉,给她做了晚餐后说:“你自己吃饭,我出去一趟。”
“哼。”白银撇过头去。
韩维止笑着,把她头扳过去,不客气的咬了她一下,被她狠狠的推开了。
她觉得气愤,也不甘心的咬在了他脖子上,像是要在那里种个印记,让等会儿与他见面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她不许别的女人不知道她的存在。
韩维止知道她咬出痕迹了,但也没有很介意。
离开之前,她跳到他身上,死活不下来。
“我也要去。你不要放我一个人在家里。”白银眼眶红红的看他,像个可怜的兔子。
“下来。”他语气沉寂,没有半点怜惜。
“你不许去。”白银堵着气,“你去见其他女人就不许见我!你会后悔的。”
他拍拍她的后背,将她用力甩下:“我不会后悔。”
与此同时,他认真且专注的问她:“你会因为我不许,你就不去见你的初恋,你的师兄,以及你公司的暧昧对象vit吗?”
白银觉得这不是同一件事,不能相提并论。
“白银,你不能阻止我见谁。”他这样说着,甩下门就走了。
白银冷静的思考后,她觉得韩维止说的没错。
她的确不能阻止他去见谁,但是她能决定自己不在家里,等着他从其他女人家里床上回来。
那样的感觉太糟糕了,她一想到就想掉眼泪了。
他都能当着她的面,答应去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她为什么要在他家里,像个傻白甜一样的等他?就为了他赏赐给自己的这顿饭吗?
她没有尊严的吗?她不要脸的吗?
…
白银没有等到他回来,自己先撤了,她回到学校宿舍里。
室友林春枝回来了,见着她回来还有些意外。问她:“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
白银心情有些低落:“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呗。”
林春枝轻轻笑两声:“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林春枝是猜到白银最近结交了新男朋友了,上次艾琳师姐也说了,白银有喜欢了很久的男人。
昨晚白银彻夜未归,她就猜到俩人一起过夜了,“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合呢,你啊,咳咳,要把握那个床。”
白银想起前晚倒是有那样一个机会,可以在床上解决的,可是后来不是没有机会了嘛。
“吵就是真的吵了,不过床尾合应该合不了。”白银沮丧的说。
“为什么?”林春枝八卦。
白银嗯嗯两声:“他可能不要我。他喜欢别人,也和别人上床。”
林春枝含着的一口水喷出来,她没想到白银能把‘他和别人上床’这种话,说得这么自然流畅。
这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很没品?
“那算了,他如果和别人能随便上床,你也没必要喜欢他。”
白银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你确定吗?他和谁上床?”林春枝很是好奇。
白银顿时有些黯然,林春枝也就不再开口了。
“算了不说你了,我和你说点我暑假兼职的趣事吧?”林春枝便和她说起了,自己暑假跟过的剧组,遇见的明星。
白银听得忘记一切,忽然有些羡慕林春枝,可以见到那么光芒耀眼的明星,遇见那么优秀的导演和工作人员。
“我以前听说娱乐圈很乱呢,原来才不是这样的,我也好想和你一样,有这样的机会去片场跟组。”白银怅然。
林春枝笑笑:“会有机会的,没有机会等我毕业了,也会给你创造机会的,你这么漂亮,不应该去跟组,你应该直接当明星。”
白银只是笑了笑,她知道林春枝一直向她表姐推荐自己,但是表姐觉得她不够格。
白银觉得表姐说得很对,她的气质就不够,长相是过得去,但和真正的明星比起来,还差很大一截的吧。
总之她才不会做娱乐圈的美梦呢。
她最大的梦想是存到足够多的钱,通过英语考试,申请一所大学,在高利贷老伙伴察觉不到的时候,火速离开这座城市,从此不再回来。
或许很多年后,她会知道父母的下落,她会搭飞机去看他们,但也有可能,她直到在国外孤独终老,也等不到父母的下落。
她这一辈子注定是一个无人认领的孤儿,活着的时候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死去的时候也是孤零零一个人在国外的小房子里。
或许她像从前看过的一本小说女主人公一样,死去的时候要在屋子里孤独的摆放一个星期后,才被邻居发现,工作人员来搬走她的时候,会发出真可怜的同情语气和目光。
这可能就是她这一生了。
在这个孤独的夜晚里,她绝望的这样想着。眼泪就这样“啪”一声掉下来。
…
韩维止约的人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毕业后她去了法国念奢侈品设计,他读书的时候没与她接触过,倒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与她重逢。
康柔淳从那时起对他展现出了浓厚兴趣,甚至在得知他可能要和陆启颜结婚的时候穷追不舍,还发过短信和他说:不介意他有其他女朋友。
她曾和他说过,可以和他做朋友但是又超越朋友的一切事情。
毕竟他们都接受过西方的教育,无所谓婚姻与否,只在乎是否开心。
当时韩维止对她并没有这方面的感觉,两人有过单独吃饭的时刻,但那时点到即止。
这个夜晚,韩维止忽然约她见面很是令康柔谆意外。
康柔淳很是盛装打扮了一番。
一见面,康柔淳就很大方的托着下颌看他,眼睛明亮的对他坦白:“我最近交了新男朋友呢,不过如果你有想去我家里坐一坐的意思,我也可以,我明天再和他分手可以吗?”
