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抓周
等看到包子过完一生,谢语龄感觉自己也老了,虽然看不到变化,但感觉心态老了。
看着包子顺遂一生,谢语龄觉得自己可以瞑目了。
引统者:……
一看这统能量又变低,引统者终于感觉到人类所说的头大是何种感觉。
“娃统001,这还有孩子等着你呢,别想不开。”
谢语龄:“哦。”
引统者:……
引统者觉得软的不吃就来硬的吧,一挥手把属于顾景辰的记忆情感给抽取出来放在一个瓶子里,在谢语龄的小空间里划拉一个地方弄个架子放上面。
看来以后每做个任务都要去掉记忆,引统者对着昏迷的谢语龄有些厌烦,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感受到能量,收错了灵魂,竟然弄来了个麻烦。
鬼来的宿主选择的灵魂,都是骗人的。只是主系统听到小世界里孩子们的怨念,突发奇想开个新部门,自己被托以重任挑选能量作为系统,引导小世界里孩子冤魂重归正道。
可惜本来的系统选定人不愿意,誓死不从,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这个,谁知道麻烦一个,什么都不会做,还矫情,咋哄都不行,算了,只能强制性放进剧情,没有记忆也闹不出乱子。
……
“镇平府怎么了?今天这么热闹,人来人往的。”
“镇平府嫡子今日抓周宴,听说皇后娘娘今天出宫来参加呢。”
“嘿,这镇平府好大的福气,皇后娘娘后出宫了。”
“你是外地经商来的吧,这镇平候与皇上未登基前那可是拜把子的交情,侯府嫡子抓周宴肯定不会错过。”
“可现在皇上都登基,那以前的交情……”
“不可乱议论皇家,都散了散了,人家的喜事关咱们啥事。”
“散了散了。”
一群人一下子散开了,天昭皇朝存在几百年,皇室威严深入人心,特别自今皇上仁,与皇后娘娘造水泥铺路、制冰、针对田税赋税改革,虽然进度缓慢,很多大臣阻扰,但不否认多有建树。
“娘娘怎么今日会有闲心来看臣妇”刘晴看着坐在首位上身着华丽的女人,恨的牙痒痒。
皇后也不搭理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女人就没一天消停过,若不是这孩子也是顾安然的孩子,谁看得起她。
“本宫要不要来,难道要问你吗。”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女人,心里膈应的很,当初若不是她杀了原身,自己也不会穿过来,若不是她算计顾安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生了两个双胞胎“本宫为什么过来,你心里不清楚吗。”
“把两个孩子抱过来给本宫看看。”皇后对着身后的宫女挥挥手。
刘晴恶狠狠的看着上座喝茶的女人,猛的扑过去抢过来被奶娘抱着的小儿子,对大儿子视而不见。
奶娘没想到她会突然抢过来,一时不备被抢走,自己也摔趴下,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命。
谢语龄醒过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但现在她没有身体,只能闪着亮光看着面前的一堆女人。
引统者出现在她身边,发现她果然没了记忆,才放下心“看到奶娘怀里抱着那个,那个才是你的任务对象。”
谢语龄闪了两下,她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怎么想都想不到,而对于任务该咋做却一清二楚。
心里反而没有探索的欲望,有种听之任之的感觉,谢语龄看了两秒,顿了顿回了声“知道了。”
引统者强压着不耐烦,温和道:“这个世界你可以附身在一个动物身上,布娃娃还是你的主体。”
说完引统者就直接离开,他很忙,不只是这一个系统要管,自己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自己立不起来谁也管不了。
看着引统者消失,谢语龄才关注着眼前的场景。
皇后厌恶的看了刘晴,这女人还是死性不改,自私自利到极点,挥挥手就让宫女把另个孩子抱过来。
