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逃避
张敏敏大大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们这是假装忘了?
“妈妈…”她坐到江青梅的身边,给她揉起了肩膀。
“别来讨好我啊!我们家做主的可是你爹。”
张敏敏抬眼忘了她爹一眼,不敢怪声怪气。
而是倒了杯水,大家闺秀似的端到他爹面前:“爹,你喝水。”
然后一向巧舌如簧小嘴也说不出话来,江青梅翻了白眼,在她这里怎么就这么能撒娇。
张良辰喝了口水,老神在在,说出话来声音洪亮。
“你上次说的,要嫁给顾屹那小子的事?”
…额,爹你可以不要这么大声的啊!总感觉很羞耻。
江青梅打着哈欠看着他们父女俩,平和而温情。
她的男人她很清楚,嘴硬心肠软,顾屹那孩子为了敏敏,连命都不要,他凭着这份真心,得到了认可。
只不过一家之主嘛,有时候还是很傲娇的,而且张敏敏被他娇养着长大,突然来个臭小子要抢他的女儿,他心里肯定没那么好受。
江青梅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的男人想了想,可惜她不知道,某人早就想好了。
张敏敏低着头,知道自己不占理,毕竟她书都还没读完,现在说要嫁人,总归是太急了些。
“现在嫁人是不可能,你看看你,还是个大三学生,说出去好听吗?嗯?”
张敏敏看着自己的老父亲铁着脸,一时间不敢说话。可是,她心里已经答应顾屹了。
顾屹也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了吧!不过他醒来,还没有跟他求婚,他之前的那次,到底算不算呢?
“不过先订婚,改天我把你和他的生辰寄到乡下,你爷爷奶奶懂这个,让他们找个良成吉日!不过最近我跟你妈妈都挺忙,可能要延迟几个月。”
“好,都听爸爸的。”
延迟就延迟,总比没有进展要好。
七里香都,几个男孩坐在六层的客厅,顾屹不在的这些时间,大厅的窗帘也装上了,天花板上的简易小灯也换成了华丽的水晶吊灯,连那几个靠背椅都换成了舒适电脑椅。
装修的不错,是顾屹喜欢的的风格。
“以后这一层,都是你的了,所有的房间都装修过了,你的房间也是。”
“张山不常回来,在第三层,佑之在第四层,我在第五层,其他层做商用。”
顾屹轻笑:“你安排的,很合理。下一步,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他刚回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进行的工作,几人联手,不会止步于七里香都,这里,仅仅是个开始。
李思和张山还没说话,反而是陆佑之开口了:“赵国华,被判终生监禁,他还会再出来吗?”
说实话,赵国华被抓之前权势泼天,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手,如果他再出来,就很难对付了。
加上那人心狠手辣,这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要是出来,谁都别想好过,像张敏敏这回遇到的这种事,恐怕会变成家长便饭。
还有那个逃跑的赵建华,他在樱国的影响力,也不小,他女婿还是国会议员,万一他哪天跑回来为赵国华报仇…
正面他倒是都不怕,还有张山李思他们在呢,无论是战斗力还是脑子,都是可以的。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顾屹冷笑一声。
“赵国华是不可能再出来了,他犯的,可是叛国罪”
即使他的手段再高明,权势再大,其他的罪名或许他有办法开脱,一旦涉及到国家安全,没有人敢出来保他,更何况,证据确凿。
云国的国家法律一向坚持人道主义,所以在云国,是没有死刑这一说的,对于国际间谍,反叛者,表面上都是判处终生监禁。
事实上,很少有人知道,一旦查实,这样的人都会被秘密枪决,赵建华,这一生恐怕都不敢再踏足云国,除非他不怕死。
可惜的是,赵建华本身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当年退役后下海,只一次小小的威胁,只二十万美金的诱惑,他就改了国籍,走上了叛国的道路。
“叛国罪?”
在场的几人中只有陆佑之不太懂其中的厉害,他在健全的家庭长大,遇到的最恶的事无非就是学校流氓欺负人。所以他才对顾屹他们的故事那么惊讶。
李思靠近他的身边,低声跟他说了什么,他的脸变得苍白了起来。
“死…死了?”
张山无所谓的摊摊手,大概率来说,是这样的不错。
几个人聊了很多,关于七里香都的规划,关于以后要了解的新的市场,关于天香楼的营收。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他们三个倒是没有什么,只是顾屹才刚刚出院,身体还需要调养,也不能熬夜。
三人很有眼力劲的离开了,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再谈,反正他们离得近。最苦逼的就是张山了,他明天就得回部队,今天也是请假来的。
顾屹走进自己的房间,果然改变了很多,窗帘很精致,是他喜欢的颜色,床还是原来那个床,颜色却变成了粉红色连枕头都是配套的小草莓。
这肯定是他们的恶作剧,他们总是这样无聊,少年的嘴角轻勾,心情不错的样子。
他往卫生间走去,医生说他是暂时不能洗澡,他想去看看他腰上的的疤有没有好一些。
浴室放了一个超大的浴缸,纱帘软软的,从洗手台看过去飘飘渺渺,朦朦胧胧的,引人遐想。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往镜子里看去,结的痂已经完全脱落了,可,也并不意味着变好看。
那里还是红红的,跟正常的皮肤是两个颜色,也依旧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也很丑。
他的手触摸过腰腹,手感特别差。
他想,是不是不给她看到就行了,这样他就能永远呆在她的身边。
离开浴室前,他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看了眼洗手台上的镜子,原来是镜子没换,房间里啥都换了,这面镜子竟然没换。
张敏敏这一觉睡的极其舒服,可能是因为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也有可能是过度劳累。