韩维止知道她就是这么直接的人,和她讲话无须顾忌太多,只需要直接讲明目的即可。
他喝一口她家楼下的咖啡说:“别这样,我找你来不是来挖你男朋友墙角的。”
“我愿意被你挖啊。”康柔淳含情脉脉的看他。
她笑得异常开怀,韩维止就是这么的令她心动不已,她愿意为他放弃任何一个男朋友,只要他愿意,她就奉陪到底。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不愿意。
“别闹了。”他觉得她目光炙热得有些烫,愈发想速战速决回去。
刚才他和白银的话说得重了,开车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话其实可以说得软一点,这样她会好受一些。
“kanny,想请你帮个忙,能帮我找到这个照片上的婚纱吗?”
他把白银发来的婚纱照片发给她。
之所以找到康柔谆,是因为下午他问过了ou说这个婚纱品牌是法国的牌子,需要定制,而且不一定有同款,最好找法国的朋友去问品牌方。
他想来想去,最省事的方法就是找到康柔淳。
康柔淳看一眼就认出这是法国品牌,眼光还挺刁钻的嘛,不过也说明他挺识货。
这个婚纱是著名设计师设计的,全球或许只有几件,赝品应给很多,正品现在可能已经没有了。
她不是拐弯抹角卖关子的人,很是直接明了的答:“眼光不错。不过正品我搞不来,仿品应该很容易,需要我找人给你准备吗?”
韩维止目的也很明确:“我找你是要得到仿品的吗?我要正品。”
“那没有。”康柔淳实话实说,“全球就只有几件,我去哪里给你找?”
韩维止取出支票写数字,推给她:“我知道你可以的。”
康柔淳看了眼支票的数字,挺大的,笑起来:“看来很上心呢。”
她语气有些酸了:“给谁的呢?如果你要送给我,我把地球掀翻了也帮你找。”
韩维止看向车窗外:“不是给你的。”
“真直接。”康柔淳有些不爽了,站起来,拿走他的支票,准备走了:“我不一定能帮你找到。”
“你尽管试试看。”
康柔淳又返回来,“找到会不会有其他好处?”
“你尽管提。”韩维止挺大方。
康柔淳俯下头吻他一下,算是告别的一吻,“这是你自己说的哦,到时候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韩维止别过头,她不是第一次和他吻别了,据说她从法国回来后就是这个样子,遇到个老同学都会凑上去直接吻。
他淡淡的目光看她,眼神疏离又客气:“好。你先找到再说。”
…
韩维止坐了一会儿,打包了一杯热巧克力和千层蛋糕,打算带回去给白银当宵夜。
到家才发现她走了,一个字不留下,只有一只傻狗蹲在那。
他只能把蛋糕拿给傻狗当宵夜,等它吃一半发现不对劲,傻狗闹肚子了,又赶紧把狗送到了附近的宠物医院。
说到底,这还是小银止第一次上医院。
韩维止看着它没精神的样子忽然很是心疼,想起了白银那个蠢样。
他也后悔自己没有好好了解养狗的知识,不小心给他吃了不该吃的食物。
当晚回去,他就好好了解了一些养狗的禁忌。
这晚折腾到深夜,才带着恢复过来的傻狗回了家。
路过白银的房间的时候,往里头看了一眼,也只是那么一眼,很快他就不再去想她了。
他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对她的感觉。
喜欢不喜欢,他是不清楚的,也不承认。
但偶尔,他想要见到她的念头非常强烈。
他不再像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把她当成个骗子,傻子,绿茶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或许从在公司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已经把她放在了与自己同等的位置。
他开始用平行的目光去看她。
以前他看她是从上到下俯视的,他觉得她和他不是一类人,不管年龄身份还是其他,他们都是两条不会相交的线。
但是现在,尤其经过了那晚,他开始觉得,或许他们也是可以有交点的。