谢语龄也飘到皇后身边看着一岁大的孩子,皇后有些皱皱眉,这孩子比另一个小了一圈,精神也没有另一个好,看着像不长命的,怕是不好养。
“这孩子可要好好养着,费点心思,总归是嫡长子,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请御医。”
奶娘有些激动,赶紧跪下来叩谢。
刘晴才不管她的心思,大儿子她就没放在眼里,一个病秧子看着就没小儿子机灵,这辈子可能就这两个孩子,另一个一看就养不活,谁还浪费精力去管。
谢语龄这时候也接管了剧情,抓周礼过后,皇后会向皇上提议,封顾子清为世子,也就是看着活不了的大儿子,主要是看刘晴对小儿子在乎程度,皇后想恶心他,而且本身立的就是嫡长子,也绝了刘晴的心思,让他对世子好一点,家里又不是没钱没好药,孩子总能养活,要是刘晴不管才完蛋,就顾安然现在除了教育太子之外万事不管,怕是活不了多久。
可惜刘晴就是我们小可怜的亲生母亲想的可与别人不同,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比一个病殃殃的总是讨喜的多,刚开始想着都是自己的孩子,立了就立了,可谁知道小儿子越长大越讨自己欢心,丈夫对自己视为无物,府里除了自己也没别的女人,闲的无聊,思想偏执,就想死死抓住小儿子,看着小儿子对着哥哥也喜欢,自然就嫉妒了,恨不得不讨喜的儿子死了才好,这样小儿子就属于自己了,还能帮小儿子夺了世子位,一举两得。
谢语龄有些无语,这只是一篇穿越 小说里几章里对顾子清的描写,连她恶毒母亲的篇章长都没有,可惜爹不管娘不爱,可算有个同胞弟弟关心,最后亲生母亲因为嫉妒下药毒死自己,造孽呀。
这时吉时已到,听着外间通报声,皇后挥挥手让众人出去,自己则摆驾回宫。
一个后宫之人本身就不可能随随便便出来,要不是这些年帮皇上出谋划策,奉献了无数方子,在朝廷上也有一点权利,只怕也出不来。
谢语龄跟着众人来到抓周的地方,她逗着奶娘怀里的顾子清,她发现顾子清竟然能看见她,赶紧试探了一下,还好只有顾子清能看到自己,就逗着小孩伸手抓自己。
奶娘看着怀里挥动着小手乱舞着的顾子清,有些欣慰,看着从出生就像个奶猫一样,连弟弟一半都没有,也是心疼的,今日活泼下气色都好了不少。
刚到院里,没看到皇后娘娘出现,众人有些失望,本来就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抓周宴,倒不是没人不想讨好镇平侯,京城谁人不知侯爷不待见家里的三个人,一些大人也不愿意拍马屁拍不到马屁上,本来没想来,只是突然听说皇后娘娘会去捧场,才让夫人们带着礼过来看看,谁知道面都没见到。
怎么也是侯府,众人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打着哈哈。
“夫人好福气,竟然生了双胞胎,两个儿子,这福气可要去沾沾。”
“就是就是,双胞胎倒是少见,可真是有福气。”
“一会儿抓完周让我们也都抱抱,沾沾他们的福。”
刘晴有些飘,自己嫁过来不光彩,这些人表面上奉承自己,背地里没少嘲讽自己,这一次竟然被人这么捧着,顿时觉得她们不如自己。
那些穿着华丽的女人也发现了她的小心思,一个个面露讥讽,谁不知镇平侯府夫人是下药得来的,现在刘府的女儿除了皇后娘娘早期入宫,也只有这刘晴嫁的好,其他的名声都被这女人连累,气死刘老夫人,被逐出家门,要不是一下中招怀孕,死在那里都不知道。
顾安然没有过来,在宫里教太子功课,对刘晴厌烦,对两个儿子也喜欢不起来,所以皇后娘娘没办法过来捧下场,总不能对着外人让外人乱议论着。
先给两个孩子梳洗干净,换上新衣服,开始祭拜祖先,告诉祖先孩子满一岁的讯息,祈求孩子能健康成长。
随后一众人来到一个房间,只见两张很大的桌子,铺着红毯上面放了好多东西,有文房四宝,有印章,还有木剑、秤尺算盘、钱物饰品、吃食玩具、鸣钟古玩等,各个用意不同。
“咦,这下人们都怎么回事,怎么上面还有一个布娃娃。”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斜插一只紫色流苏的女人捂着嘴突然开口。
众人一下子被吸引了视线,果然桌子上竟然出现个浅蓝色宫服的布娃娃,众人立马相互看看,搞不懂这是何意?