是很正常的交集,而不是任何见不得光的关系。
他觉得那会是很值得,且开心有意义的交集。
但假如没有,他也觉得没有关系。
…
白银第二天上班之前,尝试了林春枝最近修炼的妆容。
理由是她早上黑眼圈特别重。
林春枝自从半只脚踏入娱乐圈后,也学了点儿化妆。
但林春枝本人走中性风,用不到自己最近刚学的化妆技术,于是将技术嫁接到了白银脸上。
白银一直觉得自己的化妆技术挺好的,虽然她化妆品不多,但她参加过很多兼职,经常自己给自己化妆。
虽然说她画出来的妆容,不能做到出彩,但绝对能把自己画到眼前一亮那一种。
但是林春枝直接把她画成了大美女级别。
白银看着自己今天的妆容,想到自己等会要去挤地铁,她感觉压力有些大。
而且这个妆容和自己的牛仔裤不搭。
她忧伤的问林春枝:“我可以卸妆吗?太,太隆重了。”
“不能,这是我给你画的啊。”林春枝取出她衣柜里的裙子,“你换上这裙子就搭了,再穿你那双白色高跟鞋。”
白银为了不让室友失望,只能换上她要求的裙子,踩上一年前买的那双149的白色高跟鞋。
那个夜晚她买了这双鞋子,上了天台后,就遇见了在那里看电影的韩维止。
那画面历历在目,仿佛才发生在昨天,转眼却已经过去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改变的事情很多。
她和韩维止,从完全陌生的关系,到现在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和室友们的关系有了质的改变,她在这一年里,收获了很多的友谊。
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一年。
她进去了大公司实习,虽然目前看来,依旧一无所获,自己也没有什么成绩。
但好歹也都是经历,是以后可以写在履历的经验。
虽然白银常常觉得自己这种人,是没什么未来的。
可是未来是什么,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不努力走下去,又如何能看到美景呢。
…
她今天光彩照人,从踏入办公楼的一刹。
大厦管理员就多看了一眼,友好的与她打招呼说:“早啊,白小姐!”
“早啊,你好!”在这里工作了一个多月,她已经和大厦管理员认识了。
有次下雨还是大厦管理员借了她一把雨伞。
白银觉得大厦的管理人员都很好,公司里的人也大部分都很好。
她在这里认识了张萌,ent,还有fina,除了讲她坏话的那几个同事,其他人都对她很好。
其实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友善的,只要你用同样友善的人对待她们,她们大部分也回报你相同友善的目光。
今天是fina上班听她汇报的日子。
白银准备了一个多星期,又加上韩维止的指导,她已经将几十页卡通版画本呈现出来。
fina在放映室里看她的画稿,以及诙谐可爱的解释文案时,不停满意的点头,不停夸奖她:
“bianca,你简直令我意外!非常优秀!没有看错你,三天后做部门汇报呈现,到时候需要在所有部门老板前汇报,公司会根据各位老板反应,对你的作品进行宣传,你的呈现决定你能拿到多少宣传,希望你到时候好好把握!”
白银没想到能得到fina如此高的评价。
这似乎再次证明了,韩维止的判断与mic的团队核心理念高度吻合。
他比她更清楚,这个公司需要的是什么作品来进行宣传。
而他抓到了这个点,用最容易令人懂的方式告诉她。
她送走了fina,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走去茶水间的时候,遇到了从大会议室出来的韩维止。
他没有看她,很快的从她身边走过去。
或许他是有看她的,白银觉得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裙子上一瞬。
她有那么些赌气的想法,等她向所有部门老板做汇报的时候,她不仅要穿裙子,还要画浓妆,闪瞎他的眼睛。
她要让他知道,抛弃她去和其他女人上床,是他多么大的损失!
哼。
…
韩维止今天看了她好多次。
在她刚进公司大堂的时候,在她匆匆忙忙进去和fina汇报时。
他看到她的裙子特别短,路过时故意不看他。
总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他觉得她简直是幼稚得要死。
回办公室打开家里监控,看她的狗要死了没有。
昨晚狗吃了蛋糕后,韩维止一度以为它要不行了。
但是医生说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中毒,以后注意一些就可以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条蠢狗牵肠挂肚。
看完了狗就去看白银的微信。
他们的聊天停留在他收款九百块的记录里,再没有其他。
似乎也不需要其他了。
他在想,还有两个星期她就离开公司,他和她的交集可能就到这里了。
他这样想着,接到了康柔淳的信息回复。
康柔淳告诉他:[可能找不到了,这款婚纱绝版了。]
韩维止想了一会儿,回复:[那就算了吧。]
对方很快又回复了一条信息,他已经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nikou提着一个礼盒进来,公式化的笑容说:“henry,这是您要我找的鞋子。一模一样,八码数。”
这双鞋子并不难找,虽然是老款。
但是nikou有做空姐的朋友,在她飞国外的时候,她让她去为自己找,很快就收到了菲拉格慕的这款鞋子。
这并不难找。
nikou更想知道谁会穿上这双鞋子。
共事好几年了,nikou知道韩维止并不是不能开玩笑的人。
有时候他心情好,他还会说很多与工作无关的话题,甚至会与她探讨哪一部电影拍得非常好,哪一首英文歌几乎是他的青春写照,他甚至和她说过,他在纽约念书时遇过的小偷,交过的女友,收到过的表白,以及很多奇怪的她没有经历过的趣事。
但是这都要取决于,韩维止当时的心情与时间。
假如他心情好与时间充沛,他是愿意与她讲很多事情的人。
但前提是必须由她来开个头问他。
nikou笑着耸肩假装很自然的问:“henry,这是送女朋友吗?”
他想了想,拨弄了一下手里的手机,“不是。”
“那是送给亲人的吗?”她问,没有发现自己有些着急了,问的有些过线了。
韩维止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一笑:“也不是,她可能不想要了。”
韩维止这个时候想起了上次准备要送白银的项链,那个时候她也是忽然就不想要了。
可能是因为年轻,韩维止只能给她找上这么一个借口了。
他觉得白银身上,总有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分子在窜动。
他时而觉得自己可以掌控她的全部,但更多时候,像现在,他觉得自己完全不了解她,也掌控不住她。
可能真的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吧,他这样想着。
晚上就接受了秦杨的邀请,去公司附近的地窖酒吧喝酒。
秦杨和他讲下一个投资计划,说要开一间类似这样英式的地窖酒吧,问他要不要入股。
韩维止觉得这种酒吧附近太多了,可以改卖点其他的,秦杨问他要卖什么,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了白银没来得及吃的那个蛋糕。
喝了那么一点酒,他有那么一点晕了,于是随口的那么一说:“卖点甜品和热饮。”
秦杨也有了那么一点醉意了,但他醉归醉,还是没到烂醉的地步。
他从来没有在韩维止嘴里听到过,任何关于甜品的话题。
一个冷得像冰棍的男人,忽然提议开甜品店,他觉得很不对劲。
于是他将计就计的说:“可以啊,你说咱们的甜品店取个什么名字好?”
“随便,都好。”韩维止说,嘴角无意识的牵扯了一下,那像是藏不住的笑意。
秦杨觉得愈发诡异,故意说:“叫白银。哈哈哈哈哈,你觉得怎么样?”
韩维止目光犀利的看他一眼,知道他猜到点什么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但是秦杨来了劲儿了,“兄弟,我觉得你建议挺好的,地下酒吧太多了,但是地下甜品店一听就有噱头,到时候咱们也不叫‘白银’了,就取个名字叫‘地下情’。”
韩维止笑了笑。
秦杨喝了酒话总是特别多:“听说现在的情侣就喜欢偷偷摸摸搞地下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咱们到时候把灯光弄暗一点,情侣们来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吃吃甜品,亲亲我我,多应景,多符合时代感。”
韩维止并没有太把这个事放在心上。
但是一天后,韩维止在路过茶水间时,看到白银又黑一圈的眼圈后。
他回复了秦杨的地下情甜品投资计划:“ok。”
秦杨即刻发来信息:“今晚详聊?”
韩维止认为不必了,但是希望他把甜品店的壁画工程,交给了白银和她那个师姐。
秦杨笑着说可以,当然可以。
他知道有人入局了还不自知。
这晚,秦杨终究还是把他约出来,旁敲侧击的问:“你真的和白银没戏吗?可你这明显是入戏了。”
韩维止懒得搭理他了,他要回家照顾他那条病重的狗。
想想就挺糟心的,什么时候他竟然要为了一个女人去照顾一条病狗?
而这个女人,压根不知道她给自己制造了多少困扰。
秦杨说:“我看甜品店的名字就叫‘白银’好了。”
韩维止说:“叫白日梦。”
秦杨说:“不行,必须叫‘白日梦止’。”
韩维止说这个名字发出来会被人笑死。
但秦杨坚持:“不会的,这年头就是这么非主流,我非要让白银知道,你爱她的一颗心不会停止,到时候我把你要对她说的话,都写在墙面上。”
“你就放屁吧。尽快给我企划书。”韩维止起身走了,回去照顾白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