刘晴也没想到桌子会出现个布娃娃,当时面色就有些难看。
“奴婢冤枉,都是按着清单来,夫人饶命,奴婢真不知道。”刘晴身边穿着婢女立马跪下来求饶,这活计还是自己向夫人求来的,这事简单还可以讨赏,事前检查了很多遍,谁知道怎么出来个布娃娃。
刘晴也有些头疼,这府里只有都不是自己人,这个婢女还是自己去牙人那里买来的,进府以来用着也省心,如果今日发落了,心里肯定埋怨,事后弄过来也不敢相信了。
只能忍着气摆摆手“算了,男孩也不会喜欢这个,也不会选这个,不管它,让孩子们去选吧”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樱桃也没想竟然逃过一劫,面带喜色的上前抱住二公子顾子希放在桌子上。
看她这处理方式,紫衣女人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了拉。
也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要不是皇后娘娘给力,立了大功,一朝封后,这女人能借力设计了侯爷,进了府,呵。
这屋里人除了一些奴婢谁不是在看笑话。
谢语龄一到房间里就被吸到布娃娃里面,只有一直注意着她的顾子清发现,他伸着手想去够。
奶娘还以为他看见弟弟过去,他也要去,赶紧哄他“嬷嬷这就带大公子过去。”
一圈奴婢上前围着桌子,怕他们掉下去,顾子希看哥哥也来了,立马左右看看,都拿起来往哥哥那里放,唯独对布娃娃视而不见,打心底里有威胁,还专门往远处放放。
刘晴有些着急“好孩子,赶紧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选一个。”
看母亲对自己说话,顾子希也很高兴,挥舞着小手,从旁边拿起一支毛笔和印章。
旁边人立马对着刘晴贺喜“恭喜夫人,这小公子以后肯定能写一手锦绣文章,是个会读书的。”
一看又抓了印章,赶紧跟着说道“还跟他父亲一样,以后长大,必承天恩祖德,官运亨通”
一听人说像他父亲,刘晴看着小儿子更开心了,这孩子才像他父亲,不想大儿子还挺像皇后娘娘,一想就看不顺眼。
顾子清没管那么多,他趴那里鼓下气,才慢悠悠的往前爬,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气,刘晴才不管,就抱起已经抓周完的小儿子坐在凳子上逗他玩,至于大儿子谁记得。
众人也知道她的德性,蠢得很,听说皇后娘娘未入宫时,这女人还在府里欺负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教教怎么做人。
“这孩子是长子,不都说双胎里面一个会弱一点,但大多都是小的那个,怎么这长子看着比小的……”
“可不是,在肚子里都知道让着弟弟,唉。”
众夫人有些同情,也有些玩味看着抱着小儿子玩的刘晴,这可是嫡长子。
“诶,你们看,这孩子怎么抓布娃娃了。”
紫衣女人捂着嘴笑“刚刚可有人说没人会抓这布娃娃的。”
可不打脸嘛,刘晴也看过去,一看抱着布娃娃嘟囔着话的儿子,真想掐死他。
她把小儿子递给奶娘,自己走过去,黑着脸抱起顾子清,让人把布娃娃拿走。
顾子清紧紧抓着不放,刘晴有些烦,看一圈人嘲笑自己,感觉这孩子就是来克自己的。不顾他反抗,使劲拽布娃娃。
顾子清哭的浑身发抖发紫,奶娘跪在地上求饶,众夫人也看不下去,都劝着。
最后刘晴只能让人把大公子抱走,她怕自己忍不下去,掐死这玩意。
众夫人看了这场戏,也都找借口离开了,明天京城怕是又多了谈资。
晚上侯爷回来去夫人房间,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听说侯爷一走,夫人就在屋里摔摔打打,府里谁都知道自从夫人进府,侯爷就没留宿过,可见是不